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奇怪的看著浴殿的大門,不明白如今的言之怎麽這麽沉得住氣,竟然不跟我一起洗澡。想當初他可是很喜歡和我一起洗澡的。仔細想想,自從我們重逢以來一次也沒有親熱過。要是換做沃迪爾,估計早就按耐不住把我撲倒就啃了。


    真奇怪……


    難道是我變了摸樣以後就跟我生疏了?


    “嘎吱”一聲,徐言之穿著白色的睡袍推開浴殿的門進來,一隻手還拿著布巾擦頭發。


    “言之。”我坐起身子叫了一聲。


    “怎麽?”徐言之一挑眉,走過來坐在床邊。


    “嗯……你現在不用每天都喝血麽?”我湊過去扒住徐言之的肩膀。他身上冰涼涼的,一股清新的水汽。花白的長發濕噠噠的,就如一縷縷沾濕了的蠶絲。


    “嗯,那次喝了你的血之後馬上修煉,竟然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修為,現在若不動用過多精力,每七日喝一次血就行。”徐言之寵溺的摸摸我的臉蛋,側過臉在我唇上親了一下。他的嘴唇濕潤涼滑,沒有一絲血味,隻有一些酒氣與屬於他的獨特味道。


    我舔舔嘴唇,將下巴擱在徐言之肩上,道:“那個湮滅呢?天龍不是把他抓來了麽?關哪了?”


    “他被關在天龍的混元界裏修煉,每七日天龍會取出他的血給我服用。”徐言之將布巾送到桌上,反身攬著我躺了下來。


    揮揮手,熄掉燭台,臥殿內頓時隻剩下一室月光與落地窗外吹進的涼爽夜風。


    “那個……言之……”我翻著眼睛靠過去縮進言之懷裏。言之便收攏手臂將我圈住。


    “告訴你一些我地事。”徐言之開口說道:“你閉關地這些年。我清理好凡賽國地事之後便去了利比亞那。那邊鬧雪災。我在那呆了幾年。五年前回來見你仍未出關。就開始在盤古大陸各國之間來回走。在你出關之前我回過一次凡賽國。皇上抓住我封我為威武聖親王。認我為義弟。這次我們成婚他也會來。”


    “哦?賀南風竟然認你為義弟?”我意外地說:“他可真會籠絡人心啊。”


    “嗬嗬嗬……賀南風可不是個簡單地人。隻是他不忍兄弟相殘。當初才沒有爭奪皇位。”徐言之感慨地說道。


    “言之。你找到錦文了麽?”我忽然想起殘劍。急忙問道。


    “沒有……”徐言之微微皺起眉頭。“叔叔一家為了錦文地事一直在四處打聽。可惜這麽多年過去。錦文一直沒有消息。”


    “……”看來錦文還是沒有與家人相認。他到底怎麽想的?為什麽不願與家人相認?難道是因為他那張被燒毀的臉?


    “那……你見過殘劍麽?”我猶豫著問道。


    “殘劍?”徐言之搖搖頭,“我倒是聽青笙與錦秀說過此人。隻是十年前他與莫禪大師將你從皇宮救回去之後便離開了。”


    “唉……”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我懷疑殘劍就是錦文。隻是沒有機會確定。”


    “哦?”徐言之雙目一亮,道:“有何憑據?”


    “一是他背後那把龍紋劍,二是他身上那股子桂花香味。”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撫在言之的肩上,緩緩撥去睡袍的衣襟。就著月光看到露出的一小片胸膛上林立的疤痕,果然還在。


    “嘶……可惜我沒見過殘劍,不然一定能看出他是不是錦文。”徐言之摸摸下頜,思慮著說道。


    “對了,那個莫禪大師現在如何了?聽說他弟弟舉旗造反……”見徐言之隻顧著說話,沒有別的反應。我便湊過去輕吻那健美地鎖骨。


    “莫禪大師如今是凡賽國國師。他弟弟葵將軍被封為歸德將軍,常駐京城。嗬嗬嗬……”徐言之一邊輕笑,一邊撫開我的臉,將睡袍拉好。


    咦?


    我睜大眼驚訝的看著徐言之,一時反應不過來。他竟然不想跟我親熱?真的假的?


    “璽兒,這幾日都會很忙,等我們成了親……”徐言之有些臉紅,猛然將我的腦袋按進懷裏。


    “真的?你是這麽想的?”我有些不信,仰起臉疑問的看著徐言之。“不是和我生疏了吧?”


