第五十二章 終章的前夕
詭秘：古神竟是我自己 作者：不吃肉的貓頭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桌頭的煤氣燈艱難的維持著值班室內不算光亮的照明，克萊恩端坐在桌前的木椅上，像老尼爾曾教過他的那樣，雙目緊閉，在腦中勾勒著一個又一個光球層疊的形象，將自己的思維拉入了“冥想”帶來的寧靜之中。</p>
他坐在值班室內，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中，他身上銀白色懷表秒針轉動的聲音清晰可聞，滴答滴答的帶走了不會回頭的時光。</p>
不知過了多久，克萊恩的耳畔忽地響起了一陣虛幻縹緲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意識。</p>
這個時間是誰在祈禱？克萊恩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而是先從懷中摸出了帶有枝蔓浮雕點綴的銀色懷表，啪的一聲打開了表蓋。</p>
六點十七分。</p>
我不可能再女神的教堂裏回應“信徒”......克萊恩晃動了一下自己因久坐而微微發酸的脖頸，決定忽視掉這個祈禱。</p>
雖然女神可能已經發現了灰霧的存在，也猜到了他扮演神明的事實，但這和放縱他在自己的教堂中回應“信徒”是兩碼事，就算是之前生活在唯物主義統治的社會中，克萊恩也很清楚一位神明不可能允許這樣的行為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這無異於挑釁，無異於瀆神！</p>
克萊恩從查尼斯門外的值班室中隨便找了一本大概是西迦放在這裏的小說，閱讀起了這本由羅賽爾大帝創作的《文蘭戰記》，想借此來讓自己忘掉一直縈繞在耳邊的祈禱。</p>
</p>
將深藍色外殼，繪有海浪花紋的書本攤在桌子上，克萊恩認真仔細地閱讀著書中的每一個文字。</p>
這無疑是一個好故事，是一本關於海盜的故事，一本怎麽看怎麽像描寫維京人的故事。</p>
就在克萊恩讀完前幾章，了解了背景故事後，又一陣明顯渾厚許多的祈禱聲開始回蕩在他的耳畔。</p>
克萊恩無視了這陣祈禱，繼續了自己的</p>
嗯，確實是一篇好故事，男主的父親是一個強大的戰士，但是為了保護男主，戰死在了伏擊中，男主則為了報仇開始跟隨自己的殺父仇人，準備在挑戰中殺掉他。</p>
然後是男主......又一陣同樣渾厚，卻又先前不盡相同的祈禱聲擠進了克萊恩的腦海，打斷了他的閱讀思路。</p>
這又是誰，合著現在“正義”小姐，“倒吊人”先生，甚至連“太陽”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非要在我輪值查尼斯門的時候祈禱是嗎？</p>
克萊恩繼續選擇了無視，硬著頭皮繼續讀書，一直堅持到了午夜，等到倫納德來替換自己，他才解放般的回了水仙路，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房間裏。</p>
他看著被女仆貝拉收拾得十分整齊的屋子，盯著一塵不染，看起來就十分鬆軟的床，強製自己移開了視線，打起精神，從自己的桌子下拿出了一樣樣用於布置儀式的物品。</p>
純銀的聖匕噴薄著靈性，隨著克萊恩不斷移動的手臂，逐漸覆蓋了整個房間，製造了一麵標準的靈性之牆。</p>
做完這一切，他逆走四步，熟稔的穿越嘶吼與囈語，進入到了灰霧之上。</p>
一坐到青銅長桌的上首，他甚至顧不上觀察灰霧的狀態，直接就蔓延自身的靈性，先觸碰了象征著“正義”小姐的那枚深紅星辰。</p>
深紅的光芒爆閃，克萊恩眼前浮現出了模糊不清的畫麵，耳畔響起了“正義”小姐嗓音甜美的祈求聲。</p>
......</p>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祈求您的垂聽。”</p>
“我最近因為趁機擺脫家中的保護，向我委托的兩位朋友支付了委托的報酬，所以我的父親加大了對我的監視力度，以防我被齊林格斯可能的同黨傷害，所以我想向您請假，為了不暴露塔羅會的存在，我希望您可以批準我不用出席下周的塔羅會。”</p>
