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星君背著張友仁的肉身,掉入了這個島上,正巧血聖母也掉在了這個島嶼之上,血聖母掃了一眼啟明星君和啟明星君背上的張友仁,不由露出一絲微笑:“不知閣下怎麽稱呼?”


    “啟明星君。”啟明星君對血聖母道。


    血聖母對啟明星君道:“閣下,現在這裏,隻有你我二人,不如我們合作一把,也好日月同壽。”


    “與你合作,與虎謀皮有什麽區別?”啟明星君冷哼一聲,心中極為的鄙夷:“血聖母,還是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在說吧,你以為你去豐都救下了奢比屍,他對你便會感恩戴德,如今,你還不是一樣,成為了他的腹中餐。”


    “啟明星君,既然,你不願與我合作,那我便不打擾與你,願你好自為之。”說著,血聖母轉身便要離去,此時,血聖母手中點燃了隱生盞,在啟明星君大意的時候,直接向啟明星君偷襲而來,啟明星君沒有防備,被血聖母偷襲成功,一股強大的瘴氣,直擊中啟明星君的身體,將那啟明星君打成重傷。


    “卑鄙!”啟明星君封住自己的血脈,硬生生將瘴毒從自己身體裏麵逼了出來。


    血聖母向啟明星君走了過去,對啟明星君笑了笑:“啟明星君,有一句話說的好,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給你一個機會,歸順與我,我保你不死。”


    “區區的瘴毒,能奈我何?”此時,啟明星君臉色發白,明顯中了隱生盞的毒瘴之氣,這毒瘴之氣甚為厲害,即使啟明星君有心反抗,也難以抵禦,如今啟明星君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張友仁的肉身。


    啟明星君想要持五瓣蓮花槍想要抵抗血聖母,奈何現在根本就不是血聖母的敵手,還沒走上幾步,便栽倒在了地上,手死死的扶著五瓣蓮花槍,咬緊牙硬撐著不讓自己倒在地上。


    “強弩之末,那我便送你一程!”說著,血聖母勾了勾手指,便看那啟明星君從地上飛了起來,血聖母甩了甩手,那啟明星君直接飛了出去,直撞在了一顆樹上,整張臉被蹭掉了一成皮,變得血肉模糊,而血聖母似乎還不打算放過啟明星君,決定要致啟明星君死地的時候,突然間,來了黑壓壓一群兵馬,為首的是一個騎著鐵騎的老將軍。


    “住手!”這個老將軍率兵馬將血聖母給圍住,此刻,血聖母見情勢危急,釋放隱生盞的毒瘴,想要逃走,而這老將軍怎允許血聖母逃離,手一揮,地麵長起一顆顆參天大樹,將周圍毒瘴吸食的幹幹淨淨。


    一條條蔓藤不斷的向著血聖母纏繞而去,血聖母驚愕:“木陣!”不斷的逃脫,不斷的掙紮著,眼下情勢危急,血聖母手一抓,接著一個藤條將張友仁的肉身卷起,拉到了自己身旁,背著張友仁的肉身便要逃離,此刻,老將軍踏著藤條便追趕了過來,手持一把青龍偃月刀,鬥上了幾個回合,這年邁的老將軍很顯然不是血聖母的對手,退出木陣之法,對著眾將領喝道:“放箭!”


    萬箭齊發,直向血聖母射來,血聖母背著張友仁,不斷的躲避著層層箭雨,正想化身蚊蟲飛走的時候,卻不想身中一箭,直射在了血聖母的手臂之上,看著那綠色的毒血,滴染在樹梢出,瞬間整個樹變得枯萎起來。


    血聖母拔出手臂上的箭,向那老將軍扔了過去,便聽見嗖一聲,沾染血聖母毒血的箭,直衝著老將軍而來,說時遲那時快,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老將軍的跟前,這老將軍想要閃躲,可眼下已經閃躲不了。


