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整個劇情的蒔蘿,內心是拒絕的。


    完成個任務就算了,居然還需要把自己給賠進去,開什麽玩笑?


    雖然,回想起過往的兩個任務世界,最後的結局,無一例外的是自己同boss大佬走到了一起。


    但,那些都是主動的、水到渠成的過程呀。


    而現在,變成了被動的,強製性的任務。


    蒔蘿四十五度角憂鬱的仰望天空。


    藍天白雲,暖陽清風。


    哎,世界如此美好,任務為何如此暴躁呢?


    正這麽想著,突然被身旁的人推了推。


    被打斷了憂鬱凝視的蒔蘿,不滿的瞪了顧乾麟一眼。


    後者卻好脾氣的笑著道:“和你說一聲,我有急事要先走了。”


    “哦”蒔蘿一邊隨口的應著,一邊在心裏感覺他莫名其妙。


    走就走唄,和她說做什麽,她對於她的私事可不感興趣。


    然而,下一刻顧乾麟的舉動卻改變了她的想法。


    他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彎腰遞給她一張他的名片。


    溫聲道:“小姑娘,相遇即是有緣,這是大叔我的名片,記得收好喲。”


    蒔蘿被強行塞了名片,正準備隨手丟掉,結果目光不經意的掃過,瞬間怔住。


    姓名:顧乾麟


    !!!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事情怎麽會如此巧合呢?


    不管蒔蘿願不願承認接受,麵前的這個“大叔”就是她本次的任務目標。


    也是她這次要終成眷屬的人。


    蒔蘿歪著頭打量著他。


    這人身家背景沒的說。長得,也不錯,身材,也還行,性格......


    似乎也不那麽令人討厭。


    如果是這樣的人作為自己的任務對象(重點是對象),似乎也不是那麽令人難以接受啊。


    ...


    蒔蘿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因為出來的匆忙,她並沒有隨身帶著鑰匙。


    按響門鈴,片刻之後,門被打開。


    門背後,是袁新洲薄怒未消的臉。


    “喲,還知道回來啊。”袁新洲眯著眼睛,陰陽怪氣的說道。


    蒔蘿推開了擋在自己麵前的袁新洲,不搭理他低頭換鞋。


    “喂,二甜,你哥我再跟你說話呢。”見蒔蘿不搭理自己,袁新洲扯了扯她背後的衣領沒好氣道。


    “你剛剛是在同我說話?”換好拖鞋後,蒔蘿直起身子從容不迫的看向他。


    袁新洲翻了個白眼兒,不耐道:“不然呢,難不成我是在和空氣說話?”


    “哦,”蒔蘿麵無表情的答應了一聲,道,“這是我的房子,我不回這裏還能回哪裏呀?”


    “況且,”蒔蘿挑了挑眉,凝著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這裏好像是我家吧,我回家還需要同其他的什麽無關緊要的人講嗎?”


    “你......”袁新洲聞言一張臉漲得通紅,伸著手指顫抖著指向蒔蘿。


    “我討厭被人這麽指著我。”蒔蘿微微蹙了眉,伸手用力的將袁新洲戳向自己的食指彎折了回去。


    “別這麽生氣,我親愛的‘哥哥’,”在聽到“咯吱”一聲脆響之後,蒔蘿心情愉悅的彎了彎唇角,“經常生氣,可是會活不長的哦。”


    說完,蒔蘿便不再理會整張臉漲成豬肝色的袁新洲,步履從容的朝著客廳走去。


    她脫了鞋子,把自己窩進柔軟舒適的沙發裏,卷成一隻couchpotato。


    午後的陽光燦爛和煦,它們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爭先恐後的躍進室內,投下一片片暖融融光芒。


    明媚的陽光曬得人懶洋洋的,困意襲來,蒔蘿便靠在沙發上進入了淺眠。


    突然,一陣清脆的摔碰聲傳來,接著便是一連串類似於玻璃碎裂的聲響。


    蒔蘿被這陣刺耳的噪聲吵醒,揉了揉眼睛,從軟綿綿的沙發上站起身來。


    她躋拉著拖鞋走到廁所門口,和正跪坐在地板上手忙腳亂的收拾著的袁新洲對了個正著。


    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當他的目光對上蒔蘿黑洞洞的眼睛的時候,麵上很不自然的浮現起幾分心虛。


    “二......二甜,你怎麽來了,是.......是要上廁所嗎?”


    蒔蘿搖了搖頭,打量的目光順著他倉皇失措的麵容,移到他那雙正努力遮掩著一地碎片的手下。


    狹小潮濕的空間裏,此刻正彌漫著一陣濃鬱的香氣。


    蒔蘿深吸一口氣,芬芳的花香與清新的柑橘果香混合在一起,勾勒出一股請甜而獨特的香調——


    這股熟悉的香氣,來自於joy。


    蒔蘿看了眼碎裂了一地的玻璃碎片,眸光微冷,唇角的弧度卻是擴大了幾分。


    很好,屢教不改的某人再一次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手,還把原主最喜歡的一瓶香水給摔碎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不要亂動我的東西,你怎麽就是記不住呢?”蒔蘿聲音輕柔、語氣和緩、一字一句的對袁新洲說道。


    袁新洲小心翼翼的看了蒔蘿一眼,見她麵色平靜溫和,沒有發怒的前兆。於是,心中的忐忑不安消退了不少。


    他緩緩抬起頭,大著膽子回道:“我就拿起來看了看,結果手一滑沒抓穩,一不小心讓它掉到了地上。沒想到它會這麽脆弱,一下子就摔碎了。”


    袁新洲小聲的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歉疚,反而帶著一種是你的香水瓶太不經摔,不怪我的意味。


    “嗬”蒔蘿輕笑一聲,冷冷的看向袁新洲。


    袁新洲被蒔蘿嘲諷的目光看得內心發毛,頂著頭頂上視線的壓力,他沒底氣的開口道:“一小瓶香水而已,摔了就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摔了就摔了?”蒔蘿冷笑兩聲,“你的臉皮是有多厚,居然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話?”


    “那你想怎樣嘛,”袁新洲有些崩潰,胡亂的抓了抓頭發道,“大不了、大不了,我賠給你嘛。”


    “賠?你有錢嗎?”蒔蘿嘲諷的勾起了唇角,問道。


    一提起錢,袁新洲的麵色再次漲得通紅。


    他現在一沒積蓄、二沒工作,生活中的各項花銷全靠妹妹接濟。身上哪會有錢這種東西。


    於是,他舔著臉賠笑道:“二甜,親兄妹之間,談錢多傷感情啊。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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