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舊屋裏有人
閃婚成愛：我的微信女友 作者：中國移不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群主很快回應，“親，莫退群！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發微信。”
“……”
梁羽微其實對這些群聊不感興趣，之前因為各種原因，也先後加過幾個群，登山群、紅包群、大學群、江南八仙女群，應有盡有。
在她看來，這些群永遠逃不過一個規律：初期新鮮，相互調侃、問候、回憶幾句。後期無聊，沒有了文字，隻有相互間的表情圖片交流。偶爾，也會有幾個大方的人，發幾個紅包，試圖撩撥起這長時間沉默安靜的群內氛圍。到了最後，這些群都隻有一個結局，在時間的推移中漸漸失去了新鮮感，被逐漸遺忘。
新建的群聊天越來越頻繁，梁羽微煩不甚煩，索性開了消息免打擾。
剛屏蔽微信群，手機不動聲色的關了機。
天冷，自動關機！
該死的apple，本姑娘等下就把你換掉！
放好了手機，梁羽微意識到自己忽略了媽媽，一陣內疚湧上心頭，準備好好陪她逛逛街，卻發現…
咦，媽媽呢？
梁羽微眉頭一陣緊蹙，她發現梁芳蓮不見了。
東搜西尋一番，梁羽微依然沒有在人海中撲捉到媽媽的身影。
“媽媽，你在哪裏？”
梁羽微東張西望地呐喊，她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太過沉迷於手機。
二十多年前的這條街，年輕的梁芳蓮四處尋找年幼的梁羽微。
二十多年後，同樣在這條街，年輕的梁羽微開始尋找年老的梁芳蓮。
梁羽微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種輪回？
……
延安路左側的中國農業銀行後麵，有一條陳舊的小巷，約莫三米寬，二十五米長。這小巷是幾代老省城人的記憶，很多人在這裏出生，在這裏成長，在這裏年老。
泛黃的路燈、破陋的自行車車棚、牆上那印記著“少生優生幸福一生”的基本國策楷體大字，以及大字旁那些孩子們的塗鴉，默默地見證著一群人的離開，另一群人的回歸。
梁芳蓮，一個剛剛遭受手機控女兒冷落的中年婦女，獨自來到這條小巷，想看看小巷深處那棟承載著她過去美好日子的舊樓。
今天的她，和丈夫孩子住著四百多平方的奢華別墅，但她總覺得別墅時尚、寬敞、奢華的同時也缺少些什麽，她還是懷念八九十年代和睦鄰裏、互相竄門的那種熱鬧。
她來到這裏，是想看看這老房子的一磚一瓦，看看它們曆經滄桑後的模樣，聽聽它們訴說這些年時代在它們身上留下的故事。
再不看，再不聽，今後隻能是遺憾。
畢竟這些舊房子兩年內會逐漸湮沒在拔地而起的新樓裏。
幾個騎著自行車的老鄰居認出了她，彼此寒暄了幾句，老鄰居走後，一個年輕嘹亮的吼聲從她身後傳來，“媽…你要不要走的這麽快，我都不知道你去哪裏了，你下次能不能告訴我一聲。你知道，我很擔心你。”
梁羽微帶著大包小袋跑到梁芳蓮麵前，氣喘籲籲地埋怨道。
她從超市找到商場，從夜攤跑到眼鏡店，千尋萬找，找的氣喘籲籲，才突然想起媽在來市區的的士上跟自己提過舊屋拆遷的事，於是火速趕來這裏。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
“行了，女兒…與其看你玩手機，跟網友聊天，倒不如來這裏找找情懷，打發時間。”
