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壞笑道:“芽衣怎麽可能是您的對手呢,所謂的忍術在您的麵前也隻不過就是小巫見大巫的功夫罷了。”


    林壞不願意讓東雲芽衣與狂豹交手,一方麵擔心狂豹趁機下重手,另一方麵也不希望狂豹對忍術有太多的了解,畢竟未來誰也不清楚是敵是友,藏著一些秘密還是好的。


    狂豹倒是沒想那麽多,他這個人本身就是性子驕傲,林壞這番話反而是有些說到他的心裏麵去了,他當即哈哈笑道:“說的也是,隻不過是r國的玩意,和咱們的功夫相比差的太遠了。”


    林壞微笑著,同時悄悄看了東雲芽衣一眼,卻見東雲芽衣自始至終都是表情淡漠,絲毫都沒有生氣的意思,林壞暗暗點頭,不得不承認,這個東雲芽衣確實不是一般的心理素質,恐怕這個世界上能夠讓東雲芽衣動怒的事情都不多,在來的路上,林壞聽東雲芽衣說過,忍術更是一種對於意誌的磨練,所以往往r國這些忍者的心智與意誌都是異常堅強的。


    此時走到了將軍的別墅大樓的外麵,卻見一個老傭人正在外麵笑嗬嗬的迎客,林壞以前見過這個老傭人,雖然隻見過一次,不過林壞的記性很好,當初殘狼帶自己去見將軍的時候,就是這個老傭人在樓下等著,然後讓殘狼帶著自己去了二樓見將軍。


    這個老傭人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人,可是身上卻自有一番氣度。


    林壞問道:“這個老傭人是什麽身份啊?”


    “老傭人?”狂豹嗬嗬笑了笑,道,“他可是將軍府的管家,別看並沒有什麽功夫,可是這麽多年一直都陪在將軍身邊,將軍對他也很是尊重。”


    林壞也不覺得驚訝,一個如此有氣度的人,擁有如此的身份也並不稀奇。


    幾個人走到了老人的麵前,狂豹的臉上收斂了傲意,笑嗬嗬的道:“劉老,今天您老辛苦了啊。”


    被稱作劉老的老管家笑嗬嗬的道:“辛苦什麽,今天將軍生日,我開心。哦,你們兩個一起來的啊,林壞,將軍經常會和我提起你呢。”


    林壞受寵若驚道:“劉老認識我?”


    “認識認識,你以前不是來過一次麽,當時我見過你。”老管家打量著林壞,眼中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光芒。


    林壞感慨道:“老管家的記憶力真的是很好。”


    “我也就這點能耐了,要不然的話,我這麽大的歲數,將軍也就沒必要用我了。”劉老嗬嗬笑道。


    “不老不老。”林壞道,“您是老當益壯,就算是老一點,也比許多的年輕人要強。”


    劉老笑嗬嗬道:“將軍可不是這麽評價你的,將軍說你外表謙和,內藏鋒芒,在我這個老人家的麵前,你小子也是在收斂鋒芒麽?”


    林壞的心中一緊,將軍對自己竟然有這麽高的評價?林壞倒是不希望將軍對自己太關注了,不過也不能說什麽,微笑著道:“將軍對我是有點過譽了,我對劉老不是收鋒芒,而是充滿尊敬。”


    劉老嗬嗬笑道:“你們進去吧。”


    “好。”


    林壞和狂豹走進了大廳裏麵,同時林壞將禮物交給了劉老身邊的人的手裏,劉老急忙讓人記下來是林壞送的,狂豹的禮物也交了上去。


    進了大廳之後,林壞看到大廳裏已經人山人海,最關鍵的是,林壞剛剛進去就看到了兩個熟麵孔,一個是劉浩然,一個是張赤龍。


    也算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劉浩然和張赤龍直接走了過來,這兩個人先是很恭敬的看向狂豹,叫了一聲豹爺。


    狂豹點點頭,嗯了一聲,道:“你們的事情和我無關,不過今天是將軍的生日,這是在將軍的地方,你們誰也不可以鬧事啊,你們先聊吧,我四處走走。”


    狂豹和林壞隻不過碰上之後順便說幾句話,他可絲毫都沒有去幫林壞的心思。


    等到狂豹走了,張赤龍哼了一聲,傲然道:“林壞,現在你在哈市的根基可是被拔去了,還那麽囂張麽?”


    林壞笑了笑道:“我聽說過一句話,先贏不算贏,這種事情要看誰能夠贏到最後。哦,劉浩然,你真覺得為了一個張赤龍而得罪我有意義麽?”


