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283


    我,顧陽,一個典型的文藝青年,一個家服裝公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職員,再次成為麗人服飾上下注目的焦點!


    事後我得出了一個重要的認識,那就是公司門口應該設置一名執勤保安,將閑雜人員一律攔截在外!如果是這樣,之前李昊是不可能溜進公司裏來的,而下午史文懷也是不可能溜進公司裏來的


    這是發生在這天下午的事情!


    史文懷應該是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直奔企劃部辦公室而來的!


    這混蛋以前見過我,所以他走進辦公室後,第一眼就認出了坐在電腦麵前正忙碌工作著的我!


    但當時我正埋頭工作,並沒有及時發現他,第一個發現他奔進來的人是謝鵬!


    謝鵬的座位最靠門口,所以當史文懷衝進來時,他首先起身向他打招呼道:“請問你找誰?”


    史文懷看都不看謝鵬一眼,徑直奔到我桌前,猛地一拍桌子,衝我怒聲道:“臭小子!你給我站起來!………”


    我驀地抬臉看他,愣怔在座位上,想必辦公室裏其他人也跟我一樣,都是愣怔在那裏的!


    一個渾身酒氣的陌生中年男人突然闖進辦公室來大吼大叫的,這陣仗誰見過呢?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就是琴姐!


    她從座位上倏地站起身,又急又羞地衝史文懷說:“史文懷!你想幹嗎?!”


    史文懷回頭看向白琴,伸手指點著她,噴著滿嘴酒氣道:“我想幹嗎?………我想幹嗎你最清楚!………今天老子是來捉奸的!………”


    “姓史的!你瘋了吧?………”琴姐怒視著史文懷道,整個麵頰都漲紅了,因為激動她的身子微微發抖


    史文懷不理會琴姐,搖晃著身體轉過來,用手指點著我道:“臭小子!………竟敢動我老婆!………在濱海市我家的寵物都沒人敢動,你這小王八蛋竟然敢動我老婆!你吃了豹子膽了?!………”


    這會我已經完全愣過神來了!


    我站起身,皺眉盯著史文懷道:“你沒搞錯吧?你喝多了吧?喝多了跑到我公司來鬧事?這是你家啊?………”


    白琴忙奔過來,將史文懷往辦公室門口推,邊推邊生氣地說:“姓史的!你是不是非要這樣?你看看你!你現在跟流氓有什麽分別?………你趕緊離開公司!要不我回家跟你沒玩!………”


    聽白琴這麽一說,史文懷不僅不作罷,反而更火了。


    他一揚手,將白琴推了個趔趄


    高完忙奔向前,扶住了琴姐


    史文懷伸手指著我,噴著濃烈的酒氣道:“姓顧的!你啞巴了?怎麽?現在成了縮頭烏龜了?動我女人的時候你不是挺囂張的嘛!………”


    說著他向前扯我衣服,將我從桌後扯了出來


    他盯著我,冷笑道:“你給大家講講,你是怎麽**我老婆的?………講啊!給大家講講吧!………”


    我盯著他,正色道:“我們有話出去說好嗎?你想過沒有,你這麽一鬧,我無所謂,可是,你讓琴姐以後怎麽來公司上班?你讓你老婆以後怎麽做人?………”


    “喲!”史文懷冷眼盯著我,嗤笑一聲道,“看來你們這對狗男女,還挺會為對方考慮的嘛!要不要你們當眾來一段黃梅戲《夫妻雙雙把家還》?”


    說著他搖晃著身體,扯著嗓子在辦公室裏唱了兩句道:“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綻笑顏………你耕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


    辦公室那些人原本對於史文懷的冒然闖入,對他在辦公室裏的大吼大叫,都表現得丈二摸不著頭腦,這會聽他唱《天仙配》裏的《夫妻雙雙把家還》,也都有些忍俊不禁起來


    白琴整張漂亮的臉一會漲紅,一會蒼白,看得出來她有些無地自容


    她掙脫高完,撲上來,拽住史文懷使勁往門口推:“姓史的!你發酒瘋別到我公司裏來發好不好啊?!………你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們就到此為止!………”


    史文懷扶辦公桌站住沒動,白琴也推不動他,他拿一雙充血的眼睛瞪著琴姐道:“到此為止?臭娘們!你這是夥同奸夫謀害親夫啊!”


    我怒聲道:“史文懷!請你說話注意點!我和琴姐根本沒什麽的!”


    史文懷仰頭大笑道:“還說沒什麽,一口一句琴姐叫得這麽親熱!………又是送花,又是摟抱著跳熱舞,你小子還說沒什麽!你當我史文懷是笨蛋是吧?!………”


    我道:“這其中有誤會!”


    誤會!沒錯!在那個官方舉辦的慈善舞會上,我摟抱著琴姐跳舞,不僅是誤會,還是我故意製造的誤會!至於送花,不會是說在琴姐生病那次,我送的那束康乃馨吧?


    可是,這些事兒似乎一時都說不清楚了!


    我道:“史文懷!總之這其中有誤會!我們出去說,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史文懷耍酒瘋道:“怎麽?你怕了?你覺得丟人了?”他伸手往地板上一指,橫我一眼道,“今天我們就在這裏說清楚!讓大家都聽聽你們這對狗男女的愛情故事!”


