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256


    我的身體僵直了,張著嘴巴,定定地看著她,就像看著一支荷花亭亭玉立在我的麵前


    她也定定地看著我,她的神態有些複雜,既有種羞恥感,又似乎在極力克製這種羞恥感,強做勇敢老練的模樣


    我感覺口幹舌燥,我想說喝了肖德龍下的那杯西班牙d5水之後,我身體裏的慾望並沒有完全平息下去,隻是因為突發的情況,暫時壓製下去了!然而,現在麵前突然現出這麽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麵


    我那被強行壓製下去的欲念再次蔓延膨脹起來,**一下子充斥了我的周身,我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男人或許是強大的,或許是堅定的,在麵對女人之外的事物時,男人們都能表現出一種果敢與魄力。可當男人麵度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時,他既往那種強大與堅定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英雄都難過美人關,何況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呢!何況還是麵對這麽一副青春活力而又玲瓏有致的曼妙酮體呢?


    邢敏的身子無疑挑起了我之前壓製下去的**,並助長了那股洶湧澎湃的**。我明知道我不能那麽做,我不能欺負邢敏,我不能做出那種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


    可是,我的身體似乎並不準備聽從我的意誌,強烈的**在我身體裏膨脹,我感覺身體某處已經不可遏製地膨脹起來


    邢敏試探性地慢慢朝我走近,走近


    我的內心在撕扯,撕扯


    她走過來,溫柔地抱住了我,她滾燙的身子緊緊貼向我的身體


    她故作老練地吻我的脖子,同時她的小手開始解我的褲腰帶隻是動作出賣了她,她手上的動作太過生疏,就像懵懂少年第一次去解女生的胸罩係帶一樣莽撞


    邢敏的動作很不得要領,好容易才解開了我的褲腰帶


    我始終愣看著她,沒有迎接她的熱烈,也沒有拒絕她的熱烈,事實上,我的心在做鬥爭,我很想推開她,走出裏間,或者走出這間屋子,可是我拔不動腿,我真地拔不動腿


    我的褲子滑落下去,間或皮帶架的叮當之音


    邢敏的櫻唇從我脖子一路吻了下去,隔著襯衫吻我的胸膛,依次向下,吻我的小腹,她粉嫩的小香舌在我裸露的小腹部吻了起來,動作笨拙,卻是那麽熱烈,她的櫻唇溫柔地舔舐著我腹部的每一寸肌膚,並且徐徐向下滑行


    她的櫻唇燙熱,柔軟,帶著滑膩的濕潤,她的鼻息輕輕吹拂著我小腹部的絨毛,她櫻唇走過的每一寸地方,都燃起一團火焰


    每一團小火焰,連接起來,匯聚起來,我感覺我的小腹部裏有一簇篝火在熊熊燃燒著


    說句老實話,此刻我太衝動了!我很想雙手捉住邢敏的臉蛋,按向我的下身,將她熱熱的柔柔的櫻唇按下去


    她抬手柔嫩的小手,開始扒我的內褲,她手上的動作和嘴上的動作相互配合,內褲扒下一寸,她的小香舌就舔過一寸,她的小下頜已經觸碰我下身的膨脹


    在她準備將我內褲完全扒下去之時,我猛然間醒悟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猛地推開她,提起褲子奔出了裏間


    我在客廳裏快速地係上皮帶,衝裏間喊一聲說:“我去賓館睡!”


    說著我逃也似地奔到門口,擰開了門鎖


    “哥!”


    邢敏在裏間顫抖著嗓音叫住了我


    “你真地要走嗎?你真地一點都不喜歡我麽?無論我怎麽做,你都討厭我麽?”她的嗓音幽怨地說。


    我回頭看向裏間:“對不起!敏兒!我”


    “哥!你傷害了我!………”邢敏哽咽著說,“你明知道我不喜歡謝鵬,你還把我往謝鵬懷裏推!哥!你傷害了我!”


    我艱難地吞了一下口水說:“敏兒,對不起,我以為”


    “哥!你走吧!我恨你!你走吧!我恨你了!”


    邢敏在裏間哭著大聲說。


    我咬咬牙,一把拉開房門,奔了出去


    ………


    次日我無精打采地來到公司,偏偏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謝鵬!


    謝鵬走進辦公室,直奔我辦公桌而來,伸手猛地錘在我麵前的桌麵上,緊盯著我怒聲道:“臭小子!你昨晚都做了什麽?!”


    我心中一驚,結結巴巴道:“沒、沒有………沒做什麽呀!………”


    “臭小子!你做了壞事,竟然不敢承認?!是不是男人啊你?!”謝鵬伸手指著我,怒視著我道。


    我愣了!難道他什麽都知道了?!


    正在迷惑惶恐之際,謝鵬從包包裏掏出一包東西丟在我麵前,怒視著我道:“拿去泡茶喝!有滋陰補陽的奇效!晚上別老使用你那萬能的右手!一副首因過度的苦逼樣!”


    我抬眼看謝鵬,他哪有怒視我?他臉上始終都掛著他招牌式的嬉笑表情!是我自己做賊心虛了吧?!


    我再低眼一看,桌麵上是一包枸杞,是用一隻透明塑料袋包裝的。枸杞不是什麽新鮮玩意兒,但這枸杞不同,顆粒飽滿,一枚頂市麵上賣的三四粒,而且顏色紅潤有光澤


    “我一個朋友從我們老家休假帶回來的,給了我兩包,這包送給你泡茶喝!”謝鵬看著我嬉笑道,“專治**過度的病人!”


    見我依然愣坐在椅子裏,,他抬手在我肩上猛拍一下,嬉笑道:“咋啦?哥們?今兒個你怎麽焉不拉幾的?”


