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惣右介,你個笨蛋,別想輕易給我死去啊!”


    雖然感覺不到周邊的情況,但是朦朦朧朧間似乎聽到了日世裏的呼喚,果然臨死之人,能夠聽到亡者的呼喚麽?對不起啦,日世裏,沒能給你報仇,甚至連開始報仇都沒有做到,就死在了半道上,實在是慚愧。


    往後就再也沒有聽到什麽了,意識不知失去了有多久,當重新恢複意識時,發現全身都使不上力氣了,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隱隱約約聽到身邊不時傳來的輕輕的走動聲,偶爾感受到額頭上短暫的出現一股涼意。由於沒有力氣睜開眼睛,我隻得繼續沉睡,恢複自身體力。


    在又一次感受到額頭的涼意時,我終於能夠睜開雙眼了,模糊的視野內是一隻雪白的手掌正放在我的額頭上,順著手臂看去,我身旁坐著一個羚羊形的虛,不過臉孔露出了大半,湖綠色頭發,金綠色雙眼,臉上留著薔薇色的橫向麵紋。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許就是她是隻半人羊吧。


    我現在正處在一個洞穴裏,身體躺在了幹草鋪出的床鋪上,看這樣子,雖然與我的洞穴相似,但更加的明亮,看來她絲毫不怕有虛過來進攻。僅憑瓦史托德的氣息,便可以讓那些雜魚虛退避三舍了吧。


    看到我睜開了雙眼,她原本擔憂的麵孔上立刻充滿了欣喜,不過,為什麽我的蘇醒會使她如此興奮呢?本想開口詢問她,可是嘴唇似乎已經念連在了一起,喉嚨如同被火灼燒一般,火辣辣的,還未張口,便引發了一陣陣的疼痛。


    她見狀立刻手忙腳亂的去取水,片刻之後,她用樹葉打了些水回來,這大虛森林裏的水味道還不錯,至少讓幫我緩解了一下嗓子的疼痛。可惜沒有帶杯子來,下次一定得把水杯當作虛圈必需品。不過,既然嗓子可以發聲了,自然要詢問一下我內心的疑惑了。


    “是你救了我麽?我們好像沒見過麵吧”


    “我是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可以叫我妮露。雖然沒有見過麵,但是看你危在旦夕,我怎麽可能袖手旁觀呢?但是,請原諒我,在你們開始戰鬥的時候我趕到了,不過畢竟你是一名死神,我就沒有幫你,要是早點幫你的話,你就不會受這麽重的傷了。”


    “既然你都做自我介紹了,妮露,我是藍染惣右介,既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以叫我惣右介。而且,哪有救人的還要道歉啊?真是奇怪的虛,我不應該是你的敵人嗎?竟然救我,難道有什麽目的嗎?”


    雖然她的目光純潔無暇,靈壓透露著一股柔和氣息,但是,剛剛差點被虛打死的我,怎麽可能相信會有虛這麽善良,我半開玩笑的試探她一下。


    “切,惣右介,救你隻是因為我不忍心看一個生命在我麵前消逝,如果不願意看到我,我可以立刻離開”


    她的眼中充滿了失望,甚至有些生氣的轉過頭去,直接起身,打算直接離開以證明自己。


    “等等,我剛剛隻是開個玩笑,離開就不必了,我試了一下,現在我根本動不了,所以我改變主意了,麻煩你好人做到底,再幫我一下唄!要是把我擱在這兒,估計不久就會被路過的虛給殺害了吧”


    我想伸出手臂拉住她,卻發現,手臂好像不聽使喚了,絲毫不能動彈,想要抬起,卻傳來肌肉撕裂的疼痛。


    “你不是剛剛懷疑我有特殊的目的麽?轉眼間就開始求我了,死神真的是一個變化莫測的物種啊,怪不得所有虛都敵對你們,果然救你是錯誤的決定”


    妮露十分不滿意的瞪著我,滿臉的悔意,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不小心救了一個毀滅世界的怪物一樣。


    “你以往沒有見到過死神麽?看你的樣子,似乎隻是從其它虛的口中了解的死神”


    “我一直生活在虛圈,怎麽會見到死神呢?死神這物種,本來就和我沒有關係,我不去屍魂界,死神也不來虛圈,要不是你,我估計也不會見到這麽討人厭的死神。倒是你,為什麽跑到這麽危險的地方來,明明實力還不如我強!”


    妮露依舊很實在我剛剛對他的懷疑,說著說著,竟然用一臉鄙視的表情看著我。


    “喂,不用這樣吧,本來身受重傷的我,全身已經夠痛苦了,現在你又打擊我的心靈,現在真是身心都被傷害了,咳咳”


    現在根本動不了,還在被她鄙視,能做的隻有裝病了,我不斷地咳了起來,像是被她氣的一樣。


    “你沒事吧,身上還有哪裏疼麽,用不用我再給你治療一下?”


    她的天真刷新了我的世界觀,竟然真的十分小心的查看我的身上的傷口,滿眼擔心的神色。把我扶起來,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但是,本來是裝的,讓她這“輕輕”的拍了幾下,我感覺快要咳出血了。


    “妮露,不用拍了,我已經好了,你看一點都不咳了。對了,剛剛你說治療,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把我從瀕臨死亡的狀態救回來的,據我所知,虛應該是擅長戰鬥的物種吧,即使是恢複,也是擁有自身恢複能力的,超速再生。不可能有類似於我們回道的治療招式啊!”


