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260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看著她道:“有點突然。我沒任何心理準備”


    “這還要心理準備?”她看著我,笑笑說,“我們不是移民去法國,也不是私奔去法國,你要什麽心理準備?”


    我道:“那總先得預訂機票吧?明天就動身,怎麽可能那麽快?”


    她呡唇朝我一笑說:“這些你就不必擔心了,你的機票我已經都預訂好了!”她看著我笑,似乎在笑我的驚愕反應


    “你沒我身份證,怎麽幫我預訂機票的?”我驚訝地看著她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問,”她笑看著我說,“你的反應總是這麽遲鈍,”說著她從包包裏拿出錢包,從錢包裏取出一張身份證,在我麵前晃了晃,笑嘻嘻地說,“看看,這是誰的身份證?”


    我目瞪口呆地盯著她說:“喂!我的身份證怎麽又落在你手裏了?”


    她哎了一聲,搖搖頭,故作無奈狀,笑說:“看來本小姐不提醒你,你這呆瓜是想不明白了。上次你包包不是落在我車上了麽?”


    我大聲道:“你怎麽亂拿人家東西呢!豈有此理!你這是偷竊!”


    她拿眼瞪我說:“拜托!我那是拾金不昧,是你自己把包包落在我車上的,又不是我偷的,最後我也還給你了!”


    我道:“那你怎麽能擅自偷走我的身份證呢?”


    “偷?”她看著我嘿嘿一笑說:“證據呢?當時你來我辦公室拿包時,我還好心提醒你要看清楚再走,結果你就那麽走了,你能說是我偷走了你的身份證,而不是你拿走包包後,把身份證遺失在某地,又恰好被我撿到了呢?”她朝我擠擠眼睛發笑


    我無語!


    我氣道:“即使你幫我預訂了飛機票,我也不會陪你去!”


    “你不想跟我出國旅遊一下麽?”她眯眼看著我說,語氣很誘惑,“出國所有花銷本小姐為你買單,出國期間,你的工資我給你按正常算,你拿著工資,還可以享受免費歐洲一周遊,何樂為不為呢?”


    “不想。”我道。


    不想才怪。多難得的機會啊!作為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出國旅行或許是我們一輩子都無法達成的美好願望。現在有這麽一個好機會擺在麵前,我何不趁機去我向往的巴黎去看看盧浮宮和埃菲爾鐵塔?


    再者,現在遭遇了這麽一個大麻煩,即使妖女不辭退我,我暫時也沒勇氣去公司上班啊!正如林曦兒所言,出國散散心,這不是很好嗎?


    “真地不想去?”她眯眼看著我說。


    “太突然,讓我考慮一下。”我道,故作冷漠狀。


    林曦兒歎口氣說:“那好吧,如果實在難為你了,那就算了,我待會就打電話退了你那張機票”


    “別”我慌忙止住她說。


    靠!這妖女看來已經吃準了我的心思!故意跟我做戲呢!


    “怎麽了?壯士?”她故作不解地看著我說。


    我摸著鼻子,訕訕一笑道:“其實………你說的也沒錯,這個時候我應該出去散散心,等公司那件事平息下去,我再回公司上班,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不信白的真能變成黑的!”


    林曦兒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高腳玻璃杯,驀地抬臉看我說:“這麽說,壯士決定不走了?不離開麗人服飾了?”


    我訕笑道:“不走了?我為什麽要走?我沒做錯的什麽!如果肇事者不走,受害者倒先走了,那豈不是乾坤扭轉了嘛!我絕不能便宜了那些卑鄙無恥的小人們!”


    林曦兒得意地笑了。


    她舉起酒杯說:“來!為我們歐洲一周遊幹杯!cheers!”


    “幹杯!”我笑說,將杯子高高舉起來。


    ………


    到最後,我們倆還真把那瓶82年拉菲喝到了底朝天,那不是酒啊!那是人民幣呢!上萬元的人民幣啊!


    林曦兒說82年拉菲是世界最頂級的佳釀之一,現今所剩已經不多,基本上都在酒莊酒窖和收藏者手中,無論是零售還是批發,都是沒有的。


    拉菲酒每年生產24萬瓶,進口到中國來每年大概是5萬瓶。但中國居然每年消費據說200萬瓶拉菲。這說明在國內97.5%的拉菲都是假的。拉菲是紅酒中的領先品牌。


    林曦兒保證說這一瓶絕對是貨真價實的82年拉菲,她是從一位朋友的老爹那裏淘來的,那朋友的老爹是拉菲紅酒的收藏者,因為她幫了那朋友一個大忙,所以她老爹才舍得送她這麽一瓶拉菲作為酬謝。


    我們離開樓頂時,已經是夜裏九點多了。


    我們喝得步子都有些踉蹌,頭有一些暈,但還沒有大的反應,估計紅酒的後勁還沒完全泛上來


    樓道裏隻有一盞燈泡,散發著昏黃的光線,林曦兒差點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下去。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我道:“危險!”


    林曦兒不驚,反笑:“這是什麽破地方,連個電梯都沒有。”


    這裏的環境對於出身嬌貴的林曦兒而言,的確是太寒磣了。沒有電梯,燈光幽暗,牆壁還烏起碼黑的,因為有通氣不好,樓道裏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


    我道:“你將就下吧!我的大小姐!電梯有什麽好,電梯隻會讓人們變得更加懶惰,而且,萬一哪天倒黴了,電梯掉進電梯井裏,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除非是高層,否則沒必要裝電梯!”


    “言之有理。嘿嘿。”她笑嘻嘻地看著我說。


    我扶著她往下走,來到我的房間門口,打開房門,把她讓了進去。


    她趕緊抬手捂住了鼻子,驚叫說:“不是吧?你就住這裏?這是人住的地方麽?”


    她又趕緊捂住嘴巴,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調皮地朝我吐吐舌頭


    我笑道:“難道我不是人麽?這棟樓上有幾百號我這樣的人住在這裏,有戀人,有夫妻,照你這麽說,我們過的就不是生活了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她擺手,掩飾著說。


    我走過桌邊,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道:“那有什麽辦法呢?人人都知道享受,人人都知道買房比租房好,人人都住別墅要比住樓房舒服,問題是不是人人都能有那個條件。對不對?”


    林曦兒點頭說:“也是。真委屈你了。”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什麽話,”我看著她道,“在你這個大小姐看來,這是很委屈的事情,在我們看來,這就是生活。而且,我們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


    “咦?你怎麽把東西都打包了呢?”她看看我,又看看房間的床和那隻黑色大皮箱。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笑笑道:“我正準備搬家呢!東西都打包了。”


    “我說怎麽感覺你的房間被人掃蕩過一樣?”她調皮一笑說。緊接著她又問,“為什麽要搬走?”


    我想了想,訕笑道:“我覺得這裏太吵,所以才找個更安靜的住處。”


    “吵嗎?”她看著我說,“我覺得這裏好像不吵啊,連個說話的聲音都沒有,還安靜得有點可怕!”


    我訕笑道:“可能是租客們都還沒回家吧?他們很多都要加班,晚上等加班的人都回來,這裏就很吵了。”


    林曦兒“喔”了一聲說:“那你準備搬哪去住?”


