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詭秘”的日記
詭秘：古神竟是我自己 作者：不吃肉的貓頭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克萊恩無聲地審視著那個浮現在書頁之上的血紅手印，一直在敲擊青銅長桌邊沿的右手不自覺地抬了起來，緩緩地湊向了攤開的古舊筆記。</p>
</p>
忽地，他的左手扣住了自己正在緩慢上抬的右手，眉頭緊鎖，然後慢慢鬆開，雙手正常的放在了桌麵上。</p>
“這本筆記有蠱惑人心，讓人忍不住觸碰它的能力？”克萊恩的左手輕撫著筆記的硬殼封麵邊緣，呢喃的話語微不可聞，“或者說，隻是這個血手印有這樣的能力，畢竟我上次還沒有這種衝動。”</p>
他沉默地盯著桌上的筆記，思索一陣後，熟稔的取下了左手手腕上的銀鏈，任由黃色水晶吊墜垂向地麵。</p>
“接觸阿茲克先生贈與我的筆記上出現的血紅手印沒有危險。”</p>
“接觸阿茲克先生贈與我的筆記上出現的血紅手印沒有危險。”</p>
......</p>
懸在半空中的吊墜先是緩慢的逆時針轉動，然後又急停，較為快速的順時針轉動了起來。</p>
克萊恩一臉凝重的看著眼前模棱兩可的占卜結果，高抬的右手一下僵在了半空中。</p>
有危險，但是危險不大......他抿了抿嘴角，突然詭異地笑了笑，坦然地將自己的手懸到了那個血手印之上，嚴絲合縫的蓋了上去。</p>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克萊恩感受著腦中突來的眩暈感，不禁一陣自嘲。</p>
那片濃鬱的血紅一下子散開，分裂成了一個個獨立、清晰的文字，它們飛速重組，有順序的排列在一起，構成了筆記的下文。</p>
而克萊恩則順從著腦中的眩暈感，意識下沉，進入到了一片畫麵顏色逸散，時刻處於崩潰邊緣的夢境之中。</p>
仍是那個疑似“詭秘之神”的清秀男子，祂的麵容依然柔和，但是臉上已經不像之前占卜時看到的一樣布滿深藍裂痕。</p>
此時的祂正略顯茫然地站在一座被戰火所籠罩的城鎮內，身旁十數頭或兩人高，或三人高的巨型八爪魔狼如同蠟像般，關節扭曲的靜止在原地，嘴裏不斷呢喃著走調的囈語。</p>
“走繆類......皺繆類......縐命雷......”</p>
這囈語不斷變換著調值，就像是一個喪失了語言能力的人正在努力回想自己的母語，像一個牙牙學語的孩子正在艱難的練習說出自己的名字。</p>
“詭秘”周遭的廢墟瓦礫中突然傳出了微弱的嗚咽，一棟高頂房屋崩塌後形成的碎石堆的頂端顫抖了起來。</p>
那些瓦礫上處處都還可以清晰地看見生動的鳥形花紋，甚至還有一些骨質的裝飾和鳥型雕塑。</p>
也正是因為這些奇特風俗的存在，那個正在顫抖的的建築廢墟才沒有完全垮塌，仍留了一些縫隙。讓壓在最上麵的石板沒有覆蓋壓實整個廢墟。</p>
“詭秘”移步到那個正在顫抖著的廢墟前，黑色的眼眸冷漠地注視著不斷滾下的碎石，縫隙中抖落的灰塵，不去幹預，僅是靜靜地觀察。</p>
砰！</p>
那廢墟之內掙紮的存在終於頂開了頭上的所有瓦礫，一個臉上有著異域風情的小男孩從裏麵艱難的爬了出來。</p>
他的身上閃爍著璀璨的微光，手指尖的空氣中不斷擠出著潤滑的液體，有一股股微風徘徊在周圍。</p>
毫無疑問，他是一個“戲法大師”，一個信仰著“不死鳥之神”的普通男孩。</p>
這個男孩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眼睛半眯著，似乎是正在適應著四周強烈的陽光。</p>
突然，逐漸對焦的眼睛看清了四周姿勢詭異，靜止不動，嘴裏吐著囈語的魔狼。又一次猛烈掙紮了起來。</p>
可惜，他的下半身仍卡在廢墟之中，無論怎樣掙紮，他都隻是在傷害著自己，在徒添疼痛。</p>
