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告別了金池聖母後,楊婉妗一直心事重重,其實她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方麵是師尊,一方麵是炎舞,楊婉妗不知該如何麵對炎舞,是啊,麵對炎舞時,炎舞也說過,自此事解決後,以後楊婉妗與張友仁的事,他不在管,可是自己呢?為什麽會有不開心,這一點,楊婉妗也不是很清楚,或許自己本就是金池聖母的鳳釵,自己的命,自生出來,就身不由己吧,想到這裏,楊婉妗不住的歎息。


    另一方麵,楊婉妗告別金池聖母後,金池聖母並沒有離去,而是到了九龍山處的另一處地方。


    霓裳仙子假意尋找奢比屍,在一處枯木處坐了下來,元神出竅,霓裳仙子的元神進入了自己的耳朵裏麵,正與奢比屍商議著。


    “要不,我假裝劫持你,不然,你我都會受此牽連。”奢比屍對霓裳仙子道。


    霓裳仙子搖了搖頭,對奢比屍道:“不行,此方法不妥,鳳瑤已經懷疑我了,絕對不能露出破綻。”


    奢比屍對霓裳仙子道:“我的生死倒沒什麽,隻是,我怕牽連到你。”


    “我說過幫你,自不會食言。”霓裳仙子對奢比屍道:“眼下,她沒有證據,自不會搜我身,目前,也隻能拖著了。”


    “拖著?我看那鳳瑤的架勢,在看看那姬晨他們的執著,即便拖上一年半載,隻要他們沒找到我,一樣不會撤掉那雲羅網。”奢比屍對霓裳仙子道。


    霓裳仙子沉思了一會,對奢比屍道:“總之,你別想離開這裏,假意被他們抓住,好為我脫罪,我知道你的性格。”


    奢比屍陰沉著臉,對霓裳仙子道:“我說過,我不怕什麽,如果牽連到了你,恐怕月流沙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


    “好了,你且在這裏安息一段時間,我會想方設法的帶你離開這裏的。”霓裳仙子說完,便元神回歸了肉體,繼續裝作毫不知情,假意尋找著奢比屍的蹤跡,隻是這次,霓裳仙子碰到了一人,此人正是金池聖母。


    “金池聖母,你怎會在這裏?”霓裳仙子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金池聖母。


    金池聖母對霓裳仙子笑道:“這九龍山我想來便來,你以為姬晨的雲羅網能阻礙我嗎?”


    霓裳仙子向金池聖母沒好氣的問道:“你來這裏,所謂何事?”


    “我是來幫你的?”金池聖母對霓裳仙子笑道:“應該說,幫你把奢比屍送出去,如何?”


    “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霓裳仙子可不相信金池聖母會這麽好心,又或者,這是鳳瑤耍的一場陰謀,鬼知道,金池聖母會不會是鳳瑤假扮,故意試探自己的。


    金池聖母看了一眼霓裳仙子,道:“聽不懂嗎?也對,謹慎一些事好的,畢竟,這件事要是讓嫦羲仙子知道了,恐怕你要受到懲罰了。”


    “金池聖母,你沒有證據,便不要亂說。”霓裳仙子指著金池聖母,心中滿是怒火。


    金池聖母看了一眼霓裳仙子,對霓裳仙子道:“天生逆脈,終不可順天道,可憐啊,嫦羲仙若是知曉此事,想必不知多傷心.....。哎!”


    霓裳仙子向金池聖母詢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不怎樣,說實話,你對我一點用處也沒有,而我要的,確是奢比屍的一個承諾,與你無關。”金池聖母對霓裳仙子道。


    霓裳仙子向金池聖母問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你有選擇嗎?”金池聖母看著霓裳仙子,霓裳仙子歎了一口氣,是啊,自己現在騎虎難下,的確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因為鳳瑤已經叮上自己了。


    金池聖母對霓裳仙子道:“讓我與奢比屍單獨對話可否?”


    “你想怎樣?”霓裳仙子死死地瞪著金池聖母。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眼下你們沒有選擇的餘地,而能幫你們的,隻有我。”金池聖母對霓裳仙子笑了笑:“當然,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覺得,你和奢比屍兩人,有這種本事嗎?”


    “好,我答應你。”霓裳仙子知道,如果金池聖母真要殺了自己,那自己還真不是對手。


    “在你的耳朵裏吧。”說著,金池聖母元神出竅,進入了霓裳仙子的耳朵裏麵,果然,奢比屍便在此處等著金池聖母,而金池聖母與霓裳仙子的談話,奢比屍也聽的清清楚楚。


    金池聖母看了一眼奢比屍,問道:“你就是奢比屍?”


    奢比屍點了點頭,道:“沒錯,我便是奢比屍,聽說,你能救我逃離這九龍山。”


    “我的確有這個本是。”金池聖母對奢比屍道。


    奢比屍向金池聖母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麽?”


    “什麽?”金池聖母似乎沒有聽的太清楚。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這麽費盡心思的救我,我可不相信,你是出於好心。”奢比屍對金池聖母繼續問道:“說吧,想要我做什麽。”


    “和聰明的人說話,果然痛快。”金池聖母對奢比屍微微一笑,道:“其實,我要你做的很簡單,幫我廢掉炎舞的修為,並將其製服!。”


    “為什麽?”奢比屍不解的向金池聖母問道。


    金池聖母冷冷的道:“若非炎舞,我瑤池弟子鳳瑤,怎會棄我昆侖而去?而這些,還不夠,這炎舞背信棄義,明明飲用了忘情水,發誓與鳳瑤永不相見,結果呢?我本想因椹果仙靈一事,放過他,但鳳瑤一事,又再次激起了我的怒火。所以,我要你廢掉炎舞的修為,並將其製服。”


    “原來是同道中人,說實話,我也恨那太陽神,既然你那麽恨炎舞,倒不如,你我聯手,想辦法將他給殺了。”奢比屍對金池聖母道。


    金池聖母冷哼一聲,對奢比屍道:“殺了他,若他死了,我又拿什麽煉丹,他有如此驚駭的力量,還不是靠著那十枚椹果仙靈?記住,炎舞我要活的,同樣,我也像你保證,煉成丹後,炎舞便魂飛魄散,讓他受盡烈火的折磨,至少比死在你手中有趣多了,不是嗎?”


