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咣當。。”


    王金童和孟子凡、還有焦欲,拖著六十斤重的鐵鏈子,走在走廊裏,鐵鏈子擊打在地上,聲音在回蕩不絕,三個人都沒說話,深深的呼吸著空氣,透過窗戶,最後看了一眼太陽......


    “進去以後別得瑟,領頭的讓你們幹啥,你們就幹啥,敢挑刺,犯人揍你們,我也揍你們。”獄頭拿著盤子大的鑰匙串,停在了三號門口。


    “嘩啦。。”


    領班打開門,直接從狗洞子裏,將焦欲塞了進去,為什麽不叫門,而叫狗洞子呢?因為這門極小,特別矮,跟狗洞子沒啥區別。


    焦欲進了三號門,隨後孟子凡被押進了六號門,他進去的時候看了王金童一眼,隨後揚起嘴角說道:“進去別太老實,該幹就幹,咱們的關係馬上就上來。。”


    “妥妥滴。”王金童強笑了一下,隨後點頭說道。


    “幹你麻痹。。”領班的衙差一腳直接將孟子凡踹了進去,隨後喊道:“六監坐班的,給我教訓教訓他。”


    “知道了。”裏麵一個蒼老了聲音喊了一聲,隨後領頭的直接鎖上了狗洞子,然後帶著王金童又走了幾步,來到七號的牢門。


    “進去。。”領頭的推了王金童一把,王金童看了他一眼,費力的邁動著腳步,鑽了進去。


    “咣當。。”


    狗洞子的門關上了,王金童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四周,這一看不要緊,頓時發現三十左右人,穿得破破爛爛,眼睛有些發直的看著王金童,沒錯就是有點呆滯,有點直愣愣的眼神,反正不像是人的......


    屋內連個草床都沒有,就是地鋪,被褥疊的異常整齊,堆在一個角落,王金童的左側是茅房,說是茅房,其實就是放了個木桶,四周圍著個布條,睡覺的地方離這兒不到一米......


    所有犯人腰板挺的直直的,盤腿坐在地上,跟個打坐的老和尚差不多,屋內沒有一人說話,就這麽呆呆的看著王金童。王金童被盯的一陣發毛,隨後說出了一句,讓孟子凡去削自己一輩子的話:“大家好...我是新來滴...。”


    沒有人答話,但是坐在最後麵的一個瘦弱的中年漢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隨後向王金童這裏走來,他走路的姿勢,特別奇怪,他不用後腳跟走到,隻用前腳,踮著腳走路,而且雙手是背後的。。


    “蹲下,@#!。”瘦弱漢子,對著王金童罵了一句,但是他罵人的感覺也特別奇怪,那就是別人罵人都是扯著脖子,但是他罵人,聲音小的跟個蚊子,但是臉上的表情特別凶狠。


    “都是道上跑的...蹲下...就算了吧。”王金童心理雖然忐忑,但是嘴上卻不能服軟。


    兩個原因,第一,王金童混的再籃子,也是霍雋手下的人,出去以後還得留著臉,繼續在江湖上混,在這裏衰了,傳出去不好聽。


    用行話說:“我這叫“鍍金”。”


    既然是鍍金,就必須混的像個人樣,所以王金童不能蹲下。


    第二,大宋大牢裏都講究的是,銀子改造,可以不誇張的說,小爺我不差銀子,因為王金童背後有霍雋,王金童最多也就是現在遭點罪,不出意外,三天之內,關係絕對會上來,所以王金童不怕他們。。


    “小崽子,你敢還嘴。。”瘦弱漢子意外的問了一句。


    “剝奪我的自由,還能剝奪我說話.”王金童頂了他一句。


    “哎呀。你蹲不蹲。”瘦弱漢子更加意外的問了一句。


    “蹲不下。”王金童被他罵了兩句,早都怒火焚燒了,這他媽要在外麵,王金童早都一槍刺他嘴上了,可是現在,自己戴著好幾十斤的鐵鏈子,走一步都費勁。


    “犯啥事進來的。”在地上坐著的另一個壯漢問道。


    “救死扶傷。。。”王金童白了他一眼,已經做好了開幹的準備。


    “挺牛逼唄。。”瘦弱漢子挑著眉毛問了一句。


    “去你媽的,老子牛b習慣了。”王金童又罵了一句,沒等他出手,率先出手了,因為這家夥明顯是在挑刺,這一仗在所難免了,王金童一拳打向那家夥的老二。。


    蓬。。


    王金童這一拳極為用力,瘦弱漢子直接被王金童一拳掏在了老二上,隨後臉上表情莫測,捂著褲襠,在原地蹦了一下。。


    王金童這一拳捅了馬蜂窩,最大的草鋪上,最少站起了十多個漢子,隨後向王金童這裏跑來,他們都沒戴鐵鏈子,所以跑起來很快。。


    “咣啷啷。。”