擺脫家中的保護......克萊恩想象了一下梅麗莎如果做出類似的舉動自己會是什麽反應，視線下意識地瞟向了那副模糊不清的畫麵。</p>
他透過霧氣遮擋，看見了點綴著片片花瓣，水波蕩漾的巨型浴缸，看見了胸前裹著潔白浴巾的“正義”小姐。</p>
就看了一眼，他迅速結束了“正義”小姐的畫麵，轉而觸碰了“倒吊人”對應的星辰。</p>
這位仍滯留在貝克蘭德，正在為了擺脫齊林格斯事件影響，順便籌備資金和物資，準備出海尋找晉升機會的“海盜”先生同樣在請求請假，他這幾天都會在風暴教會的會議和集體行動中度過，無法隱蔽的參加塔羅會。</p>
“這還開什麽會，我和小‘太陽’聊人生理想嗎？”克萊恩止不住地歎了口氣，抱著心中最後一點希望，延申靈性，查看起了“太陽”的祈禱內容。</p>
畫麵中，這位身高已經超越了絕大部分人的“孩子”，正蜷身在在一處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中，雙手合十。</p>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最近發現了一件十分奇異的事情，我們白銀城‘六人議事團’中的洛薇雅長老似乎和一座信仰著巨龍的城邦有關，她可能被一頭自稱‘不戒者’的邪神汙染了，我那天在圖書館，看見她在對著一個刻有三首巨龍圖案的聖徽祈禱。”</p>
白銀城裏出現了邪神信仰......克萊恩對這種城邦內出現類似的事件並不驚訝，畢竟對於黑暗中的人來說，任何一點光亮都值得他們付出一切，就如每一個溺水者都會掙紮，這是人的本性。</p>
但是考慮到“神棄之地”是自己重要的渠道，小“太陽”也是塔羅會上的重要成員，他還是“盡職盡責”的占卜了一下有關那位洛薇雅長老的事情。</p>
“那位洛薇雅長老信仰了一位邪神......”</p>
被存放在灰霧之上的黃水晶吊墜不斷旋轉著，就在克萊恩想要放棄時，它奇跡般地停了下來，緩慢的逆時針轉動了幾圈。</p>
答案是否定的。</p>
“不對啊，按理說這種缺少信息的占卜不會成功的啊，我也隻是試試。”克萊恩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黃水晶，陷入了沉思。</p>
一般就占卜規則來講，缺乏先知信息的事件無法占卜，除非占卜的事物與自己有一定的聯係，否則無法得到任何結果。</p>
所以說那個所謂的邪神和我有關？</p>
“不對，如果和我有關，灰霧會產生反饋，這也不可能是在向‘詭秘之神’祈禱，那位的指向估計也會連接到灰霧。”</p>
右手提著銀鏈，注視著黃水晶吊墜的克萊恩繼續思考道。</p>
“那應該是‘詭秘之神’還在‘神棄之地’時留下的一些聯係，而且那條三首巨龍估計不是指向祂，也不是指向那位的天使，祂的四位天使中並沒有被描述為巨龍形象的。”</p>
克萊恩想到這，看了眼一直漂浮在眼前的模糊畫麵，微微頷首，分別回應了他們的祈求，並在結尾嗓音低沉的加了一句：</p>
“下次的會議取消。”</p>
............</p>
被閃電籠罩的白銀城訓練場內。</p>
正站在一堆比自己還要高一些，年齡相仿的少年中的戴裏克突然愣住了，眼前一花，浮現了一片深紅。</p>
他看見了那片濃鬱的霧氣，看見了雄踞在濃霧之上的愚者先生，看著這位在巨人居所般的宮殿中莊嚴說道：</p>
“她現在並未信仰邪神，那條三首巨龍現在不必擔憂。”</p>
“下次的聚會取消。”</p>
戴裏克的視力率先恢複，他調整了一下自己有些別扭的站姿，耳邊仍有聲音回蕩。</p>
太好了，洛薇雅長老並沒有背叛白銀城，那條巨龍也不是什麽邪神......戴裏克的心中洋溢起了一股發自肺腑的喜悅，帶動著這個少年的臉上都不可抑製的出現了笑容。</p>
他和周圍的同伴們排列整齊，下意識地轉頭，望向了那位站在隊列前方，披散著銀灰色卷發的成熟女性。</p>
忽地，戴裏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發現剛才被自己提到的洛薇雅長老同時也在注視著自己。</p>
這位眉眼大氣豔麗，皮膚光潔白嫩的長老突然對著戴裏克勾起了一抹溫和的微笑，淡紫色的眼眸中的情緒十分複雜。</p>