    說著他又扯著嗓子唱道:“你我好比鴛鴦鳥,比翼雙飛在人間………”他唱得還搖頭晃腦的


    白琴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氣將史文懷往門口推去,她又氣又羞地大聲道:“姓史的!你要是再這樣無理取鬧,我不會再原諒你了!”


    史文懷被白琴推到了辦公室門口,他伸手抓住門框,白琴再也推不動了


    “無理取鬧?”他盯著白琴,冷笑道,“那王八蛋送你那麽大一束康乃馨,還是象征‘永在、真情’的白色康乃馨………臭娘們!你還有臉說我在無理取鬧?………”


    “姓史的!你別再發神經了!康乃馨是送給病人的!”白琴怒聲說。


    “康乃馨是對姐弟戀最好的闡釋!”史文懷胡攪蠻纏道,“還有………你們那天在舞會上的貼麵舞跳得那叫一個纏綿啊!………”


    白琴氣得哭了,她揚手捶打史文懷


    “姓史的!你再無理取鬧,我們就離婚!”她氣聲說。


    史文懷愣怔了片刻,盯著白琴,伸手指著她,冷聲道:“為了這個小白臉,你要跟我離婚?………你還有沒有一點婦道?………”


    我走向前兩步,對史文懷道:“史文懷!你身為一名政府官員!怎麽一點素質都沒有?!有話我們出去講!你在這裏胡鬧,會對琴姐造成多大的心理壓力啊?!你知道嗎?”


    “你閉嘴!王八蛋!”史文懷伸手指著我,怒聲道。


    你才王八蛋!自己在外麵搞女人,還說白琴不守婦道?!你配做琴姐的男人麽?


    史文懷轉臉盯著白琴,伸手指著她道:“我說這大半年你都不讓我上身呢,原來是有這小白臉滿足你的生理需求呢!”


    白琴哭聲說:“我沒有!………我真地沒有!………都是你在胡思亂想!”


    史文懷冷聲道:“我說你氣色怎麽越來越好了呢?!原來你**的又逢第二春了呀!看這小白臉把你滋潤的!”


    琴姐幽怨地盯著史文懷,哭聲道:“你混蛋!………姓史的!你不是男人!我們離婚!”


    白琴的話音未落,史文懷的大手掌就猛朝她臉上摑了上去


    隨著一聲脆響,白琴白皙的麵頰上立馬現出五個清晰的指痕


    這一巴掌打得很重,白琴被打了個趔趄,幸好扶住了身後的辦公桌,才沒有摔倒,她捂著臉,嚶嚶嚶地哭了


    史文懷還沒完,奔上去,揪住白琴連身裙荷葉邊的領口,質問她道:“有本事你再說一遍!敢跟我提離婚兩個字!臭婊子!你是不是鬼附身了?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高完奔過去護住白琴,怒視著史文懷道:“有本事你別打女人!”


    史文懷覷著比他矮一頭的高完,嘲笑般地嗬了一聲道:“你是什麽鳥?我打我老婆關你屁事!滾開!再不滾老子連你一起打!”


    高完沒動,依然將白琴護在身後,他耿著一根細脖子,仰視著史文懷道:“打老婆算是什麽男人!我最恨打老婆的男人!”


    高完的話音未落,就被史文懷一腳踹了出去


    高完個頭矮小,人又瘦,被史文懷一腳踹了個踉蹌,不但沒能護住白琴,自己還被踹成了內傷!


    謝鵬看不下去了,他從從桌前蹦起來衝史文懷道:“我靠!老子沒見過你這種男人!你是不是來打架的啊?”


    史文懷雖然不算人高馬大,但是看上去很硬朗,大概是經常鍛煉的緣故


    他壓根兒也沒把身材單薄的謝鵬放在眼裏,他覷著謝鵬道:“怎麽?你也想當白琴的小白臉?不如你們一起上我老婆啊?!”


    “你胡說什麽啊!”謝鵬怒聲道。


    琴姐捂住腮部,趴在謝鵬的辦公桌上,喃聲重複說:“我們離婚!………我們離婚!………”


    史文懷拽過白琴,照她臉上左右開弓,“啪啪”兩聲,又快又狠!


    白琴的嘴角立馬現出了血跡,嘴裏依然喃聲說:“我們離婚!………打吧!打死我吧!………我一定要跟你離婚!………”


    “臭婊子!你不想活了吧?!”史文懷揚起拳頭就揮了上去


    幸好謝鵬隔著桌子,抓住了史文懷的拳頭,否則他那一拳下去,白琴那張漂亮的臉蛋還不被他打得花殘一地!


    “我**的!老子今天還非得跟你練練!”謝鵬一拍桌子,跳上椅子,隔著辦公桌就向史文懷撲了過去


    從謝鵬那架勢,就知道他是從來沒打過架的主兒,而且,可能是重心沒把持住,他向史文懷飛撲上去時,史文懷身體一閃,謝鵬就從桌子上直直地跌了下去,還是臉著地,摔了個滿嘴是血!


    也不知道牙齒掉了幾顆沒有?!


    自從跟人在公司休憩區發生了那次群毆事件之後,我向曦兒保證過以後不會再在公司裏跟任何人打架了!可我此刻實在忍無可忍了!我早就火爆了!雙手不自覺地在下麵捏成了鐵拳!


    史文懷踢了趴在地板上的謝鵬一腳,嘲笑道:“就你這架勢,還跟我玩命?!撤!”


