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張韜在奉天書院內可謂是名人,他走在綠蔭小道上,低頭沉思,自顧自的向秦沐風所在的明德殿走去。


    路上凡是看見他的書生學子,紛紛向他招呼,態度恭敬萬分。


    對此,他都是麵對微笑一一點頭回應。


    看得眾人驚愕不已,以為自己眼花了。


    “張韜居然向我微笑點頭了,他怎麽與傳言中的狂悖囂張絲毫不一樣?”有人難以置信道。


    “流言止於智者,甚至還有人,說他是書院第一才子,當世詩魁!”


    “僅僅吟誦一首《俠客行》就力壓蘇師兄,讓趙老夫子尋找本心,突破至大儒之境!”


    張韜從旁路過,側耳傾聽,發現眾人都在談論他有關詩詞和論語的情況,才華橫溢遮掩不住。


    眾人眼眸內充滿了仰慕與敬畏,看著其身背巨劍怪異的模樣,他們見怪不怪,不敢肆意評價。


    等到他走遠之後,大家才敢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不論是他最先怒錘蔣夫子,還是他在聖賢樓一詩力壓蘇弦,最後依仗論語錘爆六皇子的事件,他不論走到哪裏都成為了所有師生的焦點。


    一件又一件勁爆的消息,在書院內流傳,張韜的風頭一時無兩,無人左右。


    “我曾親自聽蔣夫子說張韜可能是儒道聖子!”有人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


    “什麽?儒道聖子?此話可不能亂說!”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蔣夫子不應該對他恨之入骨嗎?”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蔣夫子說的話所吸引,七嘴八舌,十分好奇。


    “這事就要說來話長了...要從張韜代表書院戰勝六皇子,替書院拿下頭籌的事情開始說起...”


    於是,偌大的書院內,常常會出現三五成群的書生學子湊在一起,熱火朝天討論著張韜的傳奇故事。


    “而那蔣夫子就因為對方口誦的儒聖經典,有了離經叛道的理解,從而一舉突破了一直困頓的瓶頸境界...”


    語不驚人死不休!


    話音剛落,還有人繼續爆料道:“還有傳言說,張韜吟誦的詩詞具有顯化儒道真意的神奇效果...趙老夫子就是憑借《俠客行》突破了!”


    “天呐!張韜有這麽厲害?”


    “當然,如今張韜的詩詞千金難求,眾夫子對此趨之若鶩...若不是有院長在背後有警告,張韜恐怕早已被夫子們給堵在家中出不了門。”有人煞有其事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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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聽聞《俠客行》,就驚為天人,被詩詞裏麵描述的快意恩仇的江湖所吸引!”


    “傳聞張韜此人是一位狂妄自大,目無尊長的莽夫,真沒想到他還深藏不露,才華橫溢,文采斐然。”


    眾人看著張韜瀟灑遠去的背影,怔怔出神,驚歎不已。


    “張韜,你來了。”


    秦沐風站在明德殿前,眼神複雜,看著張韜背著巨劍走來,他好奇的詢問道:“你背著這把巨劍來學堂幹什麽?”


    對於這位天才學生,他感到壓力巨大,有些力不從心。


    此人天賦驚人,一學就會,一點就通,根本都不讓他費神,他都懷疑自己還能教導對方什麽。


    而不像學堂上那些與對方一同入學院的新生,他們還在苦苦感悟浩然正氣存在,對方已經踏入尋路,差距實在太大。


    “院長傳授我一門無鋒劍法...”


    聞言,張韜將自己想借用巨闕劍,感悟無鋒劍意的想法說了出來。


    一聽耳邊的話語,秦沐風先是一驚,隨後瞬間明悟了院長的用心良苦。


    他沉吟一聲,道:“你若想練劍還是去演武場去,那裏場地空曠,非常適合你施展這個大家夥...”


    說著,他看向張韜背後巨大厚重的巨闕劍,目光內閃爍驚疑之色。


    “謝夫子指點!”


    張韜拱手一禮,扛著巨劍扭頭就向演武場走去。


    就這樣,他在演武場便開始了持之以恒的練劍之路。


    白天練劍,用心感悟無鋒劍法的一招一式,晚上打坐修煉,吟誦論語增加修為。


    在書院內他熟悉的幾人全都離去,而其他人對他又敬又怕,不敢上前與他交談,他也樂此不疲,落得清閑,可以一心練習劍法。


    巨闕大劍在他的怪力下,舞動的虎虎生風,威勢凶猛,重若千鈞,轟鳴不斷。


    若是有人被他一劍掄中,輕則筋骨斷裂,重則當場斃命!


    就這樣過了三日,張韜沒有等來巡察使,反而等來了方知白等人準備要離開順天府的消息。


    “老方,我們這是要準備返回巡天司了嗎?”


    張韜早已準備妥當,嚴陣以待,一直就在等待他們的消息。


    “不錯,我們已經將順天府內的血衣堂暗子全部鏟除,是時候返回京都城述職了。”


    方知白點了點頭,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淺笑道:“正好你也可以去巡天司報道了...想來趙老大肯定一直在擔心你的安危。”


    “何時出發?”


    張韜迫不及待,這幾日他憋在書院練劍,早就把他急壞了。


    無鋒劍法的一招一式早已爛熟於心,但那無鋒劍意他卻苦苦沒有進展。


    為此他清楚的認識到,閉門造車是行不通的,唯有戰鬥方能磨礪自身,此時他非常想渴望戰鬥。


    哪怕是來自樓外樓的刺客,那樣也可以磨煉他的劍法,幫助他領悟無鋒劍意。


    如今,他一聽到要離開此地,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昂揚的戰意躁動不安,險些控製不住。


    這一刻,張韜知道,他天生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唯有在危險的邊緣反複橫跳,才能讓他感覺到安分。


    “即刻啟程!”


    話音剛落,陳虎帶著一隊人,從客棧二樓浩浩蕩蕩的走了下來。


    他們氣息連綿,氣血旺盛,各個身著赤隼服,手持八麵鐵劍,訓練有素,一看就是精銳中的精銳。


    “此次我們返回京城走水路!”


    頓了頓,陳虎沉吟道:“得到消息說青衣江水域好像有妖邪作祟,我們順路除掉妖患。”


    “喏!”


    眾人齊聲應和。


    張韜沒有任何意見,跟著他們隨便走哪一條路都行,隻要能安全抵達巡天司就行。


    於是乎,張韜騎著小花,背著巨闕重劍,跟著陳虎、方知白等一行人從北城門出發,一路向北,距離最近的青衣江水域奔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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