    “將軍小心!”一個小兵為將軍擋下了一箭,那沾染血聖母毒血的箭,瞬間讓那小兵毒發身亡。


    老將軍立馬明白了,此女子的血液有毒,老將軍看著自己的兵為自己而死,很是痛心疾首,老將軍指著血聖母,冷冷的質問道:“你是蟲族之人。”


    血聖母點了點頭,對老將軍道:“小女子不才,乃是現任蟲族的首領,名為血聖母。”


    “難怪會使用毒瘴之氣,想必你手中之物,便是隱生盞了吧。”老將軍對血聖母道。


    血聖母點了點頭,對這老將軍道:“沒錯,正是蟲族至寶隱生盞,不是閣下是?”


    “五髒廟,將軍之官肝木仙。”喚作肝木仙的老將軍對血聖母道。


    血聖母對肝木仙道:“肝木仙?想必閣下便是奢比屍的肝吧。”


    肝木仙點了點頭,對血聖母道:“沒錯,正是。”


    “我的毒血,根本就毒不死擁有不死之身的人,而你,卻白白犧牲了自己的手下,這有點讓人。”說著,血聖母搖了搖頭。


    肝木仙對血聖母道:“沒錯,我與奢比屍一樣,是殺不死的,但我沒想到,我的士兵竟會為我擋箭,而你,竟敢在我的麵前行凶,當真是膽大妄為,今日,你落與我手,我定要活剝了你的皮。”


    “閣下,在怎麽說,我也是奢比屍的救命恩人,若非是我,他怎能重獲自由?有這份關係,區區的一個小兵,你怎可與我斤斤計較?”血聖母知道肝木仙不好惹,更何況在這裏,可是他們的天下。


    “奢比屍是奢比屍,我是我,我與他不同,我更懂得什麽為仁愛,仁正,而奢比屍,卻殺人如麻,嗜血成性。”肝木仙對血聖母道。


    血聖母對肝木仙道:“肝木仙,你既仁愛之仕,怎忍心殺傷與我。”


    “我若講的是大仁,而你說講的是小仁,所謂大仁者,以殺生為仁,殺惡為仁。”肝木仙對血聖母道:“所有,今日,你非死不可。”


    血聖母轉了轉眼珠,隨手一揮,百萬蚊蟲黑壓壓一片,肝木仙的兵馬而去,肝木仙驅散了這一群群一片片的蚊蟲,卻發現,血聖母早已背著張友仁逃之夭夭,肝木仙緊緊握住了拳頭,對著自己的手下喝令道:“不必在追了!”


    看著已受傷中毒的啟明星君,肝木仙對其中一將領道:“將他給我拿下。”說著,眾兵將將重傷中毒的啟明星君給綁押起來,隨著肝木仙的兵馬,向五髒廟的方向而去。


    鳳瑤想帶著瑤姬和精衛飛出這裏,奈何上空有一屏障所阻隔,根本就飛不出去,精衛對鳳瑤道:“母親,父親曾交給孩兒一個《山海密傳》不如讓《山海密傳》中的書靈顏如玉來想想辦法吧。”


    鳳瑤搖了搖頭,對精衛道:“顏如玉隻管山海之內的事,而這裏,雖在五行之內,卻不在六道之中,這裏是奢比屍的小千世界,而顏如玉根本就不可能知曉出去的方法。”


    瑤姬對鳳瑤道:“母親,眼下該怎麽辦?”


    鳳瑤對瑤姬道:“此地,既然能夠進得來,那就能出的去,放心,待找到出口,我必將奢比屍碎屍萬段,以泄我心頭之恨!”


    “哈哈哈......。是誰要泄心頭之恨啊?”天空之上,出現一個老頭,此老者一身白衣,麵目很是慈和,這老頭突然間,毫無任何防備的出現在了鳳瑤的麵前,微笑的看著鳳瑤等人。


    鳳瑤看了一眼這白衣老者,詢問道:“閣下是?”


