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珠簡單的包紮了下,和妹妹一起跟著上官宇出了木屋。二人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工裝,在剛才換衣服的時候,姐妹倆居然還跑到浴室裏又衝了一下,為了擔心上官宇久等,就簡單的充了下,將身上的血漬衝掉。


    這姐妹倆沒人背了一個工裝包,姐姐手拿魚刀,妹妹手拿雙劍,上官在前麵走,心道:這倆妞到是挺能打的啊,要不剛才那麽多喪屍,她二人可還等不到他上官宇來,就香消玉殞了。


    不過有一點到是挺搞笑的,世界末日都六天了,她二人居然還不知道,還在海上打漁,還好她們沒有遇到喪豚。


    在經過一棟木屋前的時候,隻見那個木屋的屋頂天窗上露出一個中年女人,朝著他們招手喊道:“helpme!”


    “go!”上官宇頭一歪,說著就要進去,同時抬起頭問那女人:“zombie的有嗎?havezombie?嗯?”


    上官宇已經是很賣力了,中英文結合著問。


    卻不料那個中年女人用不怎麽流利的中文說道:“我家沒有喪屍,救救我們好嗎?”


    “謝天謝地,終於碰到個會說中文的了。”上官宇領著二人來到木屋跟前,等了一會,那個女人下樓來開了門。


    “我先生病了,能帶上他嗎?”女人用祈求的目光問。


    李家姐妹看了看上官宇,用眼神詢問是否可以。


    上官宇說道:“當然可以了,待我們去看他。”


    四個人就要往裏麵走,上官宇又指著姐妹倆說道:“你們兩個在外麵守著。”


    姐妹倆聽不懂,上官就讓那個中年女人翻譯,然後跟著她一起進去,穿過客廳,走向通往二樓的樓梯,一股淡淡的臭味襲來,上官宇不由得皺了皺鼻子,這味道太熟悉了,是喪屍腐爛的味道。


    現在整個島嶼都遍布喪屍,所以能聞到這樣的味道也是不足為奇的了。女人又一直在催促著他,上官宇就跟著他來到了二樓,走向一個房間,那個房間裏傳來咚咚的聲音,一個小男孩站在門口,衝著女人說著英語。


    女人拉開小男孩,讓他在外麵等著,然後打開門,領著上官宇進去。


    進去以後,咚咚的聲音也沒了。


    這是一間幽暗的房間,一個寫字台,寫字台上擺放著電腦和書籍,後麵是一章轉椅,上麵坐著一個男人,背對著他們,沉重的喘著氣。


    “我的先生他病了,需要治療,你能帶著他離開這裏,找到醫生給他治療嗎?”女人問。


    上官宇覺得不對勁,嘴上答應著,心裏已經提高了警惕,喊道:“先生,先生……”


    男人不理他,上官宇繞過寫字台,走過去,當他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哪是什麽病人啊,這分明是一個喪屍!


    一個被捆綁起來的喪屍,一臉的猙獰,看到生人來到跟前,開始吼叫起來,並掙紮著,整個身體帶動著椅子撞擊著地板發出咚咚的聲音。


    上官猛地拔出手槍對準了喪屍的腦袋。


    女人一把抱住上官宇的胳膊,哀求的說道:“不要殺我先生,他隻是生病了,給他打針就會好的,求求你了。”


    “你特麽的想害死我們嗎?”上官宇大罵,“這是喪屍好不好!”


    幸好讓李家姐妹在後麵,否則咬到她們,就又要浪費一支t2了。


    “他不是喪屍,他不是喪屍,他隻是病了,求求你。”女人哀求著。


    小男孩也哭著進來,一會喊了聲媽咪,一會又喊了聲爹地,搞的上官宇好為難。


    聽到樓上的吵鬧聲,李家姐妹也跟了進來,看到眼前這個被捆綁著的喪屍後,姐姐李珍珠舉起魚刀,罵道:“那病奴!”(朝語“混蛋”的發音,作者注)


    說罷,珍珠就要砍死麵前的喪屍,被中年女人攔住,苦苦哀求:“不要殺了他,不要殺了他,他不是喪屍,求求你們了啊!”


    女人呢嚎啕大哭。


    妹妹李珍愛問道:“咳到畢勤!咳到畢勤!”(朝語“解藥”的發音,作者注)


    那中年女人聽不懂她說什麽,上官宇雖然也聽不懂,但是能知道她肯定是在說解藥的事,便說道:“他已經屍變了,神仙都救不了它,解藥又管個屁用啊!你明白嗎?”


    珍愛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


    “什麽解藥?有解藥是嗎?”中年女人又抓住上官宇的手,求道:“給我解藥,給我解藥!求求你,給我解藥!”


    說罷,跪了下來,大哭:“求求你們了,給我解藥啊!”


    “大嬸,”上官宇解釋說,“沒有屍變的感染者,可以注射解藥治療好,但是屍變後就無藥可醫了,你明白嗎?”


    “他不是喪屍,他不是喪屍!給我解藥,給我解藥啊,求求你了!”


    相持不下的時候,姐姐李珍珠突然從上官宇手中奪下手槍,拉開保險,對準喪屍的太陽穴,就是開了一槍,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僅僅一槍,喪屍就被擊斃,安靜了下來。


    中年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終於被殺死,嚎叫著:“不,不!”


    “爹地!”小男孩抱著就要衝向屍體,被上官宇一把拉住,說道:“小心感染!”


    喪屍死亡後,體內的病毒在沒有遇到空氣的情況下,仍然能存活十幾分鍾,所以上官宇拉住小男孩。


    中年女人拉住李珍珠,搖晃著她,叫道:“是你殺了他,使你殺了他!你還我命來!”


    李珍愛上前拉開中年女人,幾個人就這麽拉扯在了一起。


    上官吼道:“夠了!”


    幾個人漸漸的冷靜下來,上官說道:“大嬸,你該明白的,其實你心裏比誰都清除,隻是你不願你麵對現實,我知道你非常愛你的先生,但是麵對現實好嗎?”


    中年女人坐在地上,抱住腦袋哭道:“安德魯,對不起,對不起!”


    原來喪屍男人叫安德魯,上官宇待這個女人哭的差不多了,就說道:“好了,安德魯太太,帶著你的孩子,和我們一起走吧,酒店裏相對比較安全。”


    “不,我哪也不去,”安德魯太太哭著,“我要陪著我的安德魯。”


    “媽媽,你不要這樣,求求你了。”小安德魯抱著他的母親哀求著。


    安德魯太太抬起頭,親吻著兒子,然後對上官宇說道:“帶我的兒子走吧,我要在這裏陪我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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