    白琴蹲下身,想把謝鵬扶起來


    誰知史文懷一把揪住白琴的頭發,將她拖了起來


    辦公室裏的其他女職員都失聲驚叫起來


    “魔鬼!”有個女聲在辦公室裏驀地響起


    史文懷冷眼盯著白琴道:“婊子養的!敢不跟我麵子!別以為在外頭我就不敢打你!老子照打不誤!在外麵打完了,回去我接著再打!”


    白琴眼裏含著淚,左側唇角有殷紅的血跡滲出來,可她的眼神似乎越發顯得堅定起來


    她仰臉看著史文懷說:“姓史的!我恨你!我們結束了!………”


    聽白琴這麽一說,史文懷的麵目就顯得猙獰起來,他盯著白琴吼道:“你休想離開我!做人你是我的人!做鬼你也是我史文懷的鬼!………”


    “我呸!”白琴朝史文懷那張猙獰的臉上啐了一口說,“你不配!”


    史文懷額頭上的青筋暴露起來,盯著白琴獰笑道:“你想離開我?你想跟那小白臉在一起是不是?我告訴你!婊子養的!你休想!老子先打死你!”


    說著史文懷再次向白琴揮拳相上


    “史文懷!”我叫他一聲,衝了過去


    一手死死攥住他的拳頭,一手緊緊將白琴拉到我身後


    史文懷猛地轉過身來,咬牙切齒地盯著我道:“你想做什麽?小白”


    他嘴裏的“小白臉”三個字還沒吐完,我一記沉重的擺拳閃電般地飛上了他的臉麵!


    他慘叫一聲,身體向後跌去,倒在旁邊桌子上麵,他雙手捂住腮幫子,不停地嚎叫


    不等他站穩,我飛上前,抬腳就是一記凶猛地前蹬腿直取他胸口!


    隻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史文懷連同他身後的辦公桌都被我踹翻在地!


    我緊跟上去,彎腰,雙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硬拽起來,鉗住他一條胳膊反過來,將他的腦袋按在旁邊的辦公桌上!


    史文懷毫無還手之力,連掙紮的力量都沒有,隻剩下呼哧呼哧地喘氣的力氣


    我將臉湊上去,很近距離地盯著他的臉,狠聲道:“疼嗎?疼嗎?!”


    他說不出話,隻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我將他的胳膊用力一擰巴,伴隨著肩關節“哢嚓哢嚓”的聲響,是史文懷連聲淒厲的嚎叫


    我再湊近他的臉,狠聲問他道:“疼嗎?疼嗎?!”


    “疼!………疼啊!**的!你把老子的手都擰斷啦!………”史文懷喘著粗氣嚎叫道。


    我道:“婊子養的!你也知道疼?我還以為你**的不是人生人養的,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原來你也知道挨打是會疼的呀!王八蛋!你想過沒有?你每次把你老婆打得鼻青臉腫的,你沒想過她會疼啊?啊?!”


    史文懷開始掙紮,可掙不脫我一雙鐵臂的鉗製,依然隻能呼哧呼哧地喘粗氣


    “對了!你還喜歡掐你老婆是吧?!王八蛋!你知道被人猛掐住脖子是什麽滋味嗎?好吧!老子今天就給你上一堂體驗課吧!”我怒聲道。


    說著我伸出一隻手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拚命掙紮,可他低估我了,我可是訓練有素的擒拿高手!我要是擒拿住他,他就甭想掙脫!


    我掐他的手掌不斷加力,史文懷開始咳嗽,氣開始不夠用了!


    我沒有鬆手,繼續用力掐住他脖子!王八蛋!我要讓他體驗一下接近窒息的快感!他不是經常掐琴姐麽?從琴姐脖子上那清晰可見的掐痕判斷,他可是出了不少力啊!


    而且,琴姐的脖子顯然沒他的脖子粗,也沒他那麽經得住掐,琴姐的脖子太白,太嫩,太性感,壓根兒就經不住怎麽用力去掐!


    史文懷開始不停地嗆咳,呼吸明顯吃力了!額頭和脖子上的靜脈開始怒張起來,臉與嘴巴開始變紫!


    他前麵一隻手猛力拍打著桌麵,但是拍打的力氣越來越小


    可見這王八蛋也不太能經得住掐!


    琴姐哭著奔上來,拉住我的鐵臂搖晃著,哭著說:“小顧!放開他吧!放開他吧!………他會死的!………”


    我皺眉瞟了琴姐一眼,冷聲道:“琴姐!他命硬著呢!一時半會死不了!”


    “小顧!放開他吧!放開他吧!………我求你了!會出事的!………”琴姐搖晃著我哭聲說。


    我沒作聲,因為極度憤怒,我也在喘粗氣,牙關緊咬著,死死盯著史文懷那張死魚臉,手上依然維持著原先的力氣


    史文懷的眼珠子開始往外鼓掌,黑眼珠往上翻,眼白越來越明顯,真**的瘮人!


    “小顧!………放開他吧!你放了他吧!………”琴姐開始揚手錘我,淚眼迷蒙地看著我說,“求你了!放了他吧?………姐求你放了他吧!姐求求你了!………”


    這時候謝鵬和高完也奔了上來,謝鵬抱住我的腰,將我往後拽


    高完去用力扳我鐵鉗似的手掌,那隻鉗住史文懷脖子的手掌


    謝鵬道:“夠了夠了!會出人命的!他死了就死了,連累你自己就太不值了是吧?先放開他吧?!”


