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阿茲克的銅哨
詭秘：古神竟是我自己 作者：不吃肉的貓頭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克萊恩輕輕扣了扣隔斷內隊長辦公室的深棕色木門，在聽到鄧恩的回應後，熟稔的推開了木門，走進了隊長辦公室。</p>
他看見鄧恩·史密斯正向後靠著椅背，端著石楠木煙鬥，眼神迷離的輕嗅著。</p>
隊長，如果不是我了解你的為人，我恐怕會認為你在吸毒......克萊恩嘴角微抽了一下，隨即開口說道：</p>
“我已經晉升為‘小醜’了。”</p>
鄧恩聽著克萊恩的話，使勁閉了閉眼，坐直了身體，審視了克萊恩一陣後說道：</p>
“狀態不錯，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和鍛煉，需要加強對魔藥的掌控。“</p>
克萊恩認同的點了點頭，隨手關緊了房門，拉開椅子坐下。</p>
他斟酌一陣後，緩慢地說道：</p>
“隊長，你接受來自阿曼尼閣下的審查了嗎？”</p>
他懷疑自己向女神起誓時遇到的一切並不是為保密“扮演法”而起誓的常態，要知道大部分值夜者，除了在儀式魔法上會得到“黑夜女神”的回應，其他的時間都無法得到任何來自女神的反饋。</p>
鄧恩沉默了幾秒，端起了旁邊的咖啡抿了一口：</p>
“當然，我也是‘扮演法’的知情者。”</p>
克萊恩想了想，刻意的放鬆了有些緊繃的嗓子，故作輕鬆地說道：</p>
“那剛才你有作起誓相關的環節嗎？”</p>
“有沒有什麽特備的感受？”</p>
“你是在擔心那恐懼對你的影響？”鄧恩像是回想起了什麽，沉吟幾秒道，“嗯，強烈的情感會影響非凡者對魔藥的掌控，確實需要注意一下。”</p>
恐懼？</p>
隊長並沒有提到女神的注視，常理來講，對一個值夜者來說，能得到神靈的注視才是最值得銘記，稱道的事情，不，應該說對於任何一個神靈的信徒都是這樣。</p>
克萊恩為了防止隊長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大腦飛速思考，快速接上了剛才的話題：</p>
“那位阿曼尼執事給我的感覺不太一樣，和同樣是迅速晉升的戴莉女士也不一樣。”</p>
鄧恩突然一陣默然，又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緩緩地說道：</p>
“畢竟是掌握了聖物的高級執事，嗬，據說那位阿曼尼閣下比戴莉的晉升速度還要快一些。”</p>
“她和倫納德一樣，都是教會的孤兒院出身，在短短三年之內就從一位普通的值夜者變為了高級執事，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天才。”</p>
聖物......也就是說隊長在起誓時是向聖物直接起誓的，是借此與女神建立了聯係？那這樣應該本質上與平日裏用到的儀式魔法差距不大，應該是在儀式魔法上的另一種特化。</p>
我還可以在回家後寫信給戴莉女士，她也是知曉“扮演法”的值夜者成員，應該也經曆過類似的流程。</p>
一時間，房間內的兩人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再沒有人說一句話，僅能聽到鄧恩喝咖啡時的咕嚕聲。</p>
突然，鄧恩放下了咖啡杯，克萊恩順著聲音看去，發現那其中隻剩了一點殘留，而鄧恩則扶著椅子的扶手，站直了身。</p>
他看著仍坐在椅子上的克萊恩，沉聲解釋道：</p>
“阿曼尼執事應該已經做完了對其他成員起誓的見證，我去陪同她取走老尼爾的遺留。”</p>
“老尼爾的遺留，那對紅色的眼珠？”克萊恩先愣了一下，然後又詫異又茫然的反問道。</p>
