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薑凡三人同時驚叫,本來他們都以為鄭克白已經完蛋了,沒想到在這種絕境之下,他竟然還能爆發出這麽強大的戰力,簡直讓人大跌眼鏡啊。


    “這是什麽?”


    “天下大同,這招不是早在華夏流協會大火之前就失傳了麽?”


    “我的天哪,看來禾秋山又要輸了。咦,我為什麽要帶個又字?”


    “這個鄭克白隱藏的真深啊。”


    天下大同的出現頓時引起了周圍人群的驚呼。


    又是一招失傳的絕世秘技。


    據說,這招天下大同在華夏流協會的曆史上戰功赫赫,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就失傳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沒想到,今天竟然又出現了。


    “天下大同?”


    禾秋山吃了一大驚,沒想到鄭克白都被逼入絕境了,還能用出這種殺招。


    不過,就在禾秋山仔細看了這招後,就愣了。


    然後又發出狂笑聲。


    “哈哈……這是天下大同?你逗我麽?”


    禾秋山狂笑。


    其實,眾位棋手不知道的是,天下大同其實並不是失傳了。


    而是在那個時代,小林流協會出了一個天才,憑借一己之力,將天下大同這招秘技破解的幹幹淨淨。


    出了這檔子事後,那屆華夏流協會會長認為這招秘技有著重大疏漏,就將其廢除了。


    所以天下大同才會被外界認為是失傳了。


    雖說這件事情隱秘,但各大協會中還是有人猜測出來的。


    隻不過隨著時間流逝,這一切,最終都不為人知了。


    到了如今,就連鄭克白這個正牌的協會會長都不知道當時發生的事情,更不要說其他人。


    不過,好巧不巧身為一直敵對的宇宙流協會,卻將這一切都記載了下來。


    而更巧的是,禾秋山還看過天下大同的詳細記載,雖然並沒有定式,但他可以確定,真正的天下大同絕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


    鄭克白滿麵猙獰,這招天下大同確實是他根據傳說中天下大同的樣子推演出來的,可能和真正的天下大同確實不同,但內在應該是類似的,禾秋山憑什麽說他這招不是。


    “連一個自創秘技都要假代前人,這樣的華夏流協會還不如快點消失算了。”


    禾秋山滿臉不屑。


    自創秘技就自創秘技,偏偏要起個失傳的名字,以假代真,畫虎不成反類犬,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這樣的華夏流協會還不如立即消失的好。


    “什麽?”


    鄭克白心神大震。


    禾秋山這一番話就猶如晨鍾暮鼓,更如當頭棒喝,當時就讓鄭克白清醒過來。


    現在的的鄭克白就好像一位遲暮老人,不停的吹噓著他年輕時有多麽多麽厲害。


    真正厲害的人,又何必吹噓年輕時?


    而且,模仿就是模仿,即便模仿的再怎麽像,那依舊是假的。


    鄭克白既然如此天資,卻不走正道,一味模仿,這樣的人,這樣的協會,確實沒有必要存在下去。


    “死前,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秘傳,宇宙洪荒!”


    禾秋山冷笑,一子拋出。


    這一刻,眾人忽然有種錯覺,一瞬間,時間好像回到了洪荒時代,四周盡是道不出名字的異獸。


    然而這些異像隻持續了一瞬間,然後整個洪荒就被一場天災毀滅了。


    隨即鄭克白氣勢就仿佛泄氣的皮球,瞬息消失不見。


    “我輸了!”


    鄭克白重重垂下頭,眼淚滴落。


    他確實輸了,不單單輸在棋盤上,更輸在了做人,輸在了他堅持的棋道之上。


    這一刻,薑凡黯然。


    輸,並不可怕,可怕的連人都輸掉了。


    棋道,一條崎嶇小路。


    在這條小路上,一旦在棋道中迷失自己,這個棋手就真的完了。


    “請交接學點。”


    學生會成員催促道。


    既然一方認輸,結局就注定了。


    “會長!”


    眼鏡小屁孩和雙馬尾女孩都落淚了。


    這次鬥棋,對方要求一千學點。


    而他們華夏流協會三人學點總共加起來也不過300,要是輸了,他們三人都危險了。


    “拿去吧!”


    鄭克白緩緩閉上眼睛。


    一切的堅持不過一場雲煙,如今,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慢著!”


    忽然,一個陌生聲音響起,禾秋山猛然回頭,“什麽人?”


    “這位同學,鬥棋並未結束,請不要喧嘩。”


    學生會成員皺眉,學點還沒交接,比賽就不算結束。


    “是我!”


    薑凡前行。


    “薑凡!”


    末途大驚,一把拉住薑凡。


    這可是華夏流協會和宇宙流協會的事情,薑凡隨意插手,可是要得罪人的。


    “末哥,放手吧!”


    薑凡回過頭來,眼中極為堅定,仿佛這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兩人對視許久後,末途終於露出苦笑,鬆開了手。


    “真拿你沒辦法!”


    “薑凡?”


    鄭克白呆呆抬起頭,眼中死灰,仿佛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


    “真的要放棄你喜歡的華夏流布局麽?”


    薑凡與鄭克白對視,這還是方才那個為了夢想不顧一切的學長麽?


    “我是個失敗者!”


    鄭克白失聲痛哭,握緊了拳頭,全身顫抖。


    這麽久過去了,他都沒有振興華夏流協會,這一切都是他的失責,他也確實沒什麽天賦,隻能去追尋前人足跡,即便如此,還學的四不像。


    他這樣的人,真的可以做一會之長麽?


    “看看你的身後。”


    薑凡指了指身後的小屁孩和馬尾女孩。


    鄭克白回身,當看到兩人的時候,忽然就淚崩了。


    “對不起,對不起!”


    “會長,不要這麽說,你已經夠努力了,真的。”


    馬尾女孩將鄭克白抱在懷裏,流淚道。


    “會長,我們都不怪你的,你真的很棒。”


    眼鏡小屁孩嚎嚎大哭。


    “你們……”


    鄭克白緊咬嘴唇,但是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下。


    “師兄,看到了麽?”


    薑凡盤膝坐在鄭克白身邊,含笑道。


    “謝謝你,薑凡!可……”


    鄭克白知道隻要眼鏡小屁孩和馬尾女孩在,他就不算失敗,還有什麽比他們兩個更珍貴呢?


    可即便如此,事實就是事實,如今華夏流協會已經欠下700學點,隻要他們三個被踢出揚天學院,華夏流協會就算除名了。


    “師兄,送你一個禮物。”


    薑凡手中出現了一張表格。


    鄭克白仔細一看,頓時愣住。


    這竟然是薑凡的入會申請表,當看到上麵薑凡那兩個大字,鄭克白整顆心都顫抖了。


    “薑凡……”


    鄭克白哽咽,這個世界上,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了,可雪中送炭的人太少了。


    “哭什麽,比賽還沒結束呢!”


    薑凡輕笑,然後轉向了禾秋山,“學長,我加一千點學點繼續這局鬥棋,可以麽?”


    “嗯?”


    禾秋山皺眉,或許他不認識薑凡,可薑凡的名號他卻是知道的。


    畢竟,薑凡接連在新生中做下幾件大事,他要是不知道,豈不是成了聾子。


    “學長意下如何?”


    薑凡與禾秋山對視,眼中精光大放。


    “嗬嗬……”


    禾秋山笑了,“很好,我應下了。”


    對禾秋山來說,他雖然不喜歡戰鬥,但從未怕過戰鬥。


    而且鄭克白這局對弈結局已經注定,對於一場必勝的戰鬥,他又有什麽理由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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