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雅心思動了動,既然師父他們挖不動,不見得徒弟也挖不來。


    眯了眯眼,林夢雅看向了白實安,卻讓後者生生抖了一下。


    他怎麽覺得,眼前這姑娘的眼神,好像是老貓見到了小耗子似的,賊亮賊亮的?


    不由自主的,把屁股往外挪騰了一下。


    大概是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有點太『露』骨了,林夢雅眨巴眨巴眼睛,試圖把剛才『露』出的一點點“罪證”,消弭於無形之。


    “我隻是有點意外而已。”


    她不解釋還好,已解釋了,反而讓白實安更加有些不安了。


    “你,跟他之間,有仇?”


    想來想去,他也隻能想到這麽一種可能。


    哪知道麵前的家夥,實則是在打他們家人才的主意呢。


    聳了聳肩,林夢雅笑了笑。


    別說仇了,現在她隻想把人打包帶走。


    林夢雅不想在對方的麵前,『露』出來點什麽,立刻轉移了話題。


    “你來學院任教我們倒是歡迎,不過,你真的那麽放心。你那大哥跟侄女,可不是省油的燈。”


    這兩人雖然都被關了起來,可到底他們才是白家的血親。


    她更怕帶了白實安這個明白人走了之後,白家早晚會陷入內『亂』之。


    與其要一個隨時可以擔心會背叛自己的盟友,還不如把白實安留在家裏頭,當定海神針用。


    提起這兩個人,白實安也顯得有些無奈。


    “我想經過這次的事情,我父親跟二哥也該長點心了。難道,我能護著白家一輩子麽?”


    這人的“明白”,還真是透徹。


    點點頭,林夢雅算是知道白實安的打算了。


    也罷,如果白家還像是之前那樣,算是白實安再厲害,怕也有有心無力的那一天。


    兩人敲定了一些細節後,白實安帶著滿意的答案離開了。


    同時,三哥哥那邊也是頻頻傳來好消息。


    除了幾個身體不太好,受不得長途跋涉,隻想在白家頤養天年的老先生之外,其他人,幾乎都同意了去宮家任教。


    甚至於今天早白家貼出兩家要通力合作的告示後,那些人也終於給了肯定的答案。


    看著架勢,別說是一個學院了,再來一個也是綽綽有餘。


    不過學院並不像是白家,也沒個計劃。


    現在所建成的,不過才是四泰學院的一期學院。


    隨著商路的開發,大商會的建立,宮家跟那些世家的合作,將會變得越發密切起來。


    而四泰學院,則會隨著這些關係的擴展,從而吸納更多的來自五湖四海的學生。


    這些老師,剛好能派用場。


    林夢雅隻簡單的詢問了三哥哥幾句,放心的把都推給了三哥哥來辦。


    跟宮家這邊的形勢大好相,白家最近,顯得有些尷尬了。


    且不說他們自家出了多少件糟心的事,是當年馮晨的舊案,也跟他們脫不開幹係。


    誰讓當初,力挺荀子陽的人裏頭,有他們白家大爺白淳安呢?


    不過現在白淳安可沒工夫理他們,現在他還被白家主禁足在屋子裏頭,誰都不能把他給弄出來。


    此事,白家人顯然不適合再做主,後來,兜兜轉轉的居然轉到了護衛營的手。


    為此,大統領還親自督查此案。


    作為證人之一的白麓,也暫時卸下了護衛營隊長一職,準備隨時當人證。


    荀子陽原來還是有充足的信心的,不為別的,他知道白家大爺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白淳安不僅連麵都沒『露』,大統領派去的人,隻帶回來一個消息。


    白淳安對於當年的事情,記不太清楚了。


    這說明什麽?說明白淳安壓根是不準備管這件事的了。


    頓時,荀子陽慌了手腳。


    好在他很快鎮定了下來,雖然白淳安那邊不能指望了,可他,還有別人呢。


    想了想,他買通了一名看守,讓他給潯陽先生,傳了一封信。


    第二日,潯陽先生果然隻身前來。


    “父親!求父親救我!”


    牢房內,荀子陽一看到潯陽先生,哭著求救。


    後者看著雖然形容狼狽,但確確實實沒受到什麽虐待的荀子陽,頓時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子陽,你別怕。”


    “父親,我怎能不怕?那個馮晨,他是想要害死我。”


    荀子陽哭得顫顫巍巍的,話也說的帶著幾分明顯的俱意。


    潯陽先生一直很關注這件事,所以在來之前,他也打聽了一些情況。


    如今看到這個他一直心懷愧疚的兒子,心裏頭終究不是個滋味。


    “馮晨的腿,真的是白麓打折的麽?”