    我笑笑道:“我在離這兒八站路的地方找了個房子,晚上正準備搬過去。”


    驀地發現床邊地上有條紅色內褲赫然映入眼簾,那是我傍晚打包被褥時,在被子下麵看見的,前麵爛了一個洞,以前我覺得或許補補還可以穿,但這次搬家時我扔了許多沒用的東西,連同這條內褲。


    其實這條內褲很有來曆,在我本命年那年,柳青給我買的。一次買了兩條,但都不經穿,而且十分尷尬的是,破洞都在前麵,兩條的命運都是一樣。有一條我已經扔了。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前麵會破了那麽一個大洞?


    有一次我們去洗桑拿,無意中被郝建看見了這條前麵破洞的內褲,那小子饒有意味地盯著我道:“小子!火力挺猛啊!”


    有些東西就像記憶一樣,你不能老帶在身邊,要選擇性遺忘,才會有嶄新的美好的記憶住進來。那兩條紅色內褲,就像我和柳青的愛情,數量不少,質量很差!


    方才進門時,我還沒注意到丟在地上的這條內褲,林曦兒似乎也沒注意到,我現在突然抬腳一踢,她就真注意到了!而且我那腳還真像中國足球,太臭了,不僅沒把內褲踢進床底,反而是從背光處踢到了麵光處,那個破洞赫然入目


    大概是猜到了怎麽回事,她飛快地瞟了那內褲一眼,先是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臉喝水。爾後大概又想起我方才那一腳的滑稽,她禁不住掩嘴“哧哧哧”地笑了起來。


    我也跟著她“嘿嘿嘿”地傻笑,甚是尷尬


    再飛起一腳,才將內褲射進了床底,我這才鬆了口氣


    “紅色………不錯,不錯………”她看著我說,依然有些忍俊不禁。


    “本命年來著………”我摸著鼻子,支吾著說。


    “嗯,嗯,完全了解………”她笑嘻嘻地看著我說,“穿成那樣,也該讓它壽終正寢了………”


    說著她又咯咯咯地大笑起來,大概是被她自己的俏皮話逗樂了。


    一群烏鴉“呱呱呱”地從我頭頂上飛了過去


    我轉移話題說:“要坐會嗎?”


    她忍住笑說:“不了。臭男人的房間,不是久留之地。”


    “拜托,”我瞪她一眼道,“我是個愛整潔的男人好吧?”


    “是呀,挺愛整潔的,”她朝我眨眨眼睛說,“褲子都穿成那樣了,還愛整潔呢!”她的表情有些不屑。


    “噯!看來你揪住我的內褲不放了是吧?”我盯著她道,故意放大聲量,別以為我會為此時感到尷尬!


    她連連擺手,笑說:“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見我點煙吸,她看著我說:“要不要我幫你搬家?”


    我回頭看她,噴出一口煙道:“也沒什麽可搬的,如果可以你送我一程我看還是算了吧!我怕弄髒了你的漂亮法拉利跑車”


    “別廢話,”她瞟我一眼說,“走吧!開著法拉利跑車送你去租房子。”說著她又有些忍俊不禁起來。


    我沒好氣地瞪著她,無奈地搖搖頭,有那麽好笑嗎?


    等我們把所有東西搬到她的紅色法拉利上時,房東才過來了。


    我倚在車身上吸煙,對房東道:“去檢查下房間吧,沒事的話,我現在就搬走了。”


    房東發怔地看看我,又看看坐在我法拉利車上的林曦兒,以及綁在法拉利**後麵的被褥,半天沒愣過神兒來


    直到我再次提醒她,她才回過神來,笑看著我說:“你女朋友啊?”


    我和林曦兒都愣了一下,我忙擺手道:“不、不是,你可別亂說話”


    “不是才怪呢,”她滿臉堆笑地看著我,口氣很自信地說,“以我的眼力,是不會看錯的!”


    臥槽!你有什麽眼力?如果你有眼力的話,那天也不會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弄髒你的房子了,如果你有眼力的話,你也不會限我三天之內,從你家房子裏滾蛋了?臥槽!還眼力!


    我朝她擺擺手道:“去看看房子,沒事我走了,趕時間呢!”


    “不錯啊!小顧,”她笑眯眯地看著我說,“還傍上富家女了,不錯,你這輩子不用發愁了。”


    什麽話?我顧陽是靠女人吃飯的男人嗎?


    我催她道:“你上去看看房子吧!”


    她很大度地一擺手笑道:“不用看,肯定少不了東西的,”她走過來,打量著林曦兒的跑車座駕,嘖嘖有聲道,“這車真漂亮呀,小顧,你的福氣來了。”


    “拜托了,大姐,”我擰著眉梢看著她道,“她真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上司呢!”


    “美女上司?”a href=”” target=”_nk”/a房東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了笑說,“美女上司就不能是女朋友了?還想騙我?”


    房東不給我插嘴的機會,接著笑道:“其實吧,小顧,我也不是非趕你走,我知道你惹上了流氓,否則你住得好端端的,我幹嗎非趕你走是不是?當然了,你現在傍上了富家女了,也不會再住這種房子了”


    倒是林曦兒插嘴說話了。她饒有興致地看著房東說:“你說是你趕小顧走的?你說他惹了流氓是怎麽回事?”


    我反應過來,趕緊插在房東和林曦兒之間,對林曦兒訕笑道:“沒什麽,沒什麽,我們走吧,趕時間呢!”說著我奔到副駕駛座邊上,跳上車,催促林曦兒快開車


    心想這房東成天沒事做,一天到晚就知道八卦。


    “喲!你還不知道呐?”她看著林曦兒,臉上掛著討好的笑,“那天可真是太糟糕了,就是小顧住的那房間啊,有人撬門而入,砸爛了電腦,門上、牆上還被人潑了豬血當然了,你現在看不見了,我已經找人重新粉刷了牆麵,那可花了我好幾百塊呢”


    這個死肥豬!你扣押我五百塊錢押金怎麽不提了?刷個牆麵需要五百塊嗎?吸血鬼!就知道欺負壓榨我們這些外來打工者!


    林曦兒眨眨眼睛問:“都什麽人幹的?”


    女房東搖頭:“不知道小顧在外麵惹什麽刺頭了?”


    “喂!我們走還是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我擰緊眉頭看著林曦兒道。


    見林曦兒不為所動,我氣得跳下車,悶頭向前走去


    等我走了上百米之後,法拉利才轟然從後麵跟了過來。


    等我再次上車後,林曦兒的神態就不對勁了。


    我沒理她,目視前方,一言不發。


    她開著車,不停地拿眼瞟我。


    “你沒話要對我說麽?”她看著我說。


    “沒有。”我道。


    “你惹上誰了?”她又說。


    “沒有。”我道。


    “房東都給我講了,往你住處潑豬血,這都是黑社會的行為。”林曦兒看著我說。


    “那又怎麽樣?”我道,麵無表情。


    遲疑了幾秒鍾,她看著我說:“是不是肖德龍的人幹的?”


    我沒有說話,我不知道我為什麽不告訴她,但我也找不出非告訴她的理由,仿佛我那天遭到肖德龍的報複,是我咎由自取,與她毫無關聯似的。


    “說呀!你想急死我呀!”她嗔怒地看著我說。


    我不耐煩地瞟她一眼道:“是又怎麽樣?你要為我複仇嗎?冤冤相報何時了?我遭到的報複,還不是因為你那天找肖德龍複仇導致的?如果你現在再找他報仇,他下次還會找我麻煩,比這次肯定要更狠些!”


    她轉臉盯著我,細眉蹙了起來:“那你就讓他欺負我麽?他的卑劣行徑,你不是都知道麽?他甚至敢給我下**,難道你要我乖乖忍受?”