    “作強之官腎水仙。”喚作腎水仙的老者,對鳳瑤微微一笑。


    鳳瑤對突然來到自己麵前的腎水仙很是謹慎,因為她看的出來,此人可不簡單,為此,鳳瑤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腎水仙?”瑤姬看了一眼腎水仙,和母親想的一樣,對這老頭不由警覺起來。


    腎水仙對鳳瑤等人微微一笑,道:“沒錯,我便是腎水仙,乃五髒廟五仙之一。”


    精衛搖了搖頭,對腎水仙道:“沒聽說過。”轉過頭,精衛訊問了母親鳳瑤:“母親,你可知道?”


    鳳瑤搖了搖頭,對精衛道:“從未聽說過,或許是哪裏的小仙,根本不值一提吧。”


    腎水仙對鳳瑤道:“五髒廟供奉著五仙,君主之官心火仙最注重禮,將軍之官肝木仙最注重仁,諫議之官脾土仙最注重信,相傅之官肺心仙最注重義,而我是作強之官腎水仙,我最最注重的是智!”


    “所以,你是五仙中最聰明的?”鳳瑤看了一眼腎水仙。


    腎水仙點了點頭,對鳳瑤道:“非也非也,我隻是看中智,雖然我很聰明,但非最聰明的,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若讓我說,最聰明的,那應該屬我兄長心火仙,而我,充其量,勉強排在第二罷了。”


    鳳瑤搖了搖頭,對腎水仙道:“真是虛偽。”


    “那既然你很聰明,那能否告訴我們,怎麽才能從這裏出去?”精衛向腎水仙詢問道。


    “哈哈,小娃娃,既然你知道我很聰明,那邊應該能曉得,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腎水仙對精衛笑道。


    精衛搖了搖頭,對腎水仙道:“就你這樣,還為智者,我看愚者差不多。”


    腎水仙對精衛道:“胡說,什麽愚者,簡直胡說八道。”


    “那你知道怎麽從這裏出去嗎?”精衛向腎水仙詢問道。


    “出去?這個根本就出不去,除非跳入胃海,這胃海能將你腐蝕的連骨頭都不剩下,小丫頭,你知道這是哪裏嗎?這裏是奢比屍的小千世界,同樣也是奢比屍的五髒六腑,想從這裏出去啊,簡直難如登天啊。”腎水仙對精衛道。


    鳳瑤對肝木仙道:“適才你說這裏是奢比屍的小千世界,同樣也是奢比屍的五髒六腑,想必閣下便是五張六腑之一的腎吧?”


    腎水仙點了點頭,對鳳瑤笑道:“這位姑娘說的不錯,我正是奢比屍的腎。”


    “適才你說難如登天,真的出不去?”鳳瑤又向腎水仙詢問道。


    “凡事被奢比屍吞入肚中的,還真沒有一個能從這裏出去的,這地方不在三界內,不在六道中。”腎水仙對鳳瑤道。


    鳳瑤冷冷的看了一眼腎水仙,對腎水仙道:“可是,卻在五行之中。”


    “你很聰明,的確是在五行之中,不過想要出去,真的比登天還難。”腎水仙指了指天,對鳳瑤道:“這天上有一道屏障,你根本飛不出去,即便你們長了翅膀,即使你們騰雲駕霧,也一樣無濟於事。”


    “剛才我們試過了,的確不行,想要飛出,卻被一屏障阻礙,硬生生的給彈開了。”精衛點了點頭,很讚同腎水仙所說的。


    不過,鳳瑤可不相信腎水仙的鬼話,鳳瑤很是疑惑的向腎水仙質問道:“老頭,如果我們出不去,又是怎麽進來的?別高屋我,隻有入口,沒有出口的鬼話。”


    腎水仙指著天空,對鳳瑤道:“這天上有一入口,名喚嗓喉洞,嗓喉洞沒當奢比屍進食才張開,其餘都是閉合的時候,這嗓喉洞每次張開,都會在不同的地方,即使你尋找個千年萬年,都未必能找到出口。”說著,腎水仙縷了縷胡須。


    “隻有這一個出口嗎?”鳳瑤向腎水仙問道。


    腎水仙對鳳瑤道:“還有一個出口,那便是菊花門,所謂菊花門,也叫肛洞,在化屍河河底千米,不用我說,你也應知道菊花門是幹什麽的了吧。”


    鳳瑤等人瞪了腎水仙一眼,怒道:“老東西惡不惡心?”


