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軒滿眼深情,伸手撫摸她略微嬰兒肥的麵龐,“那一吻開始,你在我心裏,就是恒久不掉的美。”


    甄慧敏被他的柔情蜜語說得動情,“我想等修好牙齒,將最好的一麵給你。”


    “你的心意我明白,怪我情難自禁。”


    王梓軒明白,他操之過急,讓對方感到壓力。


    “謝謝,老公,你回去吧,路上小心,我自己走就行。”


    “我走了,明天我去學校接你。”王梓軒說著要走,但腳下卻絲毫沒有動的意思。


    兩人就這樣含情脈脈的對視著,五分鍾過去。


    一陣風吹過,甄慧敏先熬不過,不禁笑出來,“你不是要走嗎。”


    “薇薇安,吻別呢?”王梓軒雙手比心,笑臉賣萌。


    薇薇安是甄慧敏的英文名,比心的兩隻手正好是兩個v。


    甄慧敏掩嘴發笑,鼓足勇氣,咬著嘴唇過去,勾住王梓軒的脖子,踮腳輕輕一吻,腰間卻猛然被王梓軒摟住,在甄慧敏驚呼聲中,轉身的王梓軒深吻下去。


    一對法國情侶在対街的餐館吃飯,恰巧拿起相機抓拍了這唯美浪漫的一幕。


    ……


    找了地方放車,王梓軒傍晚才回家,臨近中元節,沿街隨處可見賣冥幣黃紙的攤檔。


    回到家裏,周小寒已經將飯菜做好,隻等他開飯。


    “小寒,你的手表呢,給我看看!”王梓軒一本正經道。


    “做什麽?”周小寒心中忐忑,但還是解開腕表皮帶遞給王梓軒。


    王梓軒一眼看穿這支瑞士拜戈腕表,是冒牌貨,頂多一百塊,劣質表盤已經布滿劃痕,但周小寒一直以為真貨,當它價值幾千塊。


    “我給你變個魔術!”王梓軒嘴中念念有詞,用空碗一口,再一掀開,手表不見了。


    “我的拜戈呢,你還給我!”周小寒瞪眼,掐王梓軒的脖子搖晃,後者誇張的翻白眼,吐舌頭。


    “咳咳,我給你變回來!”王梓軒舉手告饒。


    “馬上變!”周小寒這才停下,虎視眈眈看他。


    “呢!給哥香一個,要不說不定,會變出玩具表!”王梓軒手指敲了敲鼓起的腮幫子。


    “香個大頭鬼!”周小寒呲牙瞪眼。


    “俺來把你蒙!……急急如律令,你來開吧!”王梓軒似乎怕她,慌裏慌張,將一個空碗倒扣,口中念念有詞,抬手道。


    周小寒撇嘴,掀開碗,一下目瞪口呆,竟然是一支銀光閃閃的浪琴女表,比她之前的那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少說也要萬把塊。


    “哎呀,變大發了,趕緊變回去!”王梓軒喊叫。


    “才不!”周小寒飛快抓起手表,跑去一邊,笑的仿佛一隻抓到母雞的小狐狸,她哪裏還不知道,王梓軒是在逗她。


    趁她開心,王梓軒開口,“小寒,我給你找了一個嫂子。”


    “什麽?”歡天喜地的周小寒正在盛飯,聞聽飯勺掉在地上。


    王梓軒笑,“我準備結婚。”


    “阿哥,你要搬出去住,不要我了。”周小寒飛快跑到王梓軒眼前。


    “怎麽會,我又不是入贅。”


    “是那個何小姐?”周小寒問。


    王梓軒白眼,“不是,何小姐比我大了整整六歲,我們怎麽可能?”


    “我不認識?”


    “她叫甄慧敏,鋼琴很好,繪畫也好,以後讓她免費教你彈鋼琴和繪畫,小寒你賺大了。”


    周小寒愕然,“是那個算命的女學生?”


    “沒錯!”王梓軒點頭。


    “阿哥,你結婚太早,不結婚好不好?”周小寒還是擔心王梓軒結婚之後,有了老婆忘了妹。


    王梓軒明白小丫頭的念頭,轉而一臉凝重,“拖不得啊。”


    “怎講?”周小寒疑惑。


    王梓軒認真道,“我算過,這女子是旺夫旺全家的“公主命”,必須早婚才能起運,我們兄妹日後飛黃騰達,住進香江頂級豪宅,你的時裝店都靠她了。”


    周小寒立刻改變態度,“叼她大肚,讓她跑不了。”


    王梓軒暗汗,竟然說中他心思,故作遲疑,“不過她長得一般,我有些猶豫。”


    周小寒一拍王梓軒的肩膀,過來人般勸說道,“阿哥,關上燈都一樣的。”


    王梓軒哭笑不得,什麽叫關上燈都一樣的?能一樣麽,必須搬家,必須給小寒換學校。


    德貞女中已開學兩日,周小寒做完作業早些睡了,王梓軒沒急著睡,誦經文到子時,陰陽之氣交合,方才取朱砂、筆、符紙,寧心畫符。


    畫符雖然是修道之人基本功之一,但並不簡單。


    首先要看修道之人的靈力,因為在寫符的時候要灌注靈力,否則形似神不似,沒有實際功效。


    其次要持咒,換言說就是邊畫符邊誦念咒語,或者在施法的時候誦念咒語,符咒才有效。


    毛筆采用越有靈氣的動物羽毛,畫出的符效果越好。墨汁也有要求,一般是墨是最低等的,好的常用朱砂等,頂級的甚至自己的鮮血,如指尖血、眉間血和心頭血。


    符紙也因畫符之人修為高低而有所區別,由低至高,分別是黃、紅、藍、紫、金。


    尋常風水師隻能畫出黃符,能畫紅符和藍符的,在修為上已經算是上乘,至於紫、金符,也隻有天下幾位少有的風水大師才能駕馭,王梓軒的師傅周康節就能畫紫符。


    王梓軒曾見過師傅與人鬥法時畫過紫符,出於好奇,王梓軒偷摸畫過,因修為不夠,差點因此喪命,曾經的王梓軒也就勉強畫成藍符,在他的年紀已經是了不得的成就。


    眼下修為遠沒達到,藍符不敢強逞能,他隻為劉大律師一家畫三張黃符,畫了幾百次才勉強成功一張平安紅符,打算自己留用護身。


    王梓軒想起那位泰國降頭師,不禁憂心忡忡,對方的實力超過他許多,除非他能夠找到煞陣的源頭破除陣法,否則他也奈何不得對方。


    清晨,王梓軒被壓醒。


    卻見周小寒八爪魚般在他身上,這小丫頭口是心非,心裏還是擔心王梓軒會離開她。


    轉天,等文叔取走平安符之後,王梓軒才去劉師奶家。


    劉師奶給王梓軒開門,笑盈盈請他上樓,強仔邁短腿撲過來喊哥哥,虎頭虎腦可愛,絲毫不見往日的病殃殃。


    將三張平安符交給劉師奶,後者一番感謝,切水果招待,“軒仔,聽我老公說你準備結婚,這麽早?擺酒宴一定別忘知會。”


    王梓軒笑,“是啊,難得鍾意,不願錯過,暫時注冊登記,過兩年再補辦婚禮,到時一定通知大家。”


    次日,王梓軒請鍾姑幫忙看鋪,駕車趕去富康花園外的唐樓,觀察敵情。


    富康花園的天空陰雲密布,仿佛山雨欲來之勢,但在王梓軒眼中卻是煞氣衝霄。


    這泰國降頭師到底在布什麽惡毒陣法,怎麽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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