    我沒說話,目視前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


    “肖德龍怎麽對你了?告訴我!”她看著我說,神色很嚴峻。


    我依然沒有吭聲


    “你還記得麽?”她打了一下方向盤,看著我繼續說,“我們現在是同盟軍,肖德龍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她頓了一下又說,“我承認我把你牽扯進來,是我的不對,可這種結果也是我預料不到的呀。我比你更了解肖德龍,自從你在海雲間把他踹下床之後,你就已經是他的敵人了!做他的敵人隻有兩種選擇,要俯首投降,聽任他擺布,要麽就反擊,將他打倒,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隻有將他徹底擊敗了,他才會老實了。”


    我道:“我和你不一樣,你有資本跟他鬥,我憑什麽跟他鬥,肖德龍說的沒錯,他要捏死我,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他不敢輕易動你,可我就不一樣了,他想什麽時候動我,就能什麽時候動,想怎麽動我,就怎麽動我。隻要事情不出人命,他就能擺平。我和你不一樣,窮不跟富鬥,富不跟官鬥,我鬥不過人家,我隻能認命。”


    林曦兒打了一下方向盤,跟一輛汽車擦肩而過,再打平方向盤


    “顧陽,”她轉臉看著我說,“你雖然這麽說,但是我知道,你內心裏是不服氣的,如果你是個膽小怕事的人,以前麵對肖德龍時,你就不會表現得那麽勇敢無畏了!”


    見我不說話,她繼續說:“能告訴我那王八蛋對你怎麽了?”


    “你那麽想聽我挨揍的事兒?”我看著她道。


    她點了點頭。


    於是我將那天被肖德龍劫持到郊外廢棄廠區的事情經過,大致給她講了一遍。雖然我沒講出來的理由,但我也沒有不講出來的理由。她這麽喜歡刨根問底,就滿足她的願望吧!


    林曦兒聽完,氣得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盤,喇叭尖銳地響了起來。


    我笑道:“你跟你的座駕過不去幹嗎?”


    “肖德龍這個王八蛋,”她氣呼呼地說,“我就知道他會對你不利,沒想到他下手會這麽快!”


    我笑笑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她轉臉嗔怒地瞟我一眼說:“被人打了,還這麽高興?”


    “還好,”我道,“他們上次手上留情,否則,我可能要坐輪椅上生活了。”


    “他敢!”林曦兒咬了下下唇說,“他敢對你下狠手,我饒不了他!”


    “或許吧,”我歎口氣道,“我後來想了想,我想或許正是鑒於你的原因,所以他暫時還不敢對我下狠手,畢竟我們平時總是出雙入對的,他暫時也搞不清楚我們到底是不是很親密的關係。上次他不過是警告了我一下。”


    “那你覺得我們是不是真地是親密關係呢?”她突然轉臉看著我問。


    我啞然,摸著鼻子,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


    “你說我們總是出雙入對,連那房東都很肯定我們是戀人關心,”她笑看著我說,“你說我們是不是戀人關係?”


    她的笑容有幾分曖昧的意味。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反問道:“你覺得有像我們這樣的戀人嗎?”一見麵就開吵,一開吵就要動手,有這樣的戀人嗎?


    “有呀,”林曦兒笑看著我說,“歡喜冤家不都這樣麽?你還記得上次在h市,我姐就說我們是歡喜冤家呢!”


    “你姐說的是鬥氣冤家好吧?”我瞟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還真是臉皮厚!


    她依然笑嘻嘻地:“顧陽,你喜歡我對吧?”


    暈!她怎麽老問這話啊?在h市“同床共枕”那晚已經問過一次了。


    “我不回答白癡問題。”我冷聲道。


    “要不,那我喜歡你吧?”她看著我說,笑嘻嘻的。


    一模一樣,又是這兩句話!“你喜歡我對不對?”、“要不,我喜歡你吧?”這話怎麽聽怎麽別扭!


    “打住!別再問這種接近白癡的問題!”我瞟她一眼道,掏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


    她一撅嘴說:“你這人怎麽這樣?!”


    我剛想回她一句,驀地發覺有什麽不對勁,不是林曦兒不對勁,而是路況不對勁,我們的車已經駛過了我新租的那條街道了。


    “喂!我們過了!過了!”我轉臉看著林曦兒,示意她停車。


    林曦兒依然目視前方道:“過了就過了唄!你還真想我開著法拉利帶去租房子住啊?”


    “什麽意思?”我盯著她大聲道,用力眨了眨眼睛。


    “你不怕肖德龍再找到你的住址?”她看著我笑了一下說。


    “找到又怎樣,我決定以後不再招惹他了!”我道。


    林曦兒嗤笑了一聲說:“你不招惹他,並不代表我不招惹他呀。”


    “那是你的事兒,與我無關。”我道。


    “你別忘記了,我們是同盟軍,”她笑看著我說,“他欺負你,也就是欺負我,而我招惹他,就等於你招惹了他,肖德龍可分不清楚我對付他的計劃是你出的還是我出的呢!”


    我衝她大聲道:“事到如今了,你還想怎麽樣啊!”


    “不想怎麽樣,”她衝我嫵媚一笑說,“我隻想保護你!你可是我現在唯一的同盟軍,我當然要愛護一個戰壕裏的革命戰士了。”


    “停車啊!”我叫道,“你停不停車,你不停我跳車了!”


    “跳吧跳吧,”她笑看著我說,“以這個速度行駛,你跳下去非死即殘,指不定你以後還真得坐在輪椅上生活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啊?”我朝她吼道。


    她轉臉看著我,停頓了兩秒鍾,爾後笑著慢悠悠地說:“你住在外麵,本小姐不放心,為了保護你,為了不讓肖德龍再傷害你,我決定讓你住進本小姐的西西裏莊園。”


    “什麽?”我盯著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轉臉,直視著我說:“我要你跟我一起住,明白了吧?”


    我愣愣地看了她兩秒鍾,然後才道:“你可要想清楚,你這是引狼入室,你終有一天會後悔此刻這個決定!”


    她瞟我一眼,哼聲說:“本小姐連肖德龍我都不怕,何況你一介小貧民呢!再說了,你跟我一起住後,我就可以省下請鍾點工的錢了!”


    我瞪著她道:“喂!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她朝我嫵媚一笑說:“我的意思就是,從此以後,你就跟本小姐真正就是是一個戰壕裏的革命同誌了。”


    看來她主意已定,我陰險地盯著她道:“你會後悔的!”


    “你不後悔就行了。”她仰臉挑釁地一笑說。


    好吧好吧!我有什麽可後悔的呢?西西裏莊園那是高檔住宅區,我還巴不得住進去了!這樣挺好,既有了舒服的地方住,房租水電費還全免,何樂而不為呢?去就去,我去好好享受一下富人們的家居生活吧!


    我覷著林曦兒的香腮,邪惡地想道:“哼!既然你孤枕難眠,非要強迫我跟你同住,我就**之美吧!或許在某個月圓之夜,我變成了狼人,嗯哼哼,到時候別怪我強迫你啦!我可是事先提醒過你小心引狼入室的,到時候可別怪我不手下留情呀!嗯哼哼,嗯哼哼哼”


    “豬啊你!哼哼唧唧的!”她轉臉,瞪著我說。


    ………


    林曦兒在西西莊園的這套複式房子,我是第三次來了。


    這房子主色調是藍與白,處處體現出簡潔、優雅與浪漫的氣息


    四周大麵積的玻璃窗,使室內的視野非常開闊,窗外的自然美景,就像拚湊在一起的大幅風景照!


