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宜坐在吧台前,眼睛茫然的望著裏麵調酒師舞動身體的表演,忽然她感覺生活真是沒有樂趣。以前有懷北在,她既要照顧孩子又要忙於工作,根本就沒有閑暇,好不容易上了床已經筋疲力盡,讓她來不及想太多便睡著了!現在,雖然工作仍然很忙,但是好不容易閑下來,她卻沒有什麽事情好幹了!


    望著調酒師把一杯紅白相間的東西放在侍者的盤子裏,她也嚷了一句。“給我也來一杯你剛才調的那個東西!”


    君宜指著盤子裏紅白相間的酒道。


    “好的,小姐,它的名字叫紅白玫瑰!”


    調酒師微笑著說了一句,便又開始了表演式的調酒動作。


    “紅白玫瑰?”


    君宜感覺這個名字有些怪怪的。


    這時候,一位已經注意了她很久的四十來歲的男子端著手裏的酒走了過來嫖!


    “小姐,介意我坐下來嗎?”


    那男子手裏拿的正是紅白玫瑰。


    瞥了站在她旁邊的人一眼,她不屑的道:“這個位置不是我家的,你不用請示我!”


    單身這麽多年,這種故意搭茬的無聊男人她是見多了,而且她今天心情也不好,所以並沒有給對方好臉色看哇!


    “你說話真是有性格,我喜歡!”


    那個男人死皮賴臉的坐在了君宜的身旁。


    白了他一眼,長得倒是人模狗樣,隻不過臉色白的像是個小白臉,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君宜也不示弱。“哼,總統的位置你喜歡,你可以坐上去嗎?林青霞你也喜歡,你可以泡她嗎?”


    君宜的話讓那個男人一愣,隨即便微笑著往前靠了靠。“小姐,你是做什麽的?我發現你說話真是風趣啊!”


    而此刻,一直都在酒吧外麵守候著君宜的陸正南看到有陌生男子糾纏著君宜,他的眉頭早就蹙死了!他知道她不想見到他,所以一直隱忍著,但是看到那個男人離君宜越來越近,他不放心的上前推開了酒吧的門。


    “先生,幾位?”


    見有客人來了,侍者趕緊上前招呼。


    陸正南沒有說話,眼光一直死死的盯住君宜和那個男子的後背,手伸出了一個手指頭,算是對侍者的回答。


    “先生,您這邊坐!”


    侍者給陸正南介紹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陸正南轉身坐在了那個位置上,這個位置和君宜有三四米的距離,正好可以聽到他們的談話。他盯著君宜的後背低聲說了一句。“一杯啤酒!”


    “好的,先生,請稍等!”


    侍者轉身去準備酒了。


    “風趣?街邊賣紅薯的老伯也很風趣,你怎麽不去找他?”


    君宜冷哼一聲。


    君宜的話終於是惹怒了那個小白臉,他把酒杯重重的置在吧台上,罵罵咧咧的道:“小妞,老子看得起你,你還拽起來了?”


    君宜根本就不怕他的威脅。“我不用你看得起,再說你是誰的老子?你有兒子都抬不起頭來!”


    她最討厭這種沒事圍著女人轉的男人,簡直就是種馬!


    “你在說誰呢?啊……”


    那男人顯然被君宜激怒了,伸手就動手動腳的。


    “我說你呢,怎麽樣?”


    君宜現在渾身都是刺,她正想找個人來吵架呢,一股無名火無處發泄。


    “你裝什麽清高?一個女人來這裏喝酒不是故意玩深沉,就是跑來等男人的。我看出來了,你是寂寞的很,那就讓我來陪陪你好了,我給你付酒錢怎麽樣?”


    那個人越說越無恥了。


    “你幹什麽?”


    君宜推開了他伸過來想摸她臉的髒手。


    “哎呦,你還挺厲害,不過我就喜歡潑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才有味道!”


    那個人顯然還帶著酒意,伸手就搭上了君宜的肩膀。


    “放開!”


