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計時37


    晚上回到家,顧彤告訴我,雨涵除了給老媽送了一件樣式富貴做工考究的唐裝,還送我媽一隻緬甸產的翡翠玉手鐲,她也有一份,她的也是一隻緬甸產的手鐲,是黃金的鏤花框架,上麵鑲嵌著很多小顆鑽石和綠翡翠——


    我看了很驚疑,如果這真是緬甸原產的翡翠手鐲,那價格一定不菲!問題是我媽雖然是過六十大壽,卻沒比要送這麽昂貴的禮物吧?這麽昂貴的東西哪是禮節上問題?給高官送禮送這些玩意還差不多!


    我從顧彤手中把那兩隻翡翠手鐲搶了過來,跑到電腦前一查,我就更疑心了。雨涵送我媽的緬甸翡翠手鐲價格在一百萬以上,送顧彤那隻的價格也在十萬以上!


    我不大不小地吃了一驚!這是幹嗎?


    雨涵說這禮品盒裏還有一隻牛皮信封,我趕緊讓她拿過來給我看看——


    看了這封短信,是肖德龍寫的,我才明白這兩隻手鐲是他送給我媽和我妹的,信裏的話說得很輕鬆,什麽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之類。


    我立刻又想起白天肖德龍給我打的那個祝我媽生日快樂的那個電話,我狐疑了,肖德龍這是想幹嗎啊?——


    我當即命令顧彤把兩隻手鐲收好,我明天派人送還給肖德龍!


    顧彤一直嚷嚷著肖德龍送她的那緬甸手鐲美奐美輪,她有些愛不釋手地不情願地把手鐲擱進禮品盒,我哄她說改天我會買兩隻一模一樣的送給咱媽和她,她才算滿意了。


    次日下午琴姐給我打電話,還沒開口,人就在電話那頭抽泣起來——


    我道:“姐,你怎麽了?………”


    “陽陽,唐宋出事了………”琴姐在手機那頭抽泣著說。


    我急道:“出什麽事了?………”


    “出車禍了!”琴姐在手機那頭抽泣地說。


    我道:“車禍?怎麽會出車禍呢?………他現在在哪?打得重不重?………”


    “在醫院………”琴姐說,“我也在醫院,醫生說傷得挺重,沒準兒要殘廢………”


    說著克製不住得痛哭了起來——


    我愕然道:“怎麽會這樣?………姐,在哪醫院?我現在就過去!………”


    我驅車前往醫院的路上,心想好端端得怎麽會車禍呢?琴姐現在好容易跟唐宋再相見,我看得出唐宋這人忠厚,我上次見過他一麵,是在琴姐家裏見的,琴姐喊我過去陪唐宋喝兩杯!


    我覺得那個人很不錯,至少從言談舉止上看上,是個很成熟很有教養的男人!


    可怎麽好端端地就出了車禍呢?——


    趕到醫院看了唐宋,他仍處在昏迷中,琴姐告訴我唐宋是被一個醉酒的司機撞的,從後麵直接撞上去的,車速很快,慣性特別大,醫生說傷到了脊柱和大腦,病情非常危重,已經報病危了!


    唐宋的家人正在從家裏往濱城趕來途中——


    “史文懷!一定是史文懷幹的!他恨唐宋!——”琴姐抓住我的衣袖痛哭說。


    我看著她道:“史文懷最近不是還算老實麽?………”


    自從上次被我收拾了一頓,他沒敢再放肆,雖然琴姐也有說史文懷後來依然去糾纏她,但並沒有粗魯和過分的舉動!


