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學生會後,小不點很快就來到了北區一處別墅之前。


    眾所周知,在華夏,要說高手最多的地方,那唯有滬市。


    就拿本屆問心路考核來說,滬市就足足有7位棋手通過考核,還不算正式考核。


    往年數據中,滬市棋手一般比其他地方來的棋手實力都要高出一階。


    一般情況下,滬市的業餘棋手是可以跟其他省份的職業棋手交手的。


    所以在出來尋人之時,小不點就下來一番苦功。


    在得知薑凡是秦省人士後,就來到了這座別墅。


    這裏,就是本屆滬市棋手的大本營,滬市實力靠前的幾位棋手都住在這裏。


    “岑露嵐在不在,我是學生會風紀委員,有事找你。”


    小不點剛報上名號,別墅中很快就傳來腳步聲。


    沒過多久,一位看起來清秀的仿若女子的男孩就出現在庭院之中。


    “原來是學生會的……師姐?”


    聽到小不點聲音的時候,岑露嵐也沒想到學生會的風紀委員竟然是個小屁孩。


    下意識呆了一呆,不過這岑露嵐反應也快,立即改口叫了師姐。


    “你就是岑露嵐?”


    小不點眨眨眼,不停盯著岑露嵐的脖子看,直至看到喉結才露出了然之色。


    岑露嵐被小不點看的有些尷尬,他確實長的像女孩子,多少年了,見慣了這種無理的目光,也沒有怪罪,隻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學姐裏麵請。”


    “好。”


    小不點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一搖一擺的走了進去。


    直到小不點進去許久了,岑露嵐才尷尬笑笑,跟上了小不點腳步。


    來到客廳,岑露嵐給小不點倒了杯水,兩人才坐在沙發上閑聊起來。


    “不知師姐來有什麽事?”


    看著小不點這種身形,岑露嵐總感覺叫師姐怪怪的。


    “我是為了迎新大會演講而來。”


    小不點偷偷看了一眼岑露嵐的反應,然後才裝模作樣說道。


    “哦?”


    岑露嵐皺皺眉頭。


    雖說岑露嵐是新生,可滬市畢竟是華夏圍棋界人才的重要集聚地。


    即便在揚天學院之內也是有著眾多滬市師兄師姐的,對此岑露嵐也不是一無所知。


    據他所知,每屆迎新大會演講都是第一名才有資格。


    而他雖然闖過了問心路考核,但也僅僅排位中等,怎麽會有人前來商談迎新大會的演講?


    就是再怎麽排也排不到他吧。


    “你也知道問心路是按照先後次序排位的,可偏偏這次的問心路考核出了一朵奇葩,他不但拒絕了學生會的邀請,還大言不慚。”


    小不點仿佛也知道岑露嵐疑惑,就解釋了一下。


    “哦?還有這種人?那怎麽不找第二名去演講呢?”


    岑露嵐愣了一下,天下竟然還有這種傻子,不知道這個迎新大會的演講別人求都求不來麽,竟然還拒絕了?


    “你是不知道,從第一名到第三名都是他們秦省棋手,我們學生會也不是沒去。


    但可惡的是,這些秦省棋手都跟那個薑凡一副德行。


    甚至最過分那個還說什麽他們秦省棋手天下無敵,迎新大會就是一些過家家玩意兒之類。”


    小不點一邊說一邊偷偷看著岑露嵐的反應。


    “哦?那確實過分了。”


    雖然岑露嵐這麽說,但並沒有什麽義憤填膺的神情,仿佛這種事就跟他沒關係一般。


    看到這裏,小不點心中也有些心急,眼睛一轉就有了對策。


    “為此,我學生會兩位副會長大動肝火,表明,本屆迎新大會,問心路考核代表一項,取消所有秦省棋手資格。


    既然秦省棋手都被取消資格了,那就要以德行論英雄了,我們華夏,還有哪個地方有滬市棋手更德高望重的,所以我這就來拜訪你了。”


    “哦?這如何使得!”


    岑露嵐還是麵無表情,他可不相信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使得,使得,不過嘛,這薑凡讓兩位副會長不爽,這麽放過他……”


    說到這裏,小不點語氣故意頓了一頓。


    岑露嵐心中一突,轉了這麽久,原來是想讓他當冤大頭,去教訓教訓這個薑凡。


    不過這個時期,大四、大三的滬市前輩們要麽去其他國家進修,要麽已經上了職業戰場。


    在學院之中大二的滬市棋手卻沒有幾個加入學生會的,所以如今的滬市大一新生可謂是四麵楚歌。


    估計這風紀委員正是看準了這點,才上門找他的。


    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容許岑露嵐不答應,畢竟,這個決定會影響到這一屆,甚至下一屆的滬市學生。


    所以,即便岑露嵐心裏不爽,也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師姐所言,在下記住了。”


    “那好,既然事情交代完了,我就走了。”


    小不點得意笑笑,事情的發展跟她預料的一模一樣。


    “我送送師姐。”


    岑露嵐小心的將小不點送走。


    直到岑露嵐再次返回,別墅中其他房門才依次打開。


    “嵐哥,這學生會該不是想借刀殺人吧。”


    這時一位戴著眼鏡的滬市棋手趴在欄杆上笑道。


    “不是該不是,一定是。”


    岑露嵐回過頭來,臉上已經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他又不是傻子,這麽明顯的借刀殺人之計,就是隻豬都看得出來吧。


    “這薑凡也不知道是何許人也,被學生會惦記上,怕是沒有什麽好下場了。”


    一位大背頭的滬市棋手露出深思之色。


    “這薑凡也是個蠢材,難道不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麽,即便他再怎麽逆天,又怎麽可能鬥的過學生會?也不是個聰明人啊!”


    岑露嵐歎息一聲,負手而立。


    “看來你已經有決定了。”


    一位圓臉的滬市棋手歎息。


    “有什麽辦法?如今我滬市棋手在揚天學院沒有靠山,如果不接下學生會這些事情,這屆大一其他兄弟姐妹們又該如何?下一屆,下下一屆的師弟師妹們又該如何?”


    岑露嵐又是歎息一聲,他也是出於無奈,如果可以的話,他可不想趟這趟渾水。


    可要是他不去做,惹怒了學生會,薑凡就是前車之鑒。


    “可是這家夥都沒告訴你薑凡住在什麽地方?”


    一位瘦小的滬市棋手好像想到了這個問題,直接捂住了眼睛。


    “對啊!”


    這下,連岑露嵐都傻眼了,都不知道這薑凡住在哪裏,還怎麽教訓這家夥?


    一時間,整房間的滬市棋手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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