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六、黃道吉日、也是宜寧大喜的日子,宜寧雖然是側福晉,也有婚禮,可到底不是嫡福晉,所以相對來說宜寧的婚禮還是很簡單的。


    (如今滿人進京日久,慢慢的就被潛移默化的漢化了,側福晉雖然還是上了玉碟的皇家媳婦,可已經不是最初時的平妻了,所以說這也是宜寧的悲哀呀!沒有生在好時候。)


    婚禮就算是再簡單,宜寧還是一大早的就被丫環婆子給從床上挖起來了,被從頭到腳給涮了個幹幹淨淨。


    宜寧就不明白了,這大清朝的婚宴可是設在晚上的,這一大早把她從床上拽起來是為哪般啊為哪般?


    這也就算了,可你這一天都不給飯吃那叫個什麽事啊?要不要這麽欺負人啊?宜寧在心裏碎碎念著,嘴巴也在快速的吃著水果點心,這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特別是習慣於一天吃三餐的,還得頓頓吃大米飯的宜寧來,這就是個酷刑,這不給飯吃可是比打她一頓還痛苦。


    太不人道了,丫丫的、偏偏身邊還有這麽多丫環嬤嬤守著,讓她想溜進空間開小灶都不行,於是她隻能在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塞兩塊小小的水果點心。


    這還不算、有人前來道喜她還得笑眯眯的回禮,一天下來臉都笑僵了。


    大概中午十點多、內務府的嬤嬤前來給宜寧開臉,(用棉線絞去臉上的汗毛)宜寧臉上肌膚細嫩,嬤嬤找了半天愣是找不到一根汗毛,


    隻能感歎一句“側福晉的肌膚當真少見!”然後在宜寧臉上比劃兩下做了做樣子就算了。


    至於上妝什麽的,宜寧深深覺得這內務府派來的嬤嬤要麽是和自己有仇,要麽是被四貝勒的其他女人給收買了。


    瞧瞧、這把她的臉給畫成猴子屁股似的,你這是想把四貝勒給嚇死?還是想把四貝勒給嚇死?還是想把四貝勒給嚇死呀?


    宜寧對著鏡子使了個眼色,宜寧的奶嬤嬤林氏立刻不動聲色的往上妝的兩個嬤嬤手裏塞了個荷包。


    “嬤嬤們辛苦了,外麵已備下了酒席還請嬤嬤們移步。”


    等林氏帶著上妝的嬤嬤走了,房間裏隻剩下宜寧和她的丫環時,秋到立刻打了水將宜寧臉上的脂粉擦去,


    再由冬至替宜寧上妝輕輕的抹上一層宜寧自己用空間中的花辨做的護膚霜,淡掃峨眉,然後隻擦了點眼影、唇膏,宜寧就沒有再在臉上做多餘的手腳了。


    “姑娘的肌膚就是好,那句話叫什麽來著?卻閑脂粉汙顏色?”冬至一邊給宜寧上妝一邊說道。


    “那是、姑娘這叫天生麗質!”秋至也在一旁附合,一臉的與有榮焉。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貧了,居然還賣弄上成語了,還不趕緊收拾好,也不怕別人聽見了笑話。”宜寧笑罵了一句,阻止了兩人的玩鬧。


    宜寧是側福晉按例可以帶兩名陪嫁大丫頭和一個嬤嬤的,但基於孟佳老爺子的原因,四貝勒府就給了恩典,允許她多帶兩個大丫頭。


    宜寧可沒傻的向胤因為要向胤真表現她的知禮識趣而假惺惺的推辭,要知道在眾多宮鬥的小說電視劇裏麵都有告訴我們一個屬於自己的忠心的丫環有多重要。


    她又不是真傻以一個小妾的身份去做賢妻的工作,人貴自知!也有一句話叫做‘做一行愛一行’她既然是小妾就要做好小妾的工作,還有就是不要撈過界,要有敬業精神!


    呃……岔遠了…其實說這麽多也就是想表達,宜寧進了四貝勒府不會去搞什麽低調,當一個男人有兩個或n個女人的時候,他的女人永遠不可能做姐妹。


    這種所謂的姐妹也永遠都不可能和平相處,再說了未必所有的親姐妹都能相親相愛的,要不怎麽可能出現‘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樣的話?


    所以宜寧才不要做什麽白蓮聖母花,明明有能力生活的更好卻因為所謂的低調而讓自己生活的憋屈。


    所以也就是說宜寧可以帶春至、夏至、秋至、冬至、以及教養嬤嬤賈氏這五個人一起去貝勒府,其中春至和夏至在昨天就隨著嫁妝一起去了四貝勒府先行打理了。


    其實這也就是在皇家才有這樣的規矩,若是直普通人家裏別說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了,就是陪嫁的下人上百上千個也是可以的,隻要你養的起就沒有一點問題。


    側福晉雖說也是上了玉碟、也有婚禮,但這所謂的婚禮比起嫡福晉來說寒酸的可不是一點兩點,沒有新郎親迎。


    雖然說也是從大門進,可新房裏的儀試也減了不少,隻能說到底還是個妾,沒辦法和正妻相比。


    所以胤真掀了蓋頭、喝了交杯酒之後(梅子一直在奇怪,為什麽很多小說裏妾室也有資格喝交杯酒?這不是正室才有的嗎?還是說其實是梅子搞錯了?不過為了隨大流梅子也以這個形式加入了這個環節。)


    就被他的兄弟們拉出去喝酒了,胤真走了之後宜寧就把下人打發出去了,吩咐秋至和冬至守在門口,摸了摸手上用空冥石油做成的戒指。


    想了想後為防止鈕祜祿如雲的窺視,又從空間裏拿出剩餘的空冥石,又做了一朵小小的花朵拍進了床頭的木頭上去。


    然後才一閃身進了空間。宜寧在空間裏美美的快速的吃了事先做好的飯菜,之後又漱了漱口,刷牙,為了讓口腔裏沒有飯菜的味道還吃了幾個草莓才出了空間。


    “秋至備水,我要沐浴。”十六年的古代生活下來,宜寧現在對於這種使喚別人來幫自己做事的事情已經完全沒有心理負擔了。


    並不會像某些小說寫的那樣,對於這種奴隸製度有些什麽有的沒的的看法,從而去對下人說什麽人人生而平等的話。


    當然若是宜寧現在不是孟佳宜寧,而是一個天天天不亮就要起來幹活的宮女的話,宜寧敢保證自己一定會將穿越大神所有的親戚都問候上十遍八遍。


    這就是人性,在自己生活不如意的時候會怨天憂人,但生活如意了又會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其實嚴格說起來這一切和以前上班時沒什麽兩樣,都是你為我打工、我給你工資,而唯一不同的是這個當老板的權力太大了,大到可以決定你的生死。


    其實特權在任何時代都有,隻不過在號稱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紀的特權躲在了律法等層層的虛偽麵具之後而已。


    不是誰都會喊上那麽一嗓子‘我爸是李剛’的,人家都是麵上對你微笑暗地裏捅你一刀的,殺了人什麽的都可以用錢或權去擺平。


    宜寧泡在大大的浴桶裏鄙視自己,如果有朝一日回到現代社會,恐怕她還會不習慣沒有人服侍的生活吧?


    不過說實在話,在這裏雖然生活安逸富足且有人服侍,古代的空氣又好,特別是如今的自己也算得上是成為特權階級的一員了,可她還是想念現代社會便捷的生活,想念她那間剛剛還完房貸的小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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