無聲之中，像是有無形的絲線從無窮的高出延伸而來，壓在男孩身上的石板，屋梁被牽扯拉開，他血肉模糊的雙腿也在時間的逆流中不斷愈合。</p>
一直觀察著男孩的“詭秘”一言不發，祂四周關節扭曲的魔狼“雕塑”瞬間失去了支撐，不在吼叫著古怪的囈語，毫無征兆的轟然倒下，四肢癱軟，窩成一團。</p>
身披黑色長袍的身影在魔狼的屍體間穿行，準備悠然地離開這個已經成為殘垣斷壁的城邦。</p>
剛從地上爬起的男孩茫然地在原地環顧著四周的廢墟，直到聽到了魔狼屍體倒地的巨響後才回過了神，在一種不知名的吸引力的作用下，奔向了那個正在漸行漸遠的身影。</p>
在夢境中，在克萊恩的視角下，他就那樣一直奔跑，緊隨著走在前方的“詭秘”，跑過了風雨，跑過了春秋，從男孩跑到了少年。</p>
終於，飛速變換，崩塌感加劇的畫麵停止了流動，逸散的顏色一下子凝實，變得與真實無異。</p>
“詭秘”和少年正躲在一個黑暗的山洞中，洞外的天空中，大雨淅淅瀝瀝，天降的水幕模糊了一切，打在地麵，打在洞口，隨風而降，交織成網。</p>
他們兩人守在一堆篝火邊，在劈啪作響的燃燒中感受著難得的溫暖。</p>
兩人的話語像是被未知的隱秘力量所影響，懸在半空中的克萊恩隻能聽見“詭秘”最後幾句不甚清晰的精靈語。</p>
“我的名字？”</p>
“......我聽過一個故事，一個關於‘夢魘’的故事......”</p>
“......不是討厭的魔狼......他是一個魔術師，一個混血......”</p>
“沒有姓氏？”</p>
“......安布羅休斯怎麽樣？”</p>
啪的一聲，整個夢境隨著“詭秘”的最後一個音節突出，應聲碎裂了，克萊恩又一次被熟悉的感覺拋出，思緒中多了一抹淡淡的留戀與悲傷。</p>
這就是所謂的危險？克萊恩看著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書麵，不禁回想起了剛才看到的一切。</p>
他的右手又一次攀上了青銅長桌的邊緣，熟練地敲擊了起來。</p>
“剛才在夢境裏出現的小男孩是一位‘戲法大師’？”</p>
先前在查尼斯門瀏覽過更多資料的克萊恩，有在關於靈知會的資料中見到過這個序列的部分能力描述。</p>
“如果真的是‘戲法大師’，‘學徒’的序列八的話，這個小男孩是那位先前筆記上描述過的‘追溯者’？”克萊恩摩挲起了筆記上新出現的文字，視線的焦點略有模糊，“不死鳥的城邦，最初的信徒，夢魘，這都比較符合對那位天使的描述......”</p>
克萊恩不再多想，而是收回了注意了，手指指著文字，仔細閱讀起了新出現的文字。</p>
這次的文字不再是對神明權柄的描述，反而變成了一種以第一人稱形式書寫的日記體文字。</p>
“阿曼尼西斯的小動作被弗雷格拉發現了，可惜那個瘋子的腦子不太清醒，竟然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p>
“不對，我不能這麽說，應該說是祂幸好沒有發現阿曼尼西斯的小動作，還提醒了我們‘黑暗’的權柄到底有多麽危險。”</p>
“祂的提議是對的，寫日記，並反複觀看這些自己書寫下的內容，確實可以有效的穩固自己的人性，可以窺探自己當時的狀態。</p>
“當然，我更願意相信祂隻是單純的在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在利用這個機會進行扮演，一個‘混沌海’的執掌者，一個強大的‘心理醫生’怎麽還需要這樣雞肋的輔助！”</p>
怎麽一股吐槽損友的味道，還有那個祂和阿曼尼西斯是誰......克萊恩皺了皺眉，翻開了下一頁。</p>
這頁的文字不像上一頁那樣稀疏，內容也相對充實了起來，隻不過看起來並不關聯。</p>
“今天那家夥自己生了兩個兒子，嘖，按輩分來說，羅曼多了兩個弟弟。”</p>
“不，不對，我的學生為什麽要和祂的兒子們排輩分！”</p>
