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快把解藥給我,我答應你。”沈展坤一臉希冀的望著他,如同眼淚婆娑的孩子在討要糖果。


    對這種惡徒,沈淩飛本想一拳打死,但是為了不遭到法律上的麻煩,他還是選擇放過他,這種人,在他眼中,連渣都算不上,殺不殺也無所謂。


    將那藥瓶隨手一拋,“乒丁”一聲,在眼前摔的粉碎,好在有一個小小的水坑,積累了些許。


    沈展坤也不管有沒有玻璃碎屑,猶如惡狗吃屎將那一點藥水舔食的幹幹淨淨。


    肚子的劇痛總算是減輕了幾分痛處,他長舒了一口氣。


    “算你走運。”沈淩飛輕哼一聲,隨後沈展坤配合地錄製防毒過程,此刻的他,半點反抗的膽量都沒有。


    錄製完畢,他走到了大院外麵。


    外麵的幾個叔伯還躺在地上呻吟,見沈淩飛出來,如同見著惡鬼一般,嚇得抱頭縮在一團,瑟瑟發抖。


    沈淩飛沒在搭理他們,他把犯罪視頻,通過彩信發送給了趙雅,趙雅心中狂喜,沒想到沈淩飛真的做到了,馬上把證據交給了查辦天元美妝專案組的組長。


    而牽涉其中的幾個叔伯,剛剛被送到醫院治療,還沒來得及檢查,就被警員將他們雙手反扣,帶進了局子裏,接受調查。


    他們犯的事可不小,這回就算不死,也得坐十多年。


    沈展坤心知自己往後的命運,氣急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當即暈了過去,醒來時,已經身處監牢之中,他心中悲涼到極點,眼角餘光掃到剛做完筆錄的沈淩飛夫婦。


    趙雅看到公司的事情解決了,臉色也掛著笑意。


    這幸福的場景深深刺痛了他,不由得想到這幾年前自己在外麵橫走的時候,那時候有多風光,如今被這小子坑到監獄裏麵,他氣得咬牙切齒。


    “老子不弄得沈淩飛一無所有,死無全屍,誓不罷休!”


    沈展坤心中期待楊洪濤對沈淩飛早些動手,他這個年紀的人,也曾聽說過餘天厲的威名,那可是聞名湖東地區的強者。


    沈淩飛盡管學了點武道,跟餘天厲相比,那簡直天差地別。


    沈淩飛,你就等死吧。


    .........


    另一方麵,楊洪濤也終於打通了所有的關節,請餘天厲出獄。


    餘天厲,那是湖東地區的一個傳說,唯一將外門洪家拳練到登峰造極的人物,如地下皇帝一般。


    成神之戰,便是獨闖湖東省潮汕幫總部,憑一人之力屠盡潮汕幫五百餘人,未曾逃出一個,現如今那潮汕幫大樓,還被列為禁地。


    他狂妄到連古武盟也不放在眼裏,出言挑釁,終於惹怒古武盟中的強者馮玉堂,統領上百古武精英,在邊境激戰一天一夜,終於將其擒獲。


    卻也有江湖傳聞,說餘天厲是因為厭倦武林紛爭,自願被擒的。


    楊洪濤之所以想請餘天厲出來坐鎮,其實是因為上次王剛被打成重傷,他開始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沈淩飛這小子武道很高。


    楊洪濤費盡心思,找到一個和餘天厲長得相似的人,再花費上千萬的重金,打通裏麵的關節,上演一場狸貓換太子的遊戲。


    深夜,他出現在餘天厲的牢房之外,隻見餘天厲披頭散發,好在正在酣睡。


    楊洪濤心說,十八年被關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不知道餘天厲腦子有沒有傻掉。


    心裏說話間,他吩咐跟隨來的保鏢。


    “快,把人換出來!”


    楊洪濤急忙對手下吩咐,用力推開足有三尺厚的鐵門,走了進去,二話不說,先對著餘天厲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


    他可不敢無禮,當年自己的父親楊鴻飛,也不過是餘天厲手下的打手而已。


    “哪裏來的小崽子,敢打擾老夫休息?”


    楊洪濤後背一涼,這人明明在麵前的石床上睡覺,卻感覺一股強烈的寒氣席卷而來。


    不經意間,他四周掃了一眼,身邊帶的十幾名手下,已經悄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


    楊洪濤大吃一驚,這都沒見他動手,十多名外勁巔峰武者就倒在地上了,這實力有多恐怖。


    他顫顫抖抖說道:


    “餘大師,家父是楊鴻飛,他死前,三番五次的叮囑我,要把餘大師救出來的。”


    這個時候,他隻得搬出家父的名頭,不然對方一不高興,自己就死在這裏了。


    “原來你是楊鴻飛那蠻小子的兒子啊。”餘天厲冷麵稍緩,淡淡道。


    “他算是有心了,不過老夫在這裏很快活,用不著你救。”


    楊洪濤急道。


    “餘大師,你放心吧,出獄的事我一切都安排好了,絕不會出現疏漏。”


    餘厲天眉毛一挑,一股凜冽的霸氣從身體四周冒了出來,小屋內的溫度瞬間驟降,讓楊洪濤情不自禁的打個寒磣。


    “小子,你以為我是為什麽被抓進來的?”