    奢比屍點了點頭,對金池聖母道:“好,我答應你。”


    “這件事,我不希望讓人知道讓人知道,畢竟,我乃堂堂昆侖瑤池的主人,若讓我別人知道,我與妖魔為伍,恐怕眾天神就要彈劾與我。”金池聖母對奢比屍冷聲道:“所以,炎舞此事,你秘密進行便可,至於成功抓捕製服炎舞之後,我自會知曉,到時候,我自會拿人,還有,最好別跟我耍什麽花樣,你知道,我讓你痛不欲生的方法,有千萬種。”金池聖母說完,還不忘警告奢比屍一句。


    “放心,我奢比屍既然與你合作,便不會出爾反爾。”奢比屍對金池聖母道。


    金池聖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那就助我們合作愉快。”金池聖母摘下了乾坤戒指,對奢比屍道:“這乾坤戒指內,內藏乾坤,你可暫時躲在這裏麵,正巧,這裏麵有你一個老朋友在等著你。”


    “我想知道,你怎麽才能讓我從這裏出去?”奢比屍可不敢隨意的進入這乾坤戒指,萬一裏麵有困住自己的陣法怎麽辦,所以,奢比屍不得不警惕。


    金池聖母對奢比屍笑了笑,道:“我若想擒你,你以為,憑借你,能與我抗衡?”


    奢比屍知道,一個鳳瑤就能將自己給製服,更何況比鳳瑤還要強悍的金池聖母,奢比屍向金池聖母詢問道:“你若真的是金池聖母,便露一手,隻要你露一手,我便能知道真假。“


    “那我便給你露一手移形換位。”說著,金池聖母身法在奢比屍麵前一閃而過,刷!手那麽一揮,輕易的摘下了奢比屍的頭顱,這速度,比鳳瑤的速度還要快。


    金池聖母抓著奢比屍的頭顱,向奢比屍問道:“這下你應該相信我是金池聖母了吧?”


    奢比屍點了點頭,道:“相信了,我相信了。”


    “哼!”金池聖母輕輕那麽一捏,奢比屍的頭顱,還有身子化作了煙灰,後,金池聖母輕輕吹了那煙灰一下,這煙灰聚攏成了奢比屍的模樣,並重塑了肉身。


    金池聖母對奢比屍道:“剛剛施展的,乃為幻術。”


    “幻術?”奢比屍很是震驚,向金池聖母問道:“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金池聖母點了點頭,對奢比屍道:“沒錯,所以,我若帶你離開,自然使用幻術,迷惑他們,就像這樣子。”金池聖母手一揮,奢比屍身邊又幻化出了一個奢比屍。


    “這並非分身之術,若分身之術,或者別人變化的,他們一眼便能識別,若中了我的幻術,在一定的時間內,沉與此事之中,不會發覺,待等時間一過,才會有所發覺,就如你剛才這般。”金池聖母對奢比屍道。


    “這幻術能堅持多長時間。”奢比屍向金池聖母詢問道。


    “能夠支撐你逃走。”金池聖母對奢比屍道。


    “好,那我便進入這乾坤戒指裏麵,來吧。”奢比屍此時已經準備好了,金池聖母拿出乾坤戒指,將奢比屍收入其中,等那奢比屍進入乾坤戒指裏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金池聖母所說的老朋友竟然是血聖母。


    金池聖母收好戒指,出了霓裳仙子的耳朵,此刻的霓裳仙子對金池聖母道:“你竟然,你竟然蠱惑奢比屍,去謀害太陽神,你不覺得過分嗎?”


    “在你耳朵裏,卻忘了,我們的談話,你聽的比誰都清楚。”金池聖母對霓裳仙子微微一笑,道:“當然,你可以告發我,你知道告發我的後果,我是不會畏懼,因為我是金池聖母,而你呢?不知道你師傅要是知道了,你與我聯合將奢比屍救出,會不會氣的吐血,甚至將你逐出師門呢?”


    “你卑鄙。”霓裳仙子說完便與金池聖母動起了手,不過霓裳仙子不是金池聖母的對手,沒過幾招,便被金池聖母給製服了。


    金池聖母本想殺了霓裳仙子的,但是,乾坤戒指裏的奢比屍竟為了霓裳仙子求情,若金池聖母殺了霓裳仙子,那他便會衝出來,哪怕玉石俱焚,也不會放過金池聖母,金池聖母無奈,並沒有取霓裳仙子的性命。


    “你若想奢比屍出不去,盡快就告發好了,到時候,你不僅救不了你的朋友,甚至連自己也搭進去。”說著,金池聖母不在理會霓裳仙子,化作一陣風轉身便飛走了。


    想了一下金池聖母的那一句話,霓裳仙子猶豫不決,當金池聖母離去的時候,才發覺,連忙的追趕:“你,你給我站住。”可惜,金池聖母早已消失在了霓裳仙子的視線之中,這九龍山如此之大,又去哪裏追尋?


    金池聖母離去時,幻化出一匕首,金池聖母吹了一口仙氣,口念了念咒語,將那匕首拋出,那匕首瞬間幻化成了奢比屍的模樣,金池聖母對那匕首笑了笑,道:“就你,陪他們玩玩吧。”說著,金池聖母化作一束光,消失在了九龍山,而那匕首化作的奢比屍,不斷的藏匿行蹤,等待著眾神的追捕。


    馬靈耀的火鴉軍發現了這匕首化作的奢比屍,便稟搞給了馬靈耀,馬靈耀提醒眾人千萬不要大意,奢比屍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馬靈耀還算警覺,命一人前去通知姬晨,而他則率剩餘的弟兄進行追捕。


    這匕首化作的奢比屍,雖是靈器,倒有幾分手段,這麽多火鴉軍,愣是沒能將其給抓獲,馬靈耀見那奢比屍逼近,馬靈耀知道奢比屍的修為,非自己所能抗衡,倘若他知道,眼前奢比屍乃是假的,不知還是否有此想法。


    情急之下,不由馬靈耀多想,拿出煉妖金塔,向奢比屍甩去,這匕首化作的奢比屍,瞬間被吸入了這煉妖金塔之內,隻可惜,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抓的是假的奢比屍,真的奢比屍,已隨金池聖母離開了九龍山。


    “終於抓到你了。”馬靈耀收起煉妖金塔,便前去找姬晨複命。


    得知此消息,眾人心中無比的高興,總算將這奢比屍給抓住了,而第一個趕來的便是鳳瑤,鳳瑤聽聞奢比屍被抓,心中也是一陣歡喜,心想,總算可以為炎舞出一口惡氣了。


    “這樣被收入塔中,真是便宜他了。”夏羿很是憤憤不平,對奢比屍殺死白玉兒的事,一直耿耿於懷,他現在的心情跟鳳瑤是一樣的,想讓這奢比屍倍受折磨,這樣才能平減心中的這份怒氣。


    姬晨向馬靈耀詢問道:“奢比屍在哪裏被發現的?”


    “在九龍山西處的臥龍峰找到的。”馬靈耀對姬晨道。


    姬晨想了想,對馬靈耀道:“臥龍峰地勢險峻,確實不易搜查,那奢比屍藏匿與臥龍峰處,也無可厚非。隻是......。”


    馬靈耀見姬晨困惑,不由問道:“隻是什麽?”