“祂的症狀愈發加重了，我現在都不知道平常再和我對話的到底是那個‘上帝’，還是和我一樣的遺民。”</p>
“嗬，不變的是，無論是‘上帝’還是祂，祂們總在熱心於幫我壓製‘天尊’的囈語，這難道屬於非凡特性間一脈相承的仇恨嗎？”</p>
“我們終究隻是非凡特性力量的竊賊，不可能真正成為祂們，我也是這樣教育羅曼的，高位的存在總會對身下的非凡者施加影響，哪怕到了我們這個程度也無法擺脫，或者說這個程度才是痛苦的開始。”</p>
“上帝”、“天尊”！</p>
克萊恩感覺自己一下子穿越到了修仙的劇情中，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荒謬感。</p>
“這應該不是在指單純的兩個稱呼，還有什麽兩個兒子，‘詭秘之神’寫這個的時候不會已經瘋了吧！”克萊恩左手的手指輕點著讓自己疑惑的語句，腦中毫無頭緒可言，“‘天尊’可能是指‘福生玄黃天尊’，祂聽到了那位的囈語？”</p>
之前最初穿越的時候，克萊恩曾經猜測過“福生玄黃天尊”已經隕落，後來的注意力則被這位突然出現的“詭秘之神”所奪去，一時竟遺忘了這位讓自己穿越的元凶。</p>
“難道說這位‘天尊’確實已經死亡，而‘詭秘之神’就是祂的繼承者，所以才會聽到祂的囈語？”克萊恩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與教會的說法一致，途徑的高位者可以影響低序列的成員，隻是沒有說過死了的也可以，那麽那個祂或許和‘詭秘之神’相似，是所謂的‘上帝’的繼承者......”</p>
克萊恩移動視線，繼續向下看去，原本雖然充斥著疑惑，但是仍算是平靜的褐色瞳孔一下子睜大，像是看見了什麽難以置信的東西一樣，充滿了突來的驚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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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他的左手扣住了自己正在緩慢上抬的右手，眉頭緊鎖，然後慢慢鬆開，雙手正常的放在了桌麵上。</p>
“這本筆記有蠱惑人心，讓人忍不住觸碰它的能力？”克萊恩的左手輕撫著筆記的硬殼封麵邊緣，呢喃的話語微不可聞，“或者說，隻是這個血手印有這樣的能力，畢竟我上次還沒有這種衝動。”</p>
他沉默地盯著桌上的筆記，思索一陣後，熟稔的取下了左手手腕上的銀鏈，任由黃色水晶吊墜垂向地麵。</p>
“接觸阿茲克先生贈與我的筆記上出現的血紅手印沒有危險。”</p>
“接觸阿茲克先生贈與我的筆記上出現的血紅手印沒有危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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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在半空中的吊墜先是緩慢的逆時針轉動，然後又急停，較為快速的順時針轉動了起來。</p>
克萊恩一臉凝重的看著眼前模棱兩可的占卜結果，高抬的右手一下僵在了半空中。</p>
有危險，但是危險不大......他抿了抿嘴角，突然詭異地笑了笑，坦然地將自己的手懸到了那個血手印之上，嚴絲合縫的蓋了上去。</p>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克萊恩感受著腦中突來的眩暈感，不禁一陣自嘲。</p>
那片濃鬱的血紅一下子散開，分裂成了一個個獨立、清晰的文字，它們飛速重組，有順序的排列在一起，構成了筆記的下文。</p>
而克萊恩則順從著腦中的眩暈感，意識下沉，進入到了一片畫麵顏色逸散，時刻處於崩潰邊緣的夢境之中。</p>
