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倒有點意思。”


    琥乾摸著下顎的白須,不急不緩的感慨道。


    旋即,話鋒一轉:“既然不是禁術,甚至都不是鬥技,那麽,如果想要練成這種無意識的反應,需要經曆些什麽,又為何老夫從未聽聞過?”


    “因為會這種無意識的人,要麽死了,要麽就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而對於很多大人物而言,他們都會這一招,所以,也就沒什麽被提及的重要性,自然,也就不被大部分熟知了。”


    說著,吳天狼冷笑一聲:


    “需要經曆些什麽?”


    “你一開口,就能聽出來是個外行。”


    “當然,這天底下大部分人都是外行。”


    “因為想要練成這種無意識的狀態,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的經曆生死之戰,在一次次的生死之戰中磨煉出這種狀態,聽起來確實很簡單吧?”


    “實則,很難很難!”


    “作為過來人,不用質疑我的答複。”


    “就像此刻的你我一樣,別看咱們倆都是巔峰鬥皇,正常切磋都是半斤對八兩,真若是到了生死相搏的地步,最多隻會是你死我重傷,好一好,我甚至都不會是重傷,一個輕傷就能解決你。”


    “可是……”


    “我之前付出的努力呢?”


    “你有見識過嗎?”


    “顯然沒有。”


    “生死之戰之所以被稱為生死之戰,主要的原因就是,動手的雙方都是抱著殺意而動手的,一方可以有疏忽,但另一方絕不會因此而停手,想要磨煉出這種無意識,必須要在一次次的生死之戰中,陷入絕境,就差一絲絲就會被對手殺死,最後成功反殺,把握住劫後餘生以及生死之間突破極限的那種感覺,一次次的產生並把握住這種感覺,就能漸漸進入這種感覺,而這種感覺,就是我所說的無意識狀態。”


    “用一句你可以理解的話來講……”


    “也就是說,當你在生死之戰中看見對手的刀向你揮來,但你的身體卻因為自己的反應速度無法回防,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手的刀向你揮下,卻突然間,感覺一股全新的力量從你的身體中湧現出來,在你意念合一的操控下,你的身體成功擋下了那堪稱致命的一刀,這種新湧現出來的力量,其實就是一直存在於我們身體中的力量,那一刻,我們的精神超越了肉身的限製,是精神帶著我們的身體走,而不是我們的身體束縛著我們的精神!”


    “那一刹那,你進入的狀態就被稱之為無意識!”


    “隻不過,那隻是短短的一刹那!”


    “而想要掌握無意識,就要經曆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一刹那,具體經曆多少次才能掌握無意識,取決於個人的悟性,可就是悟性再強的人,也不可能從一次或十次的生死刹那間領悟!”


    說到這裏,吳天狼停頓了一下。


    看向蕭寧的目光中帶著幾分驚喜。


    要知道,對於一個負責根除一切對迦南學院不穩定因素的執法隊隊長而言,任何正麵的情緒都和負麵情緒一樣罕見,對這種人而言,正常的情緒就是冷靜,做到自己當前極致的冷靜。


    因此,雖說吳天狼的目光中隻是帶上了幾分驚喜,並沒有充滿了驚喜,但這幾分驚喜已經足夠了。


    畢竟……


    吳昊都還沒掌握無意識……


    同樣的實力下,同境無敵,可不是吹出來的!


    即便是吳天狼也不得不承認,今年的迦南學院,準確的說,今年的新生,是迄今為止帶給了他最大驚喜的新生,前提是,蕭薰兒和“蕭淵”沒說謊。


    一個十五歲的鬥靈。


    一個十五歲的大鬥師。


    一個掌握了無意識的五星鬥者。


    吳天狼用自己的人頭擔保,這三人隻要不夭折,未來必定是鬥宗,尤其是“蕭淵”這個十五歲的鬥靈,一路上,吳天狼甚至都在懷疑“蕭淵”最終能不能成為在整個鬥氣大陸上都赫赫有名的鬥聖,畢竟,修為與境界還是很重要的,隻有滿足了以上兩者,才能去考慮實戰經驗。


    就像當年的冰皇海波東與美杜莎女王一樣。


    魔獸的靈魂力弱歸弱。


    這也確實是不爭的事實。


    但你一個九星鬥皇,自己的大招,竟然控製不了,而海波東這個五星鬥皇卻能完美的控製自己的大招,甚至還有時間燃命跟上去,保護蛇女蝶,盡管最終還是沒能保下來蛇女蝶,但在對細節的這份掌控力上,冰皇海波東完全是把美杜莎女王吊起來打!