    “除了他沒別人!”琴姐流著眼淚看著我氣憤地說,“他前幾天還在街上堵住唐宋,揚言要給唐宋一定顏色看看!因為唐宋有一次明確告訴史文懷,不容許他再來騷擾我,唐宋說他會娶我!他不容許史文懷再來騷擾他的未婚妻!——”


    “是這樣麽?………”我擰著眉梢看著琴姐道,“史文懷這禽獸不如的東西!——”


    琴姐含淚看著我點頭說:“否則唐宋怎麽好端端地走在街邊就遭車禍了呢!否則為什麽在史文懷揚言要給唐宋一點顏色瞧瞧沒幾天唐宋就出車禍了呢?一定是史文懷!一定是他幹的!一定是他指使人幹的!我、我要去找他算賬!——”


    說著琴姐霍地站起身——


    我拉住她道:“姐!你先冷靜下來!這事兒我們從長計議!如果這事兒真是那禽獸幹的,他現在是不會見你的,就算你現在去找到唐宋,他也不會承認!——”


    琴姐痛苦地叫了一聲“造孽”,身子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又失聲痛哭起來——


    “姐,”我伸手輕撫著她聳動的背,安慰她道,“如果這事兒真是唐宋做的!我會叫他不得好死!姐,你別哭了,現在唐宋病危,等他醒過來再說吧!——”


    我憋著一股怒火,看來不好好治治史文懷這禽獸不如的東西,他是不肯老老實實地做人了!


    他娘的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這天晚上我去薛飛家裏找他議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想到在薛飛住處樓下撞見了薛飛,他和一個妙齡女子正從單元門口走出來朝停車場走去,我定睛一看,那不是妙齡女子不是程靈素麽?——


    程靈素來薛飛家幹嗎?——


    更讓我吃驚的是,那二人表麵看上去還很親密的樣子,說說笑笑一路到了停車場,程靈素上了她的座駕後,還把頭從車窗探出來跟薛飛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倆人似乎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了——


    等程靈素的座駕駛遠了,薛飛還立在原地揮手,我對阿虎道:“恩!開過去!——”


    菲亞特越野車直接開到了薛飛麵前,停下車後,我從副駕駛座上跳下來——


    “好家夥!”我笑道,朝薛飛走去,“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哈哈哈——”


    “誰?——”薛飛笑看著我道。


    我道:“程副市長的千金!哈哈哈——”


    “大驚小怪!”薛飛伸手給我拳笑道,“你不知道吧?我爸和程副市長關係不錯!我和程靈素小時候就認識!——”


    “你是不是想說‘青梅竹馬’之類的話?啊?哈哈哈——”我照他肩膀上一拍,笑看著他道。


    薛飛笑看著我道:“本來就是青梅竹馬好不好?——”


    “那你們兩家的父母早應該訂下這門娃娃親啊?哈哈哈——”我笑看著他道。


    薛飛笑著嘲諷我道:“你以為我父母都是農民啊?我們兩家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知識分子會做那種封建事兒?——”


    “怎麽是封建事兒呢?”我笑看著他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咱們國家優良傳統啊!——”


    “去去!”薛飛道,“找我幹嗎?——”


    我道:“找你敘敘舊!——”


    “少來!你現在是濱海地產界的巨頭!還有時間找我敘舊?——”薛飛笑著嘲諷我道。


    我笑看著他道:“我看得起你不行啊?——”


    “行行!承蒙顧董看得起我!走吧!上樓!昨兒個有人給我送了一包上好的鐵觀音,咱們現在嚐嚐去!——”薛飛勾住我的肩膀道。


    我們二人朝單元門口走去——


    我笑看著他道:“小子!我總感覺你和程靈素剛才的舉動過於親密了——”


    “說了我們是青梅竹馬!”薛飛打斷我的話道。


    我看著他道:“其實我覺得你和程靈素很般配啊!你們倆個官二代!你老爹是前警察局局長,程靈素她老爹是現任副市長,多麽嚴格的門當戶對!——”


    “你不說話你能死啊?”薛飛箍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齒道。


    我啊啊啊地叫道:“小心我告訴李官飛去!剛才我應該**兩張你和程靈素的親密照給李官飛發過去!——”


    “你以為我怕啊?”薛飛道,“李官飛那王八蛋,我早看他不慣了!正找不著理由生是非跟他大幹一場呢!——”


    說著二人走進了電梯——


    我從他鉗箍中掙脫出來,看著他道:“官二代啊官二代!奪人之妻,還這麽理直氣壯?——”


    “什麽奪人之妻!”薛飛瞟我一眼道,“素素正和李官飛那混蛋鬧分手呢!那混蛋哪配得上素素?——”


    “為什麽鬧分手?他們不在一起很多年了麽?”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看著他道。


    薛飛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素素小時候就跟我的感情很好,但素素老爹卻極力非要把素素給李官飛!素素最聽她家老頭子的話了,所以就跟李官飛好了。我能說什麽呢?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她能幸福,即使不能得到他!——”


    “沒看出來啊!薛公子!”我伸手在他肩膀上拍拍笑道,“沒想到你的愛情觀還蠻高尚的!”