鄧恩整理了一下自己正裝外套上的褶皺，默然許久：</p>
“對，你我都知道，對於非凡生物身上的一些部位，他們死後會變成超凡力量富集的載體，這些事情經過鑒定、實驗，危險的、仍殘留著副作用的會被受作為封印物，就像3-0611安靜發絲是一位值夜者隊長的遺留一樣，而另外的，不太危險的......”</p>
鄧恩停頓了一下，喉頭滑動了一下，嗓音平靜的說道：</p>
“總之，這樣的物品就是值夜者小隊封印物的來源之一，而且內部的規定也考慮到了幸存隊友的情緒，所有類似的物品都應異地保存，避免刺激到他生前的隊友。”</p>
隊長你其實沒必要故意停頓，那些不太危險的應該就是和正常超凡生物遺留的富集超凡力量的部位一樣，都是......</p>
想到這裏，克萊恩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些遺留如果足夠可控，應該也會變成非凡者晉升所用的魔藥材料。</p>
這，我之所以會在一開始忽略這個可能，應該就是心理學上所說的，大腦的自我保護......克萊恩不由得嘴角翹起，苦笑了一下，隨即立刻在喉頭湧起了一陣衝動，忍不住側頭幹嘔了幾下，視線都因此變得模糊。</p>
看著他這樣猛烈的表現，鄧恩忽然笑了笑，轉身背了過去，聲音不再像往常一樣平靜，略微有了一絲顫抖，輕聲說道：</p>
“這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他們仍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跡，仍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留在我們身邊，和我們一同對抗著瘋狂與危險，就像以前一樣。”</p>
克萊恩仍保持著沉默，雙手攀上了頭發，將原本相對貼服的頭發抓的淩亂。</p>
鄧恩感受著屋內壓抑的氛圍，沒有說什麽，搭載深棕色木門把手上的右臂微微發力，推門走出了隊長辦公室，在一陣吱呀後，敞開的木門被輕輕的掩在了門框上，擋住了房間內的克萊恩。</p>
............</p>
在隊長送走阿曼尼執事後，克萊恩找理由說自己想要外出鍛煉跟蹤與監控的技巧，借此離開了黑荊棘安保公司，乘坐無軌馬車，前往了位於水仙花街旁的阿茲克先生的家。</p>
克萊恩站在花紋雕刻較為精細的阿茲克家的門前，遲疑了一下，還是抬起了手臂，拉響了門外鈴鐺的掛繩。</p>
不一會，克萊恩的腦內突然出現了一副模糊的畫麵，隱約“看見”了阿茲克先生正大步的走向了玄關。</p>
果然，在清脆的鈴聲中，穿著白襯衣黑馬甲的阿茲克·艾格斯拉開了大門。</p>
他仍是較為休閑的打扮，較長的黑色直發自然垂下，耳垂上的細小黑痣被碎發遮擋，不太明顯。</p>
“你們公司的管理這麽鬆散的嗎？”阿茲克瞥了眼天空，略帶笑意的調侃道。</p>
克萊恩愣了一下，同樣笑著回應道：</p>
“我們有著特殊的輪值機製，今天正好安排到我的輪休。”</p>
阿茲克點了點頭，上下掃了克萊恩兩眼，讓開了身體，帶著克萊恩一起走到了起居室。</p>
他隨意的說了一句讓克萊恩不用太在意手杖的擺放，自己則在壁爐上，那個嵌在牆內的多格櫃中尋找了一番，拿起了一個罐子。</p>
克萊恩看著阿茲克先生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打量了一下起居室內，與自己之前來沒什麽改變的布局，熟稔的坐到了自己常坐的位置上——一張較為柔軟的沙發。</p>
阿茲克扭過了身，看見克萊恩坐的位置後，笑意更甚，拿著手中的罐子晃了晃，輕鬆的說道：</p>
“南大陸，星星高原產的甘蔗硬糖，需要來兩顆嗎？”</p>
克萊恩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糾結了一下後，細聲說道：</p>