站在隊中的戴裏克猛地低下了頭，背後的衣服瞬間濕了一片。</p>
............</p>
回應完自己幾位“信徒”的克萊恩迅速離開了灰霧，沒有在停留一刻。</p>
一時間，高大的石質高背椅上變得空空蕩蕩，失去了自己的主人。</p>
直到一陣深紅突兀浮現，配合著四周無處不在的灰霧雜糅出了一個人形。</p>
祂試探著伸出右手，在空無一物的空氣中拽了一下，拉出了一個處於現實世界中的場景。</p>
一位有著古代雕塑般麵孔的獨眼男子正伏在書桌前，手握著一根陳舊的羽毛筆，不斷書寫著什麽。</p>
這個朦朧虛幻的人影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右手冒出了點點璀璨的星輝。</p>
這些星輝一出現就改變了自身的形態，扭曲縮小，構成了一個個獨立的文字，連接呈鏈狀，纏繞在了那個虛幻人影的手臂上。</p>
隨著祂的手腕轉動，這由星輝書寫的律令被強製放大，隔空影響起了曆史孔隙中對應的現實。</p>
做完這一切後，祂的身影立刻消散，浮在虛空中的曆史場景也隨之破碎，灰霧又回到了亙古不變的死寂之中。</p>
............</p>
第二天，精神疲憊的克萊恩還意識模糊的滯留在睡夢中，即將蘇醒。</p>
就在他夢到自己剛出電梯，即將打開家門，進屋享受自己美好的周末時，整個夢境忽然顛覆，窗外的月光再一次染上了緋紅。</p>
他看見隊長立在了自己麵前，深邃的灰色眼眸中映出了自己的倒影。</p>
他坐在值班室內，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中，他身上銀白色懷表秒針轉動的聲音清晰可聞，滴答滴答的帶走了不會回頭的時光。</p>
不知過了多久，克萊恩的耳畔忽地響起了一陣虛幻縹緲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意識。</p>
這個時間是誰在祈禱？克萊恩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而是先從懷中摸出了帶有枝蔓浮雕點綴的銀色懷表，啪的一聲打開了表蓋。</p>
六點十七分。</p>
我不可能再女神的教堂裏回應“信徒”......克萊恩晃動了一下自己因久坐而微微發酸的脖頸，決定忽視掉這個祈禱。</p>
雖然女神可能已經發現了灰霧的存在，也猜到了他扮演神明的事實，但這和放縱他在自己的教堂中回應“信徒”是兩碼事，就算是之前生活在唯物主義統治的社會中，克萊恩也很清楚一位神明不可能允許這樣的行為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這無異於挑釁，無異於瀆神！</p>
克萊恩從查尼斯門外的值班室中隨便找了一本大概是西迦放在這裏的小說，閱讀起了這本由羅賽爾大帝創作的《文蘭戰記》，想借此來讓自己忘掉一直縈繞在耳邊的祈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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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深藍色外殼，繪有海浪花紋的書本攤在桌子上，克萊恩認真仔細地閱讀著書中的每一個文字。</p>
這無疑是一個好故事，是一本關於海盜的故事，一本怎麽看怎麽像描寫維京人的故事。</p>
就在克萊恩讀完前幾章，了解了背景故事後，又一陣明顯渾厚許多的祈禱聲開始回蕩在他的耳畔。</p>
克萊恩無視了這陣祈禱，繼續了自己的</p>
嗯，確實是一篇好故事，男主的父親是一個強大的戰士，但是為了保護男主，戰死在了伏擊中，男主則為了報仇開始跟隨自己的殺父仇人，準備在挑戰中殺掉他。</p>
然後是男主......又一陣同樣渾厚，卻又先前不盡相同的祈禱聲擠進了克萊恩的腦海，打斷了他的閱讀思路。</p>
這又是誰，合著現在“正義”小姐，“倒吊人”先生，甚至連“太陽”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非要在我輪值查尼斯門的時候祈禱是嗎？</p>