    高完也附和道:“顧陽!這是公司,別太過分了!你掐死他,你自己也跑不掉!”


    我冷聲道:“他沒那麽容易死的!看見沒?我隻用一隻手在掐他呢!”


    謝鵬還算激靈,伸手咯吱我的腋窩,他一咯吱,我的手就立馬鬆開了史文懷的脖子!我癢啊!


    白琴撲過去,搖晃著死豬一樣趴在辦公桌上的史文懷,哭道:“文懷………你沒事吧?………你沒事吧?文懷………”


    史文懷像一條被弄到河岸上的魚,大口大口地呼吸,臉部和嘴巴的顏色開始變過來,然後開始劇烈咳嗽,那種很幹的嗆咳


    謝鵬牢牢箍住我的腰,生怕我再撲上去掐那王八蛋似的!


    我回頭瞪他一眼道:“滾開啊!別抱我腰!你肉麻不肉麻啊?!”


    謝鵬笑笑道:“我裝會女人行不行?”


    史文懷被白琴從桌上扶了起來,喘息未定的史文懷伸手指著我道:“你………你有種!咱、咱們………走著瞧!………”


    我冷眼盯著他,哼聲道:“趕緊滾!這裏不歡迎你!”


    “該滾的人是你!………”史文懷伸手指著我道,“我要找你們上司………你失業了………”


    我覷著他,哼聲道:“你悉聽尊便!”


    “你有嚴重暴力傾向!”史文懷伸手指著我道,“你完了!我會讓傅德誌炒你魷魚!………你們林總我也認識!這次你玩完了!………”


    我摸了下鼻子,哼聲道:“我一直都覺得暴力在這個社會上不再是最恰當的解決問題的方式,但是,對你除外!”


    謝鵬幫腔道:“對!對你除外!這叫以暴製暴!”


    我盯著史文懷繼續道:“我和琴姐是姐弟關係!至於你信不信是另外的事情!總之,我實話告訴你,我一直把琴姐當作親姐了,以後你膽敢再對她動粗,老子保證讓你窒息得更久!”


    史文懷氣勢顯然已經被我滅了下去,不敢再嘴硬,隻是負隅頑抗道:“你完了!………我、我這就去找你們經理………找你們總經理!………你趕緊卷鋪蓋走人!你完了!………”


    我沉聲道:“趕緊滾出去!再不滾,我請保安轟你出去!”


    說曹操曹操就到,兩名身穿製服手持警棍的高大保安從門外衝了進來


    “誰在鬧事?誰在鬧事?”一個保安擰著眉梢盯著我道。


    我摸下鼻子,冷聲道:“你看我幹嗎?我像鬧事的人麽?”


    謝鵬伸手指著史文懷道:“那才是鬧事的流氓!他跑到我們辦公室來大吼大叫,還故意傷人!”


    謝鵬抬手指著自己的嘴,向倆保安控訴道:“哥們!你們看啊!我的牙都被他打折了兩顆!不過你們來晚了,我一不小心就把打碎的牙齒全咽肚子裏去了!今晚恐怕胃裏不會好受了!”


    那個保安手持警棍走到史文懷麵前,厲聲道:“你什麽人?跑麗人服飾來做什麽?”


    我道:“還能做什麽?來打女人唄!”


    謝鵬接口道:“準確地說,是見人就打!沒準是被瘋狗咬了吧?”‘


    我道:“你們最好送他去打狂犬疫苗!”


    謝鵬附和道:“順便打一支強效鎮靜劑!”


    兩名保安將史文懷往外推,史文懷還想保留一點體麵,色厲內荏地拿眼橫保安道:“別動手動腳的!我認識麗人服飾的老板!我要去找你們老板說話!”


    史文懷的話音未落


    門外驀地響起一個女聲


    “誰找我呢?”


    隨著這句話,曦兒很快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辦公室裏的嘈雜瞬間就消失了


    史文懷惡人先告狀,見曦兒走進來,他像是看見了大救星似的!


    他奔到曦兒麵前,一臉訕笑道:“林總!………好久沒見了!你來的正是時候!………”


    曦兒雙手抱臂,覷著史文懷淡然一笑道:“是啊!好久不見!史處長!………”


    “林總!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史文懷依然一臉訕笑,討好地看著曦兒說。


    “怎麽了?史處長。”曦兒看著史文懷說,臉上依然帶著淡然的微笑。


    史文懷伸手指著我,開始狀告我道:“你們公司的男職員跟我老婆關係曖昧!說好聽點這叫曖昧,說難聽點這叫破壞別人家庭!我原本是想來公司找他講道理的,誰知卻被他打了!你看看!林總!你看看吧!”史文懷抬手指著自己臉麵上的淤青,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操!上門打架被人打了,還整得挺自豪似的!


    曦兒不動聲色聽史文懷狀告完我,爾後朝史文懷淡然一笑說:“哦?史處長,真有這回事麽?”


    史文懷接口道:“千真萬確!林總!你跟我史文懷也不是一兩次的交情了是吧?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所說的一切都屬實!”


    “林總!他胡說!”謝鵬耐不住性子,看著曦兒爭辯道。


    曦兒蹙眉盯著謝鵬說:“你閉嘴!”


    我伸手悄悄扯了謝鵬一下,示意他先別吭聲!


    我心想,還以你的人格擔保?你的人格恐怕比狗的人格都不值錢吧?!