“現在不太需要。”</p>
阿茲克笑了笑，將裝有甘蔗硬糖的罐子放到了克萊恩麵前的茶幾上，做到了他的對麵，十分熟練地剪開了一根雪茄，用一支較長的火柴點燃預熱起來。</p>
“莫爾斯小鎮的事情處理好了嗎？”</p>
克萊恩聞著雪茄飄出的味道，鼻翼微動，狀似平常的說道：</p>
“謝謝您的幫助，我已經做完了那件事。”</p>
阿茲克拿起了已經預熱的不夠充足的雪茄，手指微微用力，似乎是施加了什麽影響後，輕輕的吸了一口，嗓音醇厚的問道：</p>
“你最近經曆了什麽事，看起來不太開心？”</p>
我的表現有這麽明顯嗎？克萊恩一時有些驚訝，可想到阿茲克先生也是非凡者，也可以利用靈視查看他人情緒之後又隨即釋然，長舒一口氣道：</p>
“我有一位先前教導過我的同事失控了，他的遺留物被教會的高級執事帶去了別的地方，我不知道這件遺物會受到怎樣的對待。”</p>
隨即他沉默了兩秒，剛準備向因為失憶可能遺忘了相應內容的阿茲克先生解釋的時候，阿茲克放下了手裏的雪茄，探頭望向克萊恩，凝重的說道：</p>
“你知道非凡特性的存在嗎？”</p>
見克萊恩茫然地搖了搖頭，阿茲克默然幾秒，斟酌著說道：</p>
“非凡者死後會凝聚出一些特殊的物品，這被稱為非凡特性，可以直接作為魔藥的主材料，當然，對於失控的非凡者，他們遺留的大部分是帶有一定負麵作用的物品，這可能僅僅是一些物品，也可能是他們對應的一些身體部位。”</p>
克萊恩嘴巴微張，剛才在隊長辦公室的那種惡心感又一次的爬上了喉頭，險些再次幹嘔。</p>
他緩了緩，埋頭沉默，不在說話。</p>
阿茲克看著他消沉的表現，又吸了一口雪茄，停頓了幾秒後才嗓音平靜的說道：</p>
“這是非凡世界的常態，我剛回想起來這些內容的時候也比較震驚，嗬，我準備離開廷根了。”</p>
“您要去哪？”克萊恩猛地抬頭問道，隨即又有些後悔，這樣的行為太失禮了！</p>
阿茲克沒有在意的笑了笑，靠住了沙發的背部，眼神略有飄忽。</p>
“我最近一次失憶就是在貝克蘭德附近，在貝克蘭德大學，我想那裏或許會有一些線索。”</p>
克萊恩茫然地看著阿茲克先生，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麽。</p>
他最後還是沒有問出為什麽放棄尋找幕後黑手這樣的話，而是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表示了關心，然後在末尾提到：</p>
“我在莫爾斯小鎮見到了一麵鏡子，根據鎮民的描述，那麵鏡子應該就是您離開後出現的，而且不管是占卜它還是占卜當地鬧鬼事件的源頭，我都占卜到了死神相關的畫麵。”</p>
</p>
隨後，克萊恩較為詳細的描述了自己當時看到的兩幅畫麵。</p>
依靠著沙發的阿茲克逐漸坐起了身，眉頭微微皺起，悶聲問道：</p>
“你說那件鏡子留在了你們公司內部是嗎？”</p>
阿茲克先生，你不會想硬闖查尼斯門吧？克萊恩略有遲疑地點了點頭。</p>
阿茲克緊接著問道：</p>
“你是否還有接觸到它的機會？”</p>
克萊恩想了想，輕聲應答道：”如果有任務需要的話。“</p>
阿茲克深吸了口雪茄，思考了十幾秒，緩了一口氣，從左手腕處摘下了一件飾品，扔向了克萊恩。</p>
待到克萊恩準確接住了那件飾品後，他清了清嗓子解釋道：</p>
“這是一件可以召喚獨屬於我的信使的銅哨，如果你在那件鏡子上又發現了什麽異常，你可以通過信使將情況告訴我，當然，正常的信件也可以。”</p>
克萊恩聽著阿茲克先生的話，低頭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個銅哨。</p>
那是一個精致、古舊的銅哨，上麵遍布著充滿神秘意味的奇特花紋，給克萊恩的感覺有些冰冷但又十分柔和，就像它的主人一樣。</p>