    王金童費力的拖著腳上的鐵鏈子,直接靠在了牆上。。


    “蓬。。”


    一個壯漢,一拳打在了王金童的鼻子上,王金童根本捂不住鼻子流出的鮮血,王金童紅著眼睛,直接抓住他的衣領,隨後揮舞出了拳頭。。


    “嘭。。嘭...。”


    王金童咬著牙,瘋了一樣,對著他臉上,眼睛上,鼻子上,猛然揮動死了四五拳。這時候必須要狠,人性就是這樣,要不還手,或是表現的懦弱一點,能被他們打的休克了。。


    “蓬。。蓬。...”


    最起碼六七個人,對著王金童的腰上、臉上連踢帶踹。。


    “滴答...滴答。”


    王金童的鼻子上,嘴裏都流出了鮮血。。


    “去你媽的。。”


    王金童兩手拽住被他打了四五拳的漢子,腦袋猛然衝著他的下巴,狠狠撞去。大架、小架,王金童也沒少幹過,哪裏脆弱,王金童可能比郞中明白。。


    三拳不敵一肘,一肘不敵一仰頭。


    “蓬。。。”


    “啊。”


    一聲脆響,那個漢子一捂下巴,直接栽倒在地上,隨後王金甃2直接被踹倒,王金童栽倒在地上,直接趴在了這個漢子身上!!


    當王金童倒下那一霎那,就根本就沒想著起來,所以王金童直接抓住這個漢子的腦袋,衝著青磚地麵,就撞了過去。。


    王金童的上麵如雨點般,踹在身上的腳丫子,王金童根本就沒管,王金童臉上的鮮血,順著脖子,流淌了這個漢子囚服上染紅了一大片。


    “當。。當。...”


    王金童連續撞擊了兩三下,這個漢子徹底迷糊,已經不掙紮了。。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


    就在王金童幹的最激烈的時候,大牢外麵的過道裏傳出一陣衙差的喊叫聲。隨後狗洞子被打開,一個衙差探進腦袋憤怒的喊道:“給我住手,全給我靠牆站好。。”


    王金童沒搭理的他喊聲,因為打自己的時候沒人管,自己打別人的時候,就來衙差了!!要麽就不打!!要打必須就要打服!!這是王金童這個隊伍的一貫作風!!


    牢門直接被打開,跑進來的衙差直接一膠皮棍子,抽在王金童的臉上,隨後一腳直接將王金童蹬開!!“全他媽給我腳尖點地,蹲下!!抱頭,靠在牆角!!”另一個衙差,拿著皮鞭子,指著其他犯人罵道。


    “操你媽!!懂不懂規矩??新來的也敢炸監!羅大板子!交給你了!”這個拿皮鞭子的衙差,對著一個身材瘦弱,但是個子很高的衙差說道。


    這個叫羅大板子的衙差,直接拽著王金童的脖子,給他拽了起來!!“牢裏領頭的呢?”羅大板子,對著其餘犯人喊道。


    “羅班頭…我在…我在!”之前那個身材有些肥胖的青年,踮著腳尖,站了起來,隨後舉著手說道。


    “他媽的,一個新人你都擺弄不了…我是不是給你換個屋,讓你在草鋪上,撅兩天?”羅大板子看著他挺來氣,這種事好像頭次發生。


    “羅班頭,這小子太衝…上來就動手!!”肥胖牢頭,挺委屈……


    “行了,別他媽墨跡了,衝一下血跡,一會我在找你談話!”羅大板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隨後拽著王金童走出了這個牢房。


    進大牢有個規矩,就是每個新人都得過“三拳兩炮”,當然也有像王金童這種,挺不服的人,進來就炸監,但是同時三個牢房內發出慘叫的,同時炸監的就不常見了…所以巡捕都趕來了。


    王金童被拽出狗洞子以後,一轉頭,看見孟子凡飛了出來!!是的!!沒錯,就是飛了出來!!


    “噗通!!”


    孟子凡摔在青磚地上,囚服上都是鮮血,眼眶也被揍青了,脖子上有著幾條血道子!!最嚇人的是,他嘴上竟然,沾滿了鮮血!!


    隨後衙差又拽著一個壯漢走了出來!!這個壯漢三十左右歲,膀大腰圓,疼的齜牙咧嘴,右手捂著耳朵,手指縫隙中,不停的流出鮮血!!