    “說什麽呢!”薛飛看著我道,“實話告訴你吧!這麽多年,我一直看不上其他女人,就是因為我心裏一直有素素的影子!——”


    我“喔”了一聲,看著他道:“那你還有機會!趁機把素素搶回來吧!——”


    薛飛道:“還用你說!素素現在是越來越發現李官飛不是個東西,她現在對他是失望透頂!我之所以這些年一直忍他,是因為我以為素素愛他,為了素素的幸福,我隻好忍他!但現在素素不愛他了,他就沒能力給她幸福了,我必須把素素從


    那王八羔子身邊帶回來!——”


    “恩!是個男人說的話!”我笑看著他道。


    “不知好歹的東西!”薛飛道,“我早晚扒了他的皮!——”


    從薛飛家裏出來時,已經夜裏九點多了——


    坐進車裏,越野車駛出小區,阿虎就問我道:“老大,怎麽樣?——”


    我把上身靠在靠背上,籲出一口道:“等消息吧!警察局也不是薛飛家開的,他也隻能盡量幫忙!——”


    “恩。那倒是。”阿虎道,“對了,老大,馬三那邊有消息沒?——”


    我搖搖頭道:“還沒有。這事兒沒那麽簡單,要想拿到歐家有染毒品的證據沒那麽簡單。”


    前天晚上我跟萬立富約了在一家海鮮樓吃飯,萬立富把馬三叫出來跟我認識了一下。馬三一看就不像個正經人,他拍著胸脯向我擔保這事兒不會假,歐家的確跟毒品生意有染,這點他可以拿性命擔保!


    萬立富就吩咐馬三好好查,隻要查到歐氏跟毒品有染的證據,我們是不會虧待他的!馬三為難地說如今辦事都需要經費,要查這事兒得花大價錢,道上有道上的規矩,這些他都親眼所見!


    以前在蔡老大手下混時,他就明白要麽忠心要麽死,沒有第三條路!蔡老大處置叛徒的辦法很簡單,要麽割掉你的舌頭,讓你無法再透露一句話,要麽直接活活打死!


    蔡老大的規矩恐怕就是歐陽道明的規矩,因為歐陽道深知一旦他涉足毒品生意的事一敗露,那他就是死罪!所以內部人膽敢有二心,那就是死路一條!就算能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找到,然後用道上規矩施以極刑,殺一儆百!


    而道上混的人也深知,除非他能傾覆整個地下組織,否則他就必須忠心於組織!而要扳倒上頭的人幾乎不可能!因為黑道白道都是一條道,關係縱橫交錯,所有人的命運都緊係在同一條繩子上!所以在組織麵臨危機時,勢必會齊心協力傾其所有去解除危機!


    馬三說他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很可能會為此付出個人無法承擔的代價。所以沒有足夠的誘惑他不會冒這個險,盡管他知道我和萬立富的實力,盡管他知道我們有能力跟那個地下組織抗衡,甚至是傾覆它,隻要證據確鑿!


    馬上開口要三百萬!得事先支付五十萬,這是辦事經費,如今做任何事情沒錢是不行的。他還說他拿到證據就從濱海消失,去越南或者哪個小國家度過餘生。


    萬立富說我們不怕你怕什麽?


    馬三說這一不一樣,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別人不會拿你們怎麽樣!但我隻是賤命一條,即使把地下組織裏的人全送進監獄,他們也會想辦法把我這個叛徒抓住處死!


    萬立富說回頭先支付他五十萬,但警告他別耍花樣,別想拿了錢就跑!否則他一樣會活得很痛苦!