    史文懷又道:“林總!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而且,他們是合起夥來打我!我被挖了牆角,想來討個公道,公道沒討著,還被你們公司的男職員群毆!尤其是他!”


    史文懷伸手指著我,對曦兒道,“他差點把我掐死!林總!他有嚴重暴力傾向!這種暴力份子留在公司是個禍害!我建議你立即炒他魷魚!”


    曦兒依然雙手抱臂,揚臉覷著史文懷,有一種傲然於世的氣質!


    “史處長,”曦兒開始發話了,麵頰依然帶著淡然的微笑,“可是,我了解的情況可不是這樣喔!據我的了解,是你喝醉後闖入我公司,大吼大叫不說,還連傷我公司兩男一女三名職員!我公司裏到處都是攝像頭,我隻要到監控室走一圈,情況就會一目了然了!”


    聽曦兒這麽一說,史文懷顯得有些難堪


    他再次耍起橫來,看著曦兒道:“林總!你的意思是說,我來你們公司被人打了,算是白打了對吧?”


    曦兒微微一笑說:“史處長!我公司的男職員出手傷人是不對,可是貌似是你史處長動手再先吧?貌似是你史處長不僅打男人,還打女人!當然了,或許事實有出入,可我了解的情況基本上就是這樣!”


    “林總!”史文懷擰巴著眉梢,盯著曦兒道,“這麽說,你是沒有誠意跟我解決這件事情囉?”


    曦兒覷著史文懷,微微一笑說:“我很有誠意,史處長,你想怎麽解決呢?”


    史文懷訕笑道:“既然林總有誠意,我也不好得寸進尺。這樣吧!我隻要你答應我兩件事,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以後誰也不要再追究!”


    “哪兩件事兒?史處長。”曦兒笑看著史文懷,依然聲色不露。


    史文懷點了支煙吸了起來,對曦兒訕笑道:“第一,打我的人必須親自向我道歉;第二,讓這個人立馬從你公司裏消失!”史文懷拿捏香煙的手指向我


    “從公司裏消失?”曦兒看著史文懷,蹙眉表示不解,“史處長的意思是?”


    史文懷大手一揮道:“就是炒他魷魚!讓這家夥從你的公司滾蛋!”


    曦兒看看史文懷,轉臉看看我,抬手摸著她那隻精巧的下頜,笑看著史文懷說:“這恐怕不合適吧?史處長。”


    “怎麽不合適?”史文懷眉梢又擰巴了起來。


    曦兒微微一笑說:“我沒有權利將一個沒有過錯的職員趕出公司的。《勞動法》也不允許。市勞動局的劉局長史處長你也是認識的,這可是劉局長在大會小會上三令五申的事情,史處長不會是想讓我抗旨吧?”


    史文懷怒道:“他打了我兩拳,踹了我一腳,還差點把我掐死!這還叫沒過錯?”


    曦兒微微一笑說:“史處長現在不是好好的麽?如果你真被我的男職員打得那麽狠,恐怕你現在已經不能站著跟我說話了吧?從法律上而言,我的男職員打你似乎也可以有另外的解釋對吧?比如是為了阻止你繼續傷人之類的”


    史文懷火了,盯著曦兒道:“林總!如果你不炒他魷魚,就等於不給我麵子!你不給我麵子,那也別怪史某人不給你麵子!”


    曦兒笑說:“麵子不是給的吧?史處長!應該說麵子是自己爭到的!而且,史處長,你恐怕早就不給我麵子了吧?如果你給我麵子的話,你就不會不跟我吱一聲,就闖進我公司裏來鬧事了對吧?”


    “我鬧事?”史文懷叫道,似乎更火了。


    曦兒沒跟他說下去的機會,接口笑道:“如果史處長這不叫鬧事,那您說這叫什麽呢?”


    史文懷的嘴巴張了張,一時說不出話來,臉色鐵青著


    曦兒笑笑說:“要不這樣吧?史處長”


    “怎樣?”史文懷沉聲道。


    曦兒微微一笑說:“咱們公事公辦行麽?我們打110,讓警察局的人來處理這事兒。您看呢?”


    史文懷暴跳起來,將手中的半截香煙用力丟在地上,抬腳狠力一踩,盯著曦兒怒聲道:“林總!你這種做法,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故意刁難我呢?!”


    曦兒笑笑說:“史處長,我可沒這麽想過。我隻是覺得眼前這事兒很棘手,我既想給你麵子,又不想觸犯勞動法,你讓我很難做的呢!史處長!但是,如果我把這事交給警察局,公事公辦,我也不會落下個不給你史處長麵子的嫌疑了對吧?”


    史文懷氣得說不出話,用力哼了一聲


    我立在邊上,心中暗想,好你個妖女!越來越有手段了!不僅保住了我們,還讓史文懷無話可說!不錯!有長進!


    史文懷還能咋地?


    這事兒一進警察局勢必就會鬧大,他好歹是個政府官員,這糗事對他的仕途有害無利!有害無利的事兒,誰會去做?史文懷喝得再多,也還是深知此理的!史文懷再糊塗,也還是能清楚得意識到這一點的!


    可曦兒是怎麽知道辦公室發生的這一出武打戲的?邢敏還呆在自己位置上,那又是誰向曦兒通風報信了呢?


    “史處長,不如到我辦公室去喝杯茶再走?”曦兒笑看史文懷說。


    史文懷怒聲道:“林總的茶,我怕我無福消受!”


    曦兒笑說:“那下次吧!下次我專程請史處長喝茶吧!”


