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南淩往後靠在吧台上,眼神放空,"現在能確認真實的情報,隻有一份?"


    "對。"銀匙點了點頭,"所以那位議員閣下也盯著這邊呢。"


    "你是說..."南淩對此倒是不算太意外。


    "這裏麵有他的人。"銀匙背對著他點了點桌麵。


    南淩不著痕跡地看了看四周。


    最引人注目的當然是正中央的舞池,周圍散布的幾個吧台也聚集了不少的人,看上去就像個普通酒吧。


    不過既然是賞金獵人聚集的地方,怎麽可能隻有這麽簡單。


    昏暗的燈光照不到會場的每個角落,黑暗幕布的掩蓋下是四通八達的走廊和隱藏起來的暗室,不知道有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會在那些地方發生。


    "已經到了這裏卻還不現身嗎。"看似是問句,但南淩的語氣卻十分平板。


    "人們為了錢什麽都能幹得出來嘛。"銀匙對於這件事也心知肚明。


    在現在這種時候,就算是那位議員的人,想挑明自己的身份也得掂量幾分。


    放在明麵上的,永遠隻會是靶子。


    "所以現在就是..."南淩想了想要怎麽形容,"這就是所謂的各懷鬼胎吧。"


    "沒錯。"銀匙點了一杯雞尾酒慢慢悠悠地喝著,"雖然現在看上去一派祥和,但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暗中注意著別人呢。"


    "你說的我都要起雞皮疙瘩了。"南淩的聲音飄飄忽忽,戴著黑色手套的雙手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在吧台上。


    "之前那些常識性的信息就算我免費送你的了。"銀匙突然轉了話頭,"雖然你是個難得的大主顧,但是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那份情報在哪。"


    南淩笑了笑。


    說著自己不知道,卻又強調他是個大主顧...


    "三個怎麽樣?"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都說了我不知道..."銀匙看似無奈的攤了攤雙手,"這情報涉及太多,太危險了。"


    "五個。"


    "我也是要負擔風險的啊。"


    "六個,不能再多了。"


    "啊這...我很為難啊。"


    "你可真是貪心。"南淩瞟了一眼銀匙,那家夥正笑眯眯地搓著雙手。


    "沒辦法,一個搞不好可是會死的,我也很無奈啊。"


    "那算了吧。"南淩起身欲走。


    "你不要了?"銀匙笑著,表情仍是滴水不漏,"那走好。"


    "拜拜。"南淩背對著他揮了揮手,走的毫無留戀。


    這家夥不會以為他是在欲擒故縱吧?


    反正是組織的任務,他也沒有很上心。


    要不是因為琴酒對他的疑心還沒消除,他甚至想正大光明的摸魚。


    要是銀匙真的覺得他對這個感興趣,那他可就想錯了。


    果然,在南淩即將消失在銀匙的視線中時——


    "——誒誒!七,你怎麽說走就走啊。"銀匙從南淩背後追上來,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南淩一臉黑線地看著銀匙用著小三挽留自己情人的語氣對他說話,不禁感到渾身難受,"你別這種表情行嗎?"


    "隻要能挽回你,我什麽都願意做哦。"銀匙說著就對他拋了個媚眼。


    南淩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傷害。


    "你再這麽下去我可真走了。"


    "別別別!有話好商量嘛。"銀匙一秒恢複正經,指了指一個昏暗的角落,"這人多,到我那去說吧。"


    ...


    "歡迎。"銀匙帶著南淩在漆黑一片的走廊裏轉來轉去,經過了許多掩藏在兩邊掛著的簾子下的暗門,最後終於來到了銀匙自己的地方。


    銀匙做了個請的手勢,掀開了簾子。


    跟晦暗的走廊不同,房間裏倒是十分明亮。


    "真有品味。"南淩由衷地稱讚道。


    整個房間都沿用了巴洛克風格的裝修,裝飾繁複且華麗,金色和紅色交相輝映,碩大的水晶吊燈散發出明亮卻柔和的光芒。


    而且雖然不太明顯,但隱隱約約有著小提琴的聲音傳來。


    "巴赫的雙小提琴協奏曲?"南淩走進了房間,摸了摸下巴問道,"我挺喜歡的。"


    "我隨便放的。"銀匙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姿態放鬆,"說實話,其實我更喜歡熱鬧一點的。"


    "啊,看出來了。"


    房間不大,而且天花板很矮,大概也就10平方米左右,被布置成了一個小客廳。


    但各式各樣的雕刻和花紋都快擠滿了這件房屋的每個角落,剛進入房間的人可能乍一看會被這麽華麗的裝飾所震撼,不過東西太多就會變得累贅。


    這個房間也是如此。過於繁複的裝飾很難不讓人聯想到盛極而衰四個字。


    而南淩看到的則是——腐朽。


    像是開放到極致的牡丹,過不了多久就會凋謝的樣子。


    是賞金獵人的共性...嗎?


    "你真的很喜歡熱鬧呢。"南淩垂下頭摸了摸椅背上雕刻著的花紋。


    "天性如此。"銀匙擺弄著手裏的遙控器,"你有沒有想聽的東西?"


    "都行。"南淩很無所謂地說道,坐在了旁邊隨意放著的椅子上。


    "那算了。"銀匙放下遙控器,身體轉向南淩,笑得像個老狐狸,"所以,你剛才說六個?"


    雖然聽起來像是謎語人...但是這個所謂的個數也很好解釋。


    就是南淩要給銀匙免費治療的人數。


    南淩出手一次可是很貴的,而銀匙也知道這一點。


    隻要是有價值的東西都可以拿來做交易——情報市場可不隻看中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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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麽記得我說的是五次。"南淩擺出了一副無辜的姿態,睜大了眼睛看向對麵,"我哪有說過六次?"


    "你——唉算了。"銀匙擺了擺手,"五次也行,但是你得欠我個人情。"


    "那五次半好了。"南淩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就值半次?你的人情好廉價啊..."銀匙吐槽道。


    "我自己定的。"


    "嗬...也行,成交。"銀匙放鬆地往後一靠。


    "這麽爽快?"南淩挑了挑眉。


    他本來還做好了跟他討價還價半天的準備呢。


    銀匙的價格也是出了名的高。


    這也是為什麽他之前受到襲擊的時候沒來找他,DK可是免費的,不用白不用。


    不過這次有組織報銷,自己肯定不會虧。


    "這不是為了跟你打好關係嘛。"銀匙恬不知恥地接著用起了甜到發膩的語氣。


    南淩哆嗦了一下。


    "你可快離我遠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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