克萊恩繼續選擇了無視，硬著頭皮繼續讀書，一直堅持到了午夜，等到倫納德來替換自己，他才解放般的回了水仙路，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房間裏。</p>
他看著被女仆貝拉收拾得十分整齊的屋子，盯著一塵不染，看起來就十分鬆軟的床，強製自己移開了視線，打起精神，從自己的桌子下拿出了一樣樣用於布置儀式的物品。</p>
純銀的聖匕噴薄著靈性，隨著克萊恩不斷移動的手臂，逐漸覆蓋了整個房間，製造了一麵標準的靈性之牆。</p>
做完這一切，他逆走四步，熟稔的穿越嘶吼與囈語，進入到了灰霧之上。</p>
一坐到青銅長桌的上首，他甚至顧不上觀察灰霧的狀態，直接就蔓延自身的靈性，先觸碰了象征著“正義”小姐的那枚深紅星辰。</p>
深紅的光芒爆閃，克萊恩眼前浮現出了模糊不清的畫麵，耳畔響起了“正義”小姐嗓音甜美的祈求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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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愚者先生，我祈求您的垂聽。”</p>
“我最近因為趁機擺脫家中的保護，向我委托的兩位朋友支付了委托的報酬，所以我的父親加大了對我的監視力度，以防我被齊林格斯可能的同黨傷害，所以我想向您請假，為了不暴露塔羅會的存在，我希望您可以批準我不用出席下周的塔羅會。”</p>
擺脫家中的保護......克萊恩想象了一下梅麗莎如果做出類似的舉動自己會是什麽反應，視線下意識地瞟向了那副模糊不清的畫麵。</p>
他透過霧氣遮擋，看見了點綴著片片花瓣，水波蕩漾的巨型浴缸，看見了胸前裹著潔白浴巾的“正義”小姐。</p>
就看了一眼，他迅速結束了“正義”小姐的畫麵，轉而觸碰了“倒吊人”對應的星辰。</p>
這位仍滯留在貝克蘭德，正在為了擺脫齊林格斯事件影響，順便籌備資金和物資，準備出海尋找晉升機會的“海盜”先生同樣在請求請假，他這幾天都會在風暴教會的會議和集體行動中度過，無法隱蔽的參加塔羅會。</p>
“這還開什麽會，我和小‘太陽’聊人生理想嗎？”克萊恩止不住地歎了口氣，抱著心中最後一點希望，延申靈性，查看起了“太陽”的祈禱內容。</p>
畫麵中，這位身高已經超越了絕大部分人的“孩子”，正蜷身在在一處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中，雙手合十。</p>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最近發現了一件十分奇異的事情，我們白銀城‘六人議事團’中的洛薇雅長老似乎和一座信仰著巨龍的城邦有關，她可能被一頭自稱‘不戒者’的邪神汙染了，我那天在圖書館，看見她在對著一個刻有三首巨龍圖案的聖徽祈禱。”</p>
白銀城裏出現了邪神信仰......克萊恩對這種城邦內出現類似的事件並不驚訝，畢竟對於黑暗中的人來說，任何一點光亮都值得他們付出一切，就如每一個溺水者都會掙紮，這是人的本性。</p>
但是考慮到“神棄之地”是自己重要的渠道，小“太陽”也是塔羅會上的重要成員，他還是“盡職盡責”的占卜了一下有關那位洛薇雅長老的事情。</p>
“那位洛薇雅長老信仰了一位邪神......”</p>
被存放在灰霧之上的黃水晶吊墜不斷旋轉著，就在克萊恩想要放棄時，它奇跡般地停了下來，緩慢的逆時針轉動了幾圈。</p>
答案是否定的。</p>
“不對啊，按理說這種缺少信息的占卜不會成功的啊，我也隻是試試。”克萊恩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黃水晶，陷入了沉思。</p>
一般就占卜規則來講，缺乏先知信息的事件無法占卜，除非占卜的事物與自己有一定的聯係，否則無法得到任何結果。</p>
所以說那個所謂的邪神和我有關？</p>
“不對，如果和我有關，灰霧會產生反饋，這也不可能是在向‘詭秘之神’祈禱，那位的指向估計也會連接到灰霧。”</p>