“媽…你老是說情懷，談往事，這些有用嗎？有時間，還不如管管你的兒子駱宇晨，他可厲害了，回國第一天，就找到對象。”
梁羽微勸說著媽媽。
“嗬…說起駱宇晨，你必須好好照顧他，他是你弟弟。爸媽不指望他有你這樣吃苦耐勞的精神和創業的能力，隻希望他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媽…”
梁羽微覺得爸媽過於溺愛駱宇晨，想提些建議，卻因媽媽臉上突然驚險的錯愕而止了口。
“媽媽，你怎麽了？”
梁羽微詫異地詢問媽媽，眸光也循著媽媽的目光射去，一秒鍾後，她那張桃腮杏臉上，也同樣呈現一絲驚愕！
那個產權屬於她們的二層老房子，居然亮著燈！
梁羽微問梁芳蓮，“媽，你是不是把房子租出去了？”
梁芳蓮搖搖頭，“沒有，這地方都要拆遷了，租給誰去。”
不是租客！老房子為啥會亮？
一絲不安和驚訝，掠過梁羽微心田。
難道是爸爸來了，又或者弟弟帶著女人在鬼混？！
不，這地方夜晚有些幽靜，駱宇晨決然不會在這裏瞎搞，他沒那種勇氣，也沒那種憶舊、複古情懷。
既然不是駱宇晨，那隻能是老爸！
“媽，我的破手機沒電了，你趕緊打個電話給爸爸！問他是不是在咱老房子！”
梁羽微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朝梁芳蓮說道。
“丫頭，你等等，等我打完了電話你再進去！”
梁芳蓮喊住了梁羽微，撥了親情短號。
三秒後，她掛了電話，“微微，你爸還在公司開會，咱舊屋裏的人不是你爸！”
“那會是誰？咱們去看看！”
梁羽微說完，就提著大包小袋往前走，梁芳蓮也跟著女兒屏住呼吸，緊張地前往舊屋。
“媽媽…呆會如果有事，你先跑！”
“微微，你別嚇我，要不咱們報警，讓警察一起來看看。”
“媽媽…不用了，我可不相信有鬼，再說這裏也有咱們的老鄰居，怕啥，出事了大家也能幫忙。”
…
月色和微弱的路燈燈光擰成一束金黃的光，照亮了梁羽微回家的路。
望雨巷229號！多麽熟悉的門牌號！
這是她童年的家。
她不會記錯，身後的梁芳蓮也不會記錯！
裏麵流出嘩嘩的流水聲！裏麵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裏麵彌漫康師傅泡麵的香味！
母女倆麵麵相覷一番，梁羽微詢問媽媽，“媽媽，你確定沒把房子租給親戚嗎？”
梁芳蓮搖搖頭，“絕對沒有！”
梁羽微點點頭，放下手中的逛街戰利品，一個人走過去敲門。
“微微，咱們先報警吧，要是裏麵住的是壞人怎麽辦？”
梁芳蓮不無擔心的說道，盡管這裏是自己從前的地方，但畢竟時隔多年，再加上此時為夜晚，這寂靜深幽的小巷，她很難想象裏麵會出來什麽牛鬼神蛇。
梁羽微還沒回答，那扇熟悉的門被突然打開了，一個陌生人映入她眼簾。
這是一個皮膚黝黑、身材清瘦的男人。他的手上，拿著四個吃剩的康師傅方便麵桶。
“你是誰？為什麽住在我家裏？”
梁羽微有些慍怒地盯著這個容貌有些清秀、衣衫卻有些襤褸的年輕男人說道。
對方將麵桶扔到垃圾桶，反問梁羽微，“你又是誰？”
梁羽微瞪著他，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是這房子的主人！”
長發青年直視著梁羽微，明亮的眼神閃現一絲慌亂，但這慌亂很快被一抹懷疑給取代。
梁羽微漠視他的瞬息萬變的眼神，繼續逼問，“你為什麽住在我家裏？不解釋清楚，我報警！”
“你…你說你是房東，你有房產證嗎？”
“咱家的房子還需要啥房產證，你這人還真是賊喊捉賊！女兒，咱報警！”
