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曆1810年的林間衛所北部海域中,一支船隊正在向北航行。


    船隻在這片海域組成船隊結伴航行,在這片海域是很常見的景象,自從盧爾·沙特斯在1630年發現拉文蒂卡以後,拉文蒂卡貿易便如火如荼的進行起來,而貿易額的增長那也是爆炸性的飛躍。


    因此,來來往往的商船打破了這片海域數萬年以來的寧靜,而隨著貿易興起出現的海盜,也讓這片海域更加熱鬧。不過今天這支船隊明顯不是商船組成的船隊,內部的船隻是以運輸船為主。


    哈迪斯此刻就待在這一支艦隊上,他即將作為“波裏斯貴族傭兵團”的領袖,前往拉奈希支持對方“正義的北伐戰爭”。不過即使已經快要到達目的地了,哈迪斯仍然很難相信,自己即將要去拉文蒂卡地域,在如此遙遠而又陌生的地域上進行戰鬥。


    “當波旁英靈遊戲開始的時候,誰會想到我們居然要去拉奈希的土地上進行作戰,還是以這個方式”,哈迪斯自嘲的搖了搖頭,“想想也真是可笑,那波利卡當初還說他可能會去拉奈希,沒想到最後卻是我去。”


    盧爾·沙特斯在1630年時,遇見的第一個拉文蒂卡人,是來必堡家族的芬蘇,自此以後來必堡家族就逐漸成為拉文蒂卡南方貴族的代表,專門進行與波旁的海貿易。


    等到1754年的時候,芬蘇的曾曾曾孫子柯西諾德(48歲)起兵推翻了原來拉文蒂卡的南方行省總督,然後自己任命自己通過自己為新的南方行省總督。


    柯西諾德起兵的理由,是因為不滿拉文蒂卡對當地的抽稅與長期的征兵,當然中央貴族強行插手波旁的海貿易也是那麽微不足道的理由。


    而到1757年的時候,消滅掉南方行省中仍然對當局忠心的軍隊以後,柯西諾德正式在南方行省建國,國名簡稱為“拉奈希”,正式國名為“拉文蒂卡人的南方王國”,定都在嘉圖雅。


    柯西諾德聲稱當局苛責虐待南方行省,南方行省的事物應該由南方行省的貴族決定,為了守護這個信條,柯西諾德不惜流血,因此正式對拉文蒂卡發起了叛亂。


    此時拉文蒂卡深陷自1670年以來爆發的“第三次東岸戰爭”的泥潭,至今還沒有被抽手,精銳軍隊全都在東岸地域與東岸三國搏殺,少數能抽調回來輪休的軍隊,還需要平定拉文蒂卡地域北部孟什人的叛亂,實在無暇顧及拉奈希。


    因此在這種有利的情況下,拉奈希順風順水的度過了叛亂初期的歲月,在1762年時完全控製整個南方行省,開始將勢力蔓延到穆尼草原行省。


    可是拉奈希的好日子在1764年結束,拉文蒂卡總算從“第三次東岸戰爭”的泥潭中抽身,因此班師回朝,鎮壓國內不安定貴族的叛亂,而拉奈希無疑是榜上有名的,還是仇恨版中仇恨值最高的那個。


    柯西諾德堅守了十年,最終在1774年以拉奈希全麵潰敗為告終,柯西諾德戰死在嘉圖雅,拉奈希的殘餘勢力在柯西諾德兒子拉維斯的帶領下,依靠著波利提供的援助,在邊境地帶勉強苟延殘喘。


    拉維斯等了7年的時間,1781年南方行省大旱,拉文蒂卡救災無力,因此拉維斯卷土重來;1784年漢沙孟人在拉文蒂卡地域北方叛亂,1785年東岸三國對拉文蒂卡發起“第四次東岸戰爭”,拉文蒂卡分身乏術。


    在這種情況下,拉維斯用了5年時間,不但收複南方行省全部領土,還將穆尼草原行省西部給占據。接著在1788年,拉文蒂卡就被迫承認拉奈希的獨立,拉奈希獨立戰爭至此才正式結束。


    獨立以後,拉維斯驕傲的將南方行省以自己的父親來更名為柯西諾德行省,而新征服穆尼草原行省的部分領地,則新設立拉維斯行省,對,就是自己的名字。


    在這一次戰爭過去20年以後,也就是1808年時,拉奈希再次對拉文蒂卡宣戰,天界將這次戰爭命名為“拉文蒂卡戰爭”。


    雖然說拉奈希有波旁的海貿易,雖然說拉奈希這20年中沒遭遇什麽戰爭,但拉奈希畢竟隻有拉維斯行省與柯西諾德行省,比不上數百年底蘊的拉文蒂卡,所以拉奈希還是有點慌的,希望能得到波利的支援。


    對於支援拉奈希的這件事,波利議會討論了整整2年才提出方案來,於是哈迪斯就帶著“波裏斯貴族傭兵團”,準備去拉奈希砍人。


    拉奈希為什麽需要波利支援?一方麵是對拉文蒂卡還有畏懼,認為憑自己一己之力難以平定。


    另一方麵,則是吸取了拉文蒂卡與漢沙孟人的教訓,拉文蒂卡為了平定孟什人叛亂,引入漢沙孟人,結果導致尾大甩不掉,對方在1784年給了拉文蒂卡會心一擊。如果召集波利雇傭兵就沒有這個擔憂了,對方是海外來客,在本土沒有任何的根基。