    “不過這菊花門,你想鑽也得需要那個本事,這化屍河便是鐵也能給融化了,即便你有銅頭鐵骨,也能給你腐蝕掉,還有,即使你有本事不被融化,深低百米,所沉溺的冤魂成千上萬,縱然不懼冤魂,還有惡心的腐臭味,你根本就無法忍受,那便是屎啊,加上菊花門,每天也隻開一次,你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開,故此,你如果能出去,也是招了罪了。”說著,腎水仙搖了搖頭。


    “老東西,你在說一句,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鳳瑤冷冷的瞪著腎水仙,向腎水仙警告著,如果這老頭在說一句惡心的話,鳳瑤不介意割了這老東西的舌頭,很顯然,瑤姬和精衛也讚同母親的做法。


    “不說這些了,如果你想從這裏出去,我倒還有一法。”腎水仙對鳳瑤道。


    鳳瑤看了一眼腎水仙,向腎水仙問道:“什麽方法?如果是惡心的方法,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自是以五行相生相克之法,你也知道,這裏雖在三界外,不在六道內,卻依在五行之中,故此,以五行相克之法,便可從這裏出去。”腎水仙對鳳瑤的道。


    鳳瑤看了一眼腎水仙,向腎水仙冷冷的問道:“真的?”


    “自是真的,我怎敢騙你。”腎水仙對鳳瑤道:“不過,還得需借一物為輔,才可能離開這裏。”


    “什麽東西?”鳳瑤向腎水仙詢問道。


    腎水仙對鳳瑤道:“此物為琉蓮往返,在五髒廟我大哥的石像手中,點燃琉蓮往返,以五行相克之術相輔,便能從天際之中找到嗓喉洞,從而從嗓喉洞逃出。”


    “但願你沒有騙我們。”鳳瑤對腎水仙道。


    “不敢,不敢。”腎水仙對鳳瑤道。


    “多謝相告,如果真能從這裏出去,我定不會忘記你的這番恩情,如果出不去,我同樣也會記得這份恩情。”鳳瑤對腎水仙冷冷的道,腎水仙哪裏會不明白,前者的恩情和後者的恩情不一樣。


    鳳瑤展開翅膀,對瑤姬和精衛道:“瑤姬,精衛,我們走,去五髒廟!”說著,鳳瑤,瑤姬和精衛三人向著五髒廟的方向飛去。


    獨孤曌姁等人踏入了島上,妙善在島上蹦蹦跳跳的,很是高興,拉著獨孤曌姁的手,對獨孤曌姁道:“師姐,這地麵好軟和,就好像在一塊碩大的肉上,蹦蹦跳跳的一般,根本就不像是泥土沙石做的。”


    善慧真人對妙善道:“妙善師妹,你有所不知,這島應該就是奢比屍的胃,我們在他的胃壁上,那自然是肉做的,而非泥土沙石了。”


    “還是善慧師弟說的在理。”獨孤曌姁也不多做解釋,心想,眼下最最要緊的是趕緊從這裏出去,鬼知道這個鬼地方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獨孤曌姁在這小島上走了許久,遇到一桃林,桃林處飄著桃花瓣,有兩個老者,一身白衣一身黑衣,在那裏對弈,白衣持黑子,黑衣持白子,一個老者笑嘻嘻飲著葫蘆中的酒水,一邊諷刺道:“我說脾土仙,你還是認輸吧,黑子已被我殺的過半,你拿什麽扭轉乾坤?”