    “嗬嗬嗬……怎麽可能。我是怕耽誤你地正事。”徐言之俯下臉在我微啟的唇上輕吻一下,道:“若是現在要了你,我怕一時控製不住把你折騰壞了。”


    “……”我閉上嘴巴閉上眼睛縮進徐言之懷裏睡覺。根據以前我們在一起的經驗,言之的決定都是不會有錯的。


    是睡覺,可由於心裏事情太多,亦或是太興奮,根本就毫無睡意。言之靜靜的抱著我躺著,沒有心跳。沒有呼吸。若不是心裏時刻提醒自己言之是血族,真怕自己把自己嚇出個好歹來。


    “那個……”在我第n次冷汗之後,終於忍不住出聲。


    “怎麽?睡不著麽?”言之沒有睜眼,輕輕的低聲說道,抱著我的雙臂又緊了緊,嘴唇湊過來在我額上落下一吻。


    “言之,我知道你是不用呼吸也可以的。可是……可是我實在是不習慣……”就像抱著一具屍體睡覺似地,這根本是在考驗我的心髒。雖然心裏清楚,可還是會害怕我的話音還沒落。就感覺到那熟悉的心髒跳動聲與鼻息撲麵。徐言之睜開眼睛微微一笑。道:“是我疏忽了。怪不得凱爾曼曾偷偷對我說你會不習慣我,原來指的是這個。其實等我修為再深厚些。身體幾乎就與常人無異了。隻是目前來講,若不注意還是會恢複原始狀態。嗬嗬嗬……”


    “言之,我睡不著,我們說說話吧。”我摟住言之的脖子,說道:“三日後便是繼任大典。你打算何時去接皇帝?”


    “明日就去,皇上若要抽身前來,需安排一下宮中事務。”


    “那會來多少人?我明日為你們安排下住處。”


    “不會太多,傳送符煉製不易,沒有那麽多可用。”


    “莫禪也會來麽?記得她還說過有事要求我。”


    “她自然會來。”


    “那她會有什麽事求我呢?她怎麽知道我能幫上忙?”


    “莫禪大師天生就有預測的本事,很準的。”


    “哦?這麽神奇……”


    “嗬嗬嗬……”


    這一夜好短。


    感覺隻是跟言之說了一會話而已,窗外便出現了一絲朝陽地紅光。遠處傳來弟子們來來往往的腳步聲與互相打招呼的聲音。


    我賴著不想起,抓著言之問這問那。直到閑容鳴風過來敲門,我才無奈地起身穿戴。


    穿戴整齊洗漱完畢。我和言之一起到天龍殿向各位長輩請安問好。坐在天龍殿喝了杯茶,眾人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言之也趕往京城。


    從高空俯視,龍魂宮是依靠著五峰之間的天雲峰頂而建的。就好像峰頂被一把巨大的斧子橫著砍去了一大半,隻留了薄薄的一層山尖做靠背,而後建造了成品字形地龍魂宮。


    龍魂宮門外一片三畝地大小地廣場,三麵是懸崖,建有三個望用的石台。一條長長地小道盤踞在峭壁上蜿蜒通向半山腰。半山腰處石柱上拴著一條鐵鏈,連接通往冥狼穀的一座山峰。


    龍魂宮內五座龍魂殿。天、炎、白、青、冥。天龍殿為主殿,沒有供外圍弟子居住地跨院,隻有南北側殿。正殿左右各兩間偏殿,後殿左右兩間偏殿。正殿與後殿之間是回廊門樓,中庭院。


    天龍殿左側依次為炎龍殿與白龍殿,右側依次為青龍殿與冥龍殿。四龍殿東西側殿後皆有前後兩個跨院供外圍弟子居住。跨院後是練功房與一些生活設施,其後便是山道,山道下去是一片片梯田,以供那些不能辟穀的外圍弟子日常吃喝。


    天龍殿後與靠山而立的神跡殿之間是一片寬闊的廣場。廣場兩側是書院與倉庫。其後的神跡殿兩側建有靜修院,供弟子閉關靜修之用。


    四位長老師兄,其中三位分別住在白、青、冥三殿的側殿,五師兄住在後麵的書院內。自從寂被帶到三界城之後,宮中地大小事務都是二師兄壁塵在張羅,師傅薩克斯勒隻是個發號施令的。


    早上喝茶的時候,我跟幾位師兄打了個招呼,說晚課的時候安排所有的外圍弟子聚集到天龍殿外的廣場上。我要挑選炎龍殿弟子。


    幾位師兄點頭應是,不過二師兄告訴我這幾晚我隻能睡偏殿,因為要布置婚房。


    我又找上師傅,讓他給要來參加大典的皇帝等人安排住處。師傅說到時讓我直接將他們帶到天龍殿北側殿休息就行,他會安排弟子伺候。


    安排好這兩件事,就得開始準備迎親的事。


    既然要迎親,那就得有花轎,有禮隊。花轎很好解決,把炎龍殿的火紅龍椅搬下來放在一張紅木雕刻地屏風上。再去砍棵樹。削幾根長杆。刷上紅漆,金綢包裹住杆子兩頭。固定在屏風下,一個八人抬肩輿就出來了。


    天龍和炎龍一直跟著我。看著我與閑容鳴風一起砍樹削長竿做轎子。那把一直放在書房做裝飾品的巨陽刀終於派上了用場,被我拿來砍樹削木杆。


    待我不甚滿意的看著忙活大半天做出來的轎子時,炎龍跳過來說這個太簡陋了。我也覺得有點太簡陋了,就問他有什麽好辦法沒有。炎龍拍著胸膛說交給他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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