他看見鄧恩·史密斯正向後靠著椅背，端著石楠木煙鬥，眼神迷離的輕嗅著。</p>
隊長，如果不是我了解你的為人，我恐怕會認為你在吸毒......克萊恩嘴角微抽了一下，隨即開口說道：</p>
“我已經晉升為‘小醜’了。”</p>
鄧恩聽著克萊恩的話，使勁閉了閉眼，坐直了身體，審視了克萊恩一陣後說道：</p>
“狀態不錯，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和鍛煉，需要加強對魔藥的掌控。“</p>
克萊恩認同的點了點頭，隨手關緊了房門，拉開椅子坐下。</p>
他斟酌一陣後，緩慢地說道：</p>
“隊長，你接受來自阿曼尼閣下的審查了嗎？”</p>
他懷疑自己向女神起誓時遇到的一切並不是為保密“扮演法”而起誓的常態，要知道大部分值夜者，除了在儀式魔法上會得到“黑夜女神”的回應，其他的時間都無法得到任何來自女神的反饋。</p>
鄧恩沉默了幾秒，端起了旁邊的咖啡抿了一口：</p>
“當然，我也是‘扮演法’的知情者。”</p>
克萊恩想了想，刻意的放鬆了有些緊繃的嗓子，故作輕鬆地說道：</p>
“那剛才你有作起誓相關的環節嗎？”</p>
“有沒有什麽特備的感受？”</p>
“你是在擔心那恐懼對你的影響？”鄧恩像是回想起了什麽，沉吟幾秒道，“嗯，強烈的情感會影響非凡者對魔藥的掌控，確實需要注意一下。”</p>
恐懼？</p>
隊長並沒有提到女神的注視，常理來講，對一個值夜者來說，能得到神靈的注視才是最值得銘記，稱道的事情，不，應該說對於任何一個神靈的信徒都是這樣。</p>
克萊恩為了防止隊長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大腦飛速思考，快速接上了剛才的話題：</p>
“那位阿曼尼執事給我的感覺不太一樣，和同樣是迅速晉升的戴莉女士也不一樣。”</p>
鄧恩突然一陣默然，又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緩緩地說道：</p>
“畢竟是掌握了聖物的高級執事，嗬，據說那位阿曼尼閣下比戴莉的晉升速度還要快一些。”</p>
“她和倫納德一樣，都是教會的孤兒院出身，在短短三年之內就從一位普通的值夜者變為了高級執事，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天才。”</p>
聖物......也就是說隊長在起誓時是向聖物直接起誓的，是借此與女神建立了聯係？那這樣應該本質上與平日裏用到的儀式魔法差距不大，應該是在儀式魔法上的另一種特化。</p>
我還可以在回家後寫信給戴莉女士，她也是知曉“扮演法”的值夜者成員，應該也經曆過類似的流程。</p>
一時間，房間內的兩人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再沒有人說一句話，僅能聽到鄧恩喝咖啡時的咕嚕聲。</p>
突然，鄧恩放下了咖啡杯，克萊恩順著聲音看去，發現那其中隻剩了一點殘留，而鄧恩則扶著椅子的扶手，站直了身。</p>
他看著仍坐在椅子上的克萊恩，沉聲解釋道：</p>
“阿曼尼執事應該已經做完了對其他成員起誓的見證，我去陪同她取走老尼爾的遺留。”</p>
“老尼爾的遺留，那對紅色的眼珠？”克萊恩先愣了一下，然後又詫異又茫然的反問道。</p>
鄧恩整理了一下自己正裝外套上的褶皺，默然許久：</p>
“對，你我都知道，對於非凡生物身上的一些部位，他們死後會變成超凡力量富集的載體，這些事情經過鑒定、實驗，危險的、仍殘留著副作用的會被受作為封印物，就像3-0611安靜發絲是一位值夜者隊長的遺留一樣，而另外的，不太危險的......”</p>
鄧恩停頓了一下，喉頭滑動了一下，嗓音平靜的說道：</p>