    “隻是,我總覺得,奢比屍抓住的太過容易了。”姬晨對馬靈耀道:“這奢比屍這麽長時間的藏匿,我們都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如今,這麽輕易的便顯身與臥龍峰,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主帥的意思是這奢比屍是假的?”馬靈耀向姬晨問道。


    姬晨搖了搖頭,對馬靈耀道:“不知道,你的人品,我信得過,同樣,你額頭上的天眼,能辨別變幻之術,分身之法,我自然相信你說的成功抓住了奢比屍,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主帥,與那奢比屍鬥智鬥勇,此刻早已經是身心疲憊,心中難免會多想。”馬靈耀對姬晨道。


    這時,鳳瑤走了出來,對那馬靈耀的話,辯駁道:“我倒不覺得姬晨會多想,反而覺得,奢比屍真有可能是假的。”


    馬靈耀向鳳瑤問道:“你是覺得,我額頭上的第三隻眼是擺設嗎?”


    “天眼確實能辨識變幻之術,分身之法,但那奢比屍狡猾多端,或者用了什麽詭異,讓你無法識別呢?”鳳瑤抬起頭,注視著馬靈耀,對馬靈耀冷聲一笑:“又或者說,奢比屍手眼通天,早就勾結了某些人,玩一個偷梁換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對吧。”


    馬靈耀聽到鳳瑤的話,異常的惱火,對鳳瑤怒道:“你是在說我了?”


    “抱歉,我沒有理由不這麽懷疑,除非,你能證明,被你收入煉妖金塔的,是那奢比屍。”鳳瑤看了一眼馬靈耀,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霓裳仙子,對霓裳仙子笑道:“霓裳仙子,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你說的沒錯,畢竟沒有親眼見到奢比屍本人,人嘛,難免會有懷疑的。”霓裳仙子知道,鳳瑤不好對付,雖然她根絕此事跟自己有關,但沒有證據,鳳瑤拿她也沒有辦法。


    霓裳仙子旁,玉貞仙子很是疑惑,鳳瑤怎麽會詢問師姐,她們很熟嗎?


    “你懷疑我?”馬靈耀心裏十分的憋火,自己本就受傷,不顧自己的傷勢來此收了奢比屍,竟無辜的被人冤枉,想想,還真是他媽的窩囊。


    “鳳瑤!”炎舞看著馬靈耀已經惱火,而鳳瑤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馬靈耀難堪,雖知道,鳳瑤是無意的,但炎舞還是不得不像鳳瑤提醒“鳳瑤,他們都是前來降妖的,你怎這般給人難堪?”


    “別的我不在乎,我隻在乎你。”鳳瑤看著受了重創的炎舞,心裏特別的不是滋味,也知道炎舞是怎麽想的,畢竟鳳瑤也不想將這件事鬧的不愉快,總之如果不能親眼看到奢比屍被抓,鳳瑤是不會心安的,鳳瑤向氣憤的馬靈耀走了過去,並對那馬靈耀道:“我並非懷疑你,而是覺得,在奢比屍這件事情上,我覺得還是謹慎一點好。如果,你覺得這件事傷害到了你的自尊,我會跟你道歉,但我同樣也希望,這件事是我錯了,我才會道歉。”


    “你......。”馬靈耀甩了甩手,對鳳瑤憤恨的道:“好,很好,今天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便將奢比屍放出,以證我的清白。”說著,馬靈耀拿出了煉妖金塔。


    鳳瑤對馬靈耀道:“如果,你真是清白的,我會給你道歉。”


    “哼!”馬靈耀不予理會,將煉妖金塔中的那個假奢比屍給放了出來,此時,姬晨,夏羿,霓虹,孤獨曌姁等人,紛紛施法,將這假的奢比屍定在了當場。


    馬靈耀對鳳瑤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哼!難怪你會看不出來。”鳳瑤走向了假的奢比屍,不由對馬靈耀諷刺了一番。


    “什麽?”馬靈耀不是很理解的看著鳳瑤。


    “眼前的這個奢比屍是假的。”鳳瑤這一句話一出,眾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鳳瑤,心中竟十分的驚訝,炎舞自然知曉,鳳瑤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聽鳳瑤說完,炎舞不由直視著那奢比屍,幻瞳一睜,瞬間看出了一點門道,原來這變化之術中摻著一絲幻術,而這幻術正可以蒙蔽眾人的眼睛。


    “不可能,我的天眼不會出錯的。”馬靈耀看了一眼鳳瑤,對鳳瑤道:“我知道了,你是怕給我道歉太沒麵子,故意這樣說的吧。”


    “我還沒那麽無聊。”鳳瑤懶得理會馬靈耀,向那假奢比屍走了過去,冷冷一笑:“原來,天眼也有被蒙蔽的時候。”說著,鳳瑤甩了甩袖子,在看看那奢比屍,周圍散出一絲白霧,當白霧散盡,一柄匕首顯現在了眾人的麵前,這匕首做工很是精致,別人不知道這匕首的來曆,鳳瑤怎會不知,這匕首乃是金池聖母的指甲淬煉幻化的,名豹斬。


    鳳瑤便是在傻,也猜的出事誰救走了奢比屍,想到這裏,鳳瑤很是痛心疾首,想必,金池聖母救下奢比屍,其目的,便是為了炎舞,想到這裏,鳳瑤覺得,是自己虧欠了炎舞的。


    “幻術。”姬晨看到奢比屍變成了匕首後,恍然大悟。


    此時,馬靈耀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麽,如今,馬靈耀百口莫辯,畢竟這假奢比屍是自己抓的,在鳳瑤的眼中,自然逃不了與奢比屍是同黨的關係,恐怕自己百般解釋,鳳瑤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話,想到這,馬靈耀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是怎麽回事?”夏羿不能容忍奢比屍被收入了煉妖金塔,更不能容忍被收入煉妖金塔的奢比屍是假的,夏羿冷冷的看了一眼馬靈耀,對馬靈耀吼道:“好啊,奢比屍呢,奢比屍呢?”


    “我若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你會相信嗎?”馬靈耀對夏羿問道。


    “不怪他,他也是中了奢比屍的計。”姬晨對夏羿道。


    霓虹也在一邊勸著正在發怒的夏羿,對那夏羿勸道:“是啊,馬靈耀的為人,我最為清楚,他不可能與奢比屍勾結。”


    “的確不是他,若是他,他完全不會去抓奢比屍,在放奢比屍來指定他就是與奢比屍為伍的人,天底下還沒那麽傻的人。”鳳瑤向霓裳仙子走了過去,對霓裳仙子笑道:“霓裳仙子,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霓裳仙子心想,這鳳瑤有完沒完,將一個無辜的人擺在明麵上懷疑?一次次詢問懷疑對象的意見,是想讓自己亂了陣腳,自己暴露馬腳嗎?鳳瑤的做法,霓裳仙子是真的看不懂。


    “分析的在理,也是啊,天下的確沒有這麽傻的人,自己放了自己的同黨之後,在便一個假的來自投羅網。”霓裳仙子對鳳瑤笑道。


    鳳瑤向霓裳仙子請教道:“假設,倘若仙子你是奢比屍的同黨,應該怎樣讓奢比屍從這九龍山逃離呢?”


