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一口氣,把卡推到沈冬雪手邊,說:“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二十萬買我換一份工作。”


    “怎麽你嫌少?”沈冬雪問。


    “不,挺多的了,我卡裏還沒存過這麽大金額的錢。”我看了看那張銀行卡,又看了看沈冬雪,“我差一點就沒忍住答應你的條件。”


    “那你為什麽把卡還給我?”沈冬雪不解了。


    “因為我不會離開顧氏,如果你有手段讓顧氏開除我,或者讓我幹不下去,你盡管使。”我說完站了起來。


    錢是好東西,我也愛錢,但我不願意在沈冬雪這裏為錢出賣自己。


    我出門的時候與齊越走了個對臉兒,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冬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你的新歡好好的,我沒動他一根汗毛,別用看仇人的眼神看我。”我對齊越解釋了一句,“不過有一句話咱們今天說明白,以後不管為了什麽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我沒看這一對金童玉女的反應,直接離開了六個便士。


    現在是晚上九點半,沿河的小道上人很少,偶爾遇到的也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我形單影隻顯得格外淒慘。


    我一邊往地鐵站走一邊掉眼淚,夜風吹在臉上冷得要命。


    有句古話說得對:久病床前無孝子,久貧之家無賢妻。還有一句話叫:貧賤夫妻百事哀。


    我們和齊越的收入在帝都算是中上的,但是扣去房租生活費,每月的衣服包化妝品,再給雙方父母各寄一點零花錢,再遇到幾個結婚生子需要包紅包的,每月下來都是緊巴巴的。


    我們說不上是貧賤,也差不多吧。


    我催過幾次結婚,齊越都說連自己都養不起結什麽婚。


    在我們的定情周年紀念日,他在我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的氛圍下告訴我,他要和我分手,原因是他遇到了更好的人。


    當時我哭了罵了吵了,無濟於事。


    “徐圖,你們女孩都想嫁一個有錢人改變生命軌跡,為什麽我們男人不能。何況,我是真的愛上了她,和她在一起我才感覺自己真的活著。”齊越很認真的說,就像他當初和我表白一樣的語氣和神態。


    今天晚上他愛上的那個女孩,居然要用二十萬買我從他的生活裏離開,真的好貴,我都不知道我一個決定會值這麽多的錢。


    齊越對他愛護有加,就像他當年剛把我追到手的表現一樣。


    我想著他們親密的樣子,就覺得心裏好酸。越想越難過,到了最後連走路都沒力氣。


    幾年的感情,說沒就沒了,男人還能淡定地說做回朋友,女人卻隻能流眼淚,總覺得哭過了就算過去了。


    可是,我都哭過幾次了,怎麽還沒過去。


    在小路邊的石頭凳子上坐下來,我看著河麵上燈光的倒影抹眼淚。偶爾有經過的情侶,看到我在哭都用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我不知道在這裏坐了多久,等我回過神來再去趕回家的地鐵時,地鐵都停運了。


    站在地鐵站入口處,我覺得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拿出手機準備滴一輛車回去,屏幕上顯示有八通未接電話,打開一看,都是顧覃之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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