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錢統統塞進化肥袋裏以後,我們又把那一小包一小包的“貨”往行李箱裏碼,翻到最底層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一個黑漆漆的鐵管,直接揪了出來,結果是特麽一把折疊微衝,跟“吃雞”裏的p9挺像的,不過還要更短一些,箱子最底部的夾層是幾盒子彈,難怪我之前提這個箱子的時候感覺那麽沉,敢情箱裏不光有“貨”還特麽有軍火


    手握著沉甸甸的折疊微衝,我再一次吞了口唾沫。


    蘇偉康靠了靠我胳膊道:“朗舅,這鳥噴有點小哈,還趕不上五連發和獵槍瞅著嚇人。”


    孟勝樂無奈的拍了拍額頭,雙手抱拳哀求:“爹,別說話了行不?我求求你了,這特麽是微衝,烏a微,微笑的微。”


    蘇偉康大大咧咧的吧唧嘴:“微衝就微衝唄,你喊個什麽勁兒。”


    我鼓著腮幫子吹氣:“這一箱子玩意兒,真特麽燙手啊。”


    如果隻是這一箱子貨,我想想辦法送回陸國康手邊,估計就能息事寧人,可現在我們把箱子毀了,加上我挺要這杆槍的,這問題就變得難辦了。


    這時候,臥室門從裏麵別拽開,秀秀露出一條縫子朝我低喃:“朗朗,三眼喊你。”


    我點點腦袋,回頭朝著孟勝樂和蘇偉康交代:“先吧東西收起來放廚房,不對,放衛生間去,打開另外一個箱子看看,如果是錢的話,也裝化肥袋裏。”


    幾秒鍾後,我走進臥室,三眼已經倚在床頭半坐起來。


    我心裏藏不住事兒的直接開口:“眼哥,箱子裏是..”


    “我..我都聽見了。”三眼虛弱的擺擺手道:“你現在有點慌?”


    “肯定慌啊。”我脫口而出:“幾公斤就夠判死刑了,別說外麵那麽多..”


    秀秀可能感覺自己呆的怪不合適的,幹咳兩聲說:“咳咳,你們聊,我出去再燒點水。”


    等秀秀出門後,三眼長吐一口濁氣道:“事情既然已經辦了,後悔後怕都沒用,箱子的東西你嫌棘手,咱們就先不著急處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咱們穩住,全世界都在找咱們,該急眼的是他們。”


    我點點頭說:“知道,我待會交代兩個兄弟最近兩天別出去瞎嘚瑟。”


    “其實..現在崇市還是不夠亂,我覺得..”三眼猶豫一下後,接著擺擺手道:“算了,太擔風險,我要是身體沒事我幹沒問題,你們幾個太冒失。”


    我馬上明白過來三眼的意思,輕聲問:“哥,你的意思是可以再禍禍他們一下是麽?”


    三眼抿嘴擺手道:“別亂整了,出事兒你們不好脫身。”


    “行,我知道了。”我眨巴兩下眼珠子,朝三眼笑了笑說:“那你再躺會兒,我交代一下這倆傻犢子。”


    三眼歎口氣苦笑:“真是特麽傷勢猛如虎,健康的時候是一點感覺不出來躺床上的憋屈,我現在連翻身都得人幫忙,朗朗,待會你幫我..幫我給你秀秀姐說聲抱歉哈。”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三眼的臉頰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紅了。


    我以為他是指這次的事情麻煩秀秀了,也沒多想,直接轉身走出臥室。


    出屋以後,孟勝樂正和蘇偉康在小聲嘀咕著什麽,我沒搭理他倆,來到廚房,輕輕推了下正盯盯望著抽油煙機發呆的秀秀輕聲道:“姐..”


    “啊?”秀秀仿若嚇了一跳似的,有些慌張的問我:“怎麽了?”


    我揉揉臉蛋微笑說:“姐,你別亂琢磨,你是我姐,幾次我碰上大難處,你都無怨無悔的幫忙,我看你真跟看親人一樣。”


    秀秀撩動額前的碎發,擠出個極不自然的笑容:“沒有,我就是覺得你們的事情我還是知道越少越好。”


    猛然間我看到她的手腕子上不知道啥時候多出來兩排牙印,頓時皺眉問:“你這是咋來的?”