    霓裳仙子搖了搖頭,對鳳瑤道:“這我怎麽知道?畢竟,我又不是那奢比屍的同黨。”


    “我說的假設?算了,當我說笑了,還請你別見怪。”鳳瑤對霓裳仙子歉意的說道。


    霓裳仙子對鳳瑤道:“不見怪,不見怪。”嘴上說不見怪,心裏卻想著不見怪才怪。


    馬靈耀知道自己丟了很大的人,姬晨交代的事情沒有辦妥,還讓自己陷入其中,想到這裏,馬靈耀備受委屈,馬靈耀將煉妖金塔收在了手中,便轉身便要飛向九龍山,打算繼續尋找奢比屍,馬靈耀發誓,一定要親手將奢比屍給緝拿歸案。


    “幹什麽去?”姬晨將馬靈耀給攔了下來。


    馬靈耀對姬晨道:“謝謝你和霓虹,關鍵時刻還這麽信任我,真的讓我很感動,我要將奢比屍緝拿歸案,以正自己的清白。”


    姬晨冷冷的對馬靈耀道:“你此番就算將整個九龍山,翻個底朝天,也抓不住奢比屍。”剛才,姬晨注意到了,鳳瑤看到那匕首後的表情,還有她處處針對霓裳仙子,姬晨不傻,隱約能從鳳瑤,霓裳仙子,還有那匕首中猜的一些什麽。


    “為什麽?”馬靈耀很是不解。


    姬晨對馬靈耀道:“若我所料沒錯,奢比屍已經逃離了九龍山。”


    “什麽?”不僅馬靈耀震驚,夏羿和霓虹同樣的震驚,夏羿十分的惱火,對姬晨道:“姬晨,這件事,不是開玩笑的,你知道後果。”


    “我沒有開玩笑,也不喜歡開玩笑。”姬晨對夏羿道。


    夏羿冷冷的道:“那羅雲網呢?奢比屍怎麽從你的監測範圍逃走的?”


    “被人給救走的。”姬晨雖然不願意說,但事實就如如此,想想,自己已經派出眾鬼兵鬼將前來降服奢比屍,如今這九龍山盡是一片狼藉,不僅奢比屍沒有抓到,害的自己損兵折將,更害的整個九龍山了無人跡,想想,這場戰役,還真是失敗的徹底,姬晨露出了一絲苦笑,雖能猜出是誰,但眼下,卻不能說。


    夏羿冷冷的道:“姬晨,你是說被人給救走的?”


    姬晨搖了搖頭,對夏羿道:“不清楚,隻知道,隻知道,對方既然能使用這幻術,其修為定不簡單,能將人悄無聲息的從這九龍山,我的監視之下逃走。”姬晨隻能這般的敷衍過去,畢竟證據不確鑿,對方實力那麽強悍。


    “你怎麽知道奢比屍逃走的?”夏羿滿滿的疑惑。


    鳳瑤撿起了匕首,對夏羿道:“是匕首。”


    “匕首?”夏羿不解的看著鳳瑤。


    “此匕首乃豹斬,乃金池聖母之物。”鳳瑤也不避諱,對夏羿道:“此番,金池聖母是衝著我夫君,炎舞而來的。”


    “是為椹果仙靈。”夏羿一下子便明白了。


    瑤姬和精衛看著母親,很是不解,更不知什麽事椹果仙靈,心想著,難道父親與那什麽金池聖母有過節嗎?為什麽會為了父親而來。


    夏羿知道此事是金池聖母而為的時候,轉身便向姬晨道歉,對姬晨道:“抱歉,是我衝動了,對你發火也是無意,還請你別見怪。”


    “無妨,你也是為白玉兒之事,亂了心神。”姬晨對夏羿道:“夏羿啊,你以前挺冷靜的,可是至白玉兒出事後,你變得不在那麽沉穩冷靜了,你可知道。”


    夏羿點了點頭,對姬晨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我就是控製不住我自己。”


    姬晨對夏羿道:“你心有不甘,因為你沒能為白玉兒出氣。”


    夏羿點了點頭,對姬晨道:“正是這樣。”


    姬晨歎息一口氣,對夏羿道:“其實,我又何嚐甘心?此番率重兵而來,不僅損兵折將不說,你看看這九龍山處?如今屍橫遍野,前不久一世繁華,現如今人間煉獄,想著那些人哀哭求饒,最後化作白骨,我又怎甘心。”


    “此番,雖然將奢比屍打跑了,但我們卻敗得一塌塗地。”姬晨也懊惱,也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夏羿對姬晨道:“這世間有很多事,都不是自己所能掌控,有很多事,你拚盡全力,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結果,但若是你盡力了,這就足夠了。”夏羿對姬晨哈哈一笑,道:“很是好笑,說來也奇怪,本來是你勸我的,結果的倒是我勸你了。”


    九龍山一戰之後,姬晨損失了慘重,沒能將奢比屍抓獲,反而讓他給逃了,想到這裏,姬晨也沒什麽辦法,決定沿著昆侖的線索查起,姬晨絕對不能在讓奢比屍禍亂人間。


    既然奢比屍已經出了這九龍山,那他不便在九龍山待著,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自不能放鬆警惕,姬晨一眾離開了九龍山,來到了郫邑一處名為杜鵑江的江河岸邊,這岸邊種滿杜鵑花,樹梢落滿杜鵑鳥。


    姬晨將剩下的殘兵安置在這杜鵑江休息,姬晨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馬靈耀,不由歎息一口氣,姬晨知道,馬靈耀還在為收了假奢比屍之事懊惱,此心結,姬晨也沒辦法幫馬靈耀化解,畢竟心結還需心藥來醫治。


    夏羿回到了天空,將此事稟報了神帝少昊,並讓神帝少昊下一道懿旨,調十萬兵馬與姬晨一起去人間追尋奢比屍的下落,絕不能讓奢比屍在人間禍亂人間,神帝少昊同意了夏羿的請求,並將調兵的虎符交到了夏羿的手中。