    五星鬥皇硬剛九星鬥皇。


    沒意外的話,最少都能打成平手。


    重點是,以海波東的操控力,玩一手虛虛實實的把戲簡直是輕而易舉的,拿兩條龍或三條龍頂住美杜莎女王的火龍,甚至都不需要頂住,隻需要拖延幾秒鍾,拖到剩下的兩條冰龍將美杜莎女王擊落,戰局就完全結束了……


    當然,時也命也。


    現在說什麽都是沒用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


    但是,從這個例子上就能看出來,實戰經驗並非沒有用,隻不過,要看用在什麽地方上。


    讓冰皇海波東和古元打打?


    古元一個眼神,海波東就沒了。


    境界差距太大,實戰經驗就是狗屁。


    因此,非要說的話,按照吳天狼個人的觀點而言,蕭寧頂多是拿到了一張成為強者的門票,這一路上,他能走到哪兒,還要看他的天賦,但是,蕭薰兒與“蕭淵”已經是拿到了一個強者的席位,隻需要一步步往這個席位上走去,就能成為一名強者,而不是像蕭寧一樣要跟很多人競爭,需要一些很大的資源才能逆天改命!


    一力降十會。


    誰來也沒辦法。


    四兩撥千斤的前提是,要有四兩。


    當你的實力連對方總實力的毛頭都不如時,再好的實戰經驗以及技巧,都不過是好看的花架子罷了!


    “那這小子是怎麽學會的?”


    “以這小子的年齡……”


    “就算是經曆過生死之戰,也不可能培養出這種無意識的狀態吧?”


    “畢竟,按你所言,這就是高手在陽間失手在陰間的典型案例,能練成的,基本上全都是高手,練不成的,也都成為別人的刀下冤魂了。”


    “目前,都不是說這小子天賦和運氣好不好的問題了,重點在於,這小子是從哪兒找來的這麽多對手,尤其是還能跟他進行生死之戰的對手?”


    琥乾皺眉反問道。


    一言切中要點。


    把吳天狼都問愣住了。


    好在,作為親手培養出了蕭寧等蕭家子弟的陸淵對此比較了解,微微挑眉,驀然開口反問道:“眼下我們所處的這片森林不就是最好的地點嗎?”


    “此話何意?”


    琥乾捋著白須的手突然頓住。


    與一旁的吳天狼一樣。


    扭頭看向了陸淵。


    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麽。


    瞳孔情不自禁的一縮:“等等,你小子都做了些什麽?”


    “我倒是沒做什麽。”


    “我一個鬥靈,能做什麽呢?”


    陸淵輕描淡寫的擺擺手。


    似乎真的沒做什麽一樣。


    但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琥乾與吳天狼二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我隻是把他們擺在了一群魔獸的包圍圈裏,他們能活下來,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其中,一切努力都是他們的,我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我信你個鬼!


    蕭薰兒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默不作聲的摸了摸青鱗的小腦袋。


    看著陸淵的眼神裏是滿滿的無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淵此番表達說的倒也沒錯,最起碼,不能說完全錯誤,但對於她和青鱗這兩個旁觀者而言,蕭寧等人經曆的磨難,固然有他們的努力在內,但這份努力更大程度上也是被陸淵逼出來的。


    努力就可以不疼。


    或者說,少疼一點。


    死?


    想的太簡單了!


    在陸淵手下,想死都死不了!


    因此,既然死不了,如果不按照陸淵的指點去努力的話,就隻能一次次的享受不同的死法,而每次的死法都無一例外,是一種奇特的感受。


    所以,非要說的話,蕭寧等人確實是努力了,但是,如果沒有陸淵的輔助,蕭寧等人也早就死上幾百次了,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的站在這裏,甚至還能按著一群新生的腦袋揍。


    青鱗對此倒沒什麽感覺。


    或者說,她遭的罪已經很多了。


    能變強……


    還是能安全的變強……


    代價隻是疼一點,又有何妨呢?


    總比孤獨的死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好。


    幸福與否,其實是對比出來的。


    當你的碗裏沒有肉隻有菜時,你可能會感覺到很懊惱,但是,當你看見那些連飯都吃不飽的人之後,你就會發現能吃飽飯且能吃到菜的你是那麽的幸福,盡管這種對比存在著道德上的問題,一個正常人並不應該拿著其他人的困境來取悅自己,但在某種意義上,確實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也就是常說的“知足”吧!


    所以,青鱗對此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她的性格雖然被陸淵改變了不少,但蛇人一族的血脈還是讓她的性格處於安靜的狀態,也就幸虧青鱗是個女孩,不然,她身上那種陰冷感就足以逼退很多人。


    最起碼,很少有人願意和一個陰鷙的男人成為朋友。


    可惜……


    蕭薰兒的修為太高了……


    對青鱗而言,她沒法閃躲。


    隻能鬱悶的看著蕭薰兒的手掌落到了自己的頭上,然後,像陸淵一樣,隨意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不過……


    對於吳天狼和琥乾而言……


    他們是真不能理解陸淵的操作。


    更不能理解,為什麽沒人反抗陸淵。


    雖說陸淵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幾句話作為解釋,但是,不管怎麽說,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把一群鬥者扔進魔獸的包圍圈裏,都是在拿著這群鬥者的命賭這群鬥者能進入無意識狀態,先不說這裏麵的風險有多高,就說這些被扔進去的蕭家子弟之中,就沒有一個人為了自己的性命站出來反抗陸淵嗎?