    我訕笑著道:“沒事,沒事………這枸杞你留著吧!我不愛喝水,你留著送人多好啊!………”


    “送什麽送?!”謝鵬依然嬉笑地看著我道,“就兩包,你一包,我一包,誰也不送!咱們哥倆不是一直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你跟我客氣啥呀?!我靠!”


    謝鵬回頭看了一眼邢敏的位置,邢敏還沒來。


    “哥們!要不是你幫我和邢敏牽線搭橋,我和邢敏也不會有今天,對不對?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一包枸杞算什麽,你不收下,就是故意跟我過不去了!”謝鵬笑看著我道。


    他越是這麽說,我就越感覺負疚,仿佛我做了對不起哥們的事兒似的!我在想如果他知道昨晚我和邢敏說了些什麽,做了些什麽,他一定會傷心得要命吧?


    謝鵬沒太留意我的情緒,他的注意力全在邢敏那裏,他笑著嘟囔了一句說:“咦?敏兒今兒個怎麽還沒來?她一向很早就來的啊!”


    說著他朝我擠擠眼睛,又笑道:“我去公司門口接她去,說不定她會小小感動一番哈!”說著他就屁顛屁顛地走出了辦公室。


    我一直愣坐在椅子裏,目光定定地看著麵前那包枸杞子,無比愁苦地想到,今天要我怎麽麵對邢敏才是啊?還有林曦兒,昨晚我竟然在荒郊野外將她按倒在車頭上,我今天又該怎麽麵對她呢?


    昨晚我在賓館的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幾乎是把自己折騰了一個晚上!


    人家一夜成名,mb的!我一夜得罪了倆女人!哎!現在冷靜想想,我還真為我自己的行為汗顏!


    都怪那什麽西班牙d水!都怪肖德龍這王八蛋!


    如果我不喝下那杯下了**的紅酒,昨晚的糗事兒就不會發生,至少我不會無禮地把林曦兒推倒在車頭上


    人生如戲啊!有時候人生比戲劇還要狗血!以前我老好奇喝了**會是什麽感覺,結果昨晚竟然紮紮實實地體驗了一把!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其實一點不複雜,恰恰相反,那感覺簡單而直接!


    在藥性起效之後,即使你麵對的是芙蓉姐姐,你也會義無反顧把她推倒!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謝鵬和邢敏說話的聲音,緊接著邢敏和謝鵬一起走進辦公室,邢敏手裏拿著一包枸杞子


    我趕緊伸手抓過桌上那包枸杞子,拉來抽屜丟了進去,低下頭去,佯裝在抽屜裏翻找什麽東西


    邢敏和謝鵬走了過來,我感覺到了邢敏的目光,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鍾,爾後就快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謝鵬依然咋咋呼呼的,他衝我笑道:“顧陽!你看看敏兒吧!現在她走性感路線啦!”


    我回頭,飛快地看了邢敏一眼,她今天穿了一件v領超短裙,上露淺淺的**,下露圓潤的打腿,她正好迎上我的目光,目光帶著不易察覺的怨恨


    我趕緊收回目光,轉過身來,故作隨意地說了句:“很好啊!偶爾改變一下風格,改變一下心情,挺好的!”


    “敏兒,我還是………喜歡你之前的風格,那種清新脫俗的風格”


    謝鵬的話說得有些猶疑


    “為什麽要你喜歡呢?”邢敏反問了一句,語氣有些冷漠


    她的語氣讓我的心髒跳了一下,她不是在針對我吧?她以前從來不這麽穿著的,她也從來不會用這種冷漠的語氣跟任何人說話的!


    謝鵬訕笑著說:“其實………也挺好的,挺好的………就是太便宜街上那些色狼啦………”他的話說得很小心。


    我不用看,也知道他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我明白謝鵬的心思,男人都希望別人的女人穿得越暴露越好,但都希望自己的女人穿得越嚴密越好!括號,在外麵,反括號。


    邢敏雖然還不是謝鵬的女人,卻是他很喜歡的女人!準確地說,是女孩!


    ………


    一上午我都不敢跟邢敏打照麵,更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總覺得自己辜負了她的情真意切!


    中午在公司餐廳用午餐時,我一直低頭扒飯,但我能感覺到邢敏時不時用一種幽怨、帶著恨意的目光在暗處打量著我


    謝鵬有些奇怪,他用筷子敲打我的餐盤,笑道:“咋啦?哥們!你在拿餐盤吃飯,還是在拿餐盤當鏡子照?”


    我沒抬頭,隻衝他擺手道:“吃你的飯吧!女人都沒你的話多!”


    “我在為你們免費播報公司新聞呢!不感謝我,還怪我?”謝鵬故作委屈狀說。


    “你說的………那些新聞,我哪件不知道?………”我哼聲說。因為嘴裏含著食物,我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那我問你,”謝鵬來勁了,“今天公司裏發生了什麽重大新聞呢?”


    “風平浪靜。”我道。


    “錯!大錯特錯!”謝鵬得意道,“還是我來告訴你吧!上午公司上層召開了一次臨時緊急會議。這個你知道嗎?”


    我搖頭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就別嘴硬了吧!”謝鵬道,“公司之所以召開特別會議,不是因為別的,正是針對公司最近出現的幾起事件”


    “那幾件變態事件?”我抬臉飛快地看了他一眼說。


    “沒錯,”謝鵬道,“還有發生在我們辦公室的衛生巾事件”


    我再次抬臉看他道:“這個………公司領導怎麽知道的?………”


    謝鵬不屑地哼了一聲道:“這還有問,當然是老大或者是經理上報的唄!不過這樣也好,這些事兒應該上報公司,公司領導應該盡快解決問題,揪出變態狂,還廣大女性職員們一個輕鬆安全的工作環境!”