    而此時,在九龍山處的炎帝廟,白羽童率眾天兵,將那些犯上作亂的妖魔,全數給壓了上來,此番,九龍山遭此劫難,也因他們的貪欲而起,炎舞自會以法處理。


    炎帝廟出,眾妖已被盡數壓來,同樣,炎舞將手中抓住的那些妖魔,也給放了出來,其中便有三尾毒蠍柳三娘,虒虪獸寅大王,鬼竹林黑寡婦,蟻王蚍蜉,兔妖樸朔,兔妖糜離,玄英洞獨角王等等眾妖,等待著炎舞的宣判。


    炎舞先對那三尾毒蠍柳三娘道:“柳三娘,念及你救人心切,平生並未害人,而那張友仁之事,你雖參與其中,卻無加害之意,雖有過失,卻可寬恕。”說著,炎舞便赦免了柳三娘的罪責。


    “謝謝太陽神炎舞大帝。”柳三娘磕了頭謝了恩。


    見柳三娘無罪,最為開心的便是那江流兒,江流兒迎柳三娘而來,歡喜的不得了:“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嗯,見你無恙,也是極好。”柳三娘也很開心。


    緊接著,炎舞宣判了虒虪獸寅大王,寅大王以吃人為生,誘使倀鬼勾人供寅大王食之,所吃之人,更是不計其數,炎舞宣判虒虪獸寅大王其重罪,壓製九龍山臥龍峰兩百年,以示懲戒。


    宣判了寅大王之後,白羽童便便派人將其寅大王打入了臥龍峰,並將其壓在臥龍峰下,以乾坤劍打入道家真言,並讓其眾山神在此看守。


    緊接著,炎舞便命人將玄英洞的獨角王給壓了上來,炎舞對獨角王道:“獨角王,你在九龍山不僅吃人,而且還竊取仙家的香火,你可知罪?”


    獨角王跪在了炎舞麵前,對炎舞道:“啟稟太陽神,炎舞大帝,小妖知罪。”


    “此番罪責,隻竊取仙人香火之罪,便可賜你死罪,但我沒有賜你死罪,你可知為什麽?”炎舞向獨角王詢問道。


    獨角王搖了搖頭,對炎舞道:“不,不知道。”


    炎舞指著獨角王道:“你乃天地孕育,日月生成,我不忍心見你凋落,所以,才讓你將功折罪,九龍山之事,也因有你,才可將眾妖王擒伏,所以,此番我便不鎮壓與你,讓你留在我身邊,多多行善,待你還清業果,我在度你成仙可否?”


    獨角王對炎舞道:“汐琉願你跟隨太陽神瞻前馬後。”獨角王對炎舞感激的磕了幾個頭。


    “記住,以後不要在偷食別人的香火。”炎舞對獨角王道。


    獨角王點了點頭,對炎舞道:“汐琉記住了。”


    炎舞擺了擺手,讓獨角王退下後,便召來了蟻王蚍蜉,炎舞對蟻王道:“蟻王,你此番來這九龍山,因與那血聖母有怨,經過查實,你卻沒有做傷天害理之事,所以,本神赦你無罪。”說著,炎舞擺了擺手,讓蟻王退了下去。


    “多謝太陽神明鑒。”蟻王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蟻王走後,炎舞傳喚了那黑寡婦前來,炎舞看了一眼,被眾神壓來的黑寡婦一眼,對黑寡婦道:“黑寡婦,你雖未參與張友仁之事,但你依舊以美色迷惑他人,與人風流之後,卻將人給吃了,此番罪責,你可認得?”


    黑寡婦向炎舞辯駁道:“啟稟太陽神,都是那些男人自願與我交合,我並未逼迫與他們,更何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太陽神若這般定罪與我,小妖不服。”


    “還敢狡辯!”炎舞怒斥黑寡婦,對黑寡婦冷冷的道:“你這妖婦,利用媚惑之術,將那人無辜之人任由傀儡擺布,你若不允,他們逼你不成?”


    黑寡婦委屈的道:“我可沒有逼迫他們,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與他們,隻是做一場公平交易而已,我供他們享受,他們共我食用,我覺得我沒什麽錯,至於媚惑之術,更是無稽之談,若是長得美也犯錯,那我真沒什麽好說的。”


    “自古紅顏禍水,一切罪責都歸與女人身上,太陽神,我真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公允。”黑寡婦冷冷的看著炎舞。


    “你.....。”炎舞指著黑寡婦,辯她不過,不由惱羞成怒道:“你這妖婦,修要強詞奪理,你害人無數,卻是鐵證如山,即使你有在多狡辯,又或者諸多理由,也無濟於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太陽神認為我有罪,罰我便是,小妖已被你所擒,便沒什麽好解釋的了。”黑寡婦說完,立馬閉上了嘴巴。


    “好,很好。”炎舞對黑寡婦道:“鬼竹林黑寡婦,因吃人無數,被鎮壓隱龍淵兩百年。”


    “等等。”蟻王走向上前而來,向炎舞行了一禮:“啟稟太陽神,可否從輕發落,畢竟此事,也算那些男人們,經不起誘惑所致,能否給她一次機會?”


    炎舞對蟻王道:“我已對她從輕發落。”


    “太陽神,黑寡婦對我有恩,昔日在鬼竹林,若非黑寡婦相救,我恐怕以死血聖母和忽律之手,所以,能否,讓我代替她受過?”蟻王對炎舞道。


    黑寡婦沒想到蟻王會自願帶自己受過,心中不免有些感動,但黑寡婦向來不願欠別人的情,黑寡婦對蟻王道:“蟻王,你夠了,當日在鬼竹林,我之所以攔截血聖母,便是因為你曾救過我,所以,我不欠你什麽。”


    “住嘴,欠與不欠,並不是你說了算的。”蟻王對黑寡婦說完,對炎舞道:“還請太陽神成全,她的罪責,我一人承擔。”


    黑寡婦對炎舞道:“炎舞,老娘一人做事一人當,那些臭男人是我蠱惑的,是我吃的,與他人無關,我更不屑於讓他人為我頂罪。”


    炎舞看著蟻王和黑寡婦二人,心中頓感無奈,炎舞看了蟻王一眼,對蟻王道:“你真願意為黑寡婦頂罪?”


    “是。”蟻王點了點頭。


    “蟻王,我不需要你為我頂嘴。”黑寡婦對蟻王道。


    “你給我住嘴!”蟻王對黑寡婦咆哮一聲後,對炎舞歉意道:“抱歉,我聲音太大,吵到你了。”


    “也罷,雖不懂你們之間的情義,看在你能為她頂嘴,足以證明,你這位重情重義,我也不願強人所難。”炎舞對蟻王道:“我有一份差事,不知你可擔任否?”