    是。


    你陸淵的實力確實很強。


    但你隻能把我扔下去。


    你不可能讓我閉上嘴。


    你也不可能讓我心甘情願的赴死!


    所以,陸淵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吳天狼和琥乾就算知道了原理,甚至知道了陸淵的做法,也找不出其中最關鍵的那條邏輯鏈,隻能無奈的把目光放在了此刻發生在森林出口的戰鬥上,默默欣賞著蕭寧以及其餘蕭家子弟的發揮。


    “小家夥們越來越多了。”


    琥乾點出了這個事實。


    從一開始的寥寥幾人。


    到白山出場時的二三十人。


    再到吳昊與琥嘉出場時的近百人。


    蕭家子弟的戰鬥意誌很頑強,在這短短的幾分鍾內,已經發生過不知道多少次以傷換傷的打法,氣勢上確實是打出來了,在同位鬥者的情況下,擁有四名五星鬥者,其中還包括吳昊和琥嘉這種底蘊相當深厚的五星鬥者,新生這邊依舊被蕭家子弟那一邊壓著打,甚至出現了不少逃兵,在被某個蕭家子弟一拳擊退後,幹脆利落的交出了身上的納戒,然後,竟站在一旁吃瓜看戲了起來,讓身為迦南學院外院院長的琥乾看的是額角青筋直跳。


    說句難聽點的話。


    一百多人打十來個人。


    在彼此境界都差不多的情況下。


    拿不下,其實已經夠丟人的了!


    結果還出現了一批毫無鬥誌的人。


    固然,這能體現出蕭寧等人的氣勢確實是打出來了,令人心生畏懼,再次見麵,膽氣也能少三分。


    可是,你們是迦南學院的準學員啊!


    迦南學院歡迎天才。


    可一群隻有天賦而無毅力的天才,就算是再多,又有什麽用呢?


    這還不像是為了某件機緣爭奪。


    明知道用不上還去爭搶,隻能說腦子不太靈光,及時退出,低個頭,並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畢竟,這個世界上也不全是打打殺殺。


    可是,這群蕭家子弟索要的是你們手裏的物資啊!


    別管多少!


    哪怕那些納戒裏什麽都沒有,那些納戒本身,不也是物資嗎?


    吃到了肚子裏的東西,被人讓你吐出來你就吐出來,連最基本的反抗都不會,遇到點挫折就躺平,這樣的人,也配成為迦南學院的學員?


    迦南學院可不是什麽享福的好地方。


    說它是個大型的養蠱場毫不誇張。


    琥乾從不否認這一點。


    畢竟,和很多毫無人道的宗門相比,迦南學院的規矩其實挺寬鬆的,五湖四海的年輕人他們都願意收納,前提是,通過他們迦南學院的入學考試。


    而且,迦南學院的製度相對公平。


    不會有什麽走後門的二代出來踩人玩。


    二代確實有不少。


    不過,都是像吳昊與琥嘉這種具備真才實學的,固然,他們接受到的教育以及培養要遠超普通人,但是,那也是他們的長輩或祖輩從無到有打拚出來的。


    不公平,才是最大的公平。


    不然,人奮鬥的意義在哪兒?


    少年時,奮鬥的意義在於成長。


    總是想著長大後要成為怎樣的人。


    青年時,奮鬥的意義在於伴侶。


    總是想著如何能讓這段感情持久,如何能與自己喜歡的人走進婚姻的殿堂,而支撐這些東西的東西,需要他們通過奮鬥來獲取到。


    中年時,奮鬥的意義在於家庭。


    總是考慮到下一代的問題,希望下一代的起點比自己高,終點也比自己高,自己從無到有這一路上吃過的苦頭,不希望後代也一腳踏進這個坑裏,最起碼,就算是一意孤行一腳踏進了這個坑裏,也有能力及時拔出來。


    老年時,就不存在奮鬥與否了。


    能風風光光的,都風光過了。


    年齡大了,也該給自己放放假了。


    為生活奔波的,也都奔波完了。


    年齡大了,又能如何去奮鬥呢?


    因此,老年人通常喜歡躺平。


    當然。


    年輕人也喜歡躺平。


    給我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誰都能心安理得的躺平。


    提前過上退休生活,誰不願意啊!