右手提著銀鏈，注視著黃水晶吊墜的克萊恩繼續思考道。</p>
“那應該是‘詭秘之神’還在‘神棄之地’時留下的一些聯係，而且那條三首巨龍估計不是指向祂，也不是指向那位的天使，祂的四位天使中並沒有被描述為巨龍形象的。”</p>
克萊恩想到這，看了眼一直漂浮在眼前的模糊畫麵，微微頷首，分別回應了他們的祈求，並在結尾嗓音低沉的加了一句：</p>
“下次的會議取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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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閃電籠罩的白銀城訓練場內。</p>
正站在一堆比自己還要高一些，年齡相仿的少年中的戴裏克突然愣住了，眼前一花，浮現了一片深紅。</p>
他看見了那片濃鬱的霧氣，看見了雄踞在濃霧之上的愚者先生，看著這位在巨人居所般的宮殿中莊嚴說道：</p>
“她現在並未信仰邪神，那條三首巨龍現在不必擔憂。”</p>
“下次的聚會取消。”</p>
戴裏克的視力率先恢複，他調整了一下自己有些別扭的站姿，耳邊仍有聲音回蕩。</p>
太好了，洛薇雅長老並沒有背叛白銀城，那條巨龍也不是什麽邪神......戴裏克的心中洋溢起了一股發自肺腑的喜悅，帶動著這個少年的臉上都不可抑製的出現了笑容。</p>
他和周圍的同伴們排列整齊，下意識地轉頭，望向了那位站在隊列前方，披散著銀灰色卷發的成熟女性。</p>
忽地，戴裏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發現剛才被自己提到的洛薇雅長老同時也在注視著自己。</p>
這位眉眼大氣豔麗，皮膚光潔白嫩的長老突然對著戴裏克勾起了一抹溫和的微笑，淡紫色的眼眸中的情緒十分複雜。</p>
站在隊中的戴裏克猛地低下了頭，背後的衣服瞬間濕了一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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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完自己幾位“信徒”的克萊恩迅速離開了灰霧，沒有在停留一刻。</p>
一時間，高大的石質高背椅上變得空空蕩蕩，失去了自己的主人。</p>
直到一陣深紅突兀浮現，配合著四周無處不在的灰霧雜糅出了一個人形。</p>
祂試探著伸出右手，在空無一物的空氣中拽了一下，拉出了一個處於現實世界中的場景。</p>
一位有著古代雕塑般麵孔的獨眼男子正伏在書桌前，手握著一根陳舊的羽毛筆，不斷書寫著什麽。</p>
這個朦朧虛幻的人影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右手冒出了點點璀璨的星輝。</p>
這些星輝一出現就改變了自身的形態，扭曲縮小，構成了一個個獨立的文字，連接呈鏈狀，纏繞在了那個虛幻人影的手臂上。</p>
隨著祂的手腕轉動，這由星輝書寫的律令被強製放大，隔空影響起了曆史孔隙中對應的現實。</p>
做完這一切後，祂的身影立刻消散，浮在虛空中的曆史場景也隨之破碎，灰霧又回到了亙古不變的死寂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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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精神疲憊的克萊恩還意識模糊的滯留在睡夢中，即將蘇醒。</p>
就在他夢到自己剛出電梯，即將打開家門，進屋享受自己美好的周末時，整個夢境忽然顛覆，窗外的月光再一次染上了緋紅。</p>
他看見隊長立在了自己麵前，深邃的灰色眼眸中映出了自己的倒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