梁芳蓮說完，掏出手機，想要報警。
長發青年聽到梁芳蓮這個中年女人這麽說，像被戳破的氣球，一下子泄了氣。
他走過去用懇求的語氣對她說道，“阿姨，我們剛來，不要報警。”
“剛來？從哪裏來？為什麽住我家？！你這是非法入侵，私闖民宅！”
梁羽微冰冷地質問。
“我從北方來，今天住你家是迫不得已，因為我沒錢！”
長發青年平淡的說道。
“沒錢就住我家？這是我窮我有理的強盜邏輯嗎？媽媽，咱們報警。”
梁羽微朝著媽媽說道，要不是她碎屏的iphone4沒電，她自己肯定當場撥打了110。
屋內，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三毛，外麵是誰來了？”
裏麵居然還有人？
還有幾個人？
跟他什麽關係？
梁羽微試圖從門縫看裏看是誰在裏麵，卻被長發青年阻擋了去路，“對不起，裏麵是我媽，她在洗澡，你等下進去。”
“嗬…我自己家，我還不能進去？你霸占了我們的房子，吃著泡麵，洗著澡，還有理不讓我們進去？！天下有你這麽霸道的麽？”
“女兒，算了，算了，既然年輕人他母親洗澡，那就稍等會，也不差這幾分鍾了。”
梁芳蓮勸慰著梁羽微。
梁羽微哀歎了口氣，聽從了媽媽的話。
她替對方慶幸媽媽在場，這些場麵若沒有媽媽，以她梁羽微的脾氣，肯定不會這麽好說話。
“行，我們就給你們幾分鍾！你告訴我，你啥時住進我家的？”
“昨天！”
“你為什麽不住旅館、不住親戚家，偏偏要住我家？”
“我家沒親戚，也沒錢！”
“……”
梁羽微幾乎要抓狂，她發現自己壓根沒法跟他對話溝通。
她背過身去，不願麵對這看上去很難溝通的陌生住客。
柔和的月光讓長深的巷子顯得有些靜謐，但空氣並不是那麽新鮮，氛圍也不是那麽融洽。
這小子，還真是我窮我有理了，除了報警，沒法跟他溝通。
“媽…咱們報警！”
不耐煩的梁羽微想讓警察來解決問題，一聲開門的吱嘎聲，讓她重新回了頭。
門被打開了，屋內，一幕讓她和媽媽震驚的場麵呈現在眼前。
“……”
梁羽微其實對這些群聊不感興趣，之前因為各種原因，也先後加過幾個群，登山群、紅包群、大學群、江南八仙女群，應有盡有。
在她看來，這些群永遠逃不過一個規律：初期新鮮，相互調侃、問候、回憶幾句。後期無聊，沒有了文字，隻有相互間的表情圖片交流。偶爾，也會有幾個大方的人，發幾個紅包，試圖撩撥起這長時間沉默安靜的群內氛圍。到了最後，這些群都隻有一個結局，在時間的推移中漸漸失去了新鮮感，被逐漸遺忘。
新建的群聊天越來越頻繁，梁羽微煩不甚煩，索性開了消息免打擾。
剛屏蔽微信群，手機不動聲色的關了機。
天冷，自動關機！
該死的apple，本姑娘等下就把你換掉！
放好了手機，梁羽微意識到自己忽略了媽媽，一陣內疚湧上心頭，準備好好陪她逛逛街，卻發現…
咦，媽媽呢？
梁羽微眉頭一陣緊蹙，她發現梁芳蓮不見了。
東搜西尋一番，梁羽微依然沒有在人海中撲捉到媽媽的身影。
“媽媽，你在哪裏？”
梁羽微東張西望地呐喊，她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太過沉迷於手機。
二十多年前的這條街，年輕的梁芳蓮四處尋找年幼的梁羽微。
二十多年後，同樣在這條街，年輕的梁羽微開始尋找年老的梁芳蓮。
梁羽微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種輪回？
……
延安路左側的中國農業銀行後麵，有一條陳舊的小巷，約莫三米寬，二十五米長。這小巷是幾代老省城人的記憶，很多人在這裏出生，在這裏成長，在這裏年老。