    劉浩然笑道:“壞哥這話就錯了,不管有沒有龍哥,咱們兩邊都早晚會開戰,我了解過你在桐城的過往,你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哈北區雖然不小,可是你甘心和我一人一半麽?早晚有一天你也是要將我給吞並了,我與其等到你的實力更強的時候把我吞並了,何不趁著現在還有機會的時候來吞並你呢?起碼以後我占據整個哈北區,也算是稍微有了一些自保之力了。”


    林壞嗯了一聲,點點頭道:“哈北區確實是很大,幾乎相當於小半個桐城了,不過你如果覺得憑借一個哈北區就能夠不懼怕我,那你就錯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證明你是錯的。”


    “我隻看現在,不想看以後。”劉浩然也是一個狠人,絲毫都不怵,針鋒相對道,“以後的事情對我來說沒有意義,起碼現在我是贏的。”


    “好。”林壞笑著點了點頭,看向張赤龍,道,“還有你,早晚有一天我會還回來的!”


    張赤龍大笑道:“樂意奉陪!”


    三個人在這裏交談的時候,周圍不知道多少目光偷偷的看向這裏,三方勢力發生的事情,整個黑省的地下勢力幾乎全都知道了,尤其是這三方勢力代表的都是黑省最大的幾股勢力,他們如果以後交惡,持續的打起來,整個黑省都要大亂。


    當然了,現場的這些人希望亂,喜歡亂,而且是越亂越好,越是亂,他們才能夠從中漁翁得利,太平的日子對於那些還想要往上拚的黑道中人來說已經是過夠了,除了極少數隻盼望安安穩穩的大佬,大多數人都盼望著三方矛盾激化起來。


    實際上將軍手底下的四大戰將也希望這三方打起來,希望能夠亂,越亂越好,因為隻有他們最後打起來了,他們四大戰將才能夠體現出自己的價值,太平日子對於這種戰將來說是無趣的。


    這時候殘狼從外麵走進來了,殘狼在看到林壞之後,徑直走了過來,他剛剛出現,房廳裏麵所有人就立刻感受到了一股血腥味,殘狼的身上仿佛永遠都帶著這股血腥味道,代表著他性子裏的冷酷、殘忍無情。


    張赤龍看向殘狼,笑道:“狼哥,您……。”


    殘狼掃了張赤龍一眼,張赤龍隻覺得心髒差一點驟停,呼吸緊了一下,緊接著勉強笑道:“我先去和其他人聊聊,不打擾狼哥了啊。”


    劉浩然也急忙離開。


    殘狼看著自己麵前的林壞,冷冷道:“很行啊,上一次我是拜你所賜,我多少年沒進過拘留所了。”


    林壞見到殘狼提起當初的事情,雖然殘狼的目光讓他很是不舒服,不過想到這裏是將軍的地盤,而且今天是將軍的生日,做為四大戰將之一,殘狼不管心中對自己有沒有意見,肯定也是不會選擇動手的。


    林壞的心中多了幾分底氣,笑著道:“殘狼先生,您這可是對我有太大的誤會了,當初我其實也是完全沒有想到的,那是咱們鬧的太大了,警方開始抓人,結果恰好就把您給抓了進去,後來我立刻就去找了警方,說他們抓錯人了,今天晚上我多敬您兩杯,算是給您賠禮道歉。”


    “不用了。”殘狼冷冷道,“我喜歡像你這樣有本事的人,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讓我感到有挑戰性,哪怕是我殺一個人的時候,也希望能夠殺死的是一個值得殺的人,有些人連殺都不配讓我殺,連看都不配讓我正眼看看,就比如說當初的那個梁淮安其實就是這類人。”


    林壞勉強笑道:“這麽說起來,我是應該感到榮幸了。”


    殘狼看著林壞,他的眼神裏麵閃爍著殘忍而且閃閃發亮的光芒,緊接著就走開了,向著狂豹走了過去。


    殘狼剛剛從林壞的身邊經過而去,林壞的臉色就恢複如初,剛剛在殘狼的麵前,林壞隻不過是在裝模作樣,讓殘狼麻痹大意而已,自從經過了西門無命之後,林壞現在哪怕是麵對實力超越自己的人,也不至於那麽的不堪。


    殘狼走到狂豹的麵前,語氣仍舊是一如既往的陰森冷酷的,問道:“血龍和瘋虎還沒來麽?”


    狂豹的嘴裏叼著一根煙,聳了聳肩,道:“我也沒見到他們兩個人。”


    這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三十餘歲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的麵無表情的道:“這一次我們虎爺不來了,他說他有要事,已經提前和將軍打過招呼了,不過他準備好了生日禮物,讓我給送過來了,我這一次全權代表虎爺。”


    “哦,我知道你。”狂豹瞥了這個人一眼,說道,“你是那頭瘋虎的手下紅棍,叫做木頭吧?”


    “是的,豹爺。”木頭答應了一聲,他在說話的時候臉上始終都麵無表情,人如其名,就如同一根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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