    君宜掙紮了一下,可是她並不是那個醉鬼的對手。


    而旁邊的人要麽沒有注意到這邊已經起了爭執,要麽就是幾個遊手好閑的人在看熱鬧,有的甚至還吹起了口哨!


    “怎麽?你還立貞潔牌坊嗎?我今天還非得唱嚐嚐你的味道!”


    那人摟著君宜伸嘴就要親。


    啪……


    這時候,空氣中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耳光!


    君宜給了那個人一巴掌,那個人此刻惱羞成怒,惡狠狠的盯著君宜,連眼神都像一隻想要吃綿羊的狼!


    這一刻,陸正南坐在君宜的背後,他們說話和爭執的聲音他都聽到了。他的眼睛早已經冷得如同冬日裏的寒冰,眼光簡直能殺死那個想占君宜便宜的人!隻是他一直都在隱忍著,他知道君宜見到他肯定會不高興,要不然他早就上去好好的揍這個臭小子一頓!他伸手拿過麵前的啤酒,便仰頭一飲而盡。


    那人的淫穢的眼光讓君宜感到了一絲害怕,轉頭望望周圍的人似乎沒有人來幫她,一旁的調酒師也躲到了一邊。在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顯然沒有人願意來蹚渾水。她的眉宇一皺,大有豁出去的味道。就算是拚命她也不會讓這麽人來侮辱自己的!


    就在那個人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抓住君宜的時候,忽然,一隻手握住了那個人的手腕!


    那個人一驚!轉頭一望,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子,馬上恐嚇道:“你是誰啊?幹嘛來管老子的事?”


    這時候,有些心驚的君宜一轉頭,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陸正南!她的眉宇不禁一皺。


    下一刻,陸正南不由分說上前便給了那個人一拳!


    “啊……”


    隻聽空氣中響起了一聲慘叫後,那個人便被打了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遠,差點沒有坐在地上!


    “哈哈……”


    這時候,酒吧中有人在看那個人的笑話。


    陸正南用手指著那個人,氣憤的警告著。“下次別一個老子一個老子的,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女人,我就打死你!”


    那個人直起腰來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跡,眼神中充滿了憤恨,指著陸正南問:“關你什麽事?少給我多管閑事!要不然讓你好看。”


    “哼,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陸正南哪裏會聽他的威脅?


    眼看兩個人要劍拔弩張,君宜反感的上前對陸正南道:“這裏沒你的事,你趕快走吧!”


    “男人之間的事,你別說話!”


    陸正南此刻額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他已經被那個人激起了怒火了。“你……”


    君宜還沒等說完一句話。


    隻見那個人抄起旁邊茶幾上的一個啤酒瓶,伸手往茶幾上一碰,隻聽嘩啦一聲,啤酒瓶被摔下去半截,尖尖的玻璃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看到這情況,有些醉意的君宜用手一捂嘴巴,感覺酒意在這一全醒了!


    看到那尖尖的啤酒瓶,陸正南的臉上沒有意思的懼意,他的腳穩穩的紮在地板上,雙手握成了拳頭,他已經在準備戰鬥了!當然,事先他已經伸手把君宜拽到了他的背後,他是不會讓女人受傷的。


    *“小子,今天我讓你滿臉開花!”


    說著,那個人拿著啤酒瓶就往陸正南衝去。


    隻見陸正南不慌不忙,在那個人靠近他的時候,他的身子一閃,躲過了他的啤酒瓶,腳上一踹,正好踹中了他的腿,然後拳頭朝他的後背一拳便把他打倒在地!


    “好!好!好……”


    周圍看熱鬧的人無不叫好,都在為陸正南喝彩,本來他們還都在為他捏著一把汗,誰都不敢說話呢!


    說實話,剛才君宜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那尖尖的啤酒瓶差一點就要捅入他的身體了!