    “哎,這幫傻b…你說你惹他幹啥?孟子凡就是一條癩皮狗,誰粘上準完犢子啊。”王金童一看這個景象,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


    不用想也他媽知道,肯定是他們給孟子凡打急眼了,而孟子凡肯定猶如嘯天犬附體,露出雪亮的獠牙……啃了他耳朵一口……


    “操你媽!!老子回來,晚上肯定給你們眼珠子摳出來!!”孟子凡瘋了,捂著發青的眼眶,衝著大牢裏,吼了起來。


    “蓬!!”羅大板子,一個飛跳,直接蹦了過去,一腳踩在孟子凡的身上,隨後一頓猛踢!!孟子凡抱著腦袋,在地上滾著!!


    孟子凡急眼了!!連續或雋的麵子都不給!是能被他打服的人麽??羅大板子,每踹一腳!!孟子凡準罵一句:“操你媽!!”


    王金童掙紮著,要過去,但是都被衙差用膠皮棍子,抽在了身上。


    “給這三個崽子,給我拉小黑屋去!!”羅大板子,真怒啦!!看大牢的班頭是啥??相當於這兒的皇上!是有絕對權威的人!什麽時候被罵過!


    當王金童被拉到小黑屋,才知道這個班頭,為啥叫羅大板子……因為他的武器,是一個十幾厘米寬,一米多長的大板子,王金童三個被背著鐵鏈子捆在木柱子上,撅起屁股!


    “蓬!!”


    “我操你媽,敢罵我!!!”


    “蓬!”


    “我讓你罵!!”


    “……”


    羅大板子脫掉衙差的衣服,赤裸上身,掄起大板子,直接衝著王金童三人的屁股一陣猛拍!!孟子凡氣的直哆嗦,但是背對著外麵,回不過身子,嘴上也纏了紗布,喊不出來。


    疼!!很疼!真他媽疼!有人可能感覺,板子拍在屁股上,沒啥可怕的!這樣認為的人!你們可錯了!!


    王金童挨了三板子以後,第一感覺就是!寧可讓他在自己大腿上捅幾刀……也不想再讓他拍下去了…屁股火辣辣的,又麻又疼!!不是骨頭疼,是肉疼!就是喘氣的時候,身體動一下,屁股都疼的不行!


    “滴答!滴答!……”


    王金童腦袋上全是汗水,順著額頭滴在了地上,雙腿軟的不行,想死的心都有!!


    “告訴你們!到了這!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別他媽說你們幾個小崽子!!就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妙手奪萬金金四及押這的時候,都得給我老實的!禍害你們的辦法,我能想出一萬種!!”羅大板子,一人打了三人各七八下,隨後坐在鐵椅子上,喘著粗氣說道。


    後來王金童才知道,河東府這個大牢裏麵,有兩樣罰具,第一個種叫“小白龍”,這種小白龍,白色的膠皮管子這東西抽在身上,就是暗傷!挨完的第一感覺就是骨頭疼!但是皮外除了紅腫以外,沒有一絲傷痕!屬於極其陰損一類的武器!


    還有一種,就是羅大板子的專用武器,大板子!!這種東西肯定不會將犯人打壞,但無疑是最遭罪的刑罰!!因為犯人一天,十二個小時都在坐著,這東西打完屁股,你在坐在地上…那感覺,老銷魂了…!”


    屁股隻要沾在地上,就疼,不沾就隻能半蹲著…半蹲著腳腕子又酸又疼……所以說,多有魄力一個人,來大牢,也給你整沒脾氣了……他們不打人…但是禍害人,能禍害死你…然後你還沒地方告他們!!!


    陰損啊!!有木有!!


    羅大板子揍完王金童三人,套上衙差的衣服,還正了正,腦袋上的衙差的帽子,隨後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打開小黑屋的門,也沒說話,走了出去。


    三個人繼續撅著屁股,挺了二十分鍾,等那個山羊胡的郞中進來,把三人的鐵鏈子摘下來以後,三人直接癱了下來,趴在了地上,一動也不想動,不是三人太衰,而是雙腿根本不受控製,軟的跟麵條似的,而且屁股太疼。。


    郞中拽下三人嘴上的紗布,隨後撇著嘴,看了三人一眼說道:“挨頓板子,舒服了?你說你們這是圖什麽,那個地方都有哪個地方的規矩。。”


    “呸!羅大...板子,有沒有...媳婦?”孟子凡吐了一口嘴裏的血水,眼放紅光,山羊胡郞中問道。


    “幹啥啊。”郞中挺迷糊的問道。


    “有沒有。”孟子凡再次問了一句。


    “有,去年,去世了!!”山羊胡郞中扒掉孟子凡的褲子,再次拿出那個大鑷子,夾了個棉花球,沾了點酒,在孟子凡的屁股上抹了起來。


    “那他有孩子麽。”孟子凡固執的繼續問道,牙齒咬的嘎嘣隻響。


    “有,一兒一女。”


    “多大?”