    謝鵬說得義正言辭,說著扭頭笑看著默默低頭吃飯的邢敏道:“你說是不是?敏兒。”


    邢敏默默地點了下頭。


    “那公司打算怎麽做?公司能怎麽做?不是報警了嗎?也沒見揪出那個變態狂呀!”我不屑道。


    謝鵬拿筷子敲了一下餐盤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揪出那些變態狂,都是早晚的事兒!”


    我搖頭,歎口氣道:“不知道現在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心理變態?”


    謝鵬道:“就公司目前發生的三起變態事件,我大膽猜想,很可能係同一個所為”


    “你得了吧!哪個賊會蠢到連續三次在一戶人家裏下手呢?”我瞟了謝鵬一眼,擠兌他道,“我承認,你的猜想是大膽的,但也是缺乏大腦的!”


    “顧陽筒子,請你不要使用侮辱性的字眼,”謝鵬在桌子下踢我一腳道,“顧陽筒子,我請問你,如果不是同一個人所為,那據目擊者描述,為什麽嫌疑人都頭戴大號魔鏡,都戴一頂黑色鴨舌帽呢?對此你作何解釋?”


    “有可能是偽裝啊,”我道,“電梯猥褻事件不是上市電視台新聞了麽?廁所門事件的嫌疑人很可能看了那電視新聞,然後為了轉移人們的視線,故意裝扮得跟電梯門事件的嫌疑人一個樣子!”


    “顧先生!”謝鵬打斷我的話道,“我隻能說你太有想象力了!”


    我回他一句道:“謝先生,我隻能說你太沒想象力了!”


    ………


    直挨到下午快下班時,我才硬著頭皮向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沒錯!我得要回我的包包,沒有包包可以,沒有包包裏的身份證和錢包,沒有錢包裏的銀行卡,我可怎麽生活啊?


    昨天夜裏林曦兒開著她的跑車呼嘯而去,我的包包可還擱在她座駕裏的,幸虧我昨天在褲兜裏放了一百塊錢,否則後麵去soso酒吧找邢敏時,我連出租車錢都給不起了!


    一整天都過去了,我都沒勇氣去問林曦兒要回包包,現在再不去,恐怕她就要下班離開公司了!


    我低著頭默默向總經理辦公室走去,腦海裏回響著昨晚的事兒。


    現在想來,我昨晚的膽子夠壯的,我竟然把林曦兒那妖女壓倒在車頭上,壓倒在荒郊野外了。差點就要打勝了一場“野戰”!


    以前我跟林曦兒有過的曖昧的片段也不少,但那大都是她迷醉後的事情,在她清醒時對她做出曖昧舉動的情況僅有兩次!


    一次是在h市海邊那家酒店裏,那晚我是為了想“教訓”她一下,想警告她以後不要再踢我襠了,所以趁倆人失去重心壓在一起時故意嚇唬了她一下!一次就是昨天晚上!


    在h市海邊酒店那次,她似乎並沒生氣,似乎還故意將她的唇瓣貼向了我的唇瓣,她還對我說了兩句話她說那兩句話時,我們的身體還緊緊貼在一起,而且嘴唇與嘴唇的距離僅有千分之一毫米


    她第一句話是說:“顧陽,你喜歡我吧?”


    我說:“你想得美!”


    她第二句話是說:“顧陽,那我喜歡你吧?”


    我說:“你喜歡我?你是已經喜歡上我了?還是你打算要喜歡我呢?啊?哈哈哈”


    正是因為她這兩句話,我當時被她柔軟的身子激蕩起來的欲念才消褪了下去,就像海邊席卷而來的洶湧潮水在瞬間又消褪了下去,我大笑著從她身上翻了下來,仰躺在床上,抑製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妖女要喜歡我?哈哈哈!簡直太tm好笑了!


    而昨晚她卻毫不留情地扇了我一個嘴巴子!對於昨晚我的衝動,不知道她心裏會怎麽想?如果是夕兒,她一定會寬容我理解我,說不定還會主動用身體安撫我的躁動不安呢!我畢竟是因為替她喝下了那愛情的毒藥呢!


    但她不是夕兒,她是夕兒的野蠻妹妹!有時候我真是想不明白,林嘯天怎麽可以種出兩株完全不同的品種?!


    想著想著,我已經到了總經理辦公室門口


    我緩慢地抬起手,猶疑著,不知道現在去找她要回我的包包,會不會時機不對啊?哎!認命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了!我已經走到她辦公室門口了,難道還要我再退回去?


    我咬咬牙,再次抬起手,我輕輕敲了一下門


    “進來!”


    門裏麵傳來林曦兒的聲音,她的聲音有些衝,仿佛心情不爽似的。


    我摸著鼻子,遲疑著,在心裏念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西不複還!愛咋地咋地吧!”


    這樣一想,我就伸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林曦兒正坐在辦公桌後麵,她麵前擺著一盆“天使之眼”,似乎正在侍弄花草,但見她一手托著腮,目光癡神地注視著那些紅豔豔的花朵,若有所思


    當我和她的目光在空中觸在一起時,我先低下頭去


    我支吾著說:“對不起………林總………昨晚、昨晚我………”


    我的目光依然向下傾斜著,落在她辦公桌上那盆“天使之眼”的花朵上麵,隻感覺平素看起來紅豔豔的漂亮的花朵,此刻卻變得異常得刺眼


    “閉嘴!”她厲聲道,“還敢提昨晚的事?找死啊你?!”