    秀秀的俏臉刹那間臊紅一片,輕輕指了指自己胸口的方向嘀喃:“好說呢,早上醫生給三眼注射麻醉劑,他疼的厲害咬了我一口,不光咬我,還給我這兒都捏腫了。”


    “搜嘎。”我頓時間咧嘴笑了,難怪剛才三眼一臉不好意思的讓我提他賠不是,敢情倆人之間還發生了這麽一段小故事。


    秀秀捅咕我胳膊一下,畫蛇添足的解釋:“別瞎想哈,他當時都疼暈了,肯定沒什麽意思,抓著啥捏啥,對了你們餓不餓,馬上該吃中午飯了,要不我下去買點菜吧?”


    “略懂略懂。”我小計啄米似的點點腦袋,回頭看了眼臥室方向道:“姐,待會你照顧一下三眼哥,我帶著他倆出去辦點事兒,快的話一個小時就回來,慢的話到晚上,如果今晚上我沒回來,你就趕緊帶上三眼哥換地方。”


    秀秀的聲音頓時提高:“他不說不讓你亂跑嗎?”


    我趕忙比劃了個“噓”的手勢,捏著聲音說:“我是我們這夥的頭,大家全是跟我吃飯的,我總不能遇上啥事都往後縮縮吧,你放心,我有分寸,總之你替我照顧好三眼就可以了。”


    “你..”秀秀揪著柳葉眉,很是不放心的張開嘴巴。


    “好姐姐、親姐姐。”我雙手合十懇求。


    秀秀沉寂片刻後,點點腦袋道:“晚上十點前你不給我打電話,我就告訴三眼。”


    “哦了,待會你伺候他喝水吃藥哈。”我馬上比劃一個ok的手勢,壞笑著努努嘴道:“他要是疼,你可以使自己的獨門安慰法。”


    “滾犢子,涮我是吧。”秀秀嬌羞的推搡我一下。


    跟她也算認識挺長時間了,從來都是她調戲我,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她露出那種羞澀的表情,不由眨巴眼睛挪揄的說:“說正經的哈姐,我突然覺得你倆挺般配的。”


    “你再瞎說我,告訴三眼了。”秀秀本就粉霞撲麵的小臉蛋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笑鬧一會兒後,我管秀秀要了車鑰匙,完事招呼上孟勝樂和蘇偉康出門。


    臨走到門口,我想了想後說:“大外甥你揣上兩袋蘇打粉,樂子你把家夥式帶上。”


    蘇偉康愣頭楞腦的問:“咱幹啥去啊?”


    “禍禍陸國康和孫馬克。”我齜牙一笑,伸了個懶腰道:“幫著王者的大哥們把崇市這鍋粥徹底燒滾了。”


    走出樓洞子,蘇偉康開車,我和孟勝樂坐在後排,怕被人看到,我還特意戴上口罩和秀秀的墨鏡。


    蘇偉康很是亢奮的問:“朗舅,咱們先去哪?”


    我想了想後說:“上王者燒烤廣場,看看那邊的火燃起來沒有。”


    交代完以後,我掏出手機翻找通訊錄,我記得過去葉樂天介紹過給我一個賣藥的二道販子,心裏也琢磨好,這第一把火,我就孫馬克的“長龍酒吧”先點燃。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抵擋燒烤廣場附近。


    離著老遠,我就看到燒烤廣場的門前堵滿了人和車,全是二十啷當歲的社會小青年,一個個手持鎬把子、鐵管,起碼得有四五十口子。


    燒烤廣場的裏麵,同樣也聚滿人,不過要比門外的少的多,清一水黑色西裝,板寸頭、大皮鞋,猛地一瞅跟保鏢公司的集體公差似的。


    蘇偉康猛地指向門口方向驚呼:“臥槽,我舅!”


    我循著他的手指頭望過去,見到錢龍赫然林立堵門那群年輕人的最前方,手裏拎著個油壺式的玩意兒,正連蹦帶跳的吼叫著什麽,而他對麵的人我也不陌生,正是王者現在的負責人高蒼宇。


    兩人像是在罵架,臉上的表情全都顯得很激動。


    罵著罵著,錢龍猛地一腳踹在高蒼宇的肚子上,隨即胳膊一揮,身後的小混混呼喊著掄起手裏的家夥式就往燒烤廣場裏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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