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我應了一聲,猶豫著要不要在電話裏問一下顧長山是不是出院了,正在此時郭景然走了過來,對著話筒說:“顧覃之,不管多晚你必須來,沒你這樣的,說好了甩了家裏的老爺子們單獨折騰一家公司,你除了出了點錢,還幹什麽了?派了個代表過來,自己一次都沒來,再不來我們幾就琢磨著把你這個董事給踢出去了。”


    說完郭景然拍了拍我的肩問:“徐圖,你有多少存款?”


    “問這個幹什麽?”我想了一下,“我現在大概隻有一萬三千來塊的存款吧。”


    “我借給你錢,你把顧覃之的股份收了,將來分紅的時候氣死丫。”郭景然說。


    “郭景然,別帶壞我女朋友啊。”顧覃之聲音略微抬高,“我盡量早到。”


    就此掛了電話以後,項東過來一把就把郭景然給捋到懷裏,順手在他腦殼上彈了一下說:“就我廢話多,郭叔叔謹言慎行的,怎麽就生出你這麽一個話癆呢。”


    “我們全家的話都讓我給說了唄。”郭景然毫不在意。


    看著他們插科打諢,我的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想著等顧覃之到了再好好問一下郭景然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們幾個訂的聚會地點是芭蕉葉會所,據說也是一個熟人開的,在太廟邊的一個大四合院,走進去的時候我簡直都驚歎了。一是感歎於這個四合院保存的完整,二是感歎於這個四合院的精美。


    項東看我一臉懵逼的表情,很好心地介紹說:“這家會所前身是一個王府,不過最多算是王府的四分之一吧,難得保留下來,顧少當年拿著自己老爸給的第一筆創業基金買了下來,那會我們來過,破舊程度可以直接拍聊齋都不用布景的,後來為了湊夠修繕費用,他拉了幾個股東,當時讓我和景然入股,我們不肯,看著就像打水漂的東西,誰知現在成了搖錢樹。”


    顧覃之從來不和我說生意上的事,這是我第一次聽關於他的,非傳說性質的往事,聽得很認真。


    項東看我的表情,疑惑地問:“他沒和你說過?”


    我搖了搖頭,表情略尷尬地說:“沒有,他太忙了吧。”


    郭景然張嘴準備說什麽,被項東一把按住說:“走吧,咱們先進去,等下顧少來了你自己問,他當年是少年成名,把我們甩得老遠,一下就成了我們圈子裏別人家的孩子,所有人的老爸都拿他當模範來說。你都不知道,那會兒我和郭景然幾個差點沒把他蒙上麻袋打死。”


    “你們打過架?”我問。


    “是人都打過架,都是從中二時期走過來的,誰沒辦幾件二缺的事啊,不過你家覃之還真沒辦過,這麽多年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項東說著已經帶我們走進了事先訂好的包間。


    我們坐好以後,項東直接把郭景然推了出去:“點餐去,現在這店主人就看你的麵子,別人來了都是固定桌餐,隻有你才有點餐資格。”


    郭景然扭捏著不肯去,被項東一腳踹了出去。


    我看著郭景然的樣子有點好奇,看了看在座的幾位,他們臉上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林博看著郭景然的背影說:“這貨是要去賣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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