泛黃的路燈、破陋的自行車車棚、牆上那印記著“少生優生幸福一生”的基本國策楷體大字，以及大字旁那些孩子們的塗鴉，默默地見證著一群人的離開，另一群人的回歸。
梁芳蓮，一個剛剛遭受手機控女兒冷落的中年婦女，獨自來到這條小巷，想看看小巷深處那棟承載著她過去美好日子的舊樓。
今天的她，和丈夫孩子住著四百多平方的奢華別墅，但她總覺得別墅時尚、寬敞、奢華的同時也缺少些什麽，她還是懷念八九十年代和睦鄰裏、互相竄門的那種熱鬧。
她來到這裏，是想看看這老房子的一磚一瓦，看看它們曆經滄桑後的模樣，聽聽它們訴說這些年時代在它們身上留下的故事。
再不看，再不聽，今後隻能是遺憾。
畢竟這些舊房子兩年內會逐漸湮沒在拔地而起的新樓裏。
幾個騎著自行車的老鄰居認出了她，彼此寒暄了幾句，老鄰居走後，一個年輕嘹亮的吼聲從她身後傳來，“媽…你要不要走的這麽快，我都不知道你去哪裏了，你下次能不能告訴我一聲。你知道，我很擔心你。”
梁羽微帶著大包小袋跑到梁芳蓮麵前，氣喘籲籲地埋怨道。
她從超市找到商場，從夜攤跑到眼鏡店，千尋萬找，找的氣喘籲籲，才突然想起媽在來市區的的士上跟自己提過舊屋拆遷的事，於是火速趕來這裏。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
“行了，女兒…與其看你玩手機，跟網友聊天，倒不如來這裏找找情懷，打發時間。”
“媽…你老是說情懷，談往事，這些有用嗎？有時間，還不如管管你的兒子駱宇晨，他可厲害了，回國第一天，就找到對象。”
梁羽微勸說著媽媽。
“嗬…說起駱宇晨，你必須好好照顧他，他是你弟弟。爸媽不指望他有你這樣吃苦耐勞的精神和創業的能力，隻希望他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媽…”
梁羽微覺得爸媽過於溺愛駱宇晨，想提些建議，卻因媽媽臉上突然驚險的錯愕而止了口。
“媽媽，你怎麽了？”
梁羽微詫異地詢問媽媽，眸光也循著媽媽的目光射去，一秒鍾後，她那張桃腮杏臉上，也同樣呈現一絲驚愕！
那個產權屬於她們的二層老房子，居然亮著燈！
梁羽微問梁芳蓮，“媽，你是不是把房子租出去了？”
梁芳蓮搖搖頭，“沒有，這地方都要拆遷了，租給誰去。”
不是租客！老房子為啥會亮？
一絲不安和驚訝，掠過梁羽微心田。
難道是爸爸來了，又或者弟弟帶著女人在鬼混？！
不，這地方夜晚有些幽靜，駱宇晨決然不會在這裏瞎搞，他沒那種勇氣，也沒那種憶舊、複古情懷。
既然不是駱宇晨，那隻能是老爸！
“媽，我的破手機沒電了，你趕緊打個電話給爸爸！問他是不是在咱老房子！”
梁羽微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朝梁芳蓮說道。
“丫頭，你等等，等我打完了電話你再進去！”
梁芳蓮喊住了梁羽微，撥了親情短號。
三秒後，她掛了電話，“微微，你爸還在公司開會，咱舊屋裏的人不是你爸！”
“那會是誰？咱們去看看！”
梁羽微說完，就提著大包小袋往前走，梁芳蓮也跟著女兒屏住呼吸，緊張地前往舊屋。
“媽媽…呆會如果有事，你先跑！”
“微微，你別嚇我，要不咱們報警，讓警察一起來看看。”
“媽媽…不用了，我可不相信有鬼，再說這裏也有咱們的老鄰居，怕啥，出事了大家也能幫忙。”
…
月色和微弱的路燈燈光擰成一束金黃的光，照亮了梁羽微回家的路。
望雨巷229號！多麽熟悉的門牌號！
這是她童年的家。
她不會記錯，身後的梁芳蓮也不會記錯！