    鈴鈴……鈴鈴……


    正在這時候,警車的警報器響了!不知道是誰剛才趁亂的時候已經報了警了。附近的警察便飛快的趕了過來。


    聽到警車的聲音,陸正南用手指著躺在地上起不來的人,警告道:“別讓我再看到你!要不然我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


    隨後,他伸手抓起君宜的手便往後門奔去。而在場的人也都作鳥獸散了,畢竟誰也不想惹麻煩的!


    一口氣從酒吧的後門跑出去,一直穿過了兩條深深的巷子,君宜實在跑不動了,才甩開陸正南的手,扶著牆大口大口的喘氣!


    剛才實在是太過癮了!尤其是看到那個糾纏她的人被打在地上起不來的模樣,她剛才都想上去踹那個人兩腳!


    陸正南解開了西裝的扣子,掐著腰喘著粗氣,眼神卻是一直都在夜色中君宜的身上!


    “為什麽不向警察……指證那個無賴?”


    休息了幾十秒,君宜的後背靠在了牆上。


    “我和你現在都算是公眾人物,我們去指證他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我們就會成為……報紙和雜誌的頭條了!”


    陸正南的氣息還是有些弱。


    “便宜那個混蛋了!”


    君宜心中仍然不忿。


    “放心,他最少得在床上趴三天!”


    陸正南很有把握的道。


    “嗬嗬……”


    聽到這話,君宜忍不住一笑。


    皎潔的月光下,她的笑容是那樣自然優美,陸正南的眼眸一黯!多少年了,多少年她沒有在他的麵前有這般笑容了?她對他現在隻有橫眉冷對,好像等這個笑容也是千年一遇!


    靠在牆上休息的君宜半天沒有聽到他說話,抬頭一望,卻迎上了一雙漆黑幽深而專注的目光,那目光中蘊含著複雜的情感。有興奮,有酸楚,有深情,還有灼熱……這一刻,她竟然有一刻的迷惘。


    見她終於肯直視自己,陸正南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他上前用雙手按住了她的頭兩側的牆壁,和牆用自己的身子圈住了她!


    他的氣息似乎都能噴灑在自己的臉上,高大的他給她帶來了嚴重的壓迫感,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氣息中,她有一刻的恐慌……


    “君宜……”


    當他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的時候。


    君宜才猛然從失神中醒來,她伸手想推開他!但是他的雙掌有力的按在牆上,她根本就無法撼動他!


    “你……走開!”


    君宜開始推搡他的胸膛。


    可是,她的力氣無異於是一隻猴子在撼動一隻大象,她不禁不能推開他分毫,反而讓自己氣喘籲籲!


    “君宜,你聽我說幾句話不可以嗎?”


    陸正南低頭用痛楚的目光望著她。


    推搡了一刻後,她已經筋疲力盡,腰依然靠在牆壁上,臉別過一邊,冷漠的道:“我和你沒有什麽好說的!”


    “你就這麽討厭我?”


    她那冷漠的臉讓他的心在隱隱作痛。


    “我不隻討厭你,我還恨你!”


    君宜始終不肯再看他一眼。


    凝視了她一刻,陸正南低聲解釋著。“伯母的事情我正在派人查,你說的那輛黑色的房車陸氏幾年前的確有過,我也查到在伯母出事的那幾天陳菲菲開過那輛車子。不過現在陳菲菲已經失蹤很久了,我正在設法找到她,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聽到這話,除了震驚以外,君宜滿臉的懷疑。“你說什麽?陳菲菲?你不會想把自己做的事情栽贓給一個女人吧?她一個女人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雖然對陳菲菲沒有什麽好感,但是那個陳菲菲沒必要這樣把自己的母親置之於死地吧?


    君宜的話讓陸正南立刻七竅生煙,他的雙手猛地握住君宜的雙肩,帶著氣惱的問:“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般卑鄙無恥嗎?”


    “你不但卑鄙無恥,而且還下流無賴!”