“總之，這樣的物品就是值夜者小隊封印物的來源之一，而且內部的規定也考慮到了幸存隊友的情緒，所有類似的物品都應異地保存，避免刺激到他生前的隊友。”</p>
隊長你其實沒必要故意停頓，那些不太危險的應該就是和正常超凡生物遺留的富集超凡力量的部位一樣，都是......</p>
想到這裏，克萊恩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些遺留如果足夠可控，應該也會變成非凡者晉升所用的魔藥材料。</p>
這，我之所以會在一開始忽略這個可能，應該就是心理學上所說的，大腦的自我保護......克萊恩不由得嘴角翹起，苦笑了一下，隨即立刻在喉頭湧起了一陣衝動，忍不住側頭幹嘔了幾下，視線都因此變得模糊。</p>
看著他這樣猛烈的表現，鄧恩忽然笑了笑，轉身背了過去，聲音不再像往常一樣平靜，略微有了一絲顫抖，輕聲說道：</p>
“這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他們仍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跡，仍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留在我們身邊，和我們一同對抗著瘋狂與危險，就像以前一樣。”</p>
克萊恩仍保持著沉默，雙手攀上了頭發，將原本相對貼服的頭發抓的淩亂。</p>
鄧恩感受著屋內壓抑的氛圍，沒有說什麽，搭載深棕色木門把手上的右臂微微發力，推門走出了隊長辦公室，在一陣吱呀後，敞開的木門被輕輕的掩在了門框上，擋住了房間內的克萊恩。</p>
............</p>
在隊長送走阿曼尼執事後，克萊恩找理由說自己想要外出鍛煉跟蹤與監控的技巧，借此離開了黑荊棘安保公司，乘坐無軌馬車，前往了位於水仙花街旁的阿茲克先生的家。</p>
克萊恩站在花紋雕刻較為精細的阿茲克家的門前，遲疑了一下，還是抬起了手臂，拉響了門外鈴鐺的掛繩。</p>
不一會，克萊恩的腦內突然出現了一副模糊的畫麵，隱約“看見”了阿茲克先生正大步的走向了玄關。</p>
果然，在清脆的鈴聲中，穿著白襯衣黑馬甲的阿茲克·艾格斯拉開了大門。</p>
他仍是較為休閑的打扮，較長的黑色直發自然垂下，耳垂上的細小黑痣被碎發遮擋，不太明顯。</p>
“你們公司的管理這麽鬆散的嗎？”阿茲克瞥了眼天空，略帶笑意的調侃道。</p>
克萊恩愣了一下，同樣笑著回應道：</p>
“我們有著特殊的輪值機製，今天正好安排到我的輪休。”</p>
阿茲克點了點頭，上下掃了克萊恩兩眼，讓開了身體，帶著克萊恩一起走到了起居室。</p>
他隨意的說了一句讓克萊恩不用太在意手杖的擺放，自己則在壁爐上，那個嵌在牆內的多格櫃中尋找了一番，拿起了一個罐子。</p>
克萊恩看著阿茲克先生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打量了一下起居室內，與自己之前來沒什麽改變的布局，熟稔的坐到了自己常坐的位置上——一張較為柔軟的沙發。</p>
阿茲克扭過了身，看見克萊恩坐的位置後，笑意更甚，拿著手中的罐子晃了晃，輕鬆的說道：</p>
“南大陸，星星高原產的甘蔗硬糖，需要來兩顆嗎？”</p>
克萊恩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糾結了一下後，細聲說道：</p>
“現在不太需要。”</p>
阿茲克笑了笑，將裝有甘蔗硬糖的罐子放到了克萊恩麵前的茶幾上，做到了他的對麵，十分熟練地剪開了一根雪茄，用一支較長的火柴點燃預熱起來。</p>
“莫爾斯小鎮的事情處理好了嗎？”</p>
克萊恩聞著雪茄飄出的味道，鼻翼微動，狀似平常的說道：</p>
“謝謝您的幫助，我已經做完了那件事。”</p>