    史文懷轉身盯著我,伸手朝我指點了一下,陰險地說道:“小子你有種!你最好別栽到我手裏!”


    說著他甩手大步向辦公室門口奔去,還怒不可遏地嘀咕了一句道:“你們麗人服飾到底是服裝公司,還是催債公司,養得他娘的全是打手!”


    “史處長,您走好咯!”曦兒朝史文懷的背影笑笑說,同時朝兩名保安使了個眼色,兩名保安加快腳步跟上了史文懷


    謝鵬在史文懷背後喊道:“喂!把地上的煙**帶走啊!靠!我們辦公室是無煙區!”


    “你閉嘴!”曦兒用力盯了謝鵬一眼說,“把地上煙頭撿起來!”


    謝鵬立馬噤聲,彎腰飛快地把史文懷丟下的那半截香煙撿了起來!


    曦兒抬眼在辦公室裏掃視了一圈,怒聲說:“你們當辦公室是體育館的柔道場麽?不好好做事,跟人打架!”


    說著她伸手點著我、白琴、謝鵬、高完,厲聲說:“你、你,你,還有你,每個人都給我交一份檢查!立刻!馬上!”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每個人都低頭不敢作聲


    曦兒半轉身,盯著我厲聲說:“是不是你打的史文懷?”


    典型的明知故問!


    我摸著鼻子,點頭道:“是我!”


    “能耐啊你!”曦兒怒視著我說,“來我辦公室!把事情經過給我老實講一遍!”


    我低頭摸著鼻子,“哦”了一聲


    我跟著曦兒出了辦公室,一前一後向總經理辦公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走著走著,我就想笑,但努力克製住了


    其實我看得出來,曦兒心裏也在笑,她在辦公室裏說那句“能耐啊你!來我辦公室!把事情經過給我老實講一遍”時,她就已經想笑了!


    不過,這妖女到底是怎麽知道辦公室發生的事兒的?邢敏貌似沒機會跑去總經理辦公室送雞毛信啊?!


    ………


    來到總經理辦公室,曦兒徑直走到辦公桌後麵的轉椅上坐下來,表情很嚴肅,伸手一拍桌子道:“坐下!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說實話,今天這事兒要不是曦兒出麵,還真不知道會鬧成什麽局麵?會不會到最後都無法收場?至少結局不會這麽快就息事寧人了!史文懷也不是什麽好惹的鳥!


    看得出來,曦兒跟史文懷之前有過幾次交情了,也看得出來,史文懷在曦兒麵前,還不敢造次!


    如果我的頂頭上司不是曦兒,換做別人的話,恐怕今天這事兒會以我離開公司為結局!關於這一點幾乎沒什麽疑問!想想自己吧!來公司不久,捅得簍子可不少!前段時間才在公司休憩區跟別部門的男職員互毆,這才過去沒多久,我就又在辦公室裏跟人大打出手!


    其實我很想在公司裏好好表現,埋頭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別的什麽事兒我都不想去摻和,也沒必要去摻和!可是,很多事情你不由自主地就會被攪和進去了!這大概就是常言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就拿我和琴姐的事兒來說,我們原本就是單純的姐弟關係,可別人不這麽想,尤其是史文懷!


    還有,在那個官方舉辦的慈善舞會上,我那是在跟琴姐演話劇,目的就是刺激史文懷的性嫉妒心理,從而讓他懂得好好珍惜琴姐!世間的事通常都是事與願違,沒想到當初那件小事兒,會成為今天這件大事兒的導火線!


    或許那天我和琴姐把史文懷刺激得太過度了吧?


    其實有一點,我還是不太明白,我給琴姐送那束康乃馨是在她生病期間,我跟琴姐出席那個慈善舞會也是我喝曦兒出國之前的事兒了,這兩件事兒顯然都已經過去很久了,如果史文懷對這兩件事兒耿耿於懷的話,為何直到今天他才來公司找我尋釁滋事呢?


    他今天是喝多了,可是當官的哪天不喝多呢?如果說他反應遲鈍,也不會那麽久以前的事兒,他到今天才突然反應過來吧?


    我一直都認為這世上之事都存在因果聯係,a導致b,b導致c,c導致d,而d反過來又會影響abc!問題是很多事情的“因”,在當時看來好像並不足以導致“果”,或者說,我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當前“因”會導致日後的“果”,但是,在許多不可預計的外在因素的共同參與之下,就促成了“因”向“果”的發展!


    於是,因果關係就發生了。


    在威嚴的曦兒麵前,我隻得老實地在辦公桌前麵的辦公椅裏坐下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曦兒嚴厲地看著我說,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


    mb的!我是犯人麽?你有這麽對待老公的麽?!


    心裏有抵觸情緒,嘴上還是乖乖把方才在辦公室發生的事兒從頭到尾向她如實複述了一遍


    我道:“曦兒!我真地很想克製自己的!可是史文懷那王八蛋”


    “叫我林總!這是公司!”曦兒嚴肅地糾正我說。


    我摸了下鼻子道:“是!林總!”


    “接著說!”她道。


    我道:“史文懷根本就是個王八蛋!是個魔鬼!他自己在外麵亂搞女人!還不允許”


    “還不允許老婆在外麵亂搞是吧?”曦兒覷著我說。


    我擺手,大聲道:“誰說琴姐在外麵亂搞了?!琴姐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她漂亮,她善良,她溫柔,她勤儉持家!”