    君宜針鋒相對。


    月光下,她的臉皎潔無暇,眼神卻是冷的要死!他注視著她,眉宇早已經蹙死在一起!


    她能感覺到他的雙手已經加大了力道,雖然肩膀上隱隱作痛,但是她一直隱忍著,用冷的可以殺死人的眼光瞪著他!


    “好!我卑鄙無恥,下流無賴。那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下流無賴是什麽?”


    僵持了一刻後,陸正南終於是徹底爆發了!


    他把她的肩膀一扳,便把她拉進了懷裏,然後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瓣!


    “嗯……放……放開……我……”


    突如其來的吻當然讓君宜既震驚又羞惱,她使盡了全力在他的懷裏掙紮,但是他的雙臂卻像鐵鉗子一樣牢牢的把她控製在他的勢力範圍內,她想掙紮或者是逃走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見雙手被控製了,她就用腳踢,他上前兩步便把她抵在了牆上,身子壓著她的身子,雙腿壓著她的雙腿,她根本就動彈不得!最後,絕望的她隻能是咬緊自己的牙關,不讓他的舌進入了她的口腔,這是她唯一能夠做的了!


    她的唇瓣有些冰涼,他貪戀著她的身上的那一抹似花香卻不是花香的味道!多少年了,她身上的味道一點都沒有變。她和多年前一樣不用香水,他的鼻端貪婪的聞著那久違的氣味。天知道,六年來,他在夢中一直都在尋找著她的身影,她的味道!在她的唇上啃咬了一刻後,他便試圖想要進入她的口腔,去尋找那久違了的丁香!可是,她的牙關咬得緊緊的,根本就不允許他的進入。


    僵持了一刻後,他有些羞惱了!他用舌頭像是撬動東西一樣撬著她的牙關,但是她就是不鬆口,直到她的臉色都發白了!


    睜開眼睛,發現她正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瞪視著他。她的目光讓他非常懊惱,喝了些酒的他現在有一種衝動,一種非要吻上她的丁香的衝動!


    下一刻,他的身子便更加沉的壓住了她的,尤其是她的胸脯受到他的擠壓,讓她喘不過氣來,更何況她的嘴巴還被他堵著。堅持了幾分鍾後,她便再也承受不住了,馬上要窒息的她本能的鬆開了自己的牙關!


    而就是在這一刻,他的舌便趁機進入了她的口腔,放肆的糾纏著她的丁香!


    “啊……”


    筋疲力盡的君宜見牙關已經失守,隻能是放棄了抵抗,因為她全身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手和腳都發麻的厲害!


    發現她不再抵抗,陸正南以為她已經軟化,所以他的吻越來越火熱,越來越狂野,連一雙大手也開始順著她的肩膀一路往下滑……


    六年了!他整整想念她的人,她的味道,她的身體已經六年了!六年來對她的思念如同排山倒海而來。他的氣息粗重,身體的溫度逐漸升高,連眼神也迷離起來!


    六年了,他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六年沒有碰過任何女人的滋味可想而知。當然,他也不是一直都抑製住自己的***,而是他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致起來了!一度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障礙。而當這一刻,他再清楚不過了,他一點障礙也沒有,而且他非常的健康,因為***之海已經從腳底一直上竄到他的全身各處!


    他堵住她的嘴巴讓她很難呼吸,他的身子把她的身子壓在牆上,她感覺渾身無力。有一刻,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她確實有些迷離在他的熱情中!


    但是,當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下身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抵住她的小腹的時候,她猛然驚醒了!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麽,她睜開雙眼,憤怒的望著眼前這個雙手一直往她的衣襟裏探的男人。他拿她當什麽?還是他的玩物嗎?


    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撼動他,所以,下一刻,她的心一橫,情急之下便用牙齒當做了武器,朝他深入她口腔的舌頭咬去!


    “嗯……”


    他當然沒有想到她會用牙咬她,感覺舌頭一疼,然後他睜開眼睛,朝懷裏的人望去。


    隻見她此刻正用一雙仍舊清澈的眼眸死死的盯住他,仿佛在警告他:如果他再不放嘴的話,那麽她會咬得更厲害!