阿茲克拿起了已經預熱的不夠充足的雪茄，手指微微用力，似乎是施加了什麽影響後，輕輕的吸了一口，嗓音醇厚的問道：</p>
“你最近經曆了什麽事，看起來不太開心？”</p>
我的表現有這麽明顯嗎？克萊恩一時有些驚訝，可想到阿茲克先生也是非凡者，也可以利用靈視查看他人情緒之後又隨即釋然，長舒一口氣道：</p>
“我有一位先前教導過我的同事失控了，他的遺留物被教會的高級執事帶去了別的地方，我不知道這件遺物會受到怎樣的對待。”</p>
隨即他沉默了兩秒，剛準備向因為失憶可能遺忘了相應內容的阿茲克先生解釋的時候，阿茲克放下了手裏的雪茄，探頭望向克萊恩，凝重的說道：</p>
“你知道非凡特性的存在嗎？”</p>
見克萊恩茫然地搖了搖頭，阿茲克默然幾秒，斟酌著說道：</p>
“非凡者死後會凝聚出一些特殊的物品，這被稱為非凡特性，可以直接作為魔藥的主材料，當然，對於失控的非凡者，他們遺留的大部分是帶有一定負麵作用的物品，這可能僅僅是一些物品，也可能是他們對應的一些身體部位。”</p>
克萊恩嘴巴微張，剛才在隊長辦公室的那種惡心感又一次的爬上了喉頭，險些再次幹嘔。</p>
他緩了緩，埋頭沉默，不在說話。</p>
阿茲克看著他消沉的表現，又吸了一口雪茄，停頓了幾秒後才嗓音平靜的說道：</p>
“這是非凡世界的常態，我剛回想起來這些內容的時候也比較震驚，嗬，我準備離開廷根了。”</p>
“您要去哪？”克萊恩猛地抬頭問道，隨即又有些後悔，這樣的行為太失禮了！</p>
阿茲克沒有在意的笑了笑，靠住了沙發的背部，眼神略有飄忽。</p>
“我最近一次失憶就是在貝克蘭德附近，在貝克蘭德大學，我想那裏或許會有一些線索。”</p>
克萊恩茫然地看著阿茲克先生，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麽。</p>
他最後還是沒有問出為什麽放棄尋找幕後黑手這樣的話，而是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表示了關心，然後在末尾提到：</p>
“我在莫爾斯小鎮見到了一麵鏡子，根據鎮民的描述，那麵鏡子應該就是您離開後出現的，而且不管是占卜它還是占卜當地鬧鬼事件的源頭，我都占卜到了死神相關的畫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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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克萊恩較為詳細的描述了自己當時看到的兩幅畫麵。</p>
依靠著沙發的阿茲克逐漸坐起了身，眉頭微微皺起，悶聲問道：</p>
“你說那件鏡子留在了你們公司內部是嗎？”</p>
阿茲克先生，你不會想硬闖查尼斯門吧？克萊恩略有遲疑地點了點頭。</p>
阿茲克緊接著問道：</p>
“你是否還有接觸到它的機會？”</p>
克萊恩想了想，輕聲應答道：”如果有任務需要的話。“</p>
阿茲克深吸了口雪茄，思考了十幾秒，緩了一口氣，從左手腕處摘下了一件飾品，扔向了克萊恩。</p>
待到克萊恩準確接住了那件飾品後，他清了清嗓子解釋道：</p>
“這是一件可以召喚獨屬於我的信使的銅哨，如果你在那件鏡子上又發現了什麽異常，你可以通過信使將情況告訴我，當然，正常的信件也可以。”</p>
克萊恩聽著阿茲克先生的話，低頭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個銅哨。</p>
那是一個精致、古舊的銅哨，上麵遍布著充滿神秘意味的奇特花紋，給克萊恩的感覺有些冰冷但又十分柔和，就像它的主人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