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羅斯川是西伐一處重地。


    在這處重地中,埋設了針對大唐軍團的陷阱。


    但凡風沙術吹動毒砂滾滾,這處地方能讓一個大型軍團陷入癱瘓中。


    但負責煉製毒砂的是自己人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若是其他人統兵,百眼魔君慢慢練練毒砂就算是給了個交代。


    但輪到蘇烈統兵,這九千九百九十九斤毒砂齊齊吹向了西汗國軍團。


    “大花真乃福將奇才!”


    李鴻儒覺得長安城的通緝令可以取消了。


    若非這陣毒砂風的反向,大唐軍團的死傷難於計算。


    這種功勞報上去,再通緝黃大花就不合適了。


    往昔鬧騰的事情再大,這種軍功累積出來,足以讓黃大花成為救命的活菩薩。


    “逮到阿史那賀魯沒有?”李鴻儒問道。


    “那倒是沒有!”


    張果子撓撓頭。


    “他逃命很有一套,公孫師娘出手都奈何不了。”


    “真是鬼精鬼精的,上上下下都這模樣”李鴻儒問道:“那咱們這場戰爭還是乾坤未定?”


    “西汗國和咱們大唐不一樣,那個阿史那賀魯施行的是部落屯兵製度,他這邊大敗,可以到另外一個部落再度起兵”張果子道:“他來回這麽操作兩次了,隻是這一次敗得比較慘,我估計乾坤可能定了!”


    再強大的家底也禁不住不斷的霍霍,何況西汗國建國隻有短短三年。


    如同大唐建國初期一樣,連連潰敗下被阿史那咄苾率領大軍兵壓長安城,若非當時的唐皇能屈能伸,此時的大唐也沒可能支撐得起第三次西伐。


    阿史那賀魯擋不住蘇烈率軍的猛打猛攻並不意外。


    即便有慕容葉真這種頂級人才,對方也分身之術,難於照料到四處。


    而西汗國與大唐有截然不同的地方,這兒是部落製盛行的國度。


    這造成了各部落難於統一調度,也各有部落風格,難於像大唐這般統一,即便慕容葉真也難於指揮有度。


    當加上一幫二五仔陸陸續續反叛,對方一敗再敗也不奇怪。


    李鴻儒有點小可惜沒抓住阿史那賀魯。


    若蘇烈能在邪羅斯川抓住對方,李鴻儒覺得自己今天就能插赤鳥玄色陣旗。


    他扶穩張果子,隻是揮手一展,柔和的風浪隨即推動著兩人飄然高飛。


    “老師,你這飛縱的術法怎麽和以前不一樣了?”


    “哦,感覺以前的飛縱術不行,就換了一種。”


    “我也感覺您以前的飛縱術不行,並不適合我修行,我能學您現在這種嗎?”


    “你有這頭能飛的驢子還學這能耐做什麽?”


    “我最近想將這驢子的皮割了,補那麵漁鼓法寶呀。”


    “它已經死到就剩一張皮了,你還要將皮戳破?”


