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清明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冒著蒙蒙細雨,一行人身著黑色衣裝,開始向青雲觀登去。


    李援朝、程長青、張德功一個個出身行伍,老當益壯,隻要警衛打著黑傘。


    許子陵穿著黑色的襯衣,黑色的長褲,黑色皮鞋,還卡著墨鏡,打著黑傘,混跡在隊伍中,即便有熟人麵對麵也未必能認得出他來。


    這樣的一支隊伍上山,村民沒有人會上前阻攔。很多人還記憶猶新,一個大人物死在青雲觀,還埋在了後山,看這樣子,八成是大人物的子孫來掃墓來了。


    沿著山路拾階而上,許子陵竟然閉上了眼睛,可是,他仍然可以如履平地,這條記憶中的路沒有絲毫的改變。


    望著煙雨迷蒙中的青雲山脈,一切如夢似幻。


    半小時後,許子陵一行到了青雲觀門口,令人意外的是,觀門沒有鎖,裏麵打掃的一塵不染。


    許子陵很自然的就能想到是誰在做這些事,找了凳子讓大家坐下,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到了午飯時間。


    許子陵大步走向灶房,居然發現鍋灶還是熱的,裏麵有一鍋米飯,還有幾個小菜擱在米飯上保溫。


    許子陵皺著眉頭走出青雲觀,李援朝跟了出去,龍五打著傘擋在師傅的頭頂。


    這會雨小多了,山間升騰起蒙蒙的霧氣。


    “怎麽了?”李援朝問道。


    許子陵眯著眼睛往下後山,道:“有人來的比我們早。”


    ……


    青雲觀的後山上,三座墳塚比鄰而建,中間一座是許子陵的師傅清虛道長,右邊是首長,而最左邊卻是一座衣冠塚,主人是許子陵。


    當日,他墜下深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一幫親人好友就用他的遺物造了一座衣冠塚。


    今日清明,塚前的數十人已經立了有好一會了。


    亞楠自認為是許子陵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她一早就來了,想著自己如今的一切優裕生活都和子陵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沒想到這麽一個弟弟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她忍不住悲從中來。


    每當兩個孩子提起舅舅的時候,亞楠都會捂著嘴找個無人的角落痛痛快快的哭上一陣。


    李娟麗是桃樹坪的村支書,也曾經同許子陵默契的搭著班子,將桃樹坪的新農村建設搞的有聲有色。沒想到,短短不到一年,已是草木依舊人事全非!


    夜深人靜的時候,李娟麗還會想起許子陵給自己治病的情景,雖然會有些臉紅,但是不乏甜蜜。


    吳媚的桃花山泉銷路很廣,目前已經在省內各大超市上架,業界非常可觀。工廠也一躍成為青羊縣第一利稅大戶。


    可是,自從許子陵離開後,吳媚將工廠交給下屬搭理,自己再次回到了省裏,經營蘭社的同時,緬懷過去的一切。這次若不是考慮為子陵掃墓,也不會來到著個傷心地。


    秦子矜和胡冰冰也來了,胡冰冰婚後生活還過得去,秦子矜和黃占元的婚姻關係卻是名存實亡。


    昔日的蓮花三少都來了,三人都穿著黑色的風衣,還有一件披在許子陵的碑上。


    一年來,三人的事業上都有些建樹,不過感情仍然一片空白。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張耀輝,這廝自從見過市長千金高曉雨一麵,就對其念念不忘,高曉雨剛剛上大學,張耀輝就對其展開了熱烈地追求。


    令張耀輝感到悲哀的是,二人在一起最多的話題就是許子陵。


    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子陵的形象在高曉雨的腦海裏不但沒有淡化模糊,反而越發的偉岸,和他一比,鋪天蓋地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奶油小生。


    高曉雨看著許子陵的墓碑,紅著眼睛道:“鹹魚大叔,你好嗎?”


    張耀輝為高曉雨披上自己的風衣,遞過一張麵紙道:“小雨,差不多了。”


    高曉雨沒有理他而是轉過身,對著山下,圈著嘴巴喊道:“許子陵,你好嗎——”


    眾人都圈著嘴巴,喊出了同樣的聲音,聲音在細雨中激蕩,傳的很遠很遠。


    突然,高曉雨看見一個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後山上飛馳,他一邊奔跑,一邊哽咽著喊道:“我很好,我很好……”


    待再稍微近了一些,高曉雨猛地瞪大眼睛,一下捂住了嘴巴,其他幾個女人也是一般動作。


    許子陵在距離眾人數十步之外停住了腳步,默默看著這些生命中重要的人。


    何江龍、張耀輝、季永忠直接撲上去,一把抱住許子陵,齊齊哽咽著:“老大,你終於舍得回來了?”