    “太陽神但講無妨,為了能洗清黑寡婦身上的罪責,我必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蟻王對炎舞道。


    炎舞對蟻王道:“護送張友仁去往東海三劫山。”


    “我定當完成使命。”蟻王二話不說,直接應允了炎舞的請求。


    “你這就答應了,你可知三劫山是什麽地方?”炎舞向蟻王問道。


    蟻王搖了搖頭,對炎舞道:“我不知道,但我會拚盡權利,完成太陽神的囑托,也請太陽神能放黑寡婦一馬。”


    “張友仁乃聖人之軀,很多妖怪都想要吃他的肉,以圖天地之壽,這一路上困難重重,艱險重重,你可願意?”炎舞向蟻王詢問道。


    蟻王二話不說,點了點頭,很幹脆的回複了炎舞:“我願意。”


    “蟻王,你要想清楚,在此人間,對張友仁虎視眈眈的妖魔鬼怪,有多少?你此番若護衛張友仁到那三劫山,那必是苦難重重,說不定,會為此丟了性命。”黑寡婦不斷的勸阻,她不希望蟻王犯傻,更不希望蟻王為了自己犯傻,奈何蟻王根本就不聽黑寡婦的勸阻,執意要為黑寡婦洗脫罪孽,甘願冒險。


    蟻王對勸阻自己的黑寡婦道:“不要多說了,我願意,不僅是為你,也是為了我自己。”蟻王看了一眼炎舞,對黑寡婦道:“此番,前去,想必血聖母也會參與其中,自血聖母勾結外族,奪得族長之位,殺盡族內反抗她的族人,而我蟻族更是死傷無數,才讓我逃離盤絲嶺,這是一個機會,既然,我能護送張友仁,也想必,太陽神做好了打算,怎會讓我,讓張友仁甘願涉嫌。”蟻王說完,看了一眼炎舞,對炎舞道:“太陽神,我說的對吧。”


    “你說的沒錯,既然你答應了我的請求,我自不會讓你一人涉嫌,若有打不過的妖怪,我可允你上天求助,天界之上,神帝之內,各路神仙皆可任由你驅使,在此我承諾與你,待你送張友仁入那三劫山回歸之後,黑寡婦便無罪釋放。”炎舞很欣賞蟻王,不僅聰明,更難得可貴的是對朋友的仁義之心。


    蟻王向炎舞詢問道:“真的?”


    “我沒必要向你說謊。”炎舞對蟻王道。


    蟻王對炎舞道:“好,我便信你。”


    “不過在此之前,黑寡婦依舊有罪之身,不得離隱龍深半步,你可願意。”炎舞向蟻王詢問道。


    蟻王點了點頭,道:“太陽神,此番做法,已是法外開恩,我怎還要求過多請求。”蟻王心裏明白,能讓這太陽神輕易鬆口,隻是因為他欣賞自己對朋友的忠義之道,麵對炎舞此人,蟻王身感敬畏,怎感在提什麽過多要求。


    “好了,你們且先退下。”炎舞擺了擺手,和黑寡婦現行離去,讓後宣兔妖糜離和樸朔二人前來,將樸朔,糜離二位壓來後,炎舞因糜離有功,無害人之意,便將糜離無罪釋放了,至於樸朔,因率眾兔妖攻打張府,罪責是小不了的,雖然,張府畫中九鷹所傷,但也是咎由自取,炎舞命眾神將樸朔壓製洋龍澗,囚困與洋龍澗五十年,對於樸朔,炎舞以是法外開恩,這五十年,也就眨眼便過,同樣的,樸朔也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一切因妒忌而起,所以,更是心甘情願的受罰。


    炎舞宣判了一個個妖魔後,命其山神土地在此看守,總算將這這些妖王處理幹淨了,炎舞鬆了一口氣,啟明星君見炎舞竟讓一妖魔與自己通路,護送張友仁去三劫山,心中很是不憤。


    啟明星君對炎舞道:“太陽神,你讓那蟻王護送張友仁,那蟻王可是,那蟻王可是妖啊,別忘了,他可是盤絲嶺蟲族之人,盤絲嶺是什麽地方,那裏麵的人,各個都是毒物,而張友仁可是妖魔都想品嚐的聖人之肉,萬一那蟻王有不軌之心,將張友仁給吃了怎麽辦?還請太陽神收回成命!”此刻,啟明星君的心情很是著急,對於炎舞的做法不是很苟同。


    “我此番做法,自是有我的打算。”炎舞對啟明星君道。


    啟明星君對炎舞道:“什麽做法?”


    “你身上的毒怎麽樣了”炎舞向啟明星君詢問道。


    啟明星君對炎舞道:“什麽毒?”


    “在奢比屍腹中,中了血聖母的隱生盞的瘴毒。”炎舞對啟明星君道。


    啟明星君對炎舞道:“早在肺水獄中給逼了出來。”


    炎舞將一袋藥丸遞給了啟明星君,對啟明星君道:“這是我在九龍山的時候,配置的解毒丹,可解百毒,而那隱生盞的毒,便是其中之一。”說著,不由分說,將一袋解毒丹遞給了啟明星君。


    啟明星君道:“不用了,我的毒已經逼出了體外。”啟明星君拿著那一袋解毒丹,對炎舞道:“太陽神,我明白了,此解毒丹對我來說是解藥,對於蟲族之人來說是毒藥,也對,凡事能解毒的藥,對蟲族之人來說都是毒藥,凡是毒藥,對蟲族人來說都是解藥,你是想用著解藥給蟻王下毒,趁機毒死他?”


    炎舞敲了一下啟明星君的頭,對啟明星君道:“想什麽呢?我隻是讓你有不備之需,沒想到你竟有害人是心。”


    啟明星君捂著頭,很是委屈的看著炎舞:“那太陽神的,你是怕蟻王下毒害我。”


    “血聖母雖然逃離,但誰又知道,接下來她會不會施毒計害你?萬一在中毒怎麽辦,所以,我才給你這一袋子解毒的丹藥,以備不時之需。”炎舞對啟明星君道:“還有,多注意修養,畢竟在奢比屍的肚子裏,被血聖母暗算,受了重傷,並非這麽快就能好的。”


    啟明星君聽炎舞這麽說,心中很不是滋味,比起炎舞,自己受的傷根本不算什麽,啟明星君知道,炎舞與奢比屍一戰後,中了奢比屍的巫蠱之術,炎舞強行破開詛咒,受了很嚴重的傷,但他依舊咬著牙堅持處理九龍山的事務,鳳瑤,瑤姬還有精衛勸過炎舞好多次,讓他休息,事務交給他人處理,但炎舞不聽依舊堅持,這些,啟明星君都是記在心裏的。


    “其實,我知道你的疑慮。”炎舞對啟明星君道:“你是不信任蟻王,其實蟻王此人很仁義,與別的蟲族之人不同,所以,完全可以安心,我用蟻王第一確實被他真誠所感動,還有一點最為重要,那就是血聖母,由他來牽製住血聖母,最為不過,畢竟,他也是蟲族之人,對血聖母至少比我們了解的透徹。”