    可是,這樣的威脅對於陸正南來說根本就沒有用。他隻是伸進她衣襟裏的手退了出來,卻更加的抱緊她的身子,閉上眼睛繼續深吻……


    他的動作讓君宜眉頭一擰,知道他在跟自己賭氣,她也不甘示弱,繼續用牙用力一咬那個在自己嘴巴裏橫衝直撞的舌!


    瞬間,腥鹹的味道就充滿了她的嘴巴,但是他的舌仍舊和她的繼續糾纏,那種腥鹹的味道都讓她作嘔,但是她發現好像他一點感覺也沒有,閉著眼睛,緊緊的抱著她,專心致誌的吻著……


    這到底是個什麽人?他難道不知道疼嗎?他一點點也不關心自己的舌頭會不會讓她繼續咬下來嗎?君宜這一刻,傻了,呆呆的盯著那個在皎潔的月光下專心的吻著自己的人,仿佛他一點事情也沒有!


    這個吻又持續了足足有一分鍾,當懷裏的人不再有任何的舉動的時候,陸正南才慢慢的鬆開她!


    銀色的月光下,她對視了他好一刻,伸手抹了下嘴唇上的鮮血,低頭一看,隻覺得觸目驚心,雖然知道那血並不是她的!


    而他就站在那裏呆呆的望著她,仿佛他就是一個沒有知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疼!


    啪!


    好久後,君宜揚起手來,打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瘋子!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君宜伸手推開他。


    後退了一步,陸正南麵無表情的說:“對,我是瘋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偏偏遇到你就會瘋了!”


    他的眸光幽深而無神,那種眼光仿佛充滿了痛楚,讓人看了都覺得傷心!她不想再看到這樣的眼神,別過臉去,說了一句。“你願意瘋是你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她邁步就走。


    望著前方她的背影,陸正南的眼神裏充滿了無奈。幾秒鍾後,他還是追了上去,因為這條巷子實在是太深,而且現在已經很晚了,她一個女人很不安全!


    上前拉起她的手臂,拉著她就往巷子外走!


    “喂,你做什麽啊?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裏?你聽到了沒有……”


    君宜一路抗議著,但是怎麽甩也甩不掉他的手。


    走出長長的巷子後,隻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已經準時的停靠在了馬路旁。司機小馬看到陸正南出來了,站在車子前的他趕緊打開了後麵的車門!


    “上車!”


    陸正南推著君宜。


    “我不要!我為什麽要上車?放開我……”


    君宜當然不會上他的車子。


    麵對掙紮的君宜,陸正南眉頭一皺,沒有多加解釋就把她的人一下子推進了車廂裏,然後自己又坐了上去!


    麵對總裁突然劫來了前少奶奶,小馬眼神都不在打斜的,關上車門,上了駕駛座便發動了引擎!


    “陸正南,你到底想怎麽樣?”


    君宜挪到車子的另一側,伸手想打開車門,但是車門已經鎖了,她根本就打不開!


    “開車!”


    陸正南根本不理會君宜的抗議,吩咐著前方的小馬。“是。”


    小馬馬上踩了油門,車子便駛了出去。


    “陸正南,你要帶我去哪?你趕快放我下去,聽到了沒有?”


    君宜氣勢敗壞的拍著車窗和座椅。


    陸正南此刻低頭用紙巾擦著自己的嘴巴,因為那裏有無數的鮮血流出來,轉眼間他的襯衫上,座椅上都已經染紅了血了!


    當借著車廂內幽暗的光看到陸正南周圍都有血的時候,君宜停止了抗議,她的眼神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這都是自己的功力造成的!雖然她十分憤恨他,很想讓他現在就去死,但是她沒有想到她會把他弄這樣。看到那些血的時候,她的心跳得很快!