裏麵流出嘩嘩的流水聲！裏麵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裏麵彌漫康師傅泡麵的香味！
母女倆麵麵相覷一番，梁羽微詢問媽媽，“媽媽，你確定沒把房子租給親戚嗎？”
梁芳蓮搖搖頭，“絕對沒有！”
梁羽微點點頭，放下手中的逛街戰利品，一個人走過去敲門。
“微微，咱們先報警吧，要是裏麵住的是壞人怎麽辦？”
梁芳蓮不無擔心的說道，盡管這裏是自己從前的地方，但畢竟時隔多年，再加上此時為夜晚，這寂靜深幽的小巷，她很難想象裏麵會出來什麽牛鬼神蛇。
梁羽微還沒回答，那扇熟悉的門被突然打開了，一個陌生人映入她眼簾。
這是一個皮膚黝黑、身材清瘦的男人。他的手上，拿著四個吃剩的康師傅方便麵桶。
“你是誰？為什麽住在我家裏？”
梁羽微有些慍怒地盯著這個容貌有些清秀、衣衫卻有些襤褸的年輕男人說道。
對方將麵桶扔到垃圾桶，反問梁羽微，“你又是誰？”
梁羽微瞪著他，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是這房子的主人！”
長發青年直視著梁羽微，明亮的眼神閃現一絲慌亂，但這慌亂很快被一抹懷疑給取代。
梁羽微漠視他的瞬息萬變的眼神，繼續逼問，“你為什麽住在我家裏？不解釋清楚，我報警！”
“你…你說你是房東，你有房產證嗎？”
“咱家的房子還需要啥房產證，你這人還真是賊喊捉賊！女兒，咱報警！”
梁芳蓮說完，掏出手機，想要報警。
長發青年聽到梁芳蓮這個中年女人這麽說，像被戳破的氣球，一下子泄了氣。
他走過去用懇求的語氣對她說道，“阿姨，我們剛來，不要報警。”
“剛來？從哪裏來？為什麽住我家？！你這是非法入侵，私闖民宅！”
梁羽微冰冷地質問。
“我從北方來，今天住你家是迫不得已，因為我沒錢！”
長發青年平淡的說道。
“沒錢就住我家？這是我窮我有理的強盜邏輯嗎？媽媽，咱們報警。”
梁羽微朝著媽媽說道，要不是她碎屏的iphone4沒電，她自己肯定當場撥打了110。
屋內，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三毛，外麵是誰來了？”
裏麵居然還有人？
還有幾個人？
跟他什麽關係？
梁羽微試圖從門縫看裏看是誰在裏麵，卻被長發青年阻擋了去路，“對不起，裏麵是我媽，她在洗澡，你等下進去。”
“嗬…我自己家，我還不能進去？你霸占了我們的房子，吃著泡麵，洗著澡，還有理不讓我們進去？！天下有你這麽霸道的麽？”
“女兒，算了，算了，既然年輕人他母親洗澡，那就稍等會，也不差這幾分鍾了。”
梁芳蓮勸慰著梁羽微。
梁羽微哀歎了口氣，聽從了媽媽的話。
她替對方慶幸媽媽在場，這些場麵若沒有媽媽，以她梁羽微的脾氣，肯定不會這麽好說話。
“行，我們就給你們幾分鍾！你告訴我，你啥時住進我家的？”
“昨天！”
“你為什麽不住旅館、不住親戚家，偏偏要住我家？”
“我家沒親戚，也沒錢！”
“……”
梁羽微幾乎要抓狂，她發現自己壓根沒法跟他對話溝通。
她背過身去，不願麵對這看上去很難溝通的陌生住客。
柔和的月光讓長深的巷子顯得有些靜謐，但空氣並不是那麽新鮮，氛圍也不是那麽融洽。
這小子，還真是我窮我有理了，除了報警，沒法跟他溝通。
“媽…咱們報警！”
不耐煩的梁羽微想讓警察來解決問題，一聲開門的吱嘎聲，讓她重新回了頭。
門被打開了，屋內，一幕讓她和媽媽震驚的場麵呈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