    “認輸,不可能。”喚作脾土仙的老者撓了撓頭,想著下一步該怎麽走。


    “我說脾土仙,你能不能快一點。”飲酒的老者不耐煩的對脾土仙道。


    脾土仙對飲酒的老者道:“我說,肺金仙,你著什麽急,讓我在想想,讓我在想想。”說著,脾土仙撓了撓頭,又想了好一會。


    獨孤曌姁走在桃林,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是桃花的香氣,還有清酒的香氣指引著獨孤曌姁而來,獨孤曌姁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來到了肺金仙和那脾土仙對弈的地方,看著二人下棋,獨孤曌姁不由一笑,心想,眼前持黑子的老者,硬生生將自己逼入了死局而不自知,可笑,以為白子布控的陷阱,以為是美餐,其實是鴻門局,待吃掉白子這頓美餐後,想必才會發覺,這美餐其實已經抹了毒藥,沾染一點,就滿盤皆輸。


    果然,不出獨孤曌姁所料,黑子被殺的片甲不留,直到最後,棋盤上盡是白子天下,脾土仙對肺金仙道:“輸了,輸了,我認輸了。”


    肺金仙對脾土仙道:“我說脾土仙,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輸嗎?你就是太過實誠了。”


    “實誠有什麽不好?”說著,脾土仙搶過了肺金仙的酒葫蘆飲了一口酒,對肺金仙道:“做人得有誠心,而我脾土仙最在意的就是一個信字。”


    肺金仙對脾土仙道:“別忘了,我們說好的賭局。”


    “我脾土仙什麽時候會賴你賭局,輸了就輸了,放心,桃花釀不會少你的。”脾土仙對肺金仙道。


    “咦?你們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桃林?”脾土仙說完,抬頭看了一眼正在觀棋的獨孤曌姁等人。


    獨孤曌姁向二位老者拱了拱手,對二位老者道:“在下獨孤曌姁,我和我朋友是從天上墜落到這裏的。”


    “哦,原來又是被奢比屍吞入肚子中的。”肺金仙看了獨孤曌姁等人,一下子便明白了。


    獨孤曌姁等人向肺金仙詢問道:“那老人家,你知道怎麽從這裏出去嗎?”


    “出去?夠嗆!”肺金仙搖了搖頭,對獨孤曌姁等人道。


    脾土仙對獨孤曌姁等人道:“既來之則安之,別想那麽多了。”


    這島嶼之上有一處養心閣,位處五髒廟不遠的地方,心火仙帶著炎舞來到了養心閣,養心閣裏陳列倒顯得幾分儒雅,院子裏竹蘭菊梅左右排列,雅舍內書籍堆積如山,這些書並不是普通的書籍,而是記載著奢比屍所有的悲歡離合,愛恨情長。雅舍的一幅畫引起了炎舞的注意,這一副畫,畫的是一女子,長著犬耳,麵目清秀可愛,站在花叢中,手裏捧著一束鮮花,笑的天真爛漫,此女子明顯是犬戎國人,服飾中有著犬戎國的犬圖騰。


    “這為女子?”炎舞指了一下這幅畫,向心火仙詢問道。


    心火仙告訴炎舞:“一切的因果,皆在此養心閣。”說著,心火仙從書櫃中拿出了一本最為珍重的書籍,這書籍保存的完好,與其他書籍明顯不一樣,足以證明此書的分量在心火仙,在奢比屍的心中有多麽的重要。


    炎舞向心火仙問道:“這裏的書,是記載了奢比屍一生所有的記憶?”


    心火仙點了點頭,對炎舞道:“沒錯,有關奢比屍所有的事,都記錄在了這裏。”


    炎舞看了一眼地上的書,對心火仙道:“這些書,如果看的話,得看到什麽時候?”


