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秦嶽聽到了一陣穩定持續的低鳴聲,這種嗡鳴聲來自四麵八方,在他模糊的意識中,他還能聽到人類的對話。


    “譚老師,目前使徒七號呼吸正常、體溫正常、血壓較低,體內血氧飽和度較低,其他的暫無異常。”


    “小何,今晚恐怕要辛苦你了,你就守在七號的身邊吧,一旦心電監護儀顯示異常,你就馬上過來通知我和陳老師。”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但是秦嶽對於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這聲音是譚威的聲音。


    他想睜開眼睛,但是雙眼破此刻極為沉重,而且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從上到下都是麻木的,此刻他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還活著。他的喉嚨很幹,本想咽口吐沫緩解一下喉嚨的幹燥,但是他發現自己的嘴裏同樣的幹澀。


    放棄了一切掙紮以後,他在猜測自己現在身處何地。剛剛譚威提到了心率監護儀,自己應該是icu(重症監護室),自己的鼻腔內有硬管不斷幫助自己呼吸,那種帶著微苦的熟悉味道,讓自己的舌頭有些麻木,他估計自己應該是進行了鼻腔內插管,那微微發苦的味道,應該是丁卡因(以1%丁卡因作鼻腔內表麵麻醉,並滴入3%麻huang素使鼻腔粘膜的血管收縮,以增加鼻腔容積,並可減少出血)。


    “譚威那小子肯定是沒聽我的話!還把我送到了醫院,等出院了,我這一世英名怕是要毀了!”秦嶽當初之所以命令譚威,在他中槍之後直接讓他進入假死作為使徒計劃的實驗品,而不希望譚威將他送入醫院,就是怕那些大夫會發現自己的秘密。


    秦嶽在他第三次諾貝爾獎頒布的前一年,就發現了自己的記憶力開始衰退,時常遺落東西,有的時候,他甚至不能回憶起當天發生的日常瑣事,更記不得剛做過的實驗或講過的話,經常忘記一些以前記得很清楚,但是現在很少用的科學名詞。


    有的時候,他甚至還會忘記重要的實驗物件放於何處,易忘記不常用的名字,最讓他苦惱的是,他經常在嘴裏重複自己說過的話,把實驗室的人的名字搞混。那時候他就已經初步判斷出,自己怕是患上了老年癡呆,第1期(病期1~3年):主要表現為學會新知識有障礙,遠期回憶能力有損害。視空間技能損害表現為圖形定向障礙,結構障礙。語言障礙表現為列述一類名詞能力差,命名不能。人格障礙表現為情感淡漠。偶有易激惹或悲傷。運動係統正常。eeg和ct檢查表現均正常。


    自從老伴去世了以後,自己就一直這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已經有一年的時間。在斷定自己患上了老年癡呆以後,他開始加快了“使徒計劃”的進度,並且在一年後完成了使徒計劃生物實驗。


    按照秦嶽自己的打算,等到諾獎結束以後,他就準備退出科學界,回到家鄉,找個地方過日子,頤養天年,早點下去見自己的老伴,這也是一樁美事。


    今天的晚風格外的涼,陳東平和那名穿著黑色正裝的女人站在實驗室的閣樓上,不過此時那位女士的正裝灑落在房間的四周,月光之下那裴女士的的胴體顯得格外雪白,陳東平的手在裴女士乳房上上下撫摸,輕輕的把玩著那滿滿一掌軟肉,眼神透露出格外的溫柔和迷戀。


    女人饅頭的黑發,她粉嫩的雙肘支在床上,雙手拖著腮,兩根纖纖玉指,撥動著自己耳邊的秀發,被她雙掌擠壓的嘴唇,鮮紅、飽滿而又多汁,陳東平忍不住抱住她以後又是一陣激吻。


    人都是容易墮落的,無論你接受了多少年的道德教育,人心中的那些罪惡的欲望始終都會存在,這是動物天生就有的,或者說這些,都是上天賜給我們的!陳東平其實在很早以前,就被女人的溫柔和熱情拉進來墮落的源泉,這女人的眼睛就像是兩條食人心髓的毒蛇,他在女人麵前沒有秘密可言!


    女人一把推開了陳東平,緩緩的撐起身子來,晃了下脖子,優雅的點起了一根香煙,充滿了回味一般的看著陳東平,對著他吐了一口煙圈。


    “給我也來一根吧!”似乎是覺得每次看著女人抽煙,他覺得有些古怪,今天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也伸出手來,想要抽煙。


    女人看了他了一眼,嫵媚的從煙盒中掏出一根香煙,放入他的嘴中,而後伸過頭去,用嘴裏已經燃了大半根的香煙幫陳東平點著。二人慵懶的躺在大床上,女人終於是先開口說道“我想你即便不是為了我,也得為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啊。”


    “考慮什麽?”


    “把實驗品交給我國家,你是本國的科學家,這個實驗也是咱們中國一直在支持的,一旦創造出了長生不老藥,那麽...........”女人沒有說話,隻是瞪著眼看著陳東平的表情。


    陳東平略帶不屑的看來一眼女人,而後搓了搓有些發麻的臉“就憑那些個半吊子的科學家,我跟你說,不是我瞧不起他們,就算是我再給他們一百年的時間,恐怕他們在生物技術上麵也趕不上我們!”


    女人尷尬的笑了笑,抬起手遞給了他一杯水“你就這麽自信?你就從不關心我們國家實驗室內的研究成果嗎?”


    陳東平接過來水杯,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哼?毫無創新的實驗人員,隻能說他們是實驗者,不能說他們是科學家,他們創造出來的東西不叫研究成果,那些東西應該叫做模仿品!而且模仿出來的還是一堆讓人看著想笑的次品。”


    “可是有時候,光光學會模仿,就足夠了吧?”女人****著身子,緩緩站起來,拿起了攝像機,對著陳東平。


    此時的陳東平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沉重,而且喉嚨開始變得沙啞,甚至無法發出呻吟,緊接著,他看到自己的手開始脫水。


    女人毫無表情的為這段錄像作著獨白,者獨白,既像是對陳東平解釋著即將到來的死亡過程,又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首先,中毒者在劇烈運動後服下cx溶液,逐漸過渡到低血容量性休克。第二階段的劇烈痙攣,使肌肉和橫隔膜受到極大壓力,得不斷提起自己來呼吸,最終服毒者會窒息。由於之前的低血容量性休克加速其心跳,會導致心髒衰竭,從而產生心包滲液和胸膜滲液。


    女人拿著刀子,刺穿了男人的胸膛,心包滲液和胸膜滲液就從中流出,外觀看來如同清水混著鮮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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