    他知道她在注視他,又抽出一遝紙巾的他還對驚恐的她笑了笑。“我死不了!”


    “你死不死關我什麽事?如果你死的話我會給你送一個大花籃的!”


    愣了一下,君宜接道。然後便轉眼望著車窗外麵。


    “放心,我不會這麽快就讓你破費的!”


    陸正南嘿嘿一笑。


    他究竟是什麽人啊?鮮血直流的他還有心情和她鬥嘴。估計他的舌頭現在都快掉下來了吧?


    “你少給我廢話,馬上停車!”


    君宜沒心情和他鬥嘴。


    “停車是……不可能的!你放心的……坐好了。”


    這時候,陸正南的聲音都已經不自然了。


    “你到底……”


    君宜想質問他。


    可是,下一刻,陸正南卻吩咐前方的司機道:“小馬,去……希爾頓酒店!”


    “是。”


    小馬點了點頭便轉動方向盤拐了個彎。


    聽到是去希爾頓酒店,君宜馬上不做聲了!不過眼睛一直都盯著窗外,根本就不看旁邊的他一眼。耳朵卻是聽到他一直在拿抽紙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在這一刻有些沉重。不過她告訴自己:不必可憐這個該死的家夥!一起都是他自找的。


    車廂裏一片寂靜,隻有陸正南不斷的拿抽紙的聲音……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車子緩緩的停在了希爾頓酒店的大門前。不等小馬下車,門童已經上前恭敬的為君宜打開了車門。君宜頭也不回的馬上下車,轉身便走進了酒店的旋轉門。


    望著決然離去的她,陸正南的臉色當然充滿了失落。這時候,小馬回頭一望,早已經發現了總裁的異狀,趕緊問:“總裁,我帶你去醫生吧?”


    “不必了!我沒事。”


    陸正南回答。


    “可是……您的傷口肯定很大,需要縫合,這樣下去不行的!”


    一路上,小馬大概已經看出陸正南是哪裏受傷了,而且還傷得不輕!


    “嗯。”


    知道自己的舌頭還在不停的流血,雖然沒有心情,但是他知道不去看醫生的話估計他的舌頭叫要和他拜拜了,以後他很可能就變個啞巴。


    下一刻,車子便直接駛向了最近的醫院……


    去醫院的結果就是陸正南的舌頭被縫了好幾針,好幾天不能好好吃飯,不能好好說話,他真是煩透了!


    第二天,陸正薇風風火火的推門進入了陸正南的辦公室。


    正在低頭看文件的陸正南抬頭一望,隻見是姐姐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他眉頭一皺,嘴巴不太利索的問:“姐……你怎麽不敲門就……進來?”


    聽到弟弟變成了一個結巴,陸正薇震驚了。“看來小馬說的是真的,你的舌頭真的……受傷了?”


    “他……怎麽這麽……多事!”


    陸正南的手捂著自己的嘴巴。


    “我看看!”


    陸正薇急切的轉過辦公桌上前去看弟弟的嘴巴。


    可是,陸正南站起來,背過身子去,捂著嘴巴不讓看!“我……沒事!”


    “不行!趕快讓我看看。”


    陸正薇當然不放心了,追著陸正南要看他的嘴巴。


    陸正南轉頭坐在會客沙發上,手仍然捂著嘴巴。陸正薇走到弟弟的旁邊坐了下來,伸手拉開弟弟捂著嘴巴的手,讓他張開嘴給自己看,看到他舌頭上的傷疤,陸正薇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禁害怕的道:“怎麽會弄成這樣?你到底怎麽弄傷的?”


    “不……不小心……碰傷的!”


    陸正南重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小馬說你昨天晚上和沈君宜在一起,你的傷是不是和她有關?”


    陸正薇狐疑的望著陸正南。


    “你……聽小馬……胡……胡說什麽。”


    陸正南說話不利索,眉宇也皺在了一起。


    狐疑的凝視了弟弟好久後,陸正薇才得出了一個結論。“正南,你是不是……占人家便宜了?”