    曦兒哼聲說:“顧陽!老實交代!你跟白琴什麽關係?”


    我愣了一下,看著曦兒真誠地說:“我對諸神起誓!我跟白琴隻是姐弟關係!”


    “姐弟關係,還是姐弟戀關係?”曦兒盯著我質疑說。


    我道:“哪有那麽戀啊?!一個人的心髒就那麽大,哪能裝得下那麽多感情呢?!”


    曦兒哼聲說:“這可不一定!在你眼裏,白琴是那麽完美的**!而她跟他老公夫妻關係又不融洽,你又這麽年輕強壯,用肖雨涵的話說,你笑起來又那麽陽光有活力!即使你不動心,白琴就不會對你動心了麽?”


    崩潰!


    我摸了下鼻子,看著曦兒大聲道:“喂!你想哪去了?”


    “對領導要尊重點!‘喂’這個字可以隨便使用麽?”曦兒蹙眉盯著我說。


    無語!


    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想太多了!人的心髒就自己拳頭那麽大,哪能裝下”


    “某些人的心髒就格外強壯一些!”曦兒哼聲說。


    我摸著鼻子,皺眉看著她道:“你不會是在說我吧?”


    曦兒不答,反問:“你心虛了吧?”


    我道:“我心虛什麽?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呢!”


    “因為你知道這世上沒鬼呀!”曦兒哼聲說。


    我看著她道:“我現在心裏隻裝得下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你!”


    聽我此話一出,曦兒的麵頰微微紅了一下,她說:“是麽?”說著她低頭裝作拈衣袖上那根黑亮的青絲


    我摸鼻子道:“天地作證!日月可鑒!我現在心裏隻有你了”


    曦兒猛地一拍桌子,怒視著我說:“顧陽!這裏是公司!請你說話正經一點!”


    崩潰!


    我崩潰了!曦兒也繃不住了!她掩嘴撲哧一聲笑出聲兒來


    我瞟她一眼道:“領導同誌!請你嚴肅點!請你在跟員工談話時不要嘻嘻哈哈的!成何體統!”


    “我樂意!”她說。


    說著她從轉椅裏跳起身,快步朝我奔過來,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我瞟她一眼道:“看什麽?第一次見嗎?”


    “你說對了,”她抬眼朝我莞爾一笑說,“相愛的人每次見麵都很新鮮!”


    我道:“新鮮?要不要給我套上保鮮膜?”


    “別急!明天早晨一定給你套上!”她笑嘻嘻地看著我說。


    “你贏了!我內傷了!”我歎聲道。


    “啊!你哪裏受傷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急聲問。


    我道:“我哪裏都沒受傷!”


    “嚇死我了!”她蹙眉看著我說,“你知不知道?史文懷進入官場之前,是搞體育的,而且是練標槍的!你個大傻瓜!你跟人家打架!”


    我摸著鼻子,不屑道:“我進入職場之前,還是練拳擊的呢!另外兼修了散打,以及擒拿格鬥術!”


    mb的!練標槍的怎麽啦?有本事他走到哪都隨身帶一根標槍自衛啊?!


    “少來!”她充滿怒意地盯著我說,“下次在外麵打架,被人打了,你還得回家靠牆倒立自省一個小時!”


    我笑笑道:“那要是我把別人打了呢?”


    她看著我笑說:“這個嘛………讓我想想………”


    趁我不備,她突然撲上來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胡亂一通狂親


    我慍怒地推開她道:“林總!你這樣子以找員工談話為掩護,跟員工玩曖昧,傳出去影響可是不好啊!”


    “叫我親愛的!”她撅嘴看著我說。


    我道:“你不是剛才非讓我叫你林總的嘛!”


    “那是剛才!此一時彼一時嘛!”她正色說。


    我嘟囔了一句道:“你名堂還真多!”


    “你敢頂嘴!”她蹙眉看著我說,“叫不叫?”


    我道:“親愛的,你這算不算嚴刑逼供啊?”


    曦兒揚臉覷著我,得意洋洋地說:“在公司我說了算,就算逼供又怎麽樣?我樂意!”


    “行!我明天就到勞動局告你!”我道。


    “去呀!回來我給你報銷的士費!”她朝我擠擠眼睛說。


    我歎道:“這個社會真黑暗!”


    她笑說:“有我,你才有光明!”


    我擠兌她道:“你丫是不是阿拉丁神燈變的啊?!”


    “差不多吧!”曦兒看著我笑嘻嘻地說,“也隻有阿拉丁神燈才能變出我這麽標致的菇涼出來!”說著她還朝我擺了個搔首弄姿的嫵媚態!


    我怒視著她道:“你還能不能再肉麻一點?!”


    她撲過來抱住我的脖子,將性感小嘴貼近我耳邊,魅惑一笑說:“能!就在今晚!”


    我咽了一下口水,看著她道:“莫非你又要**我?”


    她在我耳邊小聲說:“何止!今晚我們玩點新花樣如何?”


    我擺手道:“你等等!我問你,你坐在這麽豪華的辦公室裏成天就隻想如何玩點什麽新花樣?”


    “是又怎麽樣?”她撅嘴說,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


    我道:“你無法無天了!妖女!”


    “知道我想到什麽新花樣了麽?”她看著我說,“老公,你配合我一下嘛!你快問我‘那是什麽呀?’”


    我仰臉看著她,苦笑道:“那是什麽呀?”