    我支吾著道:“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林總………”


    “還說!”她拍案而起,蹙起眉頭,怒視著我


    “那好,”我飛快地掃她一眼,低聲道,“我不說了!”


    “這筆賬我給你記著!”她盯著我說,“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償還!”


    這個也能償還?怎麽償還?你再把我壓倒在下麵狂吻狂摸一通,這算是償還麽?不過,我並不想裝糊塗,她說的償還一定是其它形式的償還!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我看了她一眼道。


    我總覺得昨晚的我行為情有可原,其一,我是喝了那杯下了**的紅酒才變成那樣的;其二,我是為了保護她,才喝下了那杯下了**的紅酒!如果她抱著客觀感恩寬容的心態來看待分析這件事兒,她就應該知道我是情有可原的!


    “好!口氣不小!”她盯著我說,“實話告訴你,本小姐長這麽大,還沒有人敢對我那樣!”


    是嗎?上次肖德龍不是就對你那樣了嗎?當然,你已經抓住他好色的弱點,以應召女郎為誘餌實施了你的報複?莫非你也想報複我不成?我可不怕你用應召女郎來引誘我,在濱海市我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所以即使我和別人愛愛的過程被錄了下來,也沒有媒體感興趣發布!


    見我沉默著沒說話,她怒氣衝衝地盯著我說:“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勾起我昨晚不愉快的回憶麽?”


    是真地不愉快麽?你昨晚不是也很忘情麽?你不是還忍不住呻吟出聲了麽?


    “不是,”我摸了下鼻子,訕訕一笑道,“我、我是想拿回我的包包”


    我伸手朝她辦公桌上一指,我的包包就在她辦公桌上,我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


    “趕緊拿走!”她伸手抓我的包包,扔了過來,“別髒了我的辦公室!”


    我忍了!誰叫我無禮在先呢?我認了,誰叫我愛心泛濫呢?如果我堅決不陪她去東方紅大酒店,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了!


    這個妖女從來都不知道感恩為何物,我真可笑,一次一次幫助她,她不僅不懂得感恩,還一次一次恩將仇報!我的確太可笑了!如果以後我再幫她一次,我就不姓顧了!


    我強壓著委屈感,低聲說了句:“謝謝!”


    在我轉身要離開之際,那妖女在背後喊住了我


    “站住!”她盯著我說,“就想走?”


    我回頭看著她說:“那你要怎樣?”


    她覷著我,哼聲說:“還有一筆賬我沒跟你算呢!你心虛了嗎?你想溜之大吉麽?”


    我愣看著她道:“什、什麽事兒?”


    她哼聲說:“你知道你昨晚消費了多少麽?”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緊接著我補充說,“是你自己說的,我想吃什麽喝什麽,就隨便點的!”


    “沒錯,”她覷著我說,“可你的排場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


    我眨眨眼睛,看著她道:“有嗎?我就點了三個菜,點了一瓶酒而已”


    林曦兒看著我,哼聲說:“你昨晚消費了三萬元!沒看出來,你還挺能擺譜的嘛!”


    “怎、怎麽可能?”我瞪大眼珠子看著她道,“我、我就點了三個菜啊!還有一瓶紅酒”


    “沒錯,你是隻點三個菜,一瓶酒,”她覷著我說:“但你的確消費了三萬塊!要不要我拿單子給你看看?”


    “林總,你別忽悠我,”我接她的話,急聲道,“我真地隻點了三個菜,我還記得有一道菜是牛肉”


    她接話,冷冷一笑說:“牛肉是沒錯,不過那是日本的‘和牛肉’”


    “什、什麽牛肉?日本的?”我充滿疑惑地看著她道。


    “要不要我向你普及一下常識啊?”林曦兒覷著我,哼聲說,“日本的和牛肉是目前世界上最貴的牛肉,所謂和牛,是日本從1956年起改良牛中最成功的品種之一,是從雷天號西門塔爾種公牛的改良後裔中選育而成的,是全世界公認的最優秀的優良肉用牛品種”


    我伸手製止了她,緊張得咽了一下口水,結巴道:“可、可它跟普通牛肉吃起來沒什麽兩樣啊?………就是覺得比平時吃的牛肉………肉質軟一些啊!………”


    她哧笑一下,哼聲說:“沒錯!當然要軟一些!因為日本和牛肉的特點就是是生長快、成熟早、肉質好。以肉質鮮嫩、營養豐富、適口性好馳名於世。很久時間以來,日本禁止和牛品種出口到國外,但現在澳大利亞也已有農場飼養和牛,但是澳大利亞的飼養成本更高,因為農場主為了提高肉的質量和產量在牛的飼料中加入了優質的紅葡萄酒,這種酒也十分昂貴,在國際市場上一杯就要16美元。目前和牛裏脊肉在歐洲的價格是每200克100多美元,一些特別柔軟的和牛肉的價格隻會比這更高!”


    我急了,大聲道:“可就算那是什麽日本牛肉,也不要三萬塊吧?”


    “因為你還要了一瓶紅酒!你知道你要的那瓶紅酒多少錢嗎?”林曦兒覷著我說。


    我愣聲問:“多少?”


    “一萬八。因為你要的是‘拉菲古堡’!”她覷著我,不動聲色地說。


    “什麽?拉菲古堡?………什麽酒這麽貴?………”我睜大眼珠盯著她,感覺她在講天方夜譚。


    噢!天啊!我昨晚都吃了什麽喝了什麽啊!