    虛裏麵要是有了能夠治療的種類出現,戰鬥力將會極大地提升,不得不重視,雖然很慚愧繼續套她的話,但是為了更加深入的了解真相,該問的還是要問。


    “這個嘛,是我獨有的,在一次受到了小傷後,我舔了一下傷口,發現我的唾液能夠治療傷口。怎麽樣,厲害吧!”


    一邊說著,妮露張開嘴巴,滿口的唾液,控製自如,隻在一瞬間便出現了,她一臉的得意,像是想要表揚的小孩子。


    “奇怪又好用的能力,這或許和你這一身不像樣的,充滿柔和的靈壓有關吧,身為一隻虛,竟然不向往殺戮,一身柔和的靈壓難道是要拯救萬物麽?”


    從最初我就開始在意了,明明是曆經了殺戮才成長到的瓦史托德,竟然有一身柔和的靈壓,是故意偽裝自己麽?


    “你怎麽知道的?我就是打算拯救那些弱者,讓它們擁有再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她的話,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了,但是看她一臉堅定的神色,相信這時她一直所追尋的吧,再懷疑她或許會產生間隙,也說不定呢!


    “這麽說,你把我當弱者給拯救了”


    我一臉無語的看著她,什麽時候,我藍染惣右介,成為了需要虛來拯救的弱者,真是白活這麽多年了。


    “你明明沒有打過那隻亞丘卡斯,不是弱者是什麽呢?”


    妮露一臉的好奇,明明我連亞丘卡斯都沒有打倒,被稱為弱者,因該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有沒有考慮我的尊嚴啊!


    “那隻是。。。我一時失誤,原本差一點將它擊殺的,一個失誤就被打倒了。等我好了以後,一定把他炸個粉身碎骨”


    “快點躺下,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再亂動了,會加重傷勢的,而且既然你的命是我救得,我就不允許我這救來的生命去傷害其他的生命”


    妮露看我精神亢奮的坐起來,準備前去繼續戰鬥,立刻將我按倒在地,隻聽哢擦一聲,我傷痕累累的肩膀貌似又一次粉碎了,力氣真的好大啊!


    “啊!有沒有聽到,我的骨頭都被你給按碎了,能不能下手輕一點啊!”


    “抱歉抱歉,我的力氣有點大,沒有控製好。而且,你也太弱了吧,這身子骨,不是弱者什麽,就這實力還想去殺戮,我這一關你都別想過”


    妮露頓時有些手忙將亂,不過看我也沒什麽其它反應,以為是我又在忽悠她,便開始狡辯不承認自己的過錯了。


    “喂,你救了我,但是也不能要求我永遠不再殺生了吧,這是要我生不如死麽?”


    “哪有那麽嚴重,至少你若是還在虛圈,我就會在你旁邊監視你,如果能夠因此而少幾個虛犧牲,浪費些時間也是值得的,直到你離開虛圈,都不許殺戮,就當是還我的救命之恩吧!”


    “實在抱歉,那個把我打的半死的葛力姆喬,我可以不去找他麻煩,但是有一隻瓦史托德,我一定要將它擊殺,因為它殺害了我唯一的朋友,這個仇不能不報,我也是為此而來到的虛圈的”


    其它的事情讓我做都可以,甚至讓我去和葛力姆喬交朋友我都可以做,就是拜勒崗·魯伊森邦,他必須死,我的眼中冒出了強烈的殺意。


    “不要殺意這麽重,會使你的傷口裂開的。既然你這麽堅定,好吧,準許你去,但是有個條件。如果你能打敗我,就同意你去擊殺他,這樣總可以了吧?”


    “切,說了跟沒說一樣,如果能夠輕鬆擊敗你,我還需要跟你費什麽口舌,直接擊敗你再去報仇不就得了。。。噴血了!”


    正當我咬牙切齒的表決心時,由於說話的力度過大,直接讓我全身的傷口多處裂開。妮露無奈的一陣忙碌,終於幫我把血止住了,不過眼睜睜看著她用唾液治療,真的不舒服啊,以後教她醫療鬼道,不知道虛能不能用。


    “不要那麽死心眼嘛!這可和你想的不一樣,隻有擊敗了我,你才擁有擊敗瓦史托德的實力,不然你的報仇和送死有什麽分別。而且,你如果能夠擊敗我的話,我願意幫你報仇雪恨”


    “你不是不喜歡殺戮的麽?到時候,你隻需要在一邊看著不就得了,不必為我做出殺戮的事情”


    聽到她願意幫我擊殺虛圈之王,我整個人都被感動的一塌糊塗,她可是不喜歡殺戮的,竟然為了我這個剛剛認識沒多久的人,真的不能用語言形容現在的感覺。


    “在一邊看你被打成半死,再去救你,實在是太麻煩了。我隻是幫你把他擊敗,怎麽處理他,我就不管了。跟你聊了這麽多,發現你也不是什麽窮凶極惡的人,跟你有血海深仇的應該會是喜好殺戮的虛,能夠阻止他,也能拯救更多生命,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你的單純很討人喜歡,但是能不能不要直接說出你的想法啊,讓我開心一下會死麽?要不你還是別幫我了”


    剛剛的感動我收回,對於這種單純的物種,怎麽可能會輕易為剛剛認識的人違背自己一直以來的信仰,哎,我真是太容易被感動了,以後還是要把人往壞處想,誰做事沒有自己的目的呢?


    “想得美!我浪費了那麽多功夫,才拯救的生命,別想在虛圈裏給我死掉”


    妮露不知道的是,原本一個即將被她感動的相信世界真善美的人,在轉瞬之間,重新變回了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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