    心火仙對炎舞道:“永遠看不完,因為每時每刻,奢比屍的記憶,都會由養心閣的儒生寫滿一本書,而奢比屍不死不滅,所以,你永遠看不完。”心火仙指著炎舞手中的那一本,對炎舞道:“隻有這一本,才視為最珍重,所以,這一本,你若想看的話,用不了多久的世間,便能夠看完。”


    “那這一本記載了什麽?”炎舞向心火仙詢問道。


    心火仙道:“記載了奢比屍的愛情。”


    “愛恨情仇本就如此,即使殺人如麻的奢比屍也逃脫不了。”炎舞向心火仙詢問道:“如果,將這些書籍串改的話,奢比屍的記憶是否也會跟著串改?”


    心火仙對炎舞道:“這些紙一旦成書,便不會被串改。”


    “這裏,難道真的出不去嗎?”炎舞向心火仙詢問道。


    心火仙對炎舞道:“這裏的布局,你不覺得奇怪嗎?炎舞,你知道什麽為內五行嗎?”心火仙向炎舞問道。


    炎舞想了想,對心火仙道:“木生活,肝木濟心火,肝藏血,心主血脈。火生土,心火溫脾土,心藏神,心主血脈,土生金,脾土助肺金,脾益氣,化生氣血,金生水,肺養腎水,肺主清肅,腎藏精,納氣主水質功,水生木,腎水滋肝木,腎藏精,肝藏血,腎精化肝血。”


    心火仙對炎舞讚揚道:“不錯,不錯。”


    “這些都是在帝俊城拜師時,鬼道仙曾交予我的。”炎舞對心火仙道:“五行相生,無外乎體內體外,這是在帝俊城做菜的棲師傅交於我的道理。”


    心火仙點了點頭,繼續對炎舞誇讚道:“不錯,的確這般,心主血,肺主氣,氣脈宗氣至心脈,通全身通暢,若心主血和肝木,必當心血旺盛虧虛,肝血不足,所謂肝鬱化火,擾及與心。”


    “多謝前輩指點,我明白了,這小千世界,五行相生相輔,五行相克所破。”炎舞想到這裏,不由露出一絲喜悅之情。


    “哈哈,孺子可教。”心火仙對炎舞的表現很是滿意。


    炎舞疑惑的看著心火仙,不解的向心火仙問道:“前輩,你這麽幫我們,不是跟奢比屍為敵了嗎?畢竟你可是他體內的五髒之一,此番做法,讓我很是不解?”


    心火仙對炎舞道:“我以生二心,何以恒之?為人不善者,其心未必惡。他騙了他自己,卻騙不了他的內心,他被怨念所驅使,而我卻沒有被怨念驅使,我順應心情做事,活的倒自在,更何況,我並沒有給你說些什麽,一切都是你自己所悟。”


    炎舞向心火仙問道:“那我若殺了奢比屍,豈不你也要跟著遭殃?”


    心火仙點了點頭,對炎舞道:“我活了上萬年,早就活夠了,相信,我的四位兄弟也是這般想法,如果奢比屍真能死於你手,也是他之所求,隻是他,算了,何去何從,命運誰能看透?我若寅他而活。卻不能怪他,乃我心所至。”


    “多謝了。”炎舞對心火仙很是感激,心想著心火仙這老頭倒看的很開。


    “想要從這裏出去,光光是靠著相生相克之法,還是不夠。”心火仙對炎舞道。


    炎舞向心火仙詢問道:“那還需要什麽?”


    “我五髒廟內,立與君主之官的神像手裏,有一株琉蓮燈,此琉蓮燈可返陰陽兩端,故琉蓮往返,得此琉蓮往返者,點燃此燈,借用五行相生相克之法,便能從天際之中找到嗓喉洞,從而從嗓喉洞逃出。”心火仙對炎舞道。


    “前輩,那我便去找那琉蓮往返。”炎舞對心火仙道。


    心火仙對炎舞道:“你且安心在這養心閣看書,至於那琉蓮往返,我弟弟腎水仙已帶鳳瑤仙子前去尋找,你且安心在這裏看出即可。”