    林曦兒竟然笑了,她覷著我說:“真有你的!顧陽!我和肖德龍喝的也隻不過是七千多的小拉菲,你倒豪爽,一個人幹掉一瓶‘拉菲古堡’!還好你沒點每磅一千美元的鬆茸蘑菇,要不我那張卡就要被刷爆了!”


    我失聲道:“那、那怎麽辦?”


    話一出口,我意識到這話太傻了,還能怎麽辦?都吃進去了,難道還能吐出來?而且已經消化了!


    林曦兒得意洋洋地盯著我,雙手抱臂


    “怎麽辦?”她說,“你不覺得你太奢侈了麽?你不覺得你排場太大了麽?”見我一副難堪的模樣,她緊接著說,“顧陽!這個單你得自己買”


    她用一種把玩的目光覷著我,唇角還帶著一抹得勝般的笑意。


    我驚呼道:“我哪有那麽多錢?”


    她也不生氣,反而笑了


    “沒錢?”她看著我說,“我就知道你沒錢!這樣吧,我先給你記賬,等我缺錢的時候自然會找你還錢!我不會算你利息的!”


    噢!老天!我昨晚都吃了什麽喝了什麽啊!竟然是三萬塊!早知道我應該看下菜譜的!


    我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可、可是你自己說的,我隨便點隨便吃!”


    “我說過那話麽?”她故作驚訝地看著我說。


    我大聲道:“你想抵賴?”


    “你有證據嗎?”她笑了笑說,“好吧!我也不是一點仁慈之心都沒有,咱們aa製吧!你出一半,我出一半!我夠意思了吧?”


    我算是看出來了,她這又是在故意找我茬,其實她並不在乎那三萬塊,那三萬塊對她而言,也不過是小數目,她這是在故意為難我這個小職員,為難我這個窮人!


    可、可是,我昨晚吃的那頓飯真地消費了三萬塊嗎?真有那麽多嗎?如果真是這樣,我的確是有些過意不去,有些難堪,畢竟是我一頓飯就吃了三萬塊啊!三萬塊啊!


    我嘟囔了一句道:“反正我、我沒那麽多錢”


    她看著我笑笑,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沒關係,”她說,“我不是說了嘛,我給你記賬,等我需要錢的時候,我會找你還的!”


    我摸了一下鼻子,低聲道:“好吧!等我有錢了,一定還給你!”


    她看著我,笑了,似乎她已經取得了決定性地勝利。


    “這句話我愛聽。”她說,“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對了,你不檢查下你的包包,看有沒有少什麽東西?”


    這妖女竟然還朝我擠了擠眼睛,故意氣我!


    我認栽了!我氣呼呼地轉身,一把拉開門,走了出去


    我,顧陽,一個小職員,我發誓,從今以後,別說這個妖女被人欺負了,就算她被人**時,被我看到了,我也會袖手旁觀的!關於她的事,我再也不會插手!妖女!恩將仇報的妖女啊!


    ………


    坐在回家的巴士車上,我悶悶不樂地看著窗外,我還在責怪自己當初為什麽不看菜單呢?我還以為那隻是一盤普通的牛肉呢,我還以為那隻是一瓶跟長城或者張裕葡萄酒差不多價格的紅酒呢!


    如果事先知道那麽貴,我肯定不會點的!


    我那吃的那是菜,我那喝的哪是酒,我吃的喝的就是錢啊!三萬塊啊!我自己還要負擔一萬五千塊啊!一萬五千塊,是我差不多一年的工錢啊!


    正在我跟自己生悶氣的時候,手機響了。我拿起手機一看,是琴姐打來的,我按了接聽鍵。


    琴姐在電話裏請我幫一個忙,她要我禮拜五晚上陪她去參加一個晚宴。她說她也是剛接到邀請,打電話來是想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提前安排下周末的事宜。


    琴姐對我那麽好,她的忙我自然是要幫了,更何況還是陪她去赴晚宴這麽簡單的事。


    於是,我想都沒想,就滿口答應了。


    巴士車在開往西郊的路上走走停停,掛了琴姐電話不一會兒後,我的手機再次響起來,我接起一聽,是郝建的聲音


    郝建在手機那頭衝我喊道:“顧陽!在哪兒呢?”


    我道:“在發廊!”


    “好小子!生活過得挺滋潤的!”郝建在手機那頭賤笑道。


    我道:“你在哪兒呢?你那邊好像很吵耶?”


    郝建在手機那頭喊道:“我和你老板在一起!我們開著悍馬在立交橋上兜風!”


    “我們老板?林曦兒?”我捉住手機,驚道。


    “你們老板不是林曦兒,難道是我嗎?要不要我讓她給你講兩句?”郝建在手機那頭道。


    我靠!這賤人不會把林曦兒泡到手了吧?!還當著那妖女的麵直呼她的大名?!


    我失聲道:“你跟我開玩笑吧?!”


    “我操!”郝建在手機那頭罵道,“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好不好?!”


    我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了!這賤人,我說我在發廊,他就說他跟林曦兒在兜風!這個以牙還牙的家夥!


    我將手機換到另一隻手裏,訕訕一笑道:“害我虛驚一場!你有必要整這麽大一懸念嗎?!”


    “哥雖然沒跟林曦兒本人在一起兜風,但是哥跟她的紅色悍馬在一起兜風!要來麽?不如我們哥倆開著悍馬去兜兩圈,指不定還能在街邊網個妞回去消遣一下呢!來吧?”郝建在手機那頭賤笑道。


    我心想那妖女還挺講信譽的,說借車給郝建果真就借給他了,蠻大方啊!


    我笑了笑道:“賤人!你是不是用美男計套住了林曦兒?要不她對你怎麽那麽大方?”