    馬三拍著胸脯道我隻要答應了你們,你們就放心,我會把我該做的都做好!但是,他不能保證一定能找出證據,如果找到證據了,皆大歡喜,他能拿到那剩下的二百五十萬,如果拿不到證據,這預支的五十萬也不會奉還!


    我和萬立富都答應了他的條件!


    “老大,”阿虎看著我道,“真沒想到歐陽道明老家夥竟然是個大毒梟!他隱藏得可真夠深的呀!——”


    “恩!那老東西的確是深不可測!”我道。


    阿虎又問:“那你姐的事情怎麽樣了?有沒有審出來點什麽沒?——”


    “還沒有,”我搖頭歎聲道,“薛飛說那王八蛋嘴硬得連鋼管都翹不動!一口咬定是醉酒駕駛導致了車禍!”


    阿虎道:“這是上有錢能使磨推鬼!如果不能證明他是故意傷人,就隻能按醉酒後車禍致人重傷罪處置!那能判幾年啊?使點錢再上下打點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就化了!”


    “我不會讓史文懷那混蛋好過的!”我道。


    “可現在不是沒證據麽?我們總不能平白無故說他指使他人撞傷唐宋的吧?”阿虎看著我道。


    我點了一支煙,對著車窗外徐徐噴出一口煙霧,扭頭看了阿虎一眼道:“找不到這個證據,我也要用別的證據把那禽獸送進監獄!——”


    我讓阿虎送我到醫院,唐宋還沒醒過來——


    盡管唐宋的家人都趕來了,琴姐也一直待在醫院,看得出來琴姐對唐宋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我和琴姐都想到了一點,那就是懲治史文懷!琴姐手上有史文懷貪汙受賄的證據,我們決定去法院起訴他!——


    “隻是,”琴姐看著我說,“史文懷上頭有人,或許我們根本告不倒他!自古官官相衛呀!——”


    我看著琴姐道:“姐!現在形勢對我們有利!你這兩天可能沒看新聞,最近省裏打掉了一個高官,所以全省正在進行反**的整治工作,我想這個時候正是把史文懷送進監獄的大好機會!——”


    琴姐“喔”了一聲,看著我道:“希望如此!——”


    “你放心吧!姐,”我看著她道,“你隻要去法院起訴,隻要你肯做證人,我再去找找人,我就不信不能把史文懷那雜種投進監獄!——”


    ………


    進入十月份後,天空似乎顯得高了很多,漂浮的白雲卻淡了,早晚的天氣都有了些涼意,秋天已經在加快腳步趕來——


    一個禮拜後,史文懷果然被抓了起來——


    但事態遠遠超出了我和琴姐的預料,這幾乎是一時激起千層浪——


    據我從市紀委那邊了解的內幕消息,從史文懷一案牽涉出眾多官員,市政府的一些高官都受到了牽連,其中就包括程副市長,甚至還有省裏的官員被牽涉其中——


    市紀委已經成立了專案小組,正在緊鑼密鼓地對史文懷一案進行更深更寬的調查取證工作——


    很快程副市長就被雙規了——


    除非了官員,眾多地產商也被牽涉進來——


    最令我感到驚喜的是,竟然宏宇地產也被卷進去了——


    我們聽到這個消息後,湊在辦公室裏討論此事——


    “這簡直太好了!”謝鵬興奮地看著大家道,“我們正找不到對宏宇地產下手的機會,宏宇地產竟然主動為我們打了一個缺口!——”


    杜峰接話道:“這叫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地產商都多多少少存在一切問題,湊巧這次史文懷一案把宏宇地產牽涉進去了!宏宇地產倒黴的日子來臨了!——”


    “何止倒黴!”阿虎道,“我看這次沒那麽簡單!不知道宏宇地產給程副市長行賄了多少錢?我說歐家怎麽跟市政府那幫官員的關係那麽親密呢!——”


    諸先生坐在我旁邊,捋著山羊須道:“我看出了一些苗頭,宏宇地產可能難逃此劫!顧董,您怎麽看呢?——”


    我噴出一口煙霧,笑笑道:“我還能說什麽呢!謝總說對了,這是一個缺口,不出這個缺口還好,一旦宏宇地產出現了缺口,那內部的問題就再也擋不住了!這次很可能是宏宇地產的滅頂之災!——”


    果然不出我所料,歐陽道明很快被拒捕了,當地各大報紙和電視台都刊登播報了這一驚人消息!——


    看到此消息的這天早上,我馬上把電話打到白文軒那裏,讓他準備好行動,我們該是我們打響收購宏宇地產第一炮的時候了!