    “好吧!”炎舞知道心火仙的神通,在奢比屍身體裏外,隻要心能感應到的地方,他都能知曉,既然心火仙已經說了,炎舞在也不說什麽了,既然相信與他,便沒有理由懷疑什麽。


    炎舞拿起剛才心火仙遞給自己的書籍看了起來,此書記載著九黎之一的巫族十二歧,什麽巫鹹,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巫幻,巫玄等族,而奢比屍便是巫鹹族的首領,原來奢比屍與啼烽曾經稱兄道弟,啼烽是誰,炎舞是知道的,那是自己二哥禍鬥的前世記憶,是犬戎族的首領,更是整個九黎族的首領,原來這奢比屍與自己二哥的前世是兄弟。而這奢比屍更是二哥的得力幹將之一。


    炎舞繼續往下看,這奢比屍本是屍體,是上一任巫鹹族的首領煉製的殺人工具,卻不知奢比屍怨念極深,更有自己的意識,將自己的主人,也就是把他煉製僵屍的那個人給殺了,臨死前,巫鹹族的這個首領便給奢比屍下了一個詛咒,是一個永生永世,不死不滅,永遠孤獨寂寞,如行屍走肉一般活著,與相愛之人天涯永隔,永不相見的一個詛咒,他生則她死,她死則他生。最終這詛咒竟變成了震的,奢比屍永生不滅,同樣的,他喜歡上一個人,奈何那人終究與他無緣,那人因犯了天條,而被關押在死海,而死海之中,魂魄可入,奈何奢比屍肉身無法脫離,故入不得死海,有的時候活著未必就是一種快樂,而死了也未必是一種解脫。


    若為四海,入死海生靈,是否永生永世,永無出路?答案是肯定的,所謂死海,乃是一個永遠無法逃脫的牢獄,即使天地覆滅,死海依舊永存,它是從混沌未開,天地未成的時候生成的,沉入死海的靈魂,永遠得不到救贖,這也是死海名字的由來。


    這也是奢比屍為什麽這般嗜殺,奢比屍想要脫離這副肉身,想找一個能殺死自己,而靈魂不滅的方法,他不斷的殺人,想要激怒與天界,讓天界眾神想方設法的將自己給殺了,他想脫離這長生不死的軀體,這樣,他才能入得死海,與相愛之人永生永世的團聚在一起,可奈何,上蒼不公,竟讓他們永生永世相隔,一個長生不死,永生不滅,一個肉身以死,魂魄歸處,兩人終究沒有機會在見一麵,當真是可悲!不過,可憐之人自有可恨之處,也正應了天道法規,因果循環!


    炎舞將奢比屍最視為寶貴的回憶全部看完了,便將書合上,交給了心火仙,心火仙對炎舞道:“怎樣,如何?”


    “一切呈因果循環罷了。”炎舞對心火仙道。


    心火仙沏了一壺茶,將杯中倒滿了茶水,遞給了炎舞,炎舞品了品茶水,對心火仙道:“此茶濃而不膩,醇而不揚,入口先苦而後甜,喝著倒也幹爽。”


    心火仙抿了一口,對炎舞道:“很多人都受不了這茶水的苦,因為他們看不到這茶水的甜,沒想到你竟懂得品茶之道,倒是難得。”


    炎舞搖了搖頭,對心火仙道:“我不懂茶,隻是品我所想罷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憑借心情,敞開心情,才能領悟的比別人多一點。”


    鳳凰山,煉妖金塔之內,馬靈耀經過了重重的困難,走到了煉妖金塔的八層,這煉妖金塔之中的陣法,為先天八卦陣,若非鐵扇仙子將破陣之法說出,馬靈耀估計一層都過不去。


    馬靈耀可謂是在煉妖金塔中吃盡了苦頭,可想著奢比屍還在九龍山為禍,心中便隱忍著,當馬靈耀破了這煉妖金塔中的陣法之時,一身穿青衣之人,出現在了馬靈耀的眼前。


    “閣下是誰?”馬靈耀額頭的第三隻眼一睜,直射那青衣之人而去,並未發現什麽端倪。


    青衣之人對馬靈耀道:“你竟破去了我設立的先天八卦陣!”