    “不就借她的車用嘛!又不是借她的人用!哥還需要耍什麽計謀嘛!”郝建在那頭賤笑道。


    “也是,”我對著手機笑道,“對於你而言,美男計理論上可行,實踐上很難操作,除非你飛韓國把五官都整一遍!”


    “我操!你這算不算是歧視他人相貌?啊?!”郝建在手機那頭叫囂道。


    我道:“抱歉啊!兄弟!哥這輩子沒說過謊,說謊比說真話難多了!哈哈哈”


    “別跟我盡扯這些沒用的!”郝建在手機那頭道,“對了!哥心中有一個疑惑,在h市我就沒整明白,現在帶著這個疑惑回到濱海市了,可至今哥依然整不明白!你老實交代,那天你到底耍了什麽把戲?你是怎麽讓林夕兒心甘情願對你爆出她那數目可觀的胸圍尺寸的?”


    我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你想知道?”


    “廢話!要不我問什麽問!”郝建在手機那頭叫道。


    我道:“你真地需要我為你傳到授業解惑嗎?”


    “屁話!趕緊說!”郝建在手機那頭不耐煩道。


    我道:“那好吧!不過,我可有言在先這是高難度動作,像你這種男人切勿模仿!當然,你也無法模仿!為什麽呢?因為我這種本事是與生俱來的,後天根本無法養成!我的意思是說”


    “mb的!哥現在知道唐僧是怎麽說死妖怪的了!你那麽多屁話幹嗎?再不說,我們斷交了!”郝建在手機那頭叫道。


    我嗬嗬一笑道:“其實我用的是美男計!”


    郝建在手機那頭一愣,隨即怒道:“靠!別以為你長得有點姿色,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哄三歲小孩啊?!我們林總是那種沒見過帥哥的女孩嗎?尤其是像你這種帥得沒一點風格的男人!”


    我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我好歹比地下通道裏那些賣盜版光碟的男人要帥得有風格吧?!”


    “滾!”郝建在手機那頭叫囂道,“趕緊說啊!再不說,我直接開悍馬過來碾死你!”


    我笑道:“其實吧,就是跟你泡陳淑芬的把戲如出一撤,我就把我和你醉酒打賭的事兒如實跟你們總經理說了!你們林總聽了以後,覺得你這個人人品太糟糕了,於是答應幫我出口氣!”


    “就是這樣?”郝建道。


    “你還想怎麽樣?”我道。


    郝建道:“我還以為你跟林夕兒有一腿呢?”


    我摸著鼻子,訕笑道:“要麽就有兩腿,有一腿算怎麽回事?”


    “你別整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郝建在手機那頭叫道,“還有,你給我小心點!竟敢把我跟你醉酒打賭的事兒告訴林夕兒,你是不是想我死啊?!哥還準備在思美廣告大展宏圖呢!你這不是砸我招牌嘛!要是林總現在就對我印象不好,我還在思美混個屁!”


    “你的招牌已經很響了!不是一兩次偶然事件就可以砸壞的!”我笑道。


    郝建在手機那頭道:“這麽說,你挺了解我?”


    我笑道:“那當然了!多少年的兄弟了對不對?我對你的招牌極其精髓了如指掌”


    “行!這些年的兄弟沒白做!說說看”郝建在手機那頭樂道。


    “如果用一個字概括就是賤!”我摸著鼻子,笑道,“當然,如果用兩字,就是好賤!如果用三個字,就是非常賤!如果用四個字,那就是賤氣逼人!”


    “好小子!原來哥們在你心目中這麽多年來就是一賤人?!”郝建在手機那頭怒道。


    “不過,你賤得很有風格!”我哈哈一笑道。


    “滾!老子恨你!”郝建怒道。


    “滾不動!”我樂不可支道。


    “你不滾是吧?!那我滾了!”郝建在手機那頭叫道。


    “呃………我又被你的賤氣所傷了!………”我又哈哈大笑道。


    ………


    掛了郝建的電話,我依然有些忍俊不禁,仰靠在車座靠背上,微閉雙目,眼前漸漸浮現出那天在h市海灘上發生的事兒


    事實上,那隻是我的靈光一現,郝建不是老拿那次醉酒打賭說事麽?到了海邊,隨處可見的“波濤洶湧”更促使他一個勁兒逼我兌現賭約!說我什麽言而無信不知其可,說我什麽願賭不服輸之類的!總之激將法的各種形式能用的他都用上了!


    我起初繼續發揚我的一貫方針抵賴,可是當我看見夕兒穿著性感的白色分體泳衣在趴在躺椅上曬日光浴時,我心中即刻湧上來一個極好的主意!


    男人不是都要麵子麽?如果夕兒肯幫我,我不僅可以兌現我的賭約,還能將計就計,反將郝建一軍!到時候郝建的眼珠子不瞪出來才怪呢!他不佩服我能行嗎?!


    於是,我找了個合適的機會,跑到郝建麵前


    我拉住他道:“哥們,你不是一直逼我兌現那個賭約麽?”


    聽我這麽一說,郝建來了興致,馬上從躺椅上跳了起來,日光浴也懶得曬了。


    他盯著我道:“這還用說嘛!願賭服輸是不是?你有點男子漢氣概行不行?!”


    我笑了笑,轉身,伸手向對麵趴在躺椅上曬日光浴的夕兒一指,對郝建道:“看見你們林總了嗎?”


    郝建點了點頭,然後瞪大眼珠盯著我道:“不是吧?我讓你隨便抓一個女孩子問,可沒叫你抓林夕兒來問她的胸圍尺寸!”


    我笑看著他道:“你是不是怕了?”