    李鴻儒笑著看向張果子。


    在張果子那兒,李鴻儒往昔在通風魔君那兒撈到的漁鼓被這小夥背在了背後。


    根據通風魔君的敘說,這漁鼓源於紫霄宮,屬於妖師的法寶,具備召集眾魔君的作用。


    這法寶修複後的效果也就那樣了。


    李鴻儒將這件寶物看成了雞肋。


    說漁鼓沒用,這東西萬一修複成功了,他能將眾魔君匯聚一網打盡。


    若說漁鼓有用,這寶貝的功效又很奇特,大抵隻是一個釋放咒術控製妖血的法寶,等殺了眾魔君,這漁鼓就沒了作用。


    但張果子想修複,李鴻儒也不完全阻止,畢竟他此前就將這件寶物的相關詳細說過一次。


    他笑了張果子一聲,從小乾坤袋中取了一冊手抄典籍出來。


    王福疇用完了這冊手抄的《逍遙遊》,張果子續接用一用也沒問題。


    他隨口敘說《逍遙遊》,將自己知道的相關齊齊吐了出來。


    這是修行難度極高的秘典,王福疇數月下來也隻是學了一個如風隨行的狀態,奔行時仿若被風推動,還難於飛騰而起。


    想精通《逍遙遊》是一件難事。


    但李鴻儒想想張果子的天資,又尋思對方活的壽命,覺得張果子學學也沒問題。


    這是李鴻儒性情最懶的學生,也是最聰慧的學生,在修煉的聰慧上更勝裴旻和裴守約。


    創造《逍遙遊》的莊周同樣很懶,少有將時間耗費在飛縱術法上。


    排除太吾的速成,從《逍遙遊》的根本上來說,這冊秘典並不講究勤學苦練,而是講究悟性。


    聰慧決定了修行這冊秘典的速度和上限。


    如元神品級和法力渾厚則隻能決定《逍遙遊》飛縱的速度和時間長久。


    他在高空中不斷轉述相關,又有張果子的強行記憶。


    隻是兩刻鍾的時間,李鴻儒已經看到了熟悉的邪羅斯川。


    巨大的沸騰聲響徹在這片區域,除了牛羊馬的哀嚎,還有諸多部落人趴在河邊使勁擦身,又有大唐軍士不斷的巡邏護衛。


    “這麽快就到邪羅斯川了?”


    李鴻儒口述一止,張果子意猶未盡回過神。


    他看了看夜空,隻覺李鴻儒隨意飛一飛,速度就快了他一倍有餘。


    而且這還是李鴻儒攜著他飛縱的前提下。


    他籲出一口長氣,又迅速給李鴻儒做著指向。


    “公孫師伯和師娘應該追殺去了,小韻兒在那邊,蘇大總管也在那邊,還有那個黃大花也在那邊!”


    作為行軍大總管,蘇烈難於脫離軍團進入個人追殺。


    在邪羅斯川河流的上遊處,蘇烈此時也在不斷指揮,安排人手管控這些渾身癢癢難止的部落人。


    “這毒砂落到人身上,那是渾身發癢連皮肉都要爛掉的,他們洗也沒用,爛掉一塊皮肉免不了,你們接觸時要保持距離,不要沾染到毒血,如果皮膚破損沾染了,那是要爛掉……”


    蘇烈的身旁,百眼魔君還處於叮囑中。


    往昔煉毒砂的巨鼎中空空蕩蕩,又有祭壇擺設在了下方。


    蘇烈的臉色有些發白,靠著長槍撐住了身體。


    “居然是你動用了《六軍鏡》的驅風兵法在對敵?”


    李鴻儒踩踏風浪,在大鼎高處飄然墜落。


    他的出現引得蘇烈苦笑,又有百眼魔君搖頭晃腦的打招呼。


    “學藝不精,獻醜了!”


    蘇烈指指祭壇。


    作為一個武將,讓他幹文臣的事情有些為難。


    若非《六軍鏡》兵法的特殊性質,蘇烈想動用這類性質的兵法是一件難事,與人鬥法更是困難。


    武魄轉換的施法顯然較之文氣施法損耗更大,也讓他戰力下降嚴重。


    直到現在,蘇烈還處於調整的狀態中。


    但所幸一切都值得。


    衝鋒在前的他隻是以一打十的猛將,但一道兵法讓他成為了萬人敵。


    這一道兵法的釋放,也奠定了邪羅斯川大勝的基礎。


    “阿史那賀魯很邪門,公孫夫人縱劍突襲時,不斷有人替他擋劍!”


    李鴻儒詢問到相關時,蘇烈也有相應的回憶和敘說。


    “死士擋劍正常”李鴻儒道。


    “但那些人似乎並不想死”蘇烈道:“他們似乎承受了某種牽引,不得不替阿史那賀魯擋劍殺敵。”


    “傀儡術?”


    “不是傀儡術”蘇烈搖頭道:“阿史那賀魯逃命時沒有任何操作和施法痕跡。”


    “那真是邪門了!”


    李鴻儒搖搖頭。


    他心中忽然一緊時,隻見遠遠處兩隻大鳥高飛墜落。


    霓裳羽衣一收,陶依然的身影頓時顯了出來,又有公孫舉收了鴻鵠的狀態。


    “邪門了,我打擊阿史那賀魯時打東偏偏指了西,長劍怎麽都沒法戳到他身上,他後來遁了,給我戳中了一根柳木樁……小弟也來了!”


    陶依然剛剛回報了一聲,隨即看到了靜立在一旁的李鴻儒。


    此時的李鴻儒狀態有些怪異。


    若非陶依然凝目注視,她幾乎要將李鴻儒忽視過去。


    又有絲絲紫氣在李鴻儒腦袋上升騰。


    “我過來瞅瞅情況!”


    李鴻儒點點頭回應。


    時隔多年,李鴻儒開始主動使用模糊推衍的手段。


    “原來是你在探查我!”


    他靜靜感知了數秒,進入十級學舍後,他終於知道了學舍推衍踏入十級帶來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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