    在十月下旬到來之際,法院終於開庭宣判——


    史文懷因涉嫌受賄罪、行賄罪,以及雇凶撞人致重傷罪,數罪並罰,被判處死刑,緩期執行。


    那位羈押在案的司機在史文懷被拘捕後,在強大審訊攻勢下,心理防線很快被突破,如實交代了被史文懷雇傭故意開車撞傷唐宋的犯罪事實。


    程副市長因受賄罪、行賄罪,濫用職權罪,被判處死刑,緩期執行。富有戲劇性色彩的是,起初紀委的人超檢了程家,卻找不到有力的受賄證據,最後才在冰箱的一塊凍肉裏發現了兩張銀行卡,這兩張銀行賬戶上的錢都是多年來受賄所得!——


    以上倆人開除黨籍,並沒收全部財產,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歐陽道明因受賄罪、行賄罪、非法經營罪,三罪並罰,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其它涉案人員都得到了公正客觀的審理及判刑!


    至此由史文懷一案牽涉甚廣所有個案全部得到了應有的判罰!


    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在強烈的輿論壓力下,公檢法在此次的調查審訊及開庭審理程序上表現出了很高的政府辦事效率——


    至此,這事兒才告一段落——


    但這事兒在我心中還遠未拉下帷幕,歐陽道明判二十年,不足以懲罰他那顆罪惡的靈魂!死刑對他而言差不多是合適的,不,死刑對他才算是恰如其分的!


    宏宇地產不跨,歐陽澤還在掌權宏宇地產,二十年,我看歐陽道明八年都不用就能出來繼續為非作歹了!


    所以我不能讓這個結果出現!


    阿波羅基金已經私下聯係其他各大股東召開特別股東大會,我們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歐陽道明入獄,鑒於他的所做所為,各大股東為了自身權益,應該在股東特別大會上重新選出能真正代表他們自身利益的掌權者——


    絕不會希望再是歐氏,不會是歐陽澤!——


    歐陽道明把所有的罪狀都攬到了自己身上,目的就是為了保證歐氏不會失去宏宇地產的大權!有歐陽澤在外麵,即使他身處監獄,宏宇地產就不會出現亂子,隻要有宏宇地產還是歐氏的,他在監獄裏也不會待太久!


    或者歐陽道明一開始就沒讓歐陽澤卷了任何肮髒的勾當,從這一點來看,再一次證明了歐陽道明的老謀深算!——父子兩個,隻要有一個是清白的,歐氏就不會失去宏宇地產的江山!


    而我,現在就是要打破歐陽道明的如意算盤,讓歐氏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誠然,目前宏宇地產各大股東對於歐氏的信任危機,恰好正是我們的有力武器!幾天後的特別股東大會,隻要一半以上股東跟阿波羅基金一樣投彈劾歐氏一票,那麽歐氏就要出局——


    我算計了一下,隻要歐氏出局,阿波羅基金很可能會成為宏宇地產的掌權者——


    宏宇地產的股權結構是這樣的,歐氏50%,阿波羅20%,合作夥伴甲10%,合作夥伴乙10%,公司高管們的股份總和是15%。


    除了歐氏,阿波羅基金股權最多,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阿波羅擁有整個基金做強大背景,值得信賴!而隻要阿波羅基金在宏宇地產掌權,勢必會出台一係列遏製宏宇地產的有力措施,比如削弱歐氏的股權份額,調整集團商業政策以利於各小股東而不是大股東——


    然後跟鵬程地產裏應外合,緊鑼密鼓地開展收購事宜!——


    我的擔憂也有兩點,其一在我們私下說服各大股東的同時,歐陽澤肯定也在極力做這方麵的工作,在幾天後的股東大會上,阿波羅基金是否能贏得多數票還是個懸念。其二要收購宏宇地產,我們資金還不夠,要一口吞下宏宇地產,恐怕還不能夠——