    但是,對有些生來就不能躺平,躺平幾乎就等於把自己餓死的人來講,他們除了奮鬥之外,沒有其他的選擇。


    因此,不公平才是最大的公平。


    人家的祖上努力過了。


    所以人家才能躺平。


    你的祖上沒努力。


    所以,你隻能自己努力。


    你怨不到其他人的頭上,你甚至怨不到你自己的頭上,你甚至怨不到你那個不努力的祖上頭上,因為,如果你不努力,你在後代子孫的眼裏也是那個“不努力”的祖上,沒什麽區別。


    蕭寧倒不怎麽在意這方麵的問題。


    他隻知道……


    “你們打不過我!”


    “弱,弱,弱!”


    “太弱了!”


    “每一招都漏洞百出!”


    蕭寧大笑著。


    潛意識已經全麵接管了他的身軀。


    明明沒看見。


    卻驀然一扭頭,抬起手,抓住了從自己腦後抽過來的短鞭,電光火石間,連思考似乎都沒有思考,攥著鞭子的手一卷,隨後就拽著鞭子以及鞭子另一頭的琥嘉往吳昊的方向砸去。


    同時,不忘毒舌道:“占有欲與攻擊欲不要太強,既然選擇了使用軟鞭,以柔克剛才是你該做的事,而不是這麽直來直去,暴殄天物的發揮著長鞭的速度優勢。”


    遠處。


    琥乾的老臉微微抽動了一下。


    好在,吳昊還算有分寸。


    重劍一橫,將劍鋒豎起,用劍身拍在了琥嘉的身上,持劍的雙手很明顯的不受力了一下,麵色一紅,被強行打斷的攻勢令他難受的想要吐血:


    “趕緊鬆手啊!”


    “你個蠢貨!”


    幸虧吳昊把劍橫了過來。


    避免了琥嘉被削成兩半的下場。


    隻不過,就算吳昊把劍橫了過來,也盡量的收力了,但重劍勢大力沉的優點和缺點可不是一個“收力”就能解決的,本就沒想到蕭寧能一下子把她拽起來的琥嘉,硬生生的挨了這一劍,肩膀頓時搭落了下來,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情況,連忙送開了手,摔落到了一旁的地上,滾了好幾圈,才算勉強卸去了衝擊力。


    可即便如此,她的肩膀也被吳昊剛剛那一劍打的脫臼了,對於她這個並不會複位的修煉者而言,眼下,如何讓自己的手臂恢複正常狀態才是要事。


    形象?


    那玩意值幾個錢?


    再說了,都打到了這個份上,什麽形象也都沒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放開手打!


    而就在琥嘉琢磨著該怎麽將自己的肩骨複位的時候……


    蕭寧再度開口,毒舌道:“你這個不動惜香憐玉的家夥也是的,按理說,既然你不動惜香憐玉,那麽,在武鬥方麵肯定是比較擅長的,誰成想,你連重劍最基本的攻擊方式都沒弄明白,殺傷力強有什麽用,遇見懂行的,一招就能給你破除掉!”


    說著,大步流星的上前。


    兩個滑步,逼得吳昊不得不舉劍。


    一拳打來,吳昊瞳孔一縮,體內的鬥氣迅速運轉了起來,手中血紅色的重劍速度陡然變快,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量,朝蕭寧揮出來的那個拳頭砍去。


    未曾想到,這隻是一個虛招!


    直拳驀然下滑。


    從吳昊的眼前一閃而逝。


    旋即,狠狠落到了吳昊的腹部上。


    頓時把吳昊打的一失神,剛剛匯聚起來的鬥氣頓時消散,手中血紅色的重劍更是直接脫落,身軀化作一道黑影,瞬間砸到了遠處的草叢中,不知具體情況如何。


    “攻敵七分,自留三分。”


    “重劍的靈活性本就欠缺。”


    “好在,玩重劍的,一般走的都是以力壓人的道路,攻敵的這個七分,非常合適,如果攻敵三分,反倒發揮不出來重劍在力量上的優勢,但是,如果不自留三分,你連變招的機會都沒有,麵對近身短打,你一劍揮出去的殺傷範圍就這麽大,想回轉或回防,對手根本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以傷換命?”


    “對手根本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你連自己的武器都使不明白。”


    “真的太不堪入目了!”


    蕭寧失望的拿起吳昊落在地上的重劍。


    手臂用力,稍稍掂量了兩下。


    隨後,麵帶不屑的搖搖頭:“就這?”


    吳天狼的臉皮微微抽動了一下。


    忽然就感覺蕭寧不怎麽順眼了。


    “和你學的?”


    蕭薰兒抿嘴一笑,如此問道。


    陸淵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看著下方不斷毒舌的蕭寧,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長長的歎了口氣。


    說實話。


    戰鬥中放垃圾話,真的挺爽的。


    當然,唯一的缺點就是比較拉仇恨。


    不僅僅是對手的仇恨。


    還容易拉圍觀者的仇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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