    “我知道太陽神的用意,可是,讓眾天神可任由他驅使,想必眾天神心中不會屈服,畢竟他是妖,我是怕,眾天神會在神帝麵前彈劾與你,畢竟那些迂腐的天神,隻會為了自己的地位和麵子,怕他們在神帝少昊麵前跟你穿小鞋。”啟明星君對炎舞道。


    炎舞對啟明星君道:“我隻是在張友仁遇到困難的時候,才可讓蟻王隨意在天界調遣,若是眾天神不同意的話,可從我火部調遣兵馬與他驅使,在說,我在天界也有眾多好友,我相信,他們也會賣我一些麵子的。”


    “但願吧。”啟明星君可對天界的那些迂腐的人,不報什麽希望。


    郫邑杜鵑江一處,馬靈耀氣憤不過,正想悄悄的帶著三千火鴉軍,去尋找奢比屍的下落,以正自己的清白,留下書信後,趁姬晨等人不備,悄悄的離去,卻被姬晨給發覺,姬晨一路上就感覺馬靈耀的神色不對,自能猜想到一二,果然,馬靈耀還是意氣用事,竟想帶著自己的火鴉軍去尋找奢比屍。


    馬靈耀正準備走,卻被姬晨發覺給攔截了,馬靈耀對姬晨道:“這麽巧,你也出來尿尿。”


    “你是出來解手的?”姬晨看了馬靈耀一眼。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呢?”馬靈耀向姬晨問道。


    姬晨拿著馬靈耀的告別信,對馬靈耀道:“打算不告而別嗎?”


    看到姬晨手中的信,馬靈耀頓時明白了,看來,自己的異樣被姬晨給發覺了,馬靈耀對姬晨道:“我自己闖下的禍端,我自己會想辦法收拾。”


    “你不是奢比屍的對手。”姬晨對馬靈耀道。


    “可是我有煉妖金塔,可將他收伏。”馬靈耀對姬晨道。


    姬晨冷冷的對馬靈耀道:“奢比屍詭計多端。”


    “我一人闖下的禍,沒必要牽連到你們。”馬靈耀對姬晨道。


    姬晨對馬靈耀道:“並非你一人的過錯,其實若說過錯,我的責任更重大,本以為,能將其抓獲,到最後,奢比屍依舊逍遙法外,說來,還真是諷刺。”


    “我......。”馬靈耀看著姬晨不知該說些什麽,看著姬晨自責,心中很不是滋味。


    姬晨對馬靈耀道:“我知道,你是覺得你的清白遭受了玷汙,所以,你才憤憤不平,畢竟,你覺得,你為了不讓奢比屍禍害蒼生,付出了很多,到頭來受了不白之冤。”


    “我,我隻是氣不過。”馬靈耀對姬晨道:“雖然,你們信任我,可我......可我。”


    “鳳瑤向來心直口快,傷你之話,並非她的本意。”姬晨對馬靈耀道。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心裏委屈。”馬靈耀對姬晨道。


    姬晨看了看天,對馬靈耀道:“我曾經,也受過這種委屈。”


    “我知道,你是為了整個天下蒼生,假意與刑天交好,假意禍亂眾生,其目的就是幫助天界掌控刑天的勢力,並從中揪出幕後策劃這一切的人,你不求遺臭萬年的名聲,與刑天,東皇太一為伍,其目的,就是幫助天界,這種委屈,我自認是比不了的。”馬靈耀對姬晨道。


    “我當時也有你這種想法,想著,自己的名譽重要嗎?若是任務失敗,自己死了,又有誰能夠證明?後來,唯一知道真相的神帝昊天死了,就沒人知道自己究竟是好是壞,我的身份能否證明?”姬晨搖了搖頭,不由苦笑:“所幸,四目星君還是知道的,他自幼扶持神帝昊天,自明白神帝昊天,所以,我的清白,也算他給我保全的,後來,我一直在想,倘若沒人知道我是好是壞,我做的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其實,是有意義的,我明白了,名聲什麽的都是虛的,你所做的,問心無愧即可,不是嗎?”


    “我隻是,比起你,我差的很遠。”馬靈耀對姬晨道:“我也知道你勸解我,開導我,可我終究過不去心裏的那關。”


    姬晨指著這杜鵑江,向馬靈耀詢問道:“你知道這杜鵑江為什麽是紅色的嗎?”


    馬靈耀對姬晨道:“聽聞一些,傳聞郫邑有一古蜀國,古蜀國有一個國王叫做望帝,望帝是一個暴君,不體恤民情,百姓苦不堪言,後被一個鱉精殺與杜鵑江,望帝的血液染紅了杜鵑江,更染紅了這杜鵑江岸的杜鵑花,那鱉精殺了望帝成為了古蜀國新的國王,名為叢帝,隻可惜古蜀國滅國數千年,早被世人遺忘與曆史的長河。”


    姬晨搖了搖頭,對馬靈耀道:“這些,隻是不過是你的道聽途說,其實,事實並非如此,望帝是一個好國主,當年古蜀國遭受妖邪的入侵,它們使用妖術,將整個郫邑之地用巨石壘砌成崇山峻嶺,阻擋河道,導致河水泛濫,大片良田被淹,民眾苦不堪言,望帝懇請天神相助,神帝昊天便派遣火神祝融下凡降魔,火神祝融滅了妖邪,將郫邑之地恢複成了以前的樣貌,望帝為感謝火神祝融的恩德,便拆了附近的水神廟,該建了火神廟。火神和水神向來水火不容,得知自己的廟宇被望帝所拆,便命水部眾神收了古蜀國三年的雨水,洪水過後,三年無雨,大地顆粒不收,百姓是餓死的餓死,離去的離去,後共工又命鱉精謠言蠱惑,說望帝不仁,才令他們遭受劫難,百姓不信,鱉精施法將望帝變成了一隻杜鵑鳥,而自己變成了望帝的模樣,示意的殺死古蜀國子民,迫害古蜀國的基業。眾人見望帝暴戮成性,最終相信了謠言是真的。”


    “那杜鵑鳥,也就是真的望帝,飛呀飛,正巧飛到了我的手中,那時,我正去往佰藤林,我見那鳥有此靈性,掐指一算,原來這杜鵑鳥事古蜀國的望帝,而那古蜀國的國主是一隻鱉精,化作望帝的模樣為非作歹,我將杜鵑鳥變成了原來的望帝,望帝苦苦哀求與我,讓他重登國主的位子,他不想看著妖孽迫害他的國家,奈何,我那時沒能允諾與他,畢竟,我知曉,此時牽扯的乃是水神共工,我雖沒答應與他,但還是找到了水神共工,希望他不要為難望帝,讓鱉精澄清,水神共工倒也給我這個麵子,因為他也怕被牽扯其中,我本想著將這個消息告知望帝的,誰知道望帝耐不住性子,竟找鱉精對質,那鱉精化作一個名為叢的人,並將真望帝劫持到了牡丹江,當著百姓的麵,將那真望帝給殺了,無知的百姓們,各個都笑開了顏,說殺的好,沒有一個不解氣的,而那鱉精化作的叢則成為了百姓心目中的英雄,望帝喊冤而死,一日不沉冤得雪,這杜鵑江的河水一日不會褪色,這也是為什麽杜鵑江河水是紅的的原因。”說道這,姬晨心中滿是懊惱。