    她笑嘻嘻地說:“對了!這才叫心有靈犀嘛!嘿嘿”


    我怒道:“那到底是什麽呀?”


    她色迷迷地看著我,緩慢地說:“捆綁!滴蠟!”


    崩潰!


    我從椅子裏飛快地站起身,摸著鼻子看著她,故作回神狀:“呃………老婆,我想起來了!那個………郝建失戀了,今晚我得過去陪他,恐怕今晚不能回家睡了………”


    曦兒撅嘴說:“人家是嚇唬你的嘛!你那麽害怕做什麽?!”


    我摸著鼻子笑道:“因為,其實,我內心很脆弱嘛!”


    “少來,”她笑說,將我重新按倒在椅子裏,繞到椅子背後,雙手將我的頭發揉成一團,然後又往上揪起來,“這個發型不錯!老公!”


    我再次從椅子裏蹦起來,回頭怒視著她道:“喂!我還要回辦公室做事呢!你給搞成這麽一副爆炸式發型!讓辦公室裏其他同事如何安心上班?”


    她躲開我,看著我,掩嘴咯咯咯地直笑


    我瞪視著她道:“一派胡鬧!”


    ………


    倆人嬉鬧了一陣,我看著曦兒問:“親愛的,你怎麽知道史文懷在辦公室鬧事的?”


    曦兒走上前,環住我的脖子,朝我神秘一笑說:“這樣說吧!親愛的,你在辦公室裏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視野之內!”


    我“撤”了一聲,表示不信:“你別說得那麽恐怖好吧?!”


    她看著我說:“你今天上午是不是跟人聊qq了?”


    我愣住了,睜大眼睛看著她道:“喂!你是不是監視我啊?”


    她笑看著我說:“不是我監視你!是攝像頭在監視你呢!”


    我道:“你上午是不是去監控室調企劃部的監視視頻看了?”


    “有什麽不可以的麽?”她朝我擠擠眼睛說。


    我道:“你真是無法無天了!”


    她說:“這是領導該做的事情好不好?”


    我道:“你這叫**!你有**癖好你知道麽?”


    她說:“我隻對你有**癖好呢!”


    我道:“好了!我現在沒安全感了。”


    她說:“知道就好!別在我麵前搞小動作喔?還有,你要老實交代!你上午跟誰聊qq了?”


    我道:“網友呀。”


    她說:“認識不?”


    我道:“認識呀。”


    她說:“是誰?”


    我道:“我怎麽知道?網絡那頭的人。”


    她說:“那你還說認識?”


    我道:“我是說網絡上的認識。”


    她說:“男的女的?”


    我道:“坦白說,我真沒安全感了。”


    她說:“好了好了,不問你這了。隻是看你上午聊得挺happy的!所以順便問問你的嘛!”


    我道:“是不是每個跟我交往的人,你都要問得水落石出啊?”


    她說:“男的除外!嘿嘿!不過,本小姐對自己的魅力還是信得過的!”


    我道:“臭美!對了!史文懷是國土局的人,今天這件事發生後,他不會對你不利吧?”


    她說:“當然有可能呀。”


    我道:“唉!我又給你惹禍了!”


    她說:“唯獨這次不算惹禍!打女人的男人我都想教訓他!你今天算是幫我代勞了!”


    我道:“那你不是還得謝謝我?”


    她說:“必須的!晚上回家我們一起算賬!”


    我道:“算賬!這話好不溫柔呢!”


    她說:“那晚上回家我們一起愛愛!”


    我道:“這話聽得還有那麽一點意思。”


    她說:“王勃你還記得麽?”


    我道:“就那個警官?!”


    她說:“是呀。”


    我道:“怎麽了?”


    她說:“警察局給了他一個記大過處分!也就是說,除非他今後有重大立功表現,否則他很難再得到提拔!”


    我道:“這招有點狠了!基本上扼殺了他在警隊的前途!”


    她說:“本小姐是好惹的麽?惹我的人,格殺勿論!”


    我道:“親愛的,咱們做事能不能低調點?”


    她說:“我們家是男人說了算,我聽你的!親愛的。”


    我道:“王勃辦了,那李昊呢?李昊招了嗎?”


    她說:“你說的是那耗子?”


    我道:“是呀!他招供了嗎?他招認那些視頻都是他自己**的了嗎?”


    她說:“招是招了!隻是那些視頻種子都泄露出去了!”


    我道:“啊!不是吧?泄露到哪了?”


    她說:“是的!好像掌握在肖德龍手裏了!”


    我道:“啊!那怎麽辦?!”


    她說:“沒有辦法了。”


    我道:“其實我早就懷疑耗子是肖德龍的人!”


    她說:“那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啊?!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


    我道:“我開始也隻是懷疑嘛!可肖德龍的目的是什麽?”


    她說:“要挾我唄!”


    我道:“肖德龍要挾你什麽?”


    她說:“要挾我陪他愛愛!”


    我道:“啊!真的假的?有沒有搞錯?真是豈有此理!”


    她說:“老公!我死定了!我該怎麽辦呐?老公!如果我不答應他,他就要把那些視頻傳到**網站上去呀!”


    我道:“這麽說,你還真被耗子**到了?”


    她說:“你什麽意思?老公。”


    我道:“那些視頻裏麵到底有沒有你啊?你到底有沒有被耗子**到上衛生間的情節啊?!”


    她說:“嗚嗚嗚!老公!我沒臉活下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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