    而對於波利而言,他隻是想腳踏兩條船罷了,波利固然是在不斷的支持拉奈希,但是波利也不希望因此斷絕與拉文蒂卡的貿易,畢竟此時拉文蒂卡還是有相當的財富。


    所以哈迪斯的傭兵團才會頂著個“波裏斯”的名字,意思是這個傭兵團是來自波裏斯,而非波利的,這樣波利人才可以厚著臉皮繼續與拉文蒂卡做生意。當然,事實如何大家又不是小孩子。


    至於為什麽不是資格更老的那波利卡帶領,而是讓哈迪斯這幫人帶領,這是因為那波利卡最近和埃多楠攪在一起,預計在這幾年之內對波裏斯發動新的叛亂,因此不能隨便離開埃多楠半島過久。


    船上的鍾聲打斷了哈迪斯的思緒,船隊已經靠岸,很明顯經過波利的關照以後,沒有海盜敢對這支運輸船下手,所以航行一路順利,此時已經到達拉奈希的前首都,原南方行省也是現在柯西諾德行省的治所,嘉圖雅。


    哈迪斯等人下船以後,發現當地的官員在嘉圖雅舉行了對哈迪斯等人盛大的歡迎儀式,盡管聽不懂對方說什麽(哈迪斯沒買拉文蒂卡語精通),但是仍然能感受到對方對自己這些人熱情的歡迎——起碼表麵熱情。


    後來哈迪斯才知道,拉奈希的拉文蒂卡人是分不清波利人與波旁人的區別(波裏斯的主體族群是波旁人而不是波裏斯人,波旁的主體族群叫古波旁人),而波利人一向是拉奈希的好朋友。


    在短暫的歡迎儀式以後,哈迪斯的“波裏斯貴族傭兵團”就被送去前線,開始了在離家萬裏的拉文蒂卡地域的搏殺。對於自己現在所處的局麵,哈迪斯還能怎麽說呢?“世事變化無常,人生幾度秋涼”嗎?


    除了迥異的語言以外,拉文蒂卡地域的戰爭,與波旁島地域的戰爭沒什麽不同,這讓哈迪斯猜測,更北方的東岸地域,是不是也是一樣的戰爭?


    時間就這樣流逝到大曆1812年,從親人的信件中,哈迪斯得知在彼岸的騰龍大陸,醞釀已久的“烏爾奇戰爭”已經在幾個月前爆發,約書亞家族再次成了帶路黨,波特盧在約書亞家族的領導下入侵烏爾奇,宣戰理由是“恢複烏爾奇的古製”。


    烏爾奇被宣戰以後,立刻找布拉亞鬆要求共同作戰,理由很黑色幽默,“想想我當初聯合波特盧夾擊邁席卡,現在邁席卡變成什麽樣了?如果你現在和波特盧一起夾擊我,我就是下一個你。”


    夾擊者變成被夾擊者,這種慘劇已經發生過兩次,布拉亞鬆又不是不長記性的蠢貨,自然明白這是要緊的事情,因此國內談論出兵的論調一直沒有消除,可是直到萊博斯家族寄出信件為止,布拉亞鬆還沒談論出以所然出來。


    等後來哈迪斯回歸銀白房間以後,才從布拉亞鬆英靈口中得知當時的具體情況。據英靈們說,布拉亞鬆本身是很願意參戰援助烏爾奇的,畢竟維持烏爾奇緩衝地帶,可以讓布拉亞鬆避免成為波特盧的下一個目標。


    可問題是,厄柯西內國,也就是新航海派那些英靈所在的陣營不肯。厄柯西內國對於布拉亞鬆來說,就像林間衛所對於波利一樣,都是內部高度自治的獨立行政區。


    “烏爾奇戰爭”爆發以後,布拉亞鬆當局就找到厄柯西內國,說厄柯西內國需要和自己立場一致,比如斷絕對波特盧的貿易。但是厄柯西內國表示這樣會損害自己的利益,如果想讓自己這麽做,那麽布拉亞鬆當局需要對自己做出補償,比如降低關稅、補償港口等。


    布拉亞鬆就懵逼了,我這打仗是為了全布拉亞鬆的安全,怎麽還要給你補償?搞得好像是你在威脅我一樣。


    這時候布拉亞鬆的大國主是修革馬特的叔父,他沒多少長遠的戰略眼光,本來就對援助烏爾奇不能得到任何國土感到惱火,現在發現自己可能還要丟掉更多的港口,於是就拒絕了厄柯西內國的補償要求,說不出兵就不出兵,正好拉倒。


    而波特盧北方的印安地,受限於波特盧均勢,身邊被來德祿特權區被看的死死的,來德祿特權區為了防止自己被兼並,堅決不讓印安地得到擴張的機會,因此印安地也拒絕了烏爾奇的求援。


    所以發展到這個局麵,就變成波特盧單挑烏爾奇,至於這個局麵嘛……據說歐利已經有人開出盤口,討論烏爾奇能堅持幾年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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