    許子陵紅著眼睛笑著:“你們不怕我是鬼!”


    張耀輝說了句令人發冷的話:“我們一直在等待你魂魄歸來。”


    許子陵爽朗一笑:“有你們這些親朋好友,我怎麽舍得離開,我的命硬的很,閻王老子都不收。”


    高曉雨找了個空隙一下撲過來,緊緊抱著許子陵,哭道:“鹹魚大叔!”


    許子陵攤著手道:“我說美女,我們認識嗎?”


    張耀輝有些尷尬,高曉雨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在許子陵胸口擂了一拳:“好啊,把人家都忘了!”


    張耀輝咳嗽一聲:“他是小雨。”


    許子陵抱著高曉雨的雙臂推開她,嘴裏“嘖嘖”有聲:“人家說女大十八變還真是不錯,這丫頭一年不見,也從當年的黃毛丫頭變成美女了!”


    “討厭!”高曉雨笑著跑到了一邊。


    許子陵一攬張耀輝的肩膀:“兄弟,什麽個情況?”


    張耀輝靦腆笑了笑:“什麽什麽情況?”


    許子陵給了他胸口一拳:“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社會,狼多肉少,抓緊了!”


    說著,許子陵向另外幾個女人走去,他倒也沒有厚此薄彼,每人一個溫暖的擁抱,幾個女人全都是潸然淚下。


    這種場合,許子陵一律叫姐,隻有一個妹子,還有三個兄弟。


    當大家見完麵之後,李援朝、程長青、張德功、龍五和幾個警衛也上來了,張德功一到,蓮花三少都高興的圍著他叫爺爺,張德功給大家介紹了程長青和李援朝,大夥也跟著叫了爺爺。


    李援朝、程長青、張德功、許子陵依次給清虛師兄弟燒了紙錢,一行人浩浩蕩蕩就下山了。


    中午,大家就在青雲觀湊合了一頓,許子陵一個電話,三錘和他媳婦又送來不少吃食,當二人看到許子陵活生生站著時,都是一臉難以置信。


    吃完飯,李援朝一行先行離去,許子陵則留下同他們小聚。


    李娟麗和亞楠都先離開了,秦子矜和胡冰冰也走了,青雲觀中一下子隻剩下蓮花三少,高曉雨,吳媚和許子陵。


    大家圍坐在桌前,喝著青梅酒,饒有興趣的聽著許子陵講述這段時間的經曆。


    許子陵淡淡的說了,仿佛這些事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一般,因為,其中有很多事需要保密,比如說他的中央特級警衛身份,比如說他救了文清的那一段。


    略去這些,自然平淡了不少,不過幾個人還是津津有味的聽著。


    這時,許子陵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是個外國長途,於是跑到觀外接通了。


    那邊,是墨雪慵懶的聲音。


    “小雪,到了嗎?”許子陵喜道。


    墨雪道:“哥,我現在剛剛洗過澡,沒穿衣服,躺在有著200年曆史的象牙床上,你來不來?”


    許子陵笑道:“小雪,不帶這樣的,你離那麽遠,還勾引我,不是想讓我欲-火焚身麽?”


    墨雪“咯咯”笑道:“我就是這麽想的,我要鍛煉你這方麵的意誌力。”


    許子陵道:“等我有了意誌力,恐怕你們又要失望了。”


    “為什麽?”


    許子陵笑道:“因為,到時候就算你們一絲不掛在我麵前,我也會無動於衷啊!”


    墨雪笑嗬嗬道:“那不是意誌力,那是男性功能障礙。”


    許子陵道:“好了,說說,那邊怎麽樣?”


    墨雪道:“什麽都安排好了,有一個溫文爾雅的老管家,有兩個手腳麻利謹言慎行的女傭人,還有一棟帶遊泳池的大房子。我已經入了瑞士國籍,將來我們的兒子也是瑞士人。”


    許子陵道:“很好!”


    墨雪沉默了一會:“如果你來,那就完美了!”