    楊洪濤心中奇怪,如實答道:“聽說是馮玉堂帶大批高手,以多欺少,抓了大師。”


    餘厲天嗤笑一聲。


    “你可知道我跑到邊境,足足等了馮玉堂兩個時辰他才趕到,我縱橫湖東,誰敢說能抓住我?不過是想找個清靜之地,不用理會江湖紛爭,才和馮玉堂做了個商議,假裝被他抓住。你父親當初在我身邊,品階太低,我解散幫會時,隻把實情事先告訴了幾個老兄弟,難怪他做這些無用功。也算忠心可佳,我承他的情,你走吧。”


    楊洪濤這才確信,江湖傳聞是真的,餘天厲是自願被抓的。


    連馮玉堂都抓不住他,那他的修為有多恐怖?


    楊洪濤心中駭然,不過這樣一來,他更想把餘天厲弄出去,有他幫忙,那要沈淩飛怎麽死,就會怎麽死,他根本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他猛地撲倒在地上,雙膝跪地。


    “餘大師,有一件事,求您看在父親一片忠心的情份上,出手相助。”


    餘厲天早已無心插手江湖紛爭,擺手道。


    “你找錯人了。”


    楊洪濤泣道。


    “餘大師,我是我爹楊鴻飛的獨苗,膝下隻有一子,名叫楊誌,他卻被人惡人打廢,讓我楊家絕後啊!請餘大師出手相助!”


    餘厲天絲毫不為所動,江湖紛爭他見得多了,何況這種小事,楊洪濤心生一計,哭道。


    “大師,我抬出您的威名,想震懾他莫要傷打傷我兒。反遭他的恥笑,說五六十歲,也不過區區一個化勁高手,有什麽好自傲?若是出現在我的麵前,什麽狗屁洪拳,不過是外門拳法,若是他出手,一拳就能把什麽洪拳大師打倒。”


    “他真這麽說的!”餘厲天勃然變色,喝道。


    “他敢汙蔑我,老子可以不計較,但是汙蔑洪拳,那就得找死!好好好,十幾年不曾出山,江湖上一些毛頭小子,也敢挑釁我餘厲天了。”


    他的拳頭“啪!”一下打在了用金屬建造牆上,霎時間出現一寸深的拳印。


    楊洪濤心中一凜,心說這拳頭要是打在人身上,那就是一個窟窿啊。


    “餘大師,請。”楊洪濤恭恭敬敬請道。


    此刻,他心中卻是狂喜,若是有這種狂人相助,何愁那沈淩飛小兒。如果能控製住他,說不定還會超越父親,成為黑道上的霸主。他垂下頭,目光中閃過一絲陰冷。


    餘天厲也不客氣,在監獄側門燈火的照耀下,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坐上了黑色勞斯萊斯,那氣度根本不像是越獄,更像是逛完超市回去一樣。


    天隆集團總部,楊洪濤特意為餘天曆準備了一個練功房,以他的思維想來,餘天曆在監牢精修十八年,隻怕身手更近一步了。


    對於楊洪濤費盡心機弄來各類最為先進的練功器材,餘天曆卻完全看不上眼,他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不是打瞌睡就是靜坐,也不與人交流,隻有在享受五星級大廚給他準備的各類食物和美酒時,神情才煥發出些許光彩。


    對於這一切,楊洪濤是看在眼裏,急在心中,他很渴望盡快殺掉沈淩飛,要做到這點,他必須確保餘天曆還有曾經的實戰能力。


    正當兩人在酒店大廳喝酒的時候,


    王剛一臉振奮的向楊洪濤匯報了一個消息。


    橫掃港澳台的地下拳王盧森,被譽為實戰最強的拳手,被本市一個神秘富豪邀請,來到了臨江市打一場黑拳。


    他對楊洪濤說:“老板,我們聘請拳王盧森來對付沈淩飛那小子吧。”


    在跟楊洪濤之前,王剛為了生存,也打過一段時間黑拳,難以啟齒的事,在拳王盧森暴戾的目光下,他不戰而敗,直接投降了。


    他相信,如果盧森出手對付沈淩飛,必定是手到擒來。


    聽到了這則消息,楊洪濤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嘴角勾出一絲笑意。所謂的神秘富豪,其實就是他自己。盧森,隻不過是他驗證餘天曆實力的一枚棋子罷了。


    上次在監獄裏麵,自己十多名保鏢突然倒地,楊洪濤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餘天厲用內力震倒的,還是用了散發氣味的藥物。


    如果用了藥物,那餘天厲的戰鬥力不見得有多強。


    必須實戰,才能看出餘天厲真正的實力。


    搞死沈淩飛,楊洪濤絕不允許出現任何失誤,任何的失誤,也可能導致自己死在他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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