仍是那個疑似“詭秘之神”的清秀男子，祂的麵容依然柔和，但是臉上已經不像之前占卜時看到的一樣布滿深藍裂痕。</p>
此時的祂正略顯茫然地站在一座被戰火所籠罩的城鎮內，身旁十數頭或兩人高，或三人高的巨型八爪魔狼如同蠟像般，關節扭曲的靜止在原地，嘴裏不斷呢喃著走調的囈語。</p>
“走繆類......皺繆類......縐命雷......”</p>
這囈語不斷變換著調值，就像是一個喪失了語言能力的人正在努力回想自己的母語，像一個牙牙學語的孩子正在艱難的練習說出自己的名字。</p>
“詭秘”周遭的廢墟瓦礫中突然傳出了微弱的嗚咽，一棟高頂房屋崩塌後形成的碎石堆的頂端顫抖了起來。</p>
那些瓦礫上處處都還可以清晰地看見生動的鳥形花紋，甚至還有一些骨質的裝飾和鳥型雕塑。</p>
也正是因為這些奇特風俗的存在，那個正在顫抖的的建築廢墟才沒有完全垮塌，仍留了一些縫隙。讓壓在最上麵的石板沒有覆蓋壓實整個廢墟。</p>
“詭秘”移步到那個正在顫抖著的廢墟前，黑色的眼眸冷漠地注視著不斷滾下的碎石，縫隙中抖落的灰塵，不去幹預，僅是靜靜地觀察。</p>
砰！</p>
那廢墟之內掙紮的存在終於頂開了頭上的所有瓦礫，一個臉上有著異域風情的小男孩從裏麵艱難的爬了出來。</p>
他的身上閃爍著璀璨的微光，手指尖的空氣中不斷擠出著潤滑的液體，有一股股微風徘徊在周圍。</p>
毫無疑問，他是一個“戲法大師”，一個信仰著“不死鳥之神”的普通男孩。</p>
這個男孩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眼睛半眯著，似乎是正在適應著四周強烈的陽光。</p>
突然，逐漸對焦的眼睛看清了四周姿勢詭異，靜止不動，嘴裏吐著囈語的魔狼。又一次猛烈掙紮了起來。</p>
可惜，他的下半身仍卡在廢墟之中，無論怎樣掙紮，他都隻是在傷害著自己，在徒添疼痛。</p>
無聲之中，像是有無形的絲線從無窮的高出延伸而來，壓在男孩身上的石板，屋梁被牽扯拉開，他血肉模糊的雙腿也在時間的逆流中不斷愈合。</p>
一直觀察著男孩的“詭秘”一言不發，祂四周關節扭曲的魔狼“雕塑”瞬間失去了支撐，不在吼叫著古怪的囈語，毫無征兆的轟然倒下，四肢癱軟，窩成一團。</p>
身披黑色長袍的身影在魔狼的屍體間穿行，準備悠然地離開這個已經成為殘垣斷壁的城邦。</p>
剛從地上爬起的男孩茫然地在原地環顧著四周的廢墟，直到聽到了魔狼屍體倒地的巨響後才回過了神，在一種不知名的吸引力的作用下，奔向了那個正在漸行漸遠的身影。</p>
在夢境中，在克萊恩的視角下，他就那樣一直奔跑，緊隨著走在前方的“詭秘”，跑過了風雨，跑過了春秋，從男孩跑到了少年。</p>
終於，飛速變換，崩塌感加劇的畫麵停止了流動，逸散的顏色一下子凝實，變得與真實無異。</p>
“詭秘”和少年正躲在一個黑暗的山洞中，洞外的天空中，大雨淅淅瀝瀝，天降的水幕模糊了一切，打在地麵，打在洞口，隨風而降，交織成網。</p>
他們兩人守在一堆篝火邊，在劈啪作響的燃燒中感受著難得的溫暖。</p>
兩人的話語像是被未知的隱秘力量所影響，懸在半空中的克萊恩隻能聽見“詭秘”最後幾句不甚清晰的精靈語。</p>
“我的名字？”</p>
“......我聽過一個故事，一個關於‘夢魘’的故事......”</p>
“......不是討厭的魔狼......他是一個魔術師，一個混血......”</p>
“沒有姓氏？”</p>
“......安布羅休斯怎麽樣？”</p>
啪的一聲，整個夢境隨著“詭秘”的最後一個音節突出，應聲碎裂了，克萊恩又一次被熟悉的感覺拋出，思緒中多了一抹淡淡的留戀與悲傷。</p>
這就是所謂的危險？克萊恩看著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書麵，不禁回想起了剛才看到的一切。</p>