    每次進來,我都有置身藍天大海間的感覺。每次進來,我都忍不住先站在客廳裏,轉著圈兒打量著房間的布局與擺設


    有女孩愛英倫風情,我猜想林曦兒一定是偏愛地中海風情的。他一定十分喜歡像法國、意大利、希臘、西班牙、土耳其、埃及等一些地中海國家,因為這些國家是地中海風情的發源地。


    客廳正對門那麵牆,特意留置了粉牆,牆上張掛著許多鑲了精致相框的地中海風景照。


    “傻站著幹嗎?”林曦兒回頭看我說,“走吧!我帶你去樓上參觀下臥室。”


    說著她抬腳上了鏈接樓上樓下的黑色鐵藝螺旋梯,那梯子的木質扶手,都被漆成了藍色。與整套房子的主色調保持了協調性!


    “你這房子真漂亮呀!”我由衷地讚歎了一句。


    林曦兒站在螺旋體的中間,回頭笑看我說:“那當然,設計方案是我自己搞的,裝修的方方麵麵都按照我的意願進行的走吧!先帶你去看房間,回頭你再慢慢欣賞牆上那些照片吧!”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漂亮的房子。”我摸了一下鼻子笑道。


    她回眸一笑說:“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我看著她問。


    “很簡單呀,”她聳聳肩,笑說,“因為你是個鄉巴佬!”


    “喂!”我怒道,“你別刺激我!”


    “刺激你怎麽啦?有本事你追上我呀!”


    說著她陡然轉身,跳躍著向上奔去,腳下的階梯“當當當”地響著


    “我追上你就死定了!”我在她身後叫道。先奸後殺,再奸再殺,以此類推。


    我拔腿就追了上去,頓時腳下的螺旋梯“當當當”地響成了一片。混合著她咯咯咯的嬉笑聲………


    林曦兒跑進了自己臥室,我想都沒想就追了進去


    她無處可逃,穿著鞋子就跳上了床,我撲過去,張牙舞爪地要抓住她,她嚇得邊叫邊跳著躲閃


    那床大概也是地中海風格,下麵是帶彈簧的,睡上去是很舒服的,踩上去人很難站穩。加上受了我的驚嚇,結果她自己把自己絆倒在了床上,剛跳上床的我,卻被她絆倒了


    結果是我壓住了她,我吼道:“跑呀!跑呀!怎麽不跑了?”


    林曦兒咯咯咯地笑:“誰叫你上床啦?………誰叫你上床啦?………這床是本小姐的私人領地!………快下去啦!………下去啦!………”


    “我偏不!”我佯怒道。


    我們倆人撕扯成一團,我抓她,她推我,倆人在床上翻滾著,那彈簧床“吱嘎吱嘎”地叫喚著,倆人都氣喘籲籲的了。


    無意中我的手掌就觸碰到她的胸脯,她那裏軟軟的,熱熱的,像個雪峰一樣聳立著,很誘人的樣子。再加上她有些氣喘,那雪峰也跟著起起伏伏的,好像那雪峰下麵就是江河,而那江河的波濤蕩漾著它似的


    吵鬧聲停止了,床也不響了,一切突然變得安靜得出奇


    我驀地感覺這種氣氛很怪異,我是將她壓在身下的,四目相對,她眼眸裏便多出了一些不可言傳的意味,我也定定地看著她


    她性感的唇瓣就在我的眼前,觸手可及,一低頭完全可以吻住,看她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抗拒的意思,或許我真地可以直接吻住她豐盈甜美的唇瓣


    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眼神多出了那麽一些迷離,依然定定地看著我,似乎她正在期待我有所表示


    我突然從她身上翻了下來,緊接著跳下了床,我摸了一下鼻子道:“不好玩!不跟你鬧了!跟倆個瘋子似的!”說著我轉身向臥室門口走去


    坦白說,我剛才很想用力壓住她,然後吻住她的嘴唇,但在我意念紛亂的片刻,夕兒的笑臉驀地出現在我眼前


    是的!我不能那麽做,先不是說這是她親妹妹,就算是別的女人,我也不能任性而為,因為我是真心愛著夕兒的!如今我的嘴唇,隻能親吻夕兒的嘴唇,她的嘴唇最好,每次當我吻下去,我就覺得自己的身心是飄蕩在雲間的!


    就連那些低賤的***都有自己的原則,身體可以被任何男人使用,但吻卻隻留給她們所愛的人。可見嘴唇與接吻是比**更聖潔的事兒!如果我吻了別人的嘴唇,那下次我再去吻夕兒的嘴唇時,我一定會感覺心有不安,我一定會感覺我褻瀆了她,也褻瀆了她的愛情


    我的激吻隻留給夕兒!我最親愛的夕兒!


    林曦兒在我身後小聲說:“你臥室就在隔壁,你自己先去看一下”


    她的嗓音很不自然,但我知道是為什麽。


    我走出她的臥室,來到隔壁,一把推開了房門


    這間臥室跟林曦兒的臥室大同小異,一樣的橡木地板,一樣是雪白的粉牆,床這頭的牆壁是藍色碎花的牆紙,簡潔的白色鐵藝大床擺放在原木地板上,床褥的色彩也是藍白相間的,與房間的整體格調保持一致。


    兩隻床頭櫃也是純白色的,其上擺放著黑色鐵藝支架、白色罩子的床頭燈,臥室頂部是一隻小巧的水晶燈,同樣有一個白色罩子。


    “真漂亮呀!”我在心裏想,不知道在這裏睡覺,夜裏會不會夢見大海呢?


    緊接著,我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原先的被褥怎麽辦,如果硬是要將我那被褥擱在這個臥室裏,我想連最沒審美意識的人都會發覺很不協調,大煞風景,就像是暴發戶用拉菲紅酒兌雪碧一樣倒胃口。


    “你覺得怎麽樣?”


    林曦兒出現在我身後,輕聲問我


    我連說好。


    她問:“喜歡嗎?”


    “喜歡!”我如實說。


    “喜歡就在這裏安心住下吧!”林曦兒看著我說,“肖德龍是不敢來這裏來搗亂的,西西裏莊園住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而且這莊園裏每個角落都安裝了攝像頭,還有上百號正規保安。”


    不知道為什麽,我隻覺得她此刻說話的聲音帶著一些隱隱地失落感


    我回頭看她,呡了呡唇,然後訕訕一笑說:“謝謝你。”


    她撤了一聲說:“你忘記了,我們是同盟軍,一個戰壕裏的革命戰友。所以,不必說謝謝。”


    我沒有答話,隻摸著鼻子,“嗬嗬嗬”地笑


    “浴室在廊道拐角,你可以先泡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我們是明天上午十點鍾的飛機。”她看著我說。


    “好的。”我笑笑說。


    “我們九點以前就要起床,吃了早餐就直奔飛機場。”她也笑笑說。


    “好的。”我說。


    “要按時起床,否則姐姐會進臥室掀你被子,到時候看到pp可別怪我!”她朝我俏皮一笑說。


    我一愣,爾後不甘示弱道:“你也要按時起床,否則哥哥進臥室掀你被子,到時候看到你pp可別怪我!”


    “行!等著瞧!”她哼聲說。


    “怕你啊!”我哼聲道。


    ………


    林曦兒離開我的臥室後,我開始整理帶來的家當,我最終還是決定把我自己原有的被褥收起來,好歹我也是讀過朱光潛美學著作的文藝青年,怎麽能幹出那種傷大雅的事兒出來呢!