    “龍鳳胎,都19歲。”山羊胡郞中緩緩說道。


    “妥了,操他媽的,出去以後,白天揍他兒子,晚上操他女兒。”孟子凡眼睛露出興奮的目光,用手捶了兩下青磚地,憤怒的火焰已經徹底,激怒了這個瘋狗。


    山羊胡郞中聽到孟子凡的話愣了一下,王金童明顯看見他的手哆嗦了一下,而且嘴角又抖了抖......


    “大爺,你咋知道羅大板子家的事呢。”王金童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山羊胡郞中還是沒說話,看著一臉興奮的孟子凡,兩個手掌輕柔的掰開孟子凡白花花的屁股,先是冷眼觀望了一下,然後找準位置......


    隨後拿起鑷子,鑷子上剛擦完屁股沾著酒的棉花,黃不拉幾的,再次對準了孟子凡的菊花:“你這小兔崽子,就得好好給你通通便,用酒通。”郞中顫抖著雙手,拿著鑷子,往孟子凡屁股裏狠捅了進去。


    “噗嗤。”


    “啊。”


    正在興奮不已的孟子凡,頓時發出一聲慘叫,一天之內被連捅兩次...菊裂肛碎,妥妥滴...。


    “揍我外甥。靠我外甥女,我他娘的捅死你。”說完,山羊胡郞中還在孟子凡的菊花裏,狠狠轉了一下.....就這一下,成功的讓孟子凡連續拉了三天屎...據他後來說,他從那時候就感覺,他的菊花閉合的不緊,老感覺有東西...掉在了褲衩上...


    所以孟子凡染上了一個惡習,吃兩口飯,就的習慣去一趟茅房,他怕消化的快了...直接拉出來......


    王金童幾個都以為,架也打完了,大板子也挨了,應該沒啥事了吧,但是王金童三人又錯了,王金童生命裏的黑色兩天,才剛剛開始。。


    “嘩啦。。”


    羅大板子,打開狗洞子,先是推著王金童進了去,隨後他也跟了進來,牢內所有的人,都靠在牆上,站的留直。


    “過去。”羅大板子,指著一個草鋪對王金童說道。


    王金童看了他一眼,大大咧咧的走了上去。


    “啪。。”


    王金童剛剛走過去,羅大板子揮動手裏的皮棍子,狠狠抽在王金童的屁股上,鑽心的疼痛再次傳來。


    “再告訴你一次,走路,要惦著腳尖。”羅大板子,看著王金童惡狠狠的說道。


    王金童咬了咬牙。隨後踮起了腳尖。


    “雙手背後,弓著身子走路。不準跟其他犯人說話.......。”羅大板子語速極快,不停的說著各種,他娘的莫名奇怪的規矩。


    王金童惦著腳尖,背著手,被他推著到了監欄邊上,這個監欄地下一米左右的高度,是青磚堆砌成的,塗著紅色的油漆,上麵是,一派鐵做的欄杆。


    “現在我告訴你,打架和被打,是啥後果,舉起右手。”大羅板子,指著我說道。


    王金童疑惑的舉起了右手,隨後羅大板子,踮起腳尖,在監欄第二個橫欄處綁上了鐵鏈子,而另一頭鐵鏈子,在綁了王金童的手腕上。


    等他綁完以後,王金童才發現,他綁的這個高度,正好比自己的身高,高出了一點。這就導致,王金童如果踏實的站在地上,上麵的鐵鏈子就會狠狠勒住手腕,很疼,特別疼。。


    如果想不疼,王金童就得踮起腳尖,可是踮起一會還行,誰能一直惦著,那大母腳趾頭,還不得被身體的重量壓折了啊?


    “啥意思?”王金童挺來氣的問了一句。


    “啥意思個屁,這叫“單吊”,打一次架,單手吊兩個半時辰,再打架,雙手吊一天。”羅大板子齜著牙,挺賤的說道。


    “......那要是打三次架呢。”王金童又問了一句。


    “出去挨板子。”羅大板子,拿著鑰匙串,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向大牢外走去。


    王金童看著他的背影,惡狠狠的在心裏罵了他一萬遍。最解氣的一句就是:“你這老不死的,就得讓孟子凡,白天揍你兒子,晚上操你姑娘,最好給孟子凡的臭腳丫子,塞你姑娘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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