    這天正當我在思考更好的作戰策略時,我接到了歐陽澤的電話,這個電話擾亂了我整個計劃——


    歐陽澤在手機那頭氣急敗壞地衝我吼道:“姓顧的!趁早死了你那份心!讓阿波羅基金別瞎折騰!股東大會上,如果阿波羅基金不把票投給歐式,你就讓你媽準備去蹲監獄吧!——”


    “歐陽先生,”我道,“怎麽這麽氣急敗壞的!你還拿這事兒嚇唬我呢!我承認我是個法盲,一開始被你唬住了!現在你還想唬我,我看沒那麽容易了吧!——”


    “姓顧的!你聽好了!是不是唬你,你試試看就知道了!——”歐陽澤在手機那頭叫道。


    我道:“歐陽先生,你應該清楚,我媽當年從宏宇地產拿了一個億,注意,是拿,不是卷,無論你承認不承認,但法律上是承認,你家老頭子當年強迫我媽跟他結婚,注意,是法律意義上的結婚,因此,雖然我不願承認,但我媽拿走宏宇集團一個億的時候,我媽和你家老頭子還是一家人!所以,從家裏拿點錢出去謀生,這不算是犯法吧?我是法盲,難道你這個高材生也是法盲不成?假如你現在這個後媽,從你家拿一個億出去炒股,莫非你就告她犯法?——”


    “姓顧的!你別搞錯了!謝婉茹那臭婊子當年不是從我家老頭子床頭抽屜裏拿走的一個億,是從宏宇地產卷走的公款,這不是同一個性質!其次,你別以為你能偷換概念,夫妻離婚是可以平分財產的,但顯然謝婉茹那婊子當年卷走的一個億不是法律判給她的應得財產,而是她擅自從宏宇集團挪走的。性質不同,結果就不同,這是非法!懂麽?當然,如果我放棄訴訟的權利,法院自然不會去追究責任,但你覺得我會那麽仁慈麽?——”


    我故作輕鬆一笑道:“行啊!那你去告吧!就算打官司,這場官司你不一定就能贏!——”


    “你別忘了!姓顧的!謝婉茹那婊子現在是阿波羅基金的負責人,如果他因為這樣的事兒進了監獄,哪怕是進監獄呆上一個月,我倒要看看她如何再保持在阿波羅基金的聲譽?如果失去了聲譽,你不見得就還能順利成為阿波羅的繼承人!——”歐陽澤在手機那頭冷笑道。


    隻要阿波羅基金投歐氏一票,歐氏的50%股權加上阿波羅基金20%,70%的股權已經所向無敵了!即便是其它股東群起而反對,也毫無作用!


    不得不承認,在這件事兒上,我受製於了歐陽澤!——


    為了這事兒,我不得不放棄跟夕兒準備已久的婚禮,為了這事兒,還阻礙我收購宏宇地產的進程——


    但很快我就擺脫了這副枷鎖了,那是因為一個國際長途電話——


    我媽從巴黎打過來的——


    我媽從夕兒那裏已經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孩子!”我媽在手機那頭嗔我說,“你怎麽那麽傻!你放開手腳去做!不必被這事兒所困擾!——”


    我摸著鼻子道:“媽,你都知道了?………”


    “傻孩子!幹嗎要瞞著我?這事兒根本就無關緊要!”我媽在電話那頭說。


    我道:“可這事兒對您………”


    “就算法院判我有罪又如何?一切沒你想的那麽複雜!你隻管放開手去幹!那事兒無關緊要的!知道嗎?”我媽在電話那頭說。


    我道:“可是媽,歐家現在窮途末路,他們說得出就做得出的!——”


    “好了!傻孩子!媽知道了!你放心去做吧!那事兒不能威脅到我們的!你讓歐陽家人去告!我自有道理的!——”我媽在電話那頭說。


    我摸著鼻子道:“好吧!媽!您真的沒事?——”


    “沒有問題的!孩子!等你拿下了宏宇地產,趕緊跟夕兒把婚禮辦了!”我媽在電話那頭叮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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