    在收拾到皮箱最底層時,我看到了那幅gi(古琦)太陽鏡


    我手捏這幅太陽鏡,端詳了一番,心中不禁感慨,從第一次見到林曦兒到現在,這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沒想到我和這個妖女的關係會發展到今天這個程度,說實話,她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差勁,也並沒有那麽是非不辨恩怨不分


    別看她表麵上一副傲慢無禮、蠻橫、目空一切的架勢,其實她內心有著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她隻是不喜歡把內心表露在臉上,或許她就像生活在海邊的寄居蟹,把自己的躲在堅硬的外殼裏,為的隻是保護內在的那份柔軟吧?因為內在太柔軟了,她極需一個堅硬的外殼來保證自己身心的安全,不被傷害!


    當然了,在我的印象中,她大多數情況下的行為都是惡劣的。


    我的意思是說,她現在比以前更可愛了一些。


    這幅gi太陽鏡是她最惡劣時期的行為作品,那時我是心懷夢想,坐著巴士車上前往麗人服飾上班的第一天,她就是用這幅gi太陽鏡當暗器砸向我的,幸好我反應很快,偏頭躲過了


    當時我從腳下撿起這幅gi太陽鏡時,我很想向她砸回去,隻是她的法拉利跑車比巴士快多了!我沒來得及


    事後我才發現這幅gi太陽鏡不是一般的太陽鏡,因為它是gi,我當時還想隨手丟了算了,當我看到鏡框上那gi的標誌時,我立馬就打消了這個主意,興許有一天我能派上用場吧?!


    gi品牌時裝一向以高檔、豪華、性感而聞名於世,以“身份與財富之象征”品牌形象成為富有的上流社會的消費寵兒,一向被商界人士垂青,時尚之餘不失高雅。古琦現在是意大利最大的時裝集團。


    一般的gi太陽鏡都在150美元以上,而這林曦兒砸過來這一款則在500美元之上,我上官方網查詢過的!


    ………


    收拾完帶來的物品,又去浴室裏衝了澡,再回到臥室裏,我舒服地躺在床上,拿出手機發了條訊息給夕兒問她忙不忙?


    發完訊息,我順手點了支中南海幽幽地吸了一口,扭頭望著落地窗外,我不準備睡覺時拉上落地窗帷,那樣躺在床上也能看見窗外的夜空,看著繁星與月亮入睡,的確是一件無比愜意的事兒。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我迅速抓起,點開了未讀訊息,是夕兒的回複


    “剛忙完。你呢?親愛的。”


    我記不清我們是從哪一次聊天開始就互稱親愛的了,但究竟是哪一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關係越來越親密無間了,我喜歡這稱呼,喜歡她這麽稱呼我,也喜歡我自己這麽稱呼她,試問人世間還有幾個昵稱比“親愛的”更動人呢?!


    我回複了訊息給她:“親愛的。你現在在幹嗎呢?”


    我今天有重要事情要對夕兒講,沒錯了,就是跟曦兒出國的事兒。


    “準備衝澡呢。你呢?”夕兒回複我說。


    我回複她說:“喔!那你先衝澡吧。衝完澡你直接上qq來找我,我有重要情報要通告娘子。快點喔,我等你。”


    其實我的心情還蠻複雜,如果說總共有九個理由,其中有九個理由是支持我跟曦兒出國的,隻有一個理由是不支持的,那這一個理由就是,我舍不得離開夕兒。雖然林曦兒說我們出國也就四五天時間,超不過一個禮拜。


    雖然不出國,我也不是天天能見到夕兒,可是不出國,我們之間隻隔了半坐城市,而一旦我出國了,我們之間隔的卻是半個地球!心理上的感覺肯定千差萬別,這個不言而喻了。我隻能用“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句詩來自我安慰了。


    “好。親愛的,你等我。”夕兒回複我說。


    我雙眼盯著手機屏幕壞笑一下,回複她道:“要好好洗喔!要徹底,不能留下任何死角!一定要抱著嚴肅認真的態度。我一會可要驗收的哈!”


    “討厭!我是洗澡,又不是打掃衛生!哼!”夕兒回複我說。


    我回複她道:“從本質上而言,這兩者有區別嗎?”


    “顧陽!你真地非常出色!劃掉‘出’字。”夕兒回複我說。


    從黑龍山回來之後,這句話儼然成了她的口頭禪了。


    “你過獎了。林小姐。記得帶上換洗的內衣內褲哈!”


    “還用你說!大色狼!哼!”


    “要不要我趕過去給你搓背呀?”


    “你敢來麽?你不怕我老爸麽?”


    “你隻要別對你老爸說‘老爸!她摸我!’就行了,嘿嘿嘿”


    “好了,乖。姐先去洗澡拉。洗完陪你聊。”


    “出來別忘了穿衣服。我可有千裏眼,你要是敢在臥室裏**,我會看到的。”


    “放心吧!我絕不會便宜了大色狼。”


    “恩!那我就放心了!對了,洗澡別太用力,你那細皮嫩肉的,我怕”


    “oh!mygod!親愛的,你是不是從《大話西遊》裏走出來的那個唐僧麽?”


    “嘿嘿。唐僧太好色了。我是豬八戒。別忘記了,上次在海邊豬八戒還背了他的小媳婦。”


    “那倒也是。單論好色程度,你跟八戒大叔有一拚呢!哎呀!我真要去洗澡喔!親愛的!”


    “你是不是舍不得去?非得拉著我陪你洗鴛鴦浴?阿裏巴巴變!我已經變成你浴室裏的那瓶沐浴露了!拿去用吧!哈哈哈!”


    “討厭!不理你了!”


    我擱下手機,在床上大笑著翻滾了一圈,跟心愛的人**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吸了一支香煙後,我拿起手機登陸了qq


    夕兒獨自占有了我qq裏的一個分組,我把“清水蓮”的備注名改成了“海螺姑娘”


    夕兒的個性簽名也換了,換成了“親愛的,你會愛我多久?”


    我看著她的個性簽名,想著想著,嘴角就不自覺地扯了起來,我笑了


    我會愛夕兒多久呢?如果夕兒麵對麵問我,顧陽,你會愛我多久呢?我該怎麽回答她?


    “我一定會愛你到地老到天長,我一定會陪你到海枯到石爛,就算回到從前這仍是我唯一決定。我選擇了你,你選擇了我,這就是我們的選擇!”


    這是情歌版。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這是情詩版!


    “我的心跳一天,就會愛你一天,我會愛你到我的呼吸停止的那一刻,我會愛你一輩子!有一天我死了,如果死後有知,我依然還會愛著你。如果你先我而去,你依然會活在我心中,直到我們雙雙魂歸故裏!”


    這是情話版!