    許子陵抿著嘴道:“有時間我一定過去看你們。”


    墨雪強笑道:“不用了,跟你開玩笑的,你過來不是又要折磨我。”


    許子陵笑道:“我不折磨你又得折磨別人,不如你發揚一下高風亮節,挽救你無數的階級女同胞。”


    墨雪嗬嗬笑道:“我可沒那麽偉大,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也不要整天兒女情長的,一定要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許子陵道:“沒想到你對我期望值這麽高。”


    墨雪笑道:“我是望夫成龍,你努力呀!”


    許子陵道:“努力,一定努力。”


    墨雪道:“好了,你現在在老家了吧!”


    許子陵道:“是啊,在青雲觀。你不知道,好多過去的朋友都來看我呢!”


    墨雪道:“應該還有幾位紅顏知己吧!”


    許子陵笑得有些尷尬,墨雪道:“不聊了,保重,我會想你。”


    “我也是!”


    掛完電話,許子陵歎息一聲,估計世間很多事都無法盡善盡美,比如說相愛的人未必就能相守在一起,有一些缺憾,有一些惆悵,卻也不失為一種淒婉之美。


    走進青雲觀,看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何江龍幾個起身同許子陵告辭,大家約定第二天在鄉上的青梅酒家會合。


    高曉雨喝的有些高,走得時候抱著許子陵戀戀不舍,但還是被張耀輝拉走了。何江龍也相當操心,市長大人的千金,他一個刑警大隊長這會不免要兼一下保鏢之職。


    幾個人一走,觀內隻剩下吳媚和許子陵,氣氛一時間有些曖昧。


    吳媚躲閃著許子陵的目光道:“我收拾一下。”


    許子陵望了望觀外,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太陽露出了臉,一道絢麗的彩虹掛在西天之上。


    許子陵道:“姐,一起收拾。”


    兩人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完了,吳媚洗碗的功夫,許子陵從背後抱住了她,吳媚一下子癱軟在許子陵的懷中,伸出顫抖的手摸著他堅毅的麵龐道:“我的子陵真的回來了!”


    許子陵閉著眼睛,吻著吳媚的發香,吻著她敏感的耳垂,吳媚豎起雙手抱著許子陵的頭頸,陷入意亂情迷之中。


    不知何時,二人已經來到炕上,彼此也隻剩下最後的遮羞布,許子陵看著身下的吳媚,她麵如桃花,雙眸如醉,雪肌玉膚因為情動出現了大片緋紅,眉梢眼角堆滿了春情,咬著下唇,交錯著修長的雙腿,極盡誘-惑之能事。


    許子陵伏下身去,溫柔的吻住吳媚花瓣般的櫻唇,吳媚滿足的閉上眼睛,一雙雪臂緊緊擁著許子陵,激烈的回吻著。


    二人唇舌糾纏,熱烈而持久,吳媚突然感覺自己胸口一涼,原來許子陵已經解開了她文胸的鎖扣,釋放出一對誘人的白鴿。


    隨著許子陵的雙手上下遊動,漸漸點燃了吳媚身上每一寸肌膚的情-欲,她也主動脫去許子陵身上最後的束縛,伸出纖手去逗弄許子陵雄偉的男性象征。


    許子陵雙手不斷遊曳,在雪峰和翹臀上戀戀不舍,是不是捏捏臀尖,搓搓櫻桃,吳媚雙腿不斷交疊著,一縷晶瑩已經順著雪白的臀瓣滑落。


    吳媚突然掀翻許子陵,將其壓在身下,然後惡狠狠的吻住他的唇,片刻後,櫻唇下移,在許子陵胸口的豆豆上一番舔弄,許子陵閉上眼睛,享受著酥麻迷醉的感覺,一雙手也沒有閑著,在吳媚胸前倒垂的軟肉上揉捏不斷,時而去描摹一番她腰胯間華麗完美的曲線。


    突然,許子陵吸了一口涼氣,他感覺自己的碩大被一團溫熱包裹住,被套-弄著,許子陵微微抬頭,看著吳媚一雙充滿情-欲的雙眼也看著她,然後低下頭,專心致誌的忙開了自己的業務。


    許子陵難以形容心中複雜的情感,他伸出手摩挲著吳媚柔順的長發,聽著吧唧吧唧的聲音,心頭充滿了感動。


    吳媚在幾個部位舔弄了一番,在許子陵差點爆漿的一刹那離開了,然後溫婉一笑,對著許子陵旗杆一般矗立的下體,蹲坐下去。


    “嗯——”吳媚一聲蕩氣回腸的嬌吟為這一場戰爭拉開了帷幕……


    不知經過了多少時間,不知交換了多少個體位,也不是多少次攀上高峰,總之,戰鬥終止是,天已經黑了下來,床褥上也沒有一片幹的地方。


    吳媚枕在許子陵的胳膊上,撫摸著他堅實的胸口喃喃道:“子陵,你更厲害了,我這一年的都不會想了。”