    “我怕?”郝建得瑟地一笑道,“我是好怕呀!我怕你一會兒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呢!你這純屬沒事找抽型!”


    “就是說,你不相信我敢去問林夕兒的胸圍尺寸囉?”我看著她道,盡量繃住表情。


    “說實話,我還真不信,除非你腦子壞掉了!”郝建瞟我一眼道。


    我看著他道:“你覺得她會扇我巴掌?”一步步將他引入陷阱


    “這是最輕的了!哥們一場,別怪我沒提醒你,別看我們林總表麵上很有親和力,可她絕對是那種典型外柔內剛型的女孩!”


    “我告訴你郝建,我今天還真定了就要問她!你敢跟我打賭麽?”我盯著他道。


    他擰著眉梢,盯著我道:“打什麽賭?”


    我平聲靜氣地道:“如果我去問出林夕兒的胸圍尺寸,你就學螃蟹在海灘上橫行五十米!而且馬上執行!”


    郝建雙手叉腰,目光有些陰險地盯著我道:“如果你沒問出來呢?”


    “如果我問不出來,那我就學螃蟹橫行五十米!而且馬上執行!”我盯著他道。


    郝建想都沒想,就應道:“好!哥成全你!既然你想死,哥就讓你死個痛快!”


    賭約上再套上一個賭約,隻不過是想讓郝建當眾出點洋相!丫的不是急著想看我笑話嗎?我要讓你丫成為今天海邊頭版頭條上最大的笑話!


    我和郝建向夕兒走過去,郝建在距離夕兒的躺椅四五步遠的地方站住了。他就地蹲下,示意我繼續挺進,他的手在沙子裏扒拉著,裝作要用沙子堆什麽東西的樣子!


    他的位置完全可以聽見我和夕兒之間對話了


    我走到夕兒麵前,朝她擠擠眼睛


    夕兒會意了,麵頰微紅,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從躺椅子上翻身坐起來,俯首,抬手攏了攏耳鬢的秀發


    我轉臉瞟了郝建一眼,他表麵上看似在用沙子堆東西,其實一直在窺視著我和夕兒。在我轉臉瞟他時,他陰險一笑,握起拳頭衝我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我開始裝腔作勢,我抬手搔了搔後腦勺,向夕兒打招呼道:“林總,曬日光浴呢?”


    “是呀,顧先生,”夕兒朝我微笑一下說,“你曬麽?”


    我搖頭,表示沒心情曬日光浴,然後又故作一副糾結狀,我吞吞吐吐道:“林總………我有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問問你?………”


    “你說呀,顧先生。”夕兒輕輕一點頭說。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為難道:“這事兒有點………有點兒不太好意思說出口………林總,如果我有失禮的地方,你千萬別生氣行嗎?………”


    這是什麽招數呢?在泡妞絕技裏麵,這招就是為了博取女性同情心!女性同胞們永遠都不缺乏同情心!


    夕兒想了想,微微一笑說:“好吧!你說吧”


    “你先答應我別生氣,我才敢說!”我道,故作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好!我答應你,我不生氣。”夕兒朝我呡唇一笑說。


    我道:“其實,是這樣的。我一哥們在追求一女孩子,那女孩很快就要過生日了,我哥們準備送她一套內衣作為生日禮物,想用這種方式打動她林總,你覺得這合適麽?”


    夕兒愣了一下,有些難為情地一笑說:“是你哥們的事兒麽?………”


    我忙點頭道:“是呀!我那哥們忒內向了!怕去問女孩這事兒,所以向求我代勞的”


    “你真夠義氣。”夕兒看我一眼,勾下臉說。


    我笑笑道:“這沒什麽。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林總,那你覺得合適嗎?”


    “你朋友的想法很特別,如果從一個女性的角度來分析,我想他女朋友一定會被感動的。”夕兒有把握地說。


    我笑道:“這麽說,你也讚成用內衣做生日禮物了?”


    夕兒點點頭說:“為什麽不可以呢?”


    我故作為難道:“隻是………隻是到目前為止,我那哥們還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尺寸,唉”


    “喔!這是有點難辦了。”夕兒小聲說,抬手攏了一下耳鬢的秀發。


    我摸了一下鼻子,訕笑道:“不過,她的體形跟你的體形差不多,這也是我決定來征求你的意見的原因,我見過那女孩幾次麵”


    夕兒“喔”了一聲


    “你覺得我哥們應該買多大的尺寸最可能接近那女孩的呢?”我摸著鼻子訕笑道。


    夕兒低聲說:“呃………這個可說不準………”


    我笑笑道:“其實尺寸略有差別也不要緊,隻要差不太多就可以了。你覺得像她那種體形的女孩子會穿多大尺寸的?………”


    “如果她的體形的確跟我的體形差不多………我建議你試試34e吧?………”


    我道:“行!那我聽你的!我回頭就去34e!”我心中已經樂開了花,隻是表麵故作沉靜!


    夕兒低聲說:“這隻是我的建議啦。顧先生,我沒見過你哥們的意中人,我隻是以我的尺寸為………”說著她麵頰瞬間再次紅了。


    “我知道,我知道。謝謝你。林總。”我嗬嗬一笑道。


    “不客氣………”夕兒勾下紅紅的麵頰去,抬手又輕輕攏了一下秀發。


    我連聲道謝,然後轉身離開,向郝建走過去


    郝建正目瞪口呆地盯著我看


    我笑著走到他麵前,伸手在他肩膀拍了一拍,樂道:“哥們!聽清楚了吧?”


    郝建愣看了我半響,才擰巴著眉頭,沉聲道:“我操!你小子真tm的狡猾!”


