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軍大營,妖軍統帥哈迪斯將軍府。


    厚實的花崗岩圍牆,雖然不高大,卻異常牢固的城堡式建築,崗哨處處,戒備森嚴。


    然而,這一切防衛,對於鍾相和陳星竹來說,卻形同虛設。


    兩人無聲無息地穿過大門,穿過一排排的衛兵巡邏哨,直接到了哈迪斯的軍機處。


    軍機處辦公室,隱隱有燈光閃爍。


    根據兩人得到的情報,這個時辰,哈迪斯應該正在辦公。


    陳星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束腰將她的纖腰,勾勒得更加秀美。


    她宛如從中世紀穿越過來的女巫,臉上的神色十分平靜。


    鍾相卻穿了一身迷彩服,高筒作戰靴。


    他踩著過道,腳下寂然無聲,英俊的臉上,卻滿含殺機。


    哈迪斯既然敢反叛妖皇,他就應該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臨。


    人總要為自己的野心和錯誤,付出代價。


    陳星竹站住了,軍機處辦公室就在前麵。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有些不安。


    軍機處外圍,防守嚴密,然而這裏卻一個崗哨都沒有,安靜得讓人生疑。


    鍾相打了一個手勢,讓陳星竹讓開,然後輕輕推門,隨即快速無倫地閃在一邊。


    讓鍾相意外的是,軍機處辦公室的鐵門,一推就開,而且沒有任何機關和警報。


    鍾相慢慢地現出身形,臉色陰沉。


    軍機處辦公室中,一張寬大的桌子後麵.


    一個風姿高雅的白種人,穿著花格子西裝,正含笑看著鍾相和陳星竹。


    鍾相眼眸收縮,眼前這個白種人的武道境界,深沉如海,氣血和精元之氣卻點滴不漏.


    以鍾相的武道境界,竟然看不透他的修為。


    鍾相知道,這個家夥絕對不好惹!


    “歡迎歡迎,我的朋友,我等你們很久了。”


    白種人站了起來,向鍾相迎了上來,主動向鍾相伸出了手。


    他竟然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發音十分標準。


    鍾相警惕地打量著白種人,同時目光閃動,打量著周圍。


    陳星竹的臉上,依然極為平靜,黑白分明的眼睛,顯得極為淡然。


    白種人見鍾相拒絕和自己握手,灑然一笑,縮回了手,一點都不尷尬.


    “別緊張,周圍所有的崗哨都撤了,我對你們沒有任何惡意。”


    以鍾相敏銳的耳目,並沒有探查到任何伏兵的氣息.


    但是他並沒有放鬆警惕,冷冷地看著白種人.


    “你是誰?”


    白種人歉意地一笑,搖了搖頭.


    “抱歉,我忘記了自我介紹,我以為你們應該認識我的。”


    說到這裏,他臉上的笑容突然收斂起來.


    “我想,你們應該聽過一個名叫比摩斯的人,據說他很有名。”


    這一下,不但鍾相駭然,就連陳星竹都皺了皺眉頭。


    鍾相不可思議地看著白種人.


    “你竟然是特工皇帝比摩斯?你怎麽證明你自己?”


    白種人哈哈一笑,他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喀啦一聲,縮成了一個不足五尺的侏儒.


    然後,她又吸了一口氣,整個人身形拉長,就好像紙片人似的,無限拔高。


    鍾相駭然變色:“易筋經?”


    白種人恢複原形,淡淡地笑了笑。


    “這個世界上,會易筋經的人,不超過三個人。”


    “而把易筋經修煉到如此境界的白人,卻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本人比摩斯。”


    鍾相點了點頭,證件、身份什麽都可以偽造,但是自己的武道絕學,根本不可能改變。


    陳星竹走上前來,淡淡地看著白種人。


    “十年之前,有一個白種人捐了一大筆錢給少林寺,在少林寺剃發修煉。”


    “他將少林寺鎮寺絕學易筋經修煉到前無古人的第七重,那個人就是你吧?”


    比摩斯笑了笑,單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


    “原來你們還記得這回事。”


    鍾相戒備地看著比摩斯。


    “你下山之後,便回了迷國,為迷國亞盟局效力,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比摩斯笑了笑,請兩人就坐,給兩人倒了兩杯紅酒。


    “這件事,得從我們共同的敵人說起。”


    鍾相詫異地看著比摩斯。


    “怎麽,楊飛和你也有仇?”


    比摩斯的眼眸中,露出精光來,聲音變得無比深沉。


    “不但有仇,而且不共戴天。”


    這一下,就連陳星竹都吃了一驚。


    “楊飛居然是你的仇人,這可沒有想到。”


    比摩斯搖了搖頭。


    “這件事牽扯到上一輩的恩怨,那是一個悲壯的故事。”


    “等合適的時候,我會和你們說的,現在你們隻要知道,我們都擁有共同的敵人就對了。”


    陳星竹抿嘴,垂下了眼眸,語氣森冷。


    “可是,我們這一次來,是為了報仇而來。”


    “哈迪斯反叛,導致我的父親身受重傷,而你們亞盟特工,更是直接槍殺了他。”


    “所以,我們不是朋友,我們是敵人。”


    說到這裏,陳星竹退後一步,黑裙無風自動。


    她的全身上下,一股毀滅性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向周圍擴散開來。


    鍾相也退後一步,身上罡氣風暴形成渦流,隨時都可以發出驚天一擊。


    比摩斯依然靜靜地站在原地,身上沒有任何戒備之意。


    “我很遺憾,妖皇大人的確隕落在亞盟特工的手中,可是這五個亞盟特工,並非總部派遣。“


    ”他們接了私活,為一個秘密實驗室,搶奪生命琥珀,所以才害死了妖皇大人,對此,我十分痛心。“


    陳星竹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比摩斯搖了搖頭,極為無奈:“然而事實就是這樣。”


    “我今天也把他們帶過來了,你們可以當麵對質。”


    鍾相尖銳地冷笑一聲:“那麽,哈迪斯呢?”


    比摩斯聳了聳肩膀。


    “他被我控製了,作為合作的誠意,我會把這幾個人交給兩位。”


    陳星竹眼眸收縮:“很好,他們在哪裏?”


    比摩斯淡淡一笑:“請隨我來。”


    幾分鍾之後,比摩斯、陳星竹和鍾相到了妖軍死牢中。


    厚實牢固的地下牢房中,四個家夥被鋒利的彎鉤,穿了肩胛骨,吊在了鐵架上,身上都有傷痕。


    其中,第一個人赫然便是哈迪斯。


    其他的人,便是那日伏擊妖皇的三個華盟特工。


    四個家夥顯然被折磨得不輕,此刻都氣息奄奄,形容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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