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時候再去尋付新的黴頭,萬一大房那邊真的急眼了,隻怕會跟著呂家聯合的話,那麽她們這一房,準沒好果子吃。


    付霞拉著孫夫人,想讓她回去。


    可是孫夫人為了付紋,卻是什麽都能舍出去的。


    任著付霞如何勸阻,都無濟於事。


    付霞央求著對孫夫人道:


    “娘,回去吧,爹剛已經對娘有了意見,若這時候娘去找五妹妹的事,讓大夫人知道了,鬧將起來,誰都不好看。”


    孫夫人瞪了付霞一眼道:


    “到底哪一個才是你的親妹妹?你難道看不出來?呂簡那樣,定是你口中的五妹妹幹的。她這樣害人,咱們急得什麽似的,獨便宜了她?我倒要問問她,到底安的什麽心。”


    付霞忍不住說道:


    “不是女兒向著五妹妹,若不是四妹妹想著害五妹妹,哪有今天的事?娘這又何必呢?剛若不是娘傷了大夫人的心,雖然四妹妹做出那種事來,大夫人本著還想著要幫咱們的。都是娘說錯話,將大夫人給惹急了。”


    孫夫人一聽,氣得就去拍付霞道:


    “你怎麽胳膊肘子往外拐?我還不是為了你妹妹?她雖然做昨不對,可是五娘既然識破了,大可以跑掉,哪有這樣陷害人的?那可也是她的四姊,又不是別人,她就不行為你四妹妹想想?呂簡那樣的人,也許是逼迫你四妹妹的呢?”


    付霞不以為然的撇嘴,並不怎麽認同孫夫人的話。


    心下忍不住吐槽:


    怎麽付紋就沒想過,付新還是她五妹妹呢。就是受人逼迫了,就不行跟家裏人偷偷的透個話?害人的時候從沒想過一家人,被人害了,卻罵人家不顧親情。


    付霞心知孫夫人這是鑽進了死胡同裏,轉不出來,多說無益。


    於是,識趣的閉了嘴。


    默不做聲的跟著孫夫人,看她在付新哪兒能討著好不。


    付霞隱隱的覺得,付新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決不會像表麵上,她們所認識的付新那般,笑盈盈的好說話。


    付新也是個,付霞想,依她看,付新絕對是個麵上和軟,其實心裏極有主意的主。


    孫夫人見付霞不再出聲,以為付霞被她說住了,“哼”了聲,直奔回燕居去了。


    遠遠的,就見回燕居的門,緊緊的關著。


    付霞見了,仍是不死心的,想將孫夫人拉回去,說道:


    “大概五妹妹睡了吧,要不咱們明兒再來吧。正好娘也要好好想一想。”


    孫夫人如何聽勸?


    讓個小丫頭上去敲門。


    但是,開門的,卻是丁婆子。


    孫夫人一見,愣了下,轉而想到,這是趙夫人一早就防著她了。


    冷冷的笑了,孫夫人並不退縮,連客氣都省了,直接對丁婆子道:


    “讓開,我有事要找憨娘。”


    丁婆子道:


    “四夫人好,本來四夫人吩咐,老奴應該讓開。但大夫人吩咐過了,讓老奴在這兒守著,誰來也不準放進去。再說這麽晚了,五娘子也已經睡下了。四夫人有什麽事,明兒再說吧。”


    孫夫人直接吩咐跟了她來的人,便就將丁婆子按在了一邊。


    任著付霞如何的攔,卻也攔不住。


    付霞隱隱感覺不安。


    可是再怎麽說,孫夫人也是她的母親,她不能不管,也隻得硬著頭皮,跟在孫夫人身後,往回燕居裏走。


    進到院子裏,紀媽迎了出去,衝著孫夫人行禮道:


    “不知道孫夫人深夜到此,有什麽重要的事?”


    孫夫人冷笑著說道:


    “我是她的四嬸,好大的架子,我都來了,竟然不說出來接我?難不成,我還等著你們進去通傳?”


    付新已經一身睡服,從裏屋走了出來,笑著衝孫夫人行禮道:


    “四嬸嬸好,侄女不知四嬸嬸會來,已經睡下,迎接得遲了,還望四嬸嬸恕罪。四嬸嬸裏麵請。”


    孫夫人冷著臉,上下的打量了下付新,抬步往屋裏走,卻說道:


    “好大的架子。沒想到,你竟然還能睡得著?”


    五名邊女聽了孫夫人的話,麵上都是變色。


    這五個人,尤其以石魯的脾氣最為暴躁,已經怒目以視了。


    儀羅連忙在後麵,拉了拉石魯。


    孫夫人過了外廳,直接進到了付新的臥室裏。


    見裏麵床帳子放著,孫夫人上前,將床帳子撩開,果然見被亂放在床上,而裀褥有人睡過的痕跡。


    孫夫人放下帳子,才坐到了地中案子邊上的椅子上。


    付霞歉意地衝著付新笑了笑,說道:


    “這麽晚了,還來打擾五妹妹,實在是不好意思。”


    孫夫人不愛聽了,喊了聲:


    “三娘,過來。”


    付霞怕孫夫人急眼,隻得連忙過到孫夫人身邊,挨著孫夫人坐下了。


    付新一見著孫夫人來,便就猜著,所為何事了。


    就見付新並不著急。


    由於她院子裏有小廚房,並一年四季,都有新鮮的水果。


    所以,付新便就吩咐丫頭,起火煮新茶,給孫夫人上時鮮的水果、點心。


    孫夫人從坐到椅子上開始,便就不錯眼的打量著付新。


    付新既不著急,也不害怕。


    一臉坦然地,任著孫夫人上下的,拿著冷眼瞧看。


    終還是孫夫人忍不住,說道:


    “五娘的日子,可比我這當嬸嬸的,還要舒心。我哪兒,還不能做到要什麽有什麽呢。這個點兒,大廚房關了,想喝口茶,也都是冷的了。”


    既然撕破了臉,付新也不想讓著孫夫人。笑了笑,說道:


    “侄女也是借了廣陵父親,和董夫人的光了,要不然,想來也是享受不著的。”


    付新的言下之意,你要是嫉妒,也去找你親爹或是夫君、婆婆要去。


    何必上她這來,跟著她酸。


    孫夫人自然聽出了付新的言外之意,氣得變了臉,一拍桌子道:


    “付新,你別目中無人。”


    付新衝著孫夫人微屈了屈膝,卻是坐到了孫夫人下手的位置上。


    她低頭,拿起杯茶,慢條斯理的輕啜著。


    好一會,付新才抬起頭來,微笑著,對孫夫人道:


    “四嬸來回燕居,就是為了說這些?”


    孫夫人被付新的一係列動作,氣得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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