他的右手又一次攀上了青銅長桌的邊緣，熟練地敲擊了起來。</p>
“剛才在夢境裏出現的小男孩是一位‘戲法大師’？”</p>
先前在查尼斯門瀏覽過更多資料的克萊恩，有在關於靈知會的資料中見到過這個序列的部分能力描述。</p>
“如果真的是‘戲法大師’，‘學徒’的序列八的話，這個小男孩是那位先前筆記上描述過的‘追溯者’？”克萊恩摩挲起了筆記上新出現的文字，視線的焦點略有模糊，“不死鳥的城邦，最初的信徒，夢魘，這都比較符合對那位天使的描述......”</p>
克萊恩不再多想，而是收回了注意了，手指指著文字，仔細閱讀起了新出現的文字。</p>
這次的文字不再是對神明權柄的描述，反而變成了一種以第一人稱形式書寫的日記體文字。</p>
“阿曼尼西斯的小動作被弗雷格拉發現了，可惜那個瘋子的腦子不太清醒，竟然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p>
“不對，我不能這麽說，應該說是祂幸好沒有發現阿曼尼西斯的小動作，還提醒了我們‘黑暗’的權柄到底有多麽危險。”</p>
“祂的提議是對的，寫日記，並反複觀看這些自己書寫下的內容，確實可以有效的穩固自己的人性，可以窺探自己當時的狀態。</p>
“當然，我更願意相信祂隻是單純的在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在利用這個機會進行扮演，一個‘混沌海’的執掌者，一個強大的‘心理醫生’怎麽還需要這樣雞肋的輔助！”</p>
怎麽一股吐槽損友的味道，還有那個祂和阿曼尼西斯是誰......克萊恩皺了皺眉，翻開了下一頁。</p>
這頁的文字不像上一頁那樣稀疏，內容也相對充實了起來，隻不過看起來並不關聯。</p>
“今天那家夥自己生了兩個兒子，嘖，按輩分來說，羅曼多了兩個弟弟。”</p>
“不，不對，我的學生為什麽要和祂的兒子們排輩分！”</p>
“祂的症狀愈發加重了，我現在都不知道平常再和我對話的到底是那個‘上帝’，還是和我一樣的遺民。”</p>
“嗬，不變的是，無論是‘上帝’還是祂，祂們總在熱心於幫我壓製‘天尊’的囈語，這難道屬於非凡特性間一脈相承的仇恨嗎？”</p>
“我們終究隻是非凡特性力量的竊賊，不可能真正成為祂們，我也是這樣教育羅曼的，高位的存在總會對身下的非凡者施加影響，哪怕到了我們這個程度也無法擺脫，或者說這個程度才是痛苦的開始。”</p>
“上帝”、“天尊”！</p>
克萊恩感覺自己一下子穿越到了修仙的劇情中，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荒謬感。</p>
“這應該不是在指單純的兩個稱呼，還有什麽兩個兒子，‘詭秘之神’寫這個的時候不會已經瘋了吧！”克萊恩左手的手指輕點著讓自己疑惑的語句，腦中毫無頭緒可言，“‘天尊’可能是指‘福生玄黃天尊’，祂聽到了那位的囈語？”</p>
之前最初穿越的時候，克萊恩曾經猜測過“福生玄黃天尊”已經隕落，後來的注意力則被這位突然出現的“詭秘之神”所奪去，一時竟遺忘了這位讓自己穿越的元凶。</p>
“難道說這位‘天尊’確實已經死亡，而‘詭秘之神’就是祂的繼承者，所以才會聽到祂的囈語？”克萊恩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與教會的說法一致，途徑的高位者可以影響低序列的成員，隻是沒有說過死了的也可以，那麽那個祂或許和‘詭秘之神’相似，是所謂的‘上帝’的繼承者......”</p>
克萊恩移動視線，繼續向下看去，原本雖然充斥著疑惑，但是仍算是平靜的褐色瞳孔一下子睜大，像是看見了什麽難以置信的東西一樣，充滿了突來的驚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