    “狡猾總比卑鄙好些!”我笑看看他道,“不像某些人為了博得美女芳心,還故意導演一出英雄救美大戲!”我指的是他之前追陳淑芬的把戲!


    “你手段真無恥!”郝建瞪我一眼道。


    我笑道:“總比你不擇手段要好!”


    “我要去向林總揭穿你的陰謀詭計!”郝建威脅我道。


    我摸了一下鼻子,看著他輕鬆一笑道:“我勸你還是別去幹些損人不利己的事兒!關鍵是這事兒損人又損己是吧?!”


    “你!卑鄙無恥下流齷齪!”郝建罵我道。


    我笑道:“行了!別浪費你的口水了!”說著我放眼望去,繼續道,“郝建,你從這裏橫行到那頂紅色太陽傘下就可以了對!就那裏!就那四五個大奶妹浪笑的那裏!還有,哥們,你一定要記住,千萬別說我認識你!千萬別說喔!好了!現在你可以橫行霸道了!”


    說著我雙手抱臂,一手捉著下巴,一臉壞笑地盯著郝建看


    郝建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他一天到晚把“願賭服輸”這四個字掛在嘴邊,現在他好意思抵賴嗎?


    他隻能趴下去,雙手著地,撅著**,學螃蟹一樣在海灘上橫行五十米


    郝建剛一趴下,我即刻就開始鼓掌,為他拉攏人氣,我扯嗓子喊道:“女士們,先生們,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現在由我們的郝建先生為大家表演他家三代單傳的獨門絕技沙灘螃蟹舞!開始囉!歡迎大家圍觀!”


    經我這麽一喊,周圍的人立馬圍攏過來,觀者如潮


    趴在眾目睽睽之下的郝建抬臉狠狠瞪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此刻這廝估計恨不得就地挖個洞把我活埋了!


    我沒空理睬他,轉臉看向夕兒,她也正忍俊不禁地看向我


    我和她交換了一個眼神,會意一笑


    寶貝!我愛死你了!我對你的愛,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而且,一直到新聞聯播大結局的那天!


    後來我想起這事兒,我把它歸納為一箭三雕,其一,我兌現了那次酒後的賭約;其二,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郝建那天出盡了洋相;其三,我還弄清楚了夕兒的胸圍尺寸!


    哇哇!34e耶!數目非常可觀呢!


    這是碟中諜,這是計中計,這是連環計!至少夕兒和郝建都中了我的計策!沒錯!我事先就把跟郝建醉酒打賭的事兒如實對夕兒說了,夕兒聽明白我的意思後,當時臉唰地一下就紅透了!不過,她沒經住我的軟磨硬施,沉吟良久還是答應了同我一起教訓一下郝建。


    我事先之所以要如實向夕兒坦誠事情起因,我這一舉動,連同實踐過程中的出色表演,都充分調動了夕兒大海一般的同情心。


    沒錯!這一招簡直完美無缺!郝建中了我的計,而且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夕兒也中了我的計,而且,我還保全了她在公司員工麵前的尊嚴,因為郝建一直以為是我套出了夕兒的胸圍尺寸,並非夕兒自身的意願!


    ………


    巴士車上播音員報到我該下車那站時,我才回過神來,我搖搖頭,扯起嘴角,無聲的笑了,依然為那天在海邊我自己的完美表現而沾沾自喜


    ………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很快就又到了周末,又到了禮拜五下午下班後的輕鬆時刻


    我從旭光大廈裏走出來,背著肩包,沿著街道向走著


    突然一聲尖銳刺耳的刹車聲直刺我的耳膜,一輛白色麵包車嘎吱一聲停在了我身後,車門哐當一聲被打開了


    還沒等我愣過神來,我的後腦勺就遭到鈍物地突然襲擊


    一陣劇痛從我後腦勺向整個腦袋蔓延,同時我感覺眼前一黑,金花亂墜


    趁我站立不穩時,幾個人圍了過來,將我拖上了麵包車,緊接著一隻黑色布袋套在了我的頭上,麵包車隨即飛竄了出去


    我意識到自己被劫持了,我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了!


    我頭痛得厲害,全身無力,我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我頭上套著黑色布袋,方向感全無


    緊接著我麵包車裏的人很快將我的手腳綁縛了起來,他們將我推倒在後麵一排座上,麵包車朝著一個方向飛竄


    我感覺麵包車有好幾個人,但沒一個人開口說話,我隻聞到了煙草燃燒的刺鼻氣味,有人在吸煙


    過了好一會兒,我的頭腦才清醒過來,我沒立即掙紮,我再次確定我的確是被人劫持了!誰要劫持我?


    我腦子裏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肖德龍!除了他,絕不會再有別人?!


    我不是有錢人,也不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沒人會劫持我。在濱海市我唯一得罪的大人物就是肖德龍!據說肖德龍是黑白兩道通吃,那麽,除了他,還會有別人劫持我嗎?


    然後我就想,目前最關鍵的是逃生,我該怎麽逃生呢?!


    我的手被綁縛在身後,我的嘴裏被塞上了毛巾,我的頭上被套上了黑布袋,聽動靜,這麵包車上除了司機,至少還有兩個男人!


    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我在車座上掙紮著坐起來,嘴裏發出嗚嗚嗚地聲響


    帶著一陣風兒,我胸口上再次遭到重創,我被一隻大腳猛地再次踹倒在車座上


    “媽的!你不是挺能打的嗎?來呀!打我呀!”


    一個男人站在我麵前,衝我粗魯地叫道


    這聲音很熟悉,我略一回想,就想到了那次在擎天大廈頂層上發生的事兒,那個綽號叫金剛的彪形大漢!


    沒錯!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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