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麗跟著秦裳走出酒店,上了一輛早就等候在門口的黑色商務汽車,窗簾落下,將車內車外頓時隔絕成兩個世界。


    “秦姐,剛才為什麽不讓我再試探一下,你不是也對他很感興趣嗎?”


    車裏,米麗直接甩掉高跟鞋,包裹著柔細絲襪的纖美腳踝抬起盤在座位上,彎曲出一個美麗的弧度。


    她慵懶地斜躺在商務艙寬大舒服的座位上,對秦裳不讓她出手還是有些抑鬱不平。


    “今天確實沒時間了,以後還有機會。”秦裳捏住眉心緩緩揉著,“而且剛才那樣的場合,如果他真的是個獨行侵蝕者,打起來不好收場。”


    “就算他是侵蝕者又怎樣,我們兩個聯手難道還收拾不下來?”


    秦裳微笑搖頭,“收拾自然是沒問題的,但你別忘了現場有多少人,一來我們的力量暴露在太多普通人眼中,不符合聯邦特情和調查兩局定下的規矩,二來真鬧大了造成傷亡更是不好處理。”


    “米麗啊,我們隱修會有會長和老師定期為大家調理精神,可不是金環那幫子精神錯亂的瘋子,有些規矩還是要守的。”


    “哼!”


    米麗嬌哼一聲,卻沒有再反駁,晃動著小巧的腳丫,很快睡著了過去。


    ………………………………………………


    毫無征兆突然就成了被人關注的焦點,不能再像剛才那般喝酒吃肉,這讓他感覺有些不爽。


    他很快找了個理由直接離開,把一群想要探聽消息,拉扯關係的人丟到身後。


    列冬也不敢阻攔,隻能一路送到門外,又安排一輛車把他送回家中。


    電子郵箱收到新郵件,請注意查收。


    臥室內,他打開電腦,第一時間登錄郵箱,查看副教授發回的翻譯內容。


    郵件末尾,這位積極性高漲的學者也發出抱怨,詢問他到底從什麽地方搞到的這些已經消亡的古文字摹本,每個字符都沒什麽關聯,翻譯起來不能上下文對照,很費精神。


    喝了口藥茶,他一邊緩緩運轉搬山勁熱流,一邊把翻譯好的字符嵌套進整篇文章,再聯係上下文含義,慢慢整理著整篇文字的含義。


    “有意思,彼岸花上的文字竟然在這個世界上也曾經留下過痕跡,而且和曇花一現的魔法公國一樣,隻存在了不長時間便淹沒在了曆史長河深處。”


    許久後,他放下手中紙筆,陷入沉思。


    “我一直叫做骸骨之地的區域,從白色彼岸花記錄內容推測,其實應該叫做往生之地。”


    “不對!”


    不久後,他忽然又推翻了之前的推測。


    “骸骨之地按照另外一個翻譯說法,應該叫做死神絕域……至於往生之地,怎麽沒有任何相關記錄?”


    “等等,這裏又多出一個新的提法,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他努力辨認著白色花朵上角落的一段文字,很快便頭暈腦脹,不得不放棄了繼續深入研究下去的念頭。


    此時已經是深夜的淩晨,外麵大部分燈光都已經熄滅,隻剩下昏黃的路燈還在散發著光芒。


    他抬頭仰望著夜空,黑色天幕上繁星點點,看起來就像是無數眼睛,眨呀眨的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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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些已經消失的古文字記錄都是確定存在的,那麽……


    現在還記載在書籍,電視,乃至於口頭相傳的那些神話傳說、恐怖故事、以及奇聞異事中的主角們,真的就是不存在的嗎?


    如果祂們真的存在於曆史之中,那麽按照自己的推測,或許牠們並沒有真正消失,而是還存在於某個未知的異域空間內,還不算是徹底的死亡。


    他忽然感覺夜裏的溫度有些涼意。


    許久後,他才裹緊身上的衣服回到臥室,讓自己沉浸在改版搬山拳熱流的修行之中。。


    ………………………………


    倏忽間又是幾天過去。


    咕咚咕咚將一整壺茶水喝完,他定定神,起身來到衣櫃旁,拿起準備好的各種裝備,緩緩拉開了那扇通向未知的大門。


    嗯!?


    在黑暗之中,那卷被他丟在裏麵的白色花朵,正散發出淡淡的血色光芒。


    唰……


    又是一陣迷失般的轉換過程。


    他雙腳踏實地麵,四周還是白色的地麵,前方不遠處那一片碧綠顏色更顯得吸引眼球。


    啪嗒!


    半透明的白色花朵突然掉落,正好在他的腳邊。


    撿起白色花朵,他開始觀察碧綠草地的情況,以及思考為什麽會從一望無際的骸骨荒原突然轉換成為了如今鬱鬱蔥蔥的翠綠景色。


    時間一點點過去,忽然前麵碧綠色的地方發出呼啦啦的聲響。


    他當即收起白色花朵,收斂氣息潛伏過去。


    在不遠處的白綠分界線外,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草原。


    發出響動的是草裏一頭奇怪的動物。


    這是他第一次在這裏見到活物,也是他在連續朝一個方向前進了很多天後,第一次發現白骨之外的顏色。


    它遠遠看起來就像是豹子,但靠近才能發現它長著五條尾巴,額頭頂著一根尺許長的尖角,在碧綠的草地上垂頭覓食,不時發出沉悶的低吼。


    “看起來長得很凶猛,但其實是一隻食草動物?”


    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一直潛伏在白骨堆後,觀察著那頭食草豹的一舉一動。


    直到精神消耗到無法繼續留在此地,他都沒有冒然踏足幾十米外生機盎然的綠草之地。


    兩天後,他再次回到骨地與草地交接處,這一次,手中除了拎著在這裏製作的鋒利骨矛外,還多了一支手槍。


    手槍在東陸作為管製物品,普通人很難得到,他手上這支還是馬侗的遺物,在小戎山一戰之後被他悄悄藏了起來。


    隱蔽潛伏許久,他終於等到一頭獨角豹慢慢靠近過來,在彈匣內裝填幾粒銀色子彈,接近到三十米之內的距離,三點一線瞄準,擊發。


    啪啪兩聲脆響。


    五條尾巴,額前長角的豹子臉上突然升起一道白色光罩,擋住彈飛了第一顆子彈,但第二顆子彈穿透光罩狠狠突入,飆出一道紅黃相間的液體。


    模樣猙獰古怪的豹子應聲倒地,抽搐著就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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