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讓陳帆意料之外的一幕出現了,這猴子一隻手抱著酒壇子,一隻手提著野兔,居然躲過了他的一巴掌。


    “咦?”


    陳帆臉上露出訝然之色,他剛才無心把猴子打死,可速度並不慢,這猴子居然躲過了!


    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陳帆又伸手一抓,這隻猴子又一個圓潤的翻滾,再一次躲避開。


    不僅如此,他還趁著翻滾的功夫,咂嘴往壇子裏一吸,酒一下子少了一半。


    “噗!”


    這潑猴下一秒居然把酒給噴了出來。


    ‘哐嘡’一聲,把酒壇子給砸在地上,碎了一地,他雙掌往毛茸茸的心口一拍,吱吱叫不停,居然朝陳帆豎了豎中指!齜牙咧嘴,把嘴裏剩餘的酒也給吐了出來


    “尼瑪!”


    陳帆一陣無語,這廝明顯是嫌棄他的酒不好。


    無語歸無語,陳帆不忘打量這隻潑猴,隻見這潑猴全身雪白,有些像白猿類種,可他體型巨大,竟然比自己還要高出一頭,約莫兩米的樣子,最詭異的是,他的眉心有一豎線,有點像閉合的眼。


    陳帆精通醫道,對於蟲足走獸雖然談不上無所不知,但也知道得極多,眼前這潑猴,他竟看不出屬於猴類的那一支。


    潑猴雖然不屑陳帆的梨花釀,卻對那野兔和幾隻田雞很是在意,先是狼吞了那隻烤的金黃的野兔,隨即又細細品著田雞,腿肉進嘴,骨頭吐出來。


    “吱吱!”


    潑猴在陳帆瞪大的目光中用爪子擦了擦嘴,拍了拍毛茸茸的胸口,咚咚作響,又捂了捂壇子一樣的肚子,人性化的搖了搖頭,爪子指了指陳帆屁股下的石頭和茅草墊子,兀然轉身,嗖的一下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峽穀亂石當中。


    陳帆揉了揉眼睛,看著光碌碌猶自滴著油的架子,又看了看碎一地的壇子,磕巴磕巴,有些牙疼!


    “這嗒瑪什麽鬼?”


    陳帆伸手向前,掌風如颶,化作一道道殘影。


    剛才他就是施展出這樣的絕技,居然連猴毛都沒抓到一根。


    對方不但吃了他的晚餐,還把他的酒壇子給搶了過去,鄙視他的酒不好喝!


    陳帆輕撫額頭。


    頭有些大。


    正思忖這猴子怎麽那麽大的神通時,忽然聽得遠處山林間一陣嗖嗖如風,樹影搖曳,後又聽得河邊噗通噗通作響。


    陳帆眼中異茫湧動,透視眼開啟,這一看去,卻發現那白潑猴一手提著土罐,一手提著三隻野兔,還有十幾隻田雞。


    更加詭異的是,那潑猴竟似感受到陳帆在看他,朝他咧嘴一笑,拍著胸膛。


    咚咚咚!


    不大一會,潑猴把三隻兔子和田雞一下丟在陳帆麵前,並指了指燃燒得旺盛的火塘。


    至於他另外一隻爪子提著的土壇子,完全沒用放下來的意思。


    “吱吱!”


    潑猴見陳帆坐著一動不動,顯得有些急躁,抓臉撓腮!


    “你想要我幫你烤這些野兔?”


    陳帆麵容帶笑,心想:“這潑猴通靈了,老子逗他玩一下。”


    “吱吱!”


    潑猴瘋狂點頭,圍著火塘轉呀轉。


    “拒絕!”


    陳帆雙手抱著。


    潑猴一下子頓住,然後吱吱吱的急躁無比,兀然,他似想起什麽,拍了拍他胸口的酒壇子,朝陳帆遞來,並作出一個飲酒的滑稽動作,又踹了一腳地麵的酒壇子碎片,先是豎了豎中指,後又拍拍他的酒壇子,豎起一個毛茸茸的大拇指!


    看見潑猴這人性化的動作,陳帆不忍調戲,接過酒壇子,說道:“得,幫你就是了。”


    說話間,陳帆已打開一個比拇指大小,用圓木塞緊的瓶口,陳帆正好奇裏麵是不是裝的酒,忽然,他鼻子一動,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竄入他的鼻子,一下子讓他如墜雲端,所有味蕾全部激活。


    情不自禁的對著酒壇嘬了一口。


    甘咧的酒水一下子湮沒喉嚨,一瞬間,陳帆感覺自己的毛孔如刺蝟伸展毛刺,萬千毛孔舒坦無比。


    不僅如此,酒入喉,瞬間化作一冷一熱兩種不同的靈氣竄入經脈當中,冷的沁骨,如墜冰窟,熱的灼魂,好似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了一樣。


    “哈!”


    陳帆張嘴一呼,吐出一道白氣,他心中猛然一驚,連忙催動太素靈經,以為這酒是劇毒。


    可他催動太素靈經之後,赫然發現,冰火交加之感驟然消退,喝下的靈酒化作精純的靈氣,運行的速度也比平時快了數倍。


    而且他感覺到自己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思維澄清,靈台清明!


    “嘶……好酒!!”


    陳帆忍不住大吼一聲,他曾想起一個傳聞,猴子會釀酒,比人類釀造的酒好喝數倍!


    竟然是真的!


    “吱吱!”