    但這些版本都不是我所喜歡的,都不能表達我對夕兒的心意,如果夕兒當麵問我這個問題,我絕不會用這些話來應對她,這些話要麽太虛假,要麽太誇張,要麽太矯情


    最符合我心意的恐怕是我以前看到的一個故事版,故事名字就叫《這一輩子隻愛你》


    奶奶披著紅蓋頭出嫁了,嬌豔欲滴的臉龐掛著淚。她還沒見過未來的丈夫,她才16歲。新婚之夜,爺爺揣揣不安。他讀過書,是受新舊文化雙重影響的少年。他才14歲,他怕他不愛蓋頭下的新娘。蠟燭快燃完了,爺爺顫抖著雙手掀開蓋頭。就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吸引了爺爺;爺爺的溫文爾雅也深深打動了奶奶。新婚之夜,他們一見鍾情。爺爺問:“你愛我嗎?”奶奶害羞地點點頭。爺爺問:“你會永遠愛我嗎?”奶奶想了想,搖了搖頭。爺爺有些失望。


    為逃避國民黨抓壯丁,爺爺隻身從四川鄉下逃到重慶。他找到了大展拳腳的天地,可謂亂世出英雄,從拉煤工到工頭,從成立搬運隊到創辦產煤公司,爺爺的事業蒸蒸日上。爺爺身在繁華的“陪都”,心卻依然係在鄉下老家沒見過世麵的奶奶身上。奶奶夜晚讀者丈夫寄來的書信,白日裏勤勤懇懇地耕地、侍奉公婆。爺爺的朋友都笑他不討小老婆,爺爺的父母也委婉地勸他修了奶奶,娶一個城市妻子,哪怕他們日夜受著奶奶的照顧。花花世界,爺爺不為所動,他始終記著那一低頭的溫柔。新中國成立後,爺爺作為愛國實業家,當上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兒。他把鄉下的妻兒接到城裏,分離幾年的夫妻終於團圓。奶奶嬌豔的臉龐想從前一樣掛滿淚。爺爺問:“你還愛我嗎?”奶奶用力地點點頭。爺爺笑了,問:“你會永遠隻愛我嗎?”奶奶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爺爺有些失望。


    他們生了四個孩子,大女兒聰穎好學,大兒子勇敢能幹,兩個小兒子聰明頑皮,老給爺爺奶奶惹禍。他們一家很幸福。可這幸福沒有持續太久,就因為爺爺被打為右派而結束了。在“劃清界限”與“同流合汙”之間,奶奶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後者。於是她同樣被批判,同樣被遊街,同樣忍受屈辱。爺爺的感激埋在心裏,奶奶的關愛小心翼翼。十多年後,夫妻倆總算默默無聞的挨過了那段時日。爺爺平了反,爺爺奶奶的兒女也擁有了自己的事業。他們的大孫子結婚了,婚禮在教堂舉行。神父問:“你願意嫁給他嗎?”爺爺也輕輕問依偎在身邊的奶奶:“你愛我嗎?”奶奶抬起頭:“我愛你已經愛到額頭上起皺紋了。”爺爺繼續問:“你還永遠隻愛我嗎?”令他失望的是,奶奶如同從前一樣地搖了搖頭。


    奶奶病了,越來越重。爺爺日夜不眠地守護在病榻前。醫生說,奶奶已經太老了。爺爺很悲傷,但他知道這是必然,他們總算走到了這一天。奶奶讓爺爺取下了氧氣罩,微笑著問:“你愛我嗎?”爺爺含淚點著頭。奶奶說:“我也愛你。直到走完這一生,我才敢說‘這一輩子隻愛你’!”


    這樣的愛才是最樸實最真摯的愛!什麽天長地久,什麽海枯石爛,什麽天荒地老,什麽愛你一千萬年,這都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如果有一天夕兒當麵問我這個問題,我會告訴她:“夕兒,我會愛你多久,我真地不知道!因為,如果我活著,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如果我死了,我不知道死後會不會有知。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我會愛你多久,我隻能告訴你,我活著一天,就會愛你一天!”


    ………


    正這樣想著,枕邊傳來企鵝嘰嘰嘰嘰的叫聲,我抓起手機一看,是夕兒


    我心永恒:搞完個人衛生了嗎?夕兒。


    清水蓮:”嗯。頭發還沒幹呢。


    我心永恒:衛生搞得徹底嗎?我現在可要來驗收了哈!


    清水蓮:去!沒正經的!


    我心永恒:嘿嘿,別人都假裝正經,我隻好假裝不正經了。反正我不會苟且偷生。


    清水蓮:哼。你本來就不正經。


    我心永恒:這樣說我!我好傷心哈!


    清水蓮:嘿,不信,讓我看看你的心。


    我心永恒:等著!我去找把手術刀!


    清水蓮:切,少來了。


    我心永恒:夕兒,你現在………穿的什麽呀?………


    清水蓮:睡衣呀!怎麽了?


    我心永恒:什麽………樣式的睡衣呀?………


    清水蓮:黑色吊帶綢質睡裙。問這個幹嗎?


    我心永恒:嘿嘿………嘿嘿………就問問………


    清水蓮:哼!是不是又開始亂想啦?


    我心永恒:哪有?


    清水蓮:不是才怪。你這麽(出)色的人!


    我心永恒:據說女孩子不穿bra睡覺,更利於身體健康………


    清水蓮:啊!這個你也知道?


    我心永恒:所以………你晚上睡覺也可以不穿呀!………


    清水蓮:我是沒穿………討厭!………


    我心永恒:沒穿好,沒穿很好啊!嘿嘿………有感覺!………嘿嘿………


    清水蓮:幹嗎笑得這麽………


    我心永恒:你現在哪裏?寶貝。


    清水蓮:在家呀。


    我心永恒:在具體點。


    清水蓮:在臥室呀。


    我心永恒:再把範圍縮小點。


    清水蓮:在床上呀。


    我心永恒:恩!這就對了!哈哈哈


    清水蓮:暈!你到底想說什麽呀?


    我心永恒:我………我想說………我也在床上………


    清水蓮:我知道呀,你說過了呢。


    我心永恒:你蓋被子了嗎?


    清水蓮:現在是三伏天呢!你想熱死我麽?我趴在床上跟你聊q呢!


    我心永恒:嘿嘿………趴著好………趴著好………嘿嘿………


    清水蓮:去!你又亂想什麽喔?


    我心永恒:沒、沒什麽呀。嘿嘿………嘿嘿………


    清水蓮:敢亂想,小心姐揍你!哼!


    我心永恒:大家都說我內心很純潔呢!


    清水蓮:切!


    我心永恒:別說這個字好麽?這個字令每個男人都膽戰心驚!


    清水蓮:為什麽呀?


    我心永恒:擔心***難保呀!哈哈哈!


    清水蓮:什麽***?對了,你不是說有個雙胞胎弟弟麽?


    我心永恒:有啊!哈哈哈


    清水蓮:跟你很像吧?


    我心永恒:什麽話!它那麽小,那麽難看,怎麽能跟我很像呢!


    清水蓮:可你不是說雙胞胎麽?


    我心永恒:我是跟它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但不能同日而語。它隻是個小家夥啊!


    清水蓮:喔!下次你能帶來給我看麽?


    我心永恒:哈哈哈………當然可以!豈是你們見過麵了,隻是你還沒見過麵目罷了!


    清水蓮:啊!我們見過麵了?什麽意思啊?


    我心永恒:沒、沒什麽。我們不聊它吧!親愛的。


    清水蓮:好吧!親愛的,你不是說有事兒要跟我說麽?


    我心永恒:我突然決定不跟你說了。


    清水蓮:為什麽?我很想聽呀。


    我心永恒:嘿嘿………我想製造一點懸念,同時安排一場極富張力的戲劇情節………


    清水蓮:你寫小說呢!


    我心永恒:差不多是吧!嘿嘿………


    清水蓮:還弄得這麽神秘。哼。


    我心永恒:適當的時候,神秘一些是必須的。


    清水蓮:好吧。總之,你別突然告訴我你不愛我就行啦!嘿!


    我心永恒:你玩笑話好冷啊!對了,夕兒,你的傷口好了沒?


    清水蓮:什麽傷?


    我心永恒:毒蜘蛛咬傷。


    清水蓮:好了。完全好了。陽陽,你真厲害,那草藥是秘方吧?好神奇呢!


