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言站在鏡子前,撩起濕發打量自己,她瑩潤的身體光潔如玉,沒有一絲傷痕,她頭一次感慨起自己與生俱來的天賦。


    回想起來,有好幾次傷勢還蠻誇張的,鼻梁被打斷,被砍出幾厘米深的傷口,在自己單獨行動的那段時間裏是常有的事,但因為這具身體逆天的恢複力,最終都沒留下什麽後遺症。


    她在鏡子前做了幾個動作,覺得自己應該算是蠻漂亮的,但為什麽……


    算了,或許隻是阿銘他太正直了而已。


    王思言穿上衣服走出浴室,問周銘借襯衫當睡衣,結果周銘卻回答說他媽臥室裏的衣服隨便穿,於是王思言不得不打開手機,開始向網友谘詢第二階段的作戰計劃。


    王思言打字:【怎麽辦?完全沒效果,他不偷看。】


    噗噗王子:【很正常,有些男人有著非常強的自我約束力,偷窺這種事會讓他們對自己的品德產生懷疑,所以即使有著非常完美的機會也不會抓住,這種情況大部分出現在沒有談過戀愛的男性身上。】


    王思言:【那我接下來該怎麽做?】


    噗噗王子:【你可以給他一種更加安全合理的機會,現在天氣已經很熱了,晚上別開空調睡的話肯定穿得要少,你可以假意空調出問題了,然後穿的少睡覺,第二天別起太早,盡量起晚點,對方來敲門叫你你也別去開門。


    等他進來叫你,這時候如果男性對女性有好感的話,是很難拒絕觀察你的睡顏,你可以在早上起來翻錄像看他的反應。】


    “原來如此!”


    她又懂了。


    ……


    第二天,當周銘拉開房門時,看到王思言隻穿內褲和輕薄如紗的睡衣躺在床上,發育良好的修長身體像嬰兒似的蜷縮成一團,頭埋在臂彎之間,發絲散開。


    她呼吸很均勻,胸脯微微起伏,肩帶散落到胳膊的位置,純真無害,又完全沒有防備。


    周銘在床邊坐下,盯著王思言的臉看,心想這時候她看上去和醒的時候不一樣,感覺沒有那麽硬邦邦的印象,看起來很柔軟,有點像是成人體型的洋娃娃。


    不知過了多久,王思言微微睜開眼,眯起眼像觀察周圍的情況,結果看到周銘就靠著衣櫃坐在床邊盯著她看,整個人心跳驟停。


    這家夥在看我誒!還是這麽直勾勾地看。


    “終於醒了,比起以前早起晚很多。”周銘若無其事地說。


    王思言拉了一下肩帶,從床上坐起來,腦袋還是嗡嗡的。


    她挺想問問周銘,但感覺如果問出那個問題,會讓周銘不好回答,於是強忍住沒問,默默坐起,穿起衣服來。


    “今天我們去幹嘛?”她問。


    周銘:“阿偉說要商量一下去燈塔國的方法,他說現在有坐船和坐飛機兩種,更具體的細節要當麵和我們說。”


    “哦。”


    “穿好衣服,以後在外麵可不能這樣睡覺,會被人看光的。”周銘理所當然道。


    王思言愣了一下,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要……要你說……我,我知道了。”她蹙眉輕聲嘀咕道。


    .


    .


    夜空之下,一艘雄偉巨大的輪船在平靜的海麵上隨波飄蕩,巨型遊輪內傳來嫋嫋音樂,在寂靜的海麵上擴散開去。


    但遊輪內除了自動播放的音樂聲外,卻沒有人的聲音。


    燈火輝煌的遊輪內部,不管是舞會場所,還是是船長室,亦或是客房,所有的人都倒在地上,陷入了安靜的沉睡。


    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是醒著的,遊輪也按照他那固定的航線漂流著。


    不知過了多久,船長室裏的船長第一個蘇醒過來,他用手撐著控製台站起,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用英文咒罵了一句,隨後轉身用力推身邊的副手。


    “起來!快給我起來!”


    “媽的,又來了。”副手也醒過來,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他在操控台前看這艘船的提前設定的航線,發現航線沒有改變後鬆了口氣。


    外麵的舞廳和賭場中,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醒來,眾人無奈地看著周圍的場景。


    “又來了,這次不知道能不能找出規律。”


    “你在做白日夢,如果這規律這麽容易找,三個億早就被人拿走了!你當幸運號的老板是白癡嗎?”


    “哼,你嘴上這麽說,我不相信你不想找,如果你不想找,你幹嘛上船來?”


    一群人嘰嘰喳喳地叫嚷著,場麵混亂不堪。


    忽然,甲板上傳來了水手的呼喊:“外麵有人死了!”


    乘客中有一批人聞訊一愣,隨後嘩啦啦地往外麵湧去,幾十號人第一時間趕到了甲板上,他們看到有個水手躺在地上,一根繩子從他肚子裏穿過,從左側進入,右側穿出。


    “死了……這是頭一次有人死吧?!”


    “誰殺了他?所有人不是都昏迷了嗎?”


    “暫且不說這個,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他是被繩子穿肚而死,但你們看,這條麻繩隻有穿過他腹部的中段浸泡了血液,繩子其他地方都沒血。”


    圍觀者中,一名女性提出了疑點,在場其他人聞言細瞧,也立刻看懂了這個異象。


    如果這個水手真的是被繩子穿死的,那這條繩子應該從穿進去的端部,到穿入腹部的中段部位,全都染上鮮血才對,它整條繩子應該有近一半都變成紅色。


    但現在,卻隻有靠近腹部的中段繩子染上了血,穿出屍體兩段長近十幾米的麻繩上,竟然無一絲血跡!


    一人好奇地蹲下身,在尚有餘溫的屍體上摸了摸,突然大叫道:“等等!他的肚子好像有點奇怪!”


    “讓我來看看,我是醫生。”一名乘客蹲下來,在屍體的腹部按了幾下,眉頭皺了起來,“裏麵好像有東西。”


    “切開看看!”有人起哄道。


    “啊?但這……”醫生麵露猶豫之色,不知該不該當眾解剖。


    突然,一個人推開人群走了出來。


    “都給爺閃開!讓你切你就切,你不切我來切!閃一邊去!都特麽成死人了,還猶豫個毛線。”


    那人在屍體前蹲下,從口袋裏拿出鋒利的小刀,割開水手的衣物,再切開對方的肚皮。


    尚未凝固的血從粗暴劃開的傷口汩汩流出,四周圍觀者齊齊皺起眉頭,發出一陣唏噓。


    但他們雖然都皺著眉,卻仍不忘記用手電筒幫動刀者打光,方便對方解剖。


    眾人看著對方切開皮膚肌肉,將腹腔打開,當水手的腹腔全部打開,並且稍微移動髒腑之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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