    荀子陽想也沒想的,把這件事,都推到了白麓的身。


    “是,白麓親口對我說的。當初,他為了討好您,所以想要馮晨快點認罪,下手重了些!父親,你不要聽那些人的謊話,他們,都是心懷不軌。”


    “那宋行呢?”


    荀子陽遲疑了一下,方才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來。


    “其實這件事,我一直沒對別人說。當日我之所以誤殺了宋行,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他趁著您生病,偷了家裏的東西去賣。我氣不過,所以才想著教訓他一下。沒想到,他居然惱羞成怒的想要殺了我,一時錯手...父親,孩兒知錯了。”


    他低下頭,顯得有些愧疚。


    但潯陽先生,卻看著麵前的男子,心口隻覺得悶得慌。


    牢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荀子陽心裏頭犯嘀咕。


    他是知道老頭子的『性』子的,聽他這麽說,一定會覺得宋行罪有應得。


    但為何,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偷偷的抬起頭,卻因為牢房的昏暗,看不清楚父親的表情。


    “真的是因為,宋行先對你動手,所以你才、才殺了他的麽?”


    潯陽先生的話裏麵,已然有了幾許的失望,但荀子陽卻以為,這是因為宋行服侍了其多年的原因在。


    “我不是有心的,當時的情況很危機,我也是、也是迫不得已。”


    他自以為戲演得那是天衣無縫,但令他有些不安的是,在知道了這些時候,老頭子非但沒有讓人立刻把他給放出去,也沒有嚷嚷的要去找白麓他們要一個公道。


    而是在看了他一會兒,靜悄悄的離開了。


    咬著唇,荀子陽越想越納悶,但他還是不知道,間到底哪裏出了錯誤。


    隻當,是因為這件事,對老頭子的衝擊力太大了而已。


    潯陽先生僵硬著身體,走出了牢房。


    而在外麵,正有人等著他。


    “先生,您沒事吧?”


    白麓憂心忡忡的快步走了過來,扶住了潯陽先生的手臂。


    後者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欲言又止。


    此時,另有幾個人,也跟著一起迎了來。


    白實安作為案件的負責人,也是他允準了潯陽先生來這裏探監。


    在他的身後,站著林夢雅跟宮三。


    “先生,您怎麽樣?”


    白實安也跟白麓一樣,前問候。


    潯陽先生的臉『色』有些難看,像是苦澀,又像是震驚。


    林夢雅暗觀察,看來她給白實安出的這條計策,顯然了起了效用。


    潯陽先生歎了一口氣,把到嘴的話,強行咽了下去,然後,才注意到白實安身後的那兩個人。


    那男子他是認得的,是宮家的三公子,倒是那女的...


    白實安看到他已經注意到了,不緊不慢的介紹道:“這一位您見過的,宮家的三公子宮角,這一位則是宮家的養女,也是四泰學院的女院長,蘇梅姑娘。”


    對於宮三,潯陽先生的態度有點複雜。


    而另外一位,卻是讓他有些意外。


    林夢雅沒錯過對方的表情,知道這其肯定有什麽誤會,笑著說道:“我看先生怕是有些勞累,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如何?”


    不等被拒絕,白實安立刻回應。


    很快,幾人被白麓請入了護衛營的營房。


    這裏原本是他值班時候的處所,但因為他常常在這裏,所以東西倒也齊全。


    給幾個人都了一杯粗茶之後,白實安這才開口。


    “先生,我知道您心裏頭難受,但當年的事情,的確是疑點頗多。我想,您也希望真的弄清楚事實真相吧?”


    潯陽先生本不欲當著外人的麵多說,可顯然屋子裏的人都相關。


    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轉了轉手的差別。


    他剛強了一輩子,臨了卻攤這麽件事,讓人如何不難過?


    “我知道你的意思,子陽...我也沒想到,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眉頭緊皺,潯陽先生陷入了沉思之。


    林夢雅知道他受打擊的原因。


    隻怕荀子陽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自他確定了身份之後,宋行是第一個支持他,護著他的人。


    隻因為,宋行是他的親娘舅。


    潯陽先生的妻子早逝,宋行雖然有些不足之處,可跟姐姐卻是姐弟情深。


    不過他當時年輕,不穩重又貪玩,所以才在帶著小外甥來投奔姐夫的途,弄丟了姐夫跟姐姐唯一的孩子。


    從那之後,他甘願成為奴仆,照顧姐夫,贖清自己的罪過。


    當馮晨出現的時候,他原本也是欣喜過的。


    奈何荀子陽當時很會巴結人,所以宋行才誤以為,這是因為舅甥之間的血緣親情的關係,這才大力的支持荀子陽。


    誰知道,卻死在了自己最疼愛的外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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