    我心永恒:最神奇的不是那草藥!


    清水蓮:那是什麽?


    我心永恒:這個………呃………我不敢說………


    清水蓮:說呀!老是賣關子。


    我心永恒:怕你生氣。所以不說。


    清水蓮:說吧。我恩準了。不會生氣。


    我心永恒:這可是你說的。我有聊天記錄為證喔!


    清水蓮:說吧!最神秘的不是草藥又是什麽呢?


    我心永恒:是我的嘴巴呀!哈哈哈


    清水蓮:………壞家夥!哼!


    我心永恒:都是我吸得好呀!哈哈哈吸毒療傷嘛!哈哈哈


    清水蓮:你是個大壞蛋!


    我心永恒:拜托!我是冒著自己中毒的危險給你吸毒療傷呢!不感謝我,還罵我壞蛋!善良的我善良地活著容易嘛!


    清水蓮:好了。我心裏是感激你的就了嘛!


    我心永恒:你應該報答我,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清水蓮:必須的!要什麽報答?


    我心永恒:上次我用嘴巴是吸毒,下次沒毒的時候,你再讓我用一下嘴巴嘛!哈哈哈


    清水蓮:你!還報答你?我看非要暴打你一頓才是!大色狼!哼!不理你!


    我心永恒:我錯了!夕兒。請求你原諒,我負荊請罪。


    清水蓮:錯哪了?說!


    我心永恒:哪兒都錯了。沒有一個地方是對的。


    清水蓮:哼!認錯的態度還可以,罰你在床上倒立一個小時!


    我心永恒:………


    清水蓮:今天過得好麽?


    清水蓮:有沒想我呢?


    清水蓮: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麽?我恨不得你每天都在我身邊呢!


    清水蓮:親愛的,人呢?


    清水蓮:你睡著了麽?親愛的


    我心永恒:沒啊!


    清水蓮:那你怎麽不理我?


    我心永恒:我倒立去了啊!


    清水蓮:………無語了。你還真去?故意氣我!


    我心永恒:嘿嘿………嘿嘿………


    清水蓮:傻笑什麽?快說你想我嗎?


    我心永恒:不知道。


    清水蓮:哎!你不想我嗎?


    我心永恒:我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相思病了?嘿嘿。“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清水蓮:嗯!那我送你一副治相思病的藥方紅豆生南國,春來花幾支,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我心永恒:親愛的,你真是個大庸醫啊!紅豆治我的相思病,你想謀財害命吧?!哈哈哈


    清水蓮:討厭!那你一天中什麽時候最想我?


    我心永恒:此時此刻。


    清水蓮:為什麽?


    我心永恒:因為我們都在床上,所以我就忍不住………


    清水蓮:討厭!………忍不住什麽?………


    我心永恒:忍不住想和你xxoo………


    清水蓮:什麽xxoo?


    我心永恒:不知道?不知道最好了!那我就使勁xxoo你!哈哈哈


    清水蓮:大壞蛋!那你想我的時候會想些什麽?


    我心永恒:你很想知道?


    清水蓮:很想。


    我心永恒:你現在在和誰說話?


    清水蓮:和你。


    我心永恒:你做我老婆嗎?


    清水蓮:做。


    我心永恒:你愛我嗎?


    清水蓮:愛。


    我心永恒:喔!很好!現在請把你上麵四句話連起來讀一遍!


    清水蓮:………哎呀!討厭!你太壞了!哼!


    我心永恒:哈哈哈………很想、和你、做、愛哈哈哈………


    清水蓮:別亂說啦!快回答啦!你想我的時候會想些什麽?


    我心永恒:拜托!這個問題,你已經幫我回答了呀!哈哈哈


    清水蓮:大壞蛋!我真想咬你一口!


    我心永恒:求之不得!


    ………


    次日清晨六點,我準時醒了過來,我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麽陌生,房間很陌生,色調很陌生,身上的夏涼被很陌生


    我這才意識到我是西西裏莊園林曦兒的家裏,我這才意識到我今天不用上班,我還意識到我們今天上午十點要飛往歐洲


    我在床頭上坐著,愣了一會兒神,才掀開被子下床了。


    我走到床邊,一把扯開了淡藍色的落地窗帷,臥室是落地窗,落地窗外是一個人工園林


    天色還沒有大亮,像是蒙著一層灰白色的霧靄,我推開落地門,走到露台上。點上一支煙吸了起來,伸展著腰部與四肢


    ………


    早上六點半,我出了門,到樓下的早餐店用了早餐。那份早餐我吃得是慢騰騰的,因為我在等時間,在飛往歐洲之前,我必須要先見一個人!


    慢騰騰地吃完了早餐,看看時間已經是七點了,我從早餐店走出來,出了西西裏莊園。走到附近一個巴士站上等公車


    太陽已經從最遠處的摩天樓頂層升起來了,金色的晨曦穿透了淡淡的霧靄,那霧靄像薄薄的水汽一樣,悄悄消散著,空氣中有一種夏季清晨特有的味道


    我在站牌上查詢到達目的地的車輛,對比來對比去,隻有13路巴士最便捷。我討厭13這個數字,西方人迷信說13是個不吉利的數字,以前我不以為然,但我之前遇到的幾次麻煩都似乎與13這個數字能扯上聯係,包括第一天去麗人服飾上班時,在電梯的13層遭遇了林曦兒的泰拳飛膝


    我望著站牌,摸了一下鼻子,自嘲道:“好歹你也是個新時代五好青年,怎麽能這麽迷信,13在中國不過是個罵人的數字而已,不必較真,不必較真”


    1和3靠得再緊點像什麽英文字母,像不不像b?裝13就是裝b!以前我不知道什麽叫裝13,後來經謝鵬點醒,我才恍然間明白了。


    乘13路巴士車到達離目的地最近一站時,我下了車,向“地中海”大廈快步走去。一邊走一邊哼著“太陽你出來爬山坡,爬上了山坡我想唱歌,歌聲飄給那妹妹聽,聽到我歌聲她笑嗬嗬”


    街邊有一家叫做“蝶戀花”的漂亮小花店,“蝶戀花”是個詞牌名,宋朝諸多有名詞人都以此作詞,我最喜歡的莫過於柳永的那首,情真意切,真摯動人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這首詞借春光易逝,佳人難得,表現了蘇軾寂寞失意的惆悵。


    還有一首是柳永的,


    還有蘇軾那一首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是一首懷人之作。詞人把漂泊異鄉的落魄感受,同懷念意中人的纏綿情思結合在一起寫,采用“曲/徑通幽”的表現方式,抒情寫景,感情真摯。其中“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一句已成千古絕唱。


    我靈機一動,頓住腳步,徑直向花店走去


    在花店裏,我讓賣花女孩幫我做了個漂亮的小花束,花是我挑的,其中有薔薇、百日草、滿天星,薔薇代表愛的思念,百日草代表思念、愛,滿天星代表思念、守望愛情。那麽,這束花的主題無疑就是“愛的思念”!


    我在花束裏插了一張小卡片,卡片上寫的詞句正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作為文藝青年的我,這些浪漫的小點子多的是,隻要她開心,我願意每天給她一點小浪漫!


    捧著花束從花店裏走出來時,我很滿意,臉上笑得跟胸前的花一樣。即使不認識我的人,此刻若是看到我,想必都認為我正在熱戀之中。我心想,她一定會喜歡我這份浪漫的心意吧?