    白猿拍了拍胸膛,臉上似有得意之色,兀爾他又想起什麽,一把將陳帆手上的酒奪了過去,指了指三隻瑟瑟發抖的野兔。


    “明白,明白!”


    陳帆被潑猴的酒震驚到,意猶未盡,他把野兔和田雞拎到小河邊打理,暗中觀察這古怪的白猿。


    隻見這潑猴手抱著酒壇,坐在火塘邊上,不忘把火塘邊上的柴禾往中心躥。


    陳帆眼皮狂跳。


    “這廝成精了。”


    陳帆將幾隻野兔和田雞打理幹淨,用竹棍串好,架在火上。


    不等陳帆去翻烤,白猿居然學他之前的樣子,把架子撥得咕嚕咕嚕的轉。


    “烤野味,不是一頓翻滾就可以的。”陳帆一下打在白猿爪子上,秀起了廚藝,“烤野兔得先用木炭猛烤,把肉中的膻水烤出來,在用慢火煨烤,等油沁在外皮上,在一點點的翻滾,讓油包裹住肉,不讓香味跑走。”


    “吱吱!”


    白猿瞪大眼睛,一隻爪子撓頭。


    陳帆有些得意,“烤田雞又不同,先要用文火慢慢將肉烤熟,不破壞它的鮮香,最後用猛火激烤一翻,祛除它海腥味,不過這樣太麻煩,所以先用綠荷把田雞包起來,放在野兔的腹部,受熱均勻……”


    “吱吱!”


    白猿像是一個學生,盤坐的端正,隻是諾大的身軀顯得有些滑稽。


    “知道了嗎?”


    陳帆見白猿越加糊塗,心中越是得意,然後翻了一架子後,猛然一愣:“我與這潑猴說這些幹什麽?他又聽不懂。”


    白猿一雙眼睛瞪了瞪,對陳帆似乎有些鄙夷。


    陳帆這時將目光匯聚在白猿懷中的酒上,伸手道:“猴兒,再給我嘬一口!”


    白猿拍了拍胸口,轉身背對陳帆,給陳帆一個紅屁股!


    “你這廝!!”


    陳帆一陣牙疼,故意往野兔上撒了點野花椒,誰知這潑猴一下子轉過身來,嘴裏直流口水,圍著火塘轉了一圈又一圈。


    急不可耐的樣子,惹得陳帆心裏暗爽,故意把架子拿高一些,慢慢的炙烤,看這廝會不會耐不住生吃了。


    哪知這白猿雖然圍著火塘轉如陀螺,卻始終壓住了性子。


    “這廝肯定成精了!”


    陳帆心裏想著,忽然伸手去奪他的酒壇子。


    “啪!”


    陳帆隻覺手背一痛,一股巨力傳來,使得他下意識的抽回手。


    他盯著手背一看,手背紅彤彤的,居然被打了爪子痕跡!


    “你不會輕點!!”


    陳帆狂怒,心中卻是驚駭無比,他剛才的偷襲,暗用了袖裏乾坤的妙法依舊被白猿識破,剛才那一拍,更是如山壓般沉重壓來!


    好恐怖的力量!


    白猿被陳帆吼了一聲,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撓了撓頭,把酒壇子遞到陳帆麵前,一副討好狀。


    陳帆怒氣難生,接過酒壇子,把烤好的野兔遞給白猿,“呐。”


    白猿喜滋滋的把野兔抓在手上,有些狼吞虎咽。


    而陳帆則是趁機喝了一大口酒。


    再一次飲酒,陳帆除了品味,還暗留了心思,想要分辨這酒是由什麽野果釀造的。


    可這酒的衝擊感太強,將他五感淹沒,同時腹中滾燙和冰冷兩重天激兌,精純的靈氣遊走在經脈,瞬間遍布全身,沁入骨骼,久久而綿長!


    好一會,陳帆睜開眼,眼中精芒湧動,他驚訝的發現,一口酒,竟然勝過他數十日苦修,而且他明顯感覺到,這酒能刺激骨骼,使得他的身體越加壯實一些,力氣也增加了不少!


    原本修煉到瓶頸的六壬神功,再一次鍛造身體的各個地方。


    手背上的爪印也消失不見。


    陳帆心有驚雷,哪還敢肆意浪費這靈酒,變戲法般將酒壇子送到須彌戒,“我喝完了!”


    這是靈酒,關鍵時刻能補充靈力消耗,還能快速治愈,簡直是比他煉製的丹藥還要牛逼。


    陳帆有心瞞猴,生怕被他發現,抬眼看去,卻發現火上的架子已然空空如也,這廝正拿著最後一隻野兔,往嘴裏送,爪子弄得油膩膩的。


    “我日!”


    陳帆有些抓狂。


    “嗝兒!”


    白猿打了個飽嗝,摸了摸滾圓的肚子,並不計較他的酒壇子去哪了。


    “成精了,你一定成精了!”


    陳帆指著白猿,氣得哆嗦。


    忽然,白猿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伸出爪子從背後的石頭裏撈起一隻野兔,嗖嗖的化作一團白影,朝峽穀深處奔去,幾個閃動間,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竟然會藏東西!!”


    陳帆瞠目結舌,驚訝於白猿的速度和他的智商!


    數秒後,陳帆眉頭一皺,看向山穀的進口,他感受到了幾道強大的氣息,正朝這邊快速的靠近。


    陳帆再次驚訝:“難道說……那白猿的感知力,竟然比我還強!!怎麽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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