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了暖暖一句。


    “對了,巫族之中,像共工這樣的高手,還有幾個?”


    暖暖格格笑了起來,白了楊飛一眼。


    “巫族十二支脈,就有十二個巫王,除了句芒門之外,其他的支脈都有門主,門主的實力,也都和共工差不多。“


    “這還不用算祖壇四大法王,春秋二使,還有深不可測的巫主,你可以想象一下,巫族的實力有多麽龐大?”


    楊飛呆住了,他從未想過,一個遠古遺族的實力,居然擁有這麽嚇人的底蘊。


    不過,楊飛想想也就釋然了。


    巫族的曆史,隻怕比人類的曆史還長,這麽數千年的積累下來,又不畏懼神罰,能有如此底蘊,也符合情理。


    暖暖很為巫族驕傲,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要不是十二支脈相互傾軋,明槍暗箭鬥個不停,損折不少好手,我們巫族的高手,一定更多。”


    楊飛點了點頭:“我完全同意你的說法,對了,十二支脈強攻聖峰,你有什麽打算?”


    暖暖微微蹙起了眉頭:“還能有什麽打算?”


    “我是祖壇的人,隻好趕回去,和祖壇的兄弟們誓死對抗十二支脈,保護聖峰。”


    說到這裏,她停住了腳步,深深地看了楊飛一眼。


    “大叔,你不是巫族的人,沒有必要攪進來,等救了你的朋友,你就趕緊走吧。”


    楊飛點了點頭:“暖暖,你如果無路可退,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成天看著巫族這些糊塗東西打打殺殺,我覺得挺沒意思的。”


    暖暖歎了一口氣,臉上全都是煩惱之意。


    “誰說不是呢?可是不行啊,我生下來就是巫族中人,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去得遠了。


    一路上,兩人不斷遇到敗退下來的小股雇傭兵,不過楊飛和暖暖都是高手,往往提前避開。


    實在避不開,楊飛便狠下殺手,將敢於向自己動手的雇傭兵全都滅了口。


    這樣一連走了半個多月,兩人終於走出了大漠。


    極目瞭望,隻見喀斯特地貌的山勢連綿起伏,高大的崗斯梵第山山脈,高聳入雲,積雪皚皚,藍天一碧如洗,好像擦過的鏡子似的。


    近處,卻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原野,綠草青青,中間一條河流,宛如絲帶似的,蜿蜒曲折,在草原上蔓延。


    從窮山惡水的沙漠之中一路走來,所看之處,全都是土黃色,貧瘠而又荒涼。


    此刻陡然看到如斯美景,楊飛和暖暖都十分開心。


    暖暖驕傲而又興奮地指著遠方大叫。


    “大叔,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巫族聖地,數千年來,我們巫族一直隱世在此。”


    楊飛難免有些疑惑,這樣的地方,明顯無險可守,又怎麽能成為巫族的聖地呢?


    暖暖看出了楊飛的疑惑,頓時抿嘴一笑。


    “放心吧,我們祖壇聖地,沒有在這裏,我帶你去。”


    兩天之後,楊飛和暖暖到了高大雄偉的崗斯梵第山山脈腳下。


    楊飛抬頭望山脈,隻見眼前的山脈,壁立千仞,像極了筆架。


    山梁全都是黑色的岩石構成,光禿禿的,隱約可見山腰中間,有著皚皚積雪。


    楊飛倒吸了一口涼氣,問了暖暖一句。


    “難道祖壇在這皚皚白雪之上?”


    暖暖得意地笑了笑。


    “這是後山,前山隻怕已經被十二支脈的雇傭兵圍住了,我們從後山爬上去。”


    楊飛點了點頭,他爬過珠穆朗瑪峰絕頂,這後山雖然陡峭,然而卻不能和珠穆朗瑪峰相比。


    轟!


    就在此時,前山傳來一聲悶響,夾雜著急驟的聲音,宛如炒豆子似的。


    楊飛臉上變色,他一聽就知道,這這是導彈轟擊的聲音,還有重機槍掃射的聲音。


    暖暖也聽見了,牙齒咬得咯嘣作響。


    “王八蛋,真的開始攻擊聖峰了,我們得趕緊衝上去。”


    暖暖帶著楊飛,開始沿著懸崖峭壁向上攀爬。


    這懸崖十分陡峭,普通人根本爬不上來,相當於天險,哪怕楊飛和暖暖,爬起來都十分吃力。


    然而,楊飛很快就發現,這天險一般的懸崖,並非無路可走。


    往往在沒辦法前行的時候,暖暖總能找到落腳點,繼續向上爬。


    每當這個時候,往往便多了半截藤蔓,或者插在岩石縫隙中的斷鋼板作為支撐點,看似十分驚險,然而並非不可能。


    楊飛有些明白了,問了暖暖一句。


    “你是不是經常從這裏溜下去?”


    暖暖笑了,宛如一隻小狐狸精。


    “那是當然,外邊的花花世界多好玩,要不是這樣的話,你又怎麽會認識本美女呢?”


    楊飛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這麽調皮,你父母不打你的皮鼓嗎?”


    暖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小臉繃得死死的。


    “我生下來就從未見過我的母親,而我的父親……哼,我不想說了。”


    楊飛一看暖暖受傷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小女孩身世十分可憐,對她頓時多了幾分憐憫之意。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也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


    “有一個家夥我倒是經常能夢到他,可是我也不知道他是我的什麽人。”


    暖暖愣了一愣,隨即眼圈紅了:“沒有想到,大叔你也這麽可憐。”


    楊飛哈哈一笑:“我倒不覺得自己可憐,隻是這種沒有根的感覺,我很討厭。”


    兩人聊聊說說,手腳卻沒有停下,不一會兒已經爬上了數百丈的絕頂。


    楊飛往上看去,隻見高峰宛如一支軍刺,直刺藍天。


    幾隻蒼鷹盤旋在藍天之上,竟然不能飛越絕頂。


    而懸崖下邊,已經被薄薄的雲霧籠罩,看不清地麵的景物。


    山風勁急,吹得楊飛衣袂飄飄,宛如神仙似的,似乎隨時都能羽化飛升。


    暖暖往上眺望,山風把她的小臉吹得紅通通的,顯得更加嬌豔。


    她歡歡喜喜地說:“再爬上一程,咱們就可以休息了,那有個石台,我平時就喜歡在哪裏發呆。”


    楊飛點了點頭,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不祥的味道傳來,龜極隱隱發出警兆。


    楊飛心中一凜,他武道越來越高深,而龜極的反應,也越來越敏銳,危機感絕對不會空穴來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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