    那幾個字她這個做姐姐的還真是說不出口。


    “你……說什麽呢?”


    被猜中了心事的陸正南麵上也有紅的時候。


    “哼!”


    看到陸正南的表情,陸正薇馬上就明白了。“看來我是猜對了,你是強吻人家,人家不願意,所以讓人家把……舌頭給咬了吧?”


    姐姐的話把陸正南說得臉紅一塊,青一塊!他站起來,捂著嘴巴走到辦公桌前,一邊收拾著文件一邊說:“我……還有工作……要做,你趕快……去約會吧!”


    看到弟弟這個樣子,陸正薇搖搖頭。“哎,你是無藥可救了!不過你以後再做什麽事情的時候,想清楚一點,我可就你這麽一個弟弟。我就你一個親人了!你要是把舌頭讓人家咬下來,你以後可怎麽見人啊?”


    說完,她便又急又氣的轉頭走出了辦公室。


    咣當!


    房門被關閉後,陸正南拿著文件的手一僵,然後懊喪的把文件都弄翻在辦公桌上!


    他今天可是糗大了。連秘書蘇曼看到他都表情不對,他吩咐事情都有些吩咐不清,更別提開會,什麽談判,什麽出席重要場合了!


    低頭想了好久,陸正南才按了內線電話。吩咐道:“從今天開始……取消我的一切……涉外活動!所有的……會議和……會見都交給副總……去處理!”


    “好的!”


    那端的蘇曼聽到這樣的命令,震驚之外隻有回答好。


    放下電話後,蘇曼坐在辦公桌前冥思苦想的。心想:以前能說善道的總裁怎麽今天突然變成了一個結巴了?好像他的嘴巴很不聽使喚似的。總裁到底是受了驚嚇還是受傷了?嗚嗚……蘇曼搖了搖頭……又一架飛機降落在台北桃園機場,旅客們推著行李車三三兩兩的走出來。


    “菲菲,我總感覺這次台北之行有些心裏不踏實。”


    關家豪一邊拉著行李箱一邊對走在身旁的陳菲菲說。


    瞥了他一眼,陳菲菲挽著關家豪的手臂安慰道:“哎呀老公,我們這次做完了這筆樟腦生意就馬上離開台北,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怕……會被人認出來!”


    關家豪摸了摸鼻子上的墨鏡。


    “會被誰認出來啊?我們下來飛機就直接去台中。再說我已經讓人查過了,當年陸正南根本就沒有報案,這件事抖出來他也沒有麵子的。所以我們不用怕,哪裏會有那麽巧碰到他啊?再說這筆樟腦生意的利潤這麽大,我們總不能推掉白白便宜了別人吧?”


    陳菲菲勸說著關家豪。


    “好吧,不過我們做完了這筆生意馬上就離開台灣,這個地方總讓我感覺不踏實!”


    關家豪點了點頭說。


    “都聽你的,行了吧?老公!”


    陳菲菲幸福的枕著關家豪的手臂。


    “乖!”


    關家豪伸手摸了摸老婆的頭發。


    這幾年來,陳菲菲確實過得很幸福,身邊有關家豪這個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人陪著。她知道自己當年的選擇並沒有錯,要不然她今天的處境肯定很慘,很痛苦……


    一連數日,陸正南都沒有在公眾場合出現。所以外界傳言四起,紛紛說他得了不治之症,所以陸氏的股票狂跌!


    “正南,你有沒有看今天的那些八卦報紙啊?”


    陸正薇把一份報紙扔在陸正南的辦公桌上。


    “不就是說我得了不治之症嗎?”


    陸正南輕描淡寫的說。


    “是,這些傳聞倒是沒有什麽,我知道你也不在乎,可是咱們陸氏的股票這幾天可是跌得厲害,再這麽下去怎麽得了啊?”


    陸正薇擰緊了眉頭。


    “跌得差不多了就不會跌了!”陸正南心不在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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