    “先天八卦陣,閣下是?”馬靈耀看了一眼青衣之人。


    “伏羲!”青衣之人,也就是伏羲對馬靈耀道。


    “你是伏羲前輩。”馬靈耀難以置信的看著伏羲,伏羲是誰,馬靈耀怎會不知,伏羲乃是曾經的人皇,先今的青帝,風燧華胥之子,大神女媧之兄長,棄神道為人,以道而存,雖為人,卻不生不死不滅,曾以蟒之身,鱷之頭,鹿之角,虎之眼,鯉之鱗,蜥之腿,鷹之爪,鯊之尾,鯨之須煉化為一獸,此獸一出,可騰雲駕霧,噴雲吐霧,搬雷施雨,吹風降雪,伏羲給此獸其名為龍,這便是洪荒第一條龍的由來。


    伏羲看了一眼馬靈耀,對馬靈耀道:“你是豐都鬼城的人?”


    馬靈耀點了點頭,對伏羲道:“前輩,你說的沒錯,我乃是豐都鬼城的鬼將,華光元帥馬靈耀,也為三眼靈耀。”


    “既是豐都的人,又怎會出現在我的陣法之中?”伏羲掐了掐手指算了算,恍然道:“你是被我徒弟玉環聖母收入煉妖金塔的,難怪!難怪!”


    “什麽,玉環聖母是您老的徒弟?”馬靈耀難以置信的看著伏羲。


    伏羲向馬靈耀問道:“怎麽?不像嗎?”


    “沒,沒,沒,我隻是沒想到而已。”馬靈耀對伏羲道。


    伏羲對馬靈耀道:“你是因為奢比屍之事,才被關入塔中的。”


    馬靈耀點了點頭:“前輩算的沒錯,我正是因奢比屍之事,還請前輩做主,幫我一幫,我實在打不過玉環聖母的玉環。”


    “是姬晨那個小鬼派你來的?”伏羲向馬靈耀質問道。


    馬靈耀點了點頭,對伏羲道:“沒錯,正是姬晨命我前來。”


    “姬晨那個小鬼知道請我,我不會出山,便來借取我徒弟的法寶煉妖金塔,因為隻有煉妖金塔中的先天八卦陣,才能將其奢比屍降服。”伏羲對馬靈耀道。


    馬靈耀點了點頭,對伏羲道:“的確,這先天八卦陣的確厲害,要不是靠著鐵扇仙子給我套的口訣,恐怕困上千年萬年,我未必能從這裏麵出去。”


    “我那徒兒,與豐都鬼城結怨以深,也罷,既然你破了這先天八卦陣,也算與我有緣,加上那奢比屍為禍人間,我便賜你一張令符,帶你出的煉妖金塔,將之令符交於玉環聖母看,即使玉環聖母憎恨豐都鬼城,我的命令,她不會違背,她定會將煉妖金塔交予你。”說著,伏羲手中變出了一張令符,這令符上標著伏羲氏特有的蟒形圖騰,伏羲將令符遞給了馬靈耀。


    馬靈耀接過令符,欣喜不已,對著伏羲謝道:“多謝伏羲前輩,多謝伏羲前輩。”馬靈耀給伏羲鞠了一躬,當抬頭的時候,發現,伏羲消失在了自己的麵前,當馬靈耀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出了煉妖金塔,而自己現在身處一個房子裏,正是玉環聖母的寢室,寢室的桌案上所放的,正是煉妖金塔,馬靈耀以為自己做夢,但掐了一下自己,卻不是做夢,而手裏的一張令符,正是伏羲前輩贈與自己的,想到這裏,馬靈耀欣喜不已。


    心想,即使自己拿走煉妖金塔,那玉環聖母都不會說些什麽,畢竟自己手中有一張伏羲給的保命符,有了這張符,玉環聖母自不會為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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