    想想吧,夏天一個美好的清晨,我手捧鮮花守候在停車場的出口,當她從車上走下來時,我連忙奔到她麵前,獻上我精心為她挑選的花束,連同我的微笑


    如果我是女孩,我一定會被感動,她是那麽一個溫婉知性的女孩,她一定會被我這個浪漫小點子所感動的吧?


    我到達“地中海大廈”門口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離上班時間還有半小時。陸陸續續有人開始走進“地中海”大廈,而且人流越來越多。


    我想她一定要去地下停車場的,與其在這裏等,不如就守在地下停車場出口處,這裏人太多,萬一我眼花,放走了她呢?


    我並不想上樓去她公司,我隻是想在跟林曦兒飛往歐洲之前,見她一麵。本來昨天聊qq時想告訴她的,但後來想到這個主意時,我就放棄了前麵的主意。誠然結果都是一樣,都是我告訴她我要和她妹妹林曦兒去法國旅行,但過程可以有不同的方式,我想采取這種浪漫而又帶點愚人節感覺的方式!


    見麵後,我會把花獻給她,然後深情地凝視著她的眼睛,告訴她:“親愛的,等我回來,在這束花凋謝之前,我一定會再次出現在你麵前!等我!“愛老扶幼”!”


    我走進地下停車場,藏身在一個柱子後麵,抽著香煙,想著她待會看見我時既驚又喜的樣子,我自己倒先忍不住驚喜了起來


    時間滴答滴答地響著,一分一秒在我熱切的期盼中流走


    在七點四十五分鍾的樣子,我終於看見了她的車,那輛白色寶馬5係,我的心竟然狂跳起來


    是的!我的心在狂跳!不管這是我第幾次見到她,也不管我們的關係有多麽親密,可每次見她時,我的心依然都會像脫韁的野馬,狂跳不已


    我想直接從柱子後麵跳出來,跟著她的車跑過去,但是,我很快發現白色寶馬後麵緊跟著一輛銀灰色寶馬,沒空間讓我**去


    我沉住氣,安全第一,現在有錢人開車不長眼睛,因為富人們知道撞死人使點錢就可以擺平了,而且還不用坐牢。像我們這些窮人,過馬路得長三隻眼睛,要小心躲閃著富人們的寶馬奔馳,萬一被他們開車撞死了,那就死得太不值當了!


    白寶馬車在裏麵一個車位停了下來,門被推開,一身白色職業套裝裙的夕兒走了出來,唇角帶著甜蜜的笑意,像初夏清晨的那種甜蜜氣息


    我壓製住心跳,從柱子後麵閃出來,墊著腳尖,從背後悄然向她走過去


    在我走出第三步時,那輛停在白色寶馬旁邊車位裏的銀灰色寶馬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從車裏走出來,他的嘴角同樣挑起一抹甜蜜的笑意,就像初夏清晨的那種甜蜜氣息


    他向她走過去,她也向他走過來,他們走到對方麵前,很有默契地相視一笑,他伸手攬住她的細腰,低頭在她雪山似的前額上親吻了一下


    她不怒,反笑,呡唇,溫婉地笑著,一點不自然的神色都沒有


    在這一刻,我的心“咚”地一聲猛跳一下,然後急遽墜落,向漆黑的無底的深淵墜落


    我本能地慌張地退回去,藏身在柱子後麵


    眼前的情景太突然了,對於毫無防備的我,不亞於一枚重磅炸彈!這炸彈將我炸飛了,炸得粉碎!


    我的心還在嗖嗖嗖地往深淵裏墜落,深淵裏像個冰窖,寒氣逼人,讓直打冷戰


    他們向這邊走了過來,並肩走著,有說有笑,那青年男子比我大,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看起來比夕兒還要老練,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愛意


    我敢肯定,他們絕不是什麽兄妹,而且,林家隻有一對姐妹花,並無哥哥或者弟弟,而且這人也不是思美廣告的人,那他是誰?


    我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是夕兒的男朋友!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解釋嗎?我試圖找出另外一種解釋,可是,找不出,實在找不出,最後我不得不承認這個解釋,因為這個解釋就是事實!


    “澤,一定要參觀我的公司麽?”夕兒的聲音,這聲音含著親切的笑意。


    “因為你,所以我必須要去你的公司看看。看看你每天都在怎樣的環境裏工作的?夕兒,你不會要拒絕我吧?”那個叫澤的青年男子的聲音,他的話帶著笑意,透著深情與風趣。


    “怎麽會?我怕你會不喜歡呢。”夕兒的聲音。


    “怎麽會?我怕我太喜歡呢!而且,我已經來了,你想趕也趕不走了!”那個叫澤的男子的聲音,帶著爽朗的笑聲


    我驀地想起那次在h市,就是夕兒對她妹妹表現出冷冽表情的那一次,那是我第一次見夕兒現出那種冷冽的表情,而當時貌似是因為曦兒那半句沒說完的話“我姐可是”


    我姐可是什麽呢?當時我並沒有多想,當時林曦兒在說出那半句話被夕兒喝止後,她的嘴型還在一個字上停留了片刻,此刻我驀然間發覺在林曦兒嘴型上停留的那個字眼我不懂唇語,但我現在敢肯定停留在她嘴型上那個字就是“有”字!


    我姐可是有,有什麽呢?有男朋友吧?我姐可是有男朋友的!沒錯!林曦兒當時沒來得及說完的那句話絕對就是這句!而且,此刻我所見到的情景進一步佐證了我的猜測!


    “澤,你怎麽也耍賴呢?”夕兒的聲音,哧哧哧地笑。


    “在夕兒麵前耍耍賴,我可不覺得丟人嗬。”澤的聲音。


    “我有那麽好麽?”夕兒的聲音。


    “在我眼中,這世上沒有比你更好的女子了。”澤的聲音,聽上去很真誠。


    “好甜啊!我在想你的話會不會讓我血糖升高呢。”夕兒的聲音,依然哧哧哧地笑。


    “如果你是低血糖,我歐陽澤願意做你的阿爾卑斯奶糖;如果你是高血糖,我歐陽澤願做你的胰島素。”澤的聲音。


    “阿爾卑斯的寓意可是‘愛你一生一世’,你知道這種說法麽?”夕兒的聲音。


    “這種說法太矯情,對於你,一生一世的愛是不夠的,至少要三生三世。”叫歐陽澤的男子半開玩笑的聲音。


    “你少來了。沒發現你還這麽貧。”夕兒的聲音,帶著嗔。


    “夕兒,你沒發現的地方還有很多,我等待你的進一步發現喔!”歐陽澤的聲音。


    她們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我從柱子後麵探出頭去,發現他們已經走到停車場的出口處了,且說笑著拐彎消失在停車場門外


    我無力地靠在柱子上,依然沒有完全愣過神來,好像已經沒有需要證實的必要了。方才的對話已經很清楚地表明了一點,那就是他們的確是戀人關係!


    如果不是戀人,他怎麽會對她說那些話,夕兒不是隨便的女孩,如果不是戀人關係,他對她說的那些話,她怎麽不生氣?恰恰相反,她是連笑帶嗔的!


    “夕兒,你沒發現的地方還有很多,我等待你的進一步發現喔!”歐陽澤的聲音。


    她們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我從柱子後麵探出頭去,發現他們已經走到停車場的出口處了,且說笑著拐彎消失在停車場門外


    我無力地靠在柱子上,依然沒有完全愣過神來,好像已經沒有需要證實的必要了。方才的對話已經很清楚地表明了一點,那就是他們的確是戀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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