    許子陵搖頭笑著,一隻手還不老實的摸著吳媚揉捏酥軟的胸脯:“怎麽可能,這種事會上癮的。”


    吳媚道:“都怪你,以後我找誰。”


    許子陵心直口快道:“跟我去京城。”說完了,他就後悔,京城的他已經有些玩不轉了,如果再加一個吳媚,後果不堪設想。


    吳媚歎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雖然我沒有那麽灑脫,但是我知道,陪著你的不會是我。”


    “我……”


    “不用說,你心裏有我就行。”


    許子陵一拍腦袋:“糟了,今天你……”


    吳媚道:“你擔心什麽,我都不害怕,大不了我自己養,又不是養不起。”


    許子陵建議道:“我給你開一副藥?”


    吳媚堅決搖頭:“我的年齡不小了,我真的想要一個孩子,難道你連這個願望都不能幫我實現!”


    “姐,不是,我不是害怕委屈你嗎!”


    吳媚搖頭道:“我不覺得。晚了,我下去給你做飯。”


    吳媚翻身下床,突然一個踉蹌,原來下午忘我奮戰,腿間這會一片火辣辣的痛,還有一股粘稠的液體滑出。


    許子陵精神抖擻的下床,扶著吳媚坐在床沿,道:“姐,今天讓我來伺候你。”


    吳媚笑著點點頭。


    片刻後,許子陵抱著一個大木桶走進來,接著將燒好的熱水傾倒進去,撒入藥草和玫瑰花瓣,扶著吳媚跨了進去。


    吳媚靠坐在木桶側壁上,望著氤氳水氣,嗅著淡淡花香,愜意無比。


    等到吳媚沐浴完畢,許子陵已經燒好了一鍋小米稀飯,蒸了一鍋花卷,炒了一盤筍幹,弄好了一碟鹹菜。


    吳媚穿著潔白的棉質浴袍,坐在許子陵對麵,優雅的喝著稀飯,吃著花卷,喃喃自語:“這種日子永遠都不會厭!”


    許子陵抿著嘴道:“明天我就走了,要是願意,可以到京城找我。”


    吳媚燦然一笑:“我會的。”


    飯後,二人來到後院,許子陵躺在躺椅裏,吳媚側身躺在他身上,蒙蒙月輝下,青雲瀑吼聲隆隆,蘭花暗香浮動。


    吳媚聽著許子陵有力的心跳,道:“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的情形嗎?”


    “當然。”


    吳媚笑道:“今天沐浴,讓我想起你當時為我治病的情形。”


    許子陵歎息一聲:“時間過得真快。”


    吳媚道:“當時你還是個孩子,現在你成熟穩重多了。”


    許子陵笑道:“在床上呢!”


    吳媚掐了一下許子陵腰間的軟肉,輕聲道:“也強了不少。”


    許子陵深深吸了口氣,望著深邃的夜空,望著無盡的星河,道:“想想過去,我自己都覺得好笑,姐,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一直對桃樹坪的人有刻骨銘心的恨,我恨他們當年沒有救我媽媽,我曾經一度想用換種報複他們,而且已經開始付諸實施了。”


    吳媚瞪大眼睛,看著懷中的這位小兄弟,她簡直難以置信,還有這樣的複仇方式。


    許子陵道:“可是,經過這次事後,桃樹坪在我心中已經成了家鄉,是那麽的親切,我的恨沒有了,剩下的隻有眷戀。”


    吳媚笑道:“我看你眷戀的隻是那些被你換過種的女人吧!”


    許子陵哈哈笑道:“愛屋及烏吧!”


    “明天你真的要走?”吳媚聲音中透著不舍,問完她有覺得後悔,自己馬上就進入而立之年,還如此不成熟。


    許子陵猶豫道:“也不是非要走!”


    吳媚搖搖頭:“跟你開玩笑呢!明天我也要回省裏。”


    許子陵很感動,他知道吳媚是在給他台階下,許子陵抱起吳媚道:“怎麽樣?還疼嗎?”


    吳媚羞澀的搖搖頭。


    許子陵道:“看來我的藥還是很管用的嘛!走,進行我的下種大計!”


    吳媚道:“你還來?”


    許子陵道:“你不想要?”


    吳媚抱著許子陵脖頸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為什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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