    “後來這事一直沒平冤昭雪?”馬靈耀向姬晨詢問道。


    姬晨歎了一口氣,滿滿的愧疚之意:“至望帝死後,我便去找水神共工理論一番,說鱉精太過分,殺了望帝化身叢帝取而代之,若此事,你不給解決,那我便去神帝昊天那彈劾與你,水神共工表麵上答應我了,說是一定會將鱉精緝拿,還古蜀國子民們一個公平,讓他們知道望帝不是暴君,一切都是由鱉精所為。他一麵派兵前去緝拿鱉精,一邊與我喝酒聊天,隻可惜,我上了他的當了,醉酒之後,在當我醒來,古蜀國已不複存在,原來那天,各路妖魔其聚古蜀國,將古蜀國滅國,想要為望帝平冤昭雪的證據一點也沒有,而那鱉精也憑空消失了一般,就連我查找生死冊,也沒發現那叢帝鱉精的魂魄,我自知,那叢帝已經魂飛魄散。我將此事稟知神帝昊天,奈何沒有證據,無法彈劾與水神共工,雖知道一切都是水神共工搞的鬼,但奈何,沒有證據,原來水神共工怕我彈劾,故找借口將我留出,一邊勸我,一邊毀屍滅跡。畢竟為天神,讓萬眾生靈知曉,他一個天神因望帝毀了水神廟嫉妒成性而殺人,日後他的名譽必當受損,為了不讓自己名譽受損,他隻有出此下策,神帝昊天雖相信與我,但終究奈何不了水神共工,更何況眾天神與水神共工沆瀣一氣,自以神的尊嚴不能踐踏,既水神共工有錯,神的尊嚴絕不能有一絲踐踏,故此,這件事不了了之。”


    “這件事讓我至今無法釋懷。”姬晨對馬靈耀道。


    馬靈耀對姬晨道:“後來怎麽樣?我說的是望帝,望帝的魂魄是否還遺留在生死冊中?”


    姬晨對馬靈耀道:“若是遺留在生死冊中,想必會遭到眾天神的殺害,因為他們不允許望帝將真相公布於眾,同樣的,就算我,就算望帝將真相說出,估計他們也不會相信。”


    “不是不會相信,而是不願意相信,畢竟,天神的尊嚴大於一切。”馬靈耀最了解上麵那些虛偽的天神,被妖魔打上天宮的時候,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被叛軍攻入淩霄的時候,他們沒一個人在場,當將刑天,東皇太一打敗的時候,一個個又都站了出來,這種牆頭草,就是天界的一種禍害。


    “望帝沒有死,是我將他生死冊上的名字給串改了,所以暫且保住了他的魂魄。”姬晨對馬靈耀道。


    馬靈耀對姬晨道:“就算能保住他又能怎樣,冤死的人,是不能投胎轉世的,所以他的下場隻能成為一個孤魂野鬼。”


    姬晨對馬靈耀道:“他現在枉死城,擔任司天昭聖大帝之職。”


    “丹靈子。”馬靈耀難以置信。


    姬晨對馬靈耀道:“這也是我能夠給他最好的職位,這也是神帝昊天給予他最好的補償,隻可惜,在好的補償,也不及一個清白來的重要。”


    “是啊,人的清白,怎能受此玷汙。”馬靈耀想到這裏不由得苦笑。


    姬晨對馬靈耀道:“丹靈子曾對我說過,他本就是一個沒有清白的人,清白對他來說就是奢望,隻要能讓百姓過的好,隻要沒有紛爭,天界安詳,他便無所謂,他也不願計較,隻有我能看得出,他內心的疼苦,隻可惜,我終究欠他的,一世都難以償還。”


    姬晨歎息一口氣,對馬靈耀道:“我給你說這麽多,就是想告訴你,不要在乎所謂的虛名,他不過是你的業障,如果走不出去,你一輩子也就隻能是這種瓶頸。”


    馬靈耀點了點頭,對姬晨道:“姬晨,我懂得了,謝謝你。”說著,便轉身離去。


    “你幹什麽去。”姬晨向馬靈耀問道。


    “放心,我不會在單獨去尋找奢比屍的下落了。”馬靈耀對姬晨道。


    姬晨看到馬靈耀身上的笑容後,便知道,馬靈耀已經想通了,既然他說了,不會單獨去找奢比屍,便不會單獨冒險,不過,姬晨倒真想看看,馬靈耀想要做些什麽,便不由跟了過去,原來馬靈耀來到了一個破廟,這一間破廟年久失修,破爛不堪,字跡已經不是很清楚,但隱約讓人覺得是叢帝廟這三個字,這叢帝廟中所供奉一尊石像,這石像便是鱉精化身的叢帝,而叢帝身邊跪著石像,這石像被兩個士兵石像押著,身上有枷鎖,這石像就是望帝的石像,看著望帝的石像,是跪在叢帝的身邊懺悔,而叢帝則揮著劍指著跪拜的望帝。


    馬靈耀來竟是為了砸著望帝廟,這叢帝廟瞬間被馬靈耀砸了一個稀碎,瞬間化作了一堆廢墟,馬靈耀吐了一口口水:“呸!就你這鱉孫,有什麽資格讓丹靈子給你跪拜!”


    “你做了我想做,而沒能做的事情。”姬晨這時走了出來。


    馬靈耀一見是姬晨,並不在意,馬靈耀對姬晨道:“其實,你和丹靈子根本不會在意這些,隻是,我不想讓你們,蒙受這樣天大的冤屈,明明是好人,卻永遠承受被人唾棄的名聲。”


    “你開始沒能看的透徹,將名欲看的太重。”姬晨看了一眼馬靈耀。


    馬靈耀搖了搖頭對姬晨道:“我已經放下了,我不會在意我的名譽,至於你們的,我自然看的重。”說著,馬靈耀對姬晨笑了笑。


    姬晨此刻,也笑了笑,過了好一會,馬靈耀對姬晨道:“對了,接下來我們有什麽計劃?”


    “朝著昆侖的方向尋找,既然人是金池聖母放的,想必,沿著昆侖的方向,定能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姬晨對馬靈耀道。


    馬靈耀點了點頭,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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