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是可以改變提升,不過這種提升和改變的程度是有限的,就像是舊城改造,其所需要的時間、精力、資源與改造的程度相對應。


    於一個個體而言,基本不可能滿足所有要求,來大幅度提升自己的金丹品質。


    特別是小門小派以及散修,知識壟斷是他們繞不過去的坎,而知識與經驗,卻是改造金丹最重要的一部分。


    這個問題依然限製著王啟一行人,他們現在的任務很多,而專業的研究人員隻有幾人,並且許多儀器都沒有,關於量子勢場都還停留在摸索階段的他們,想要攻克金丹這個難關,時間得以年計。


    任何東西,從發現到應用都需要經曆


    不過,王啟他們來到這裏,本就不是為了解決問題,而是來探索發現。


    正是得益於這探索發現,在現成的成果幫助下,兩相驗證,研究進度被深深拔高不少。


    …………


    …………


    長安,中華文明的發祥地,中國四大古都之首,隋唐時期的政治文化中心,也是整個世界最大的城市。


    懸浮於千米高空中的王啟,俯視著腳下這比90平方千米大上近一倍的唐朝京師,方方正正人流密集,東市、西市兩個交易市場,更是繁華鼎盛。


    那最高,號稱天下第一樓的花萼相輝樓,還未毀於兵災,而高度達到了近70米。


    作為全木質建築,其建築結構也與佛塔這類建築不同,如果按照現今公寓3米一層樓來算,足足有23層樓高。


    這般技藝,做實讓人為之驚歎,然而看到這個大樓,讓王啟雙眼微微閃爍。


    與城內的建築相比,城牆卻是有些相形見絀,不過依然遠高於地球唐朝水平,約有5、6丈的高度,可以讓兩輛馬車並行的寬度,再加上皇城所需要的石料,可謂是一個天文數字。


    人口也隨著長安的擴大,達到了驚人300萬人,流動人口更是達到了100萬人,當今天下也就連東都洛陽,也隻能更在它屁股後麵吃灰。


    隋煬帝弊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工程,做了一個更大的死,為了一舉解決長安用水、運力問題,隋唐大運河的起點和中點就是長安,而不是洛陽。


    連通長安與黃河的廣通渠成了一條首尾想通的支流,寬度更是擴寬了不隻一倍,可供行駛的船隻重量遠不止隋煬帝龍舟這個數據,發達的貨運,供給著整個長安的所有物資消耗。


    “終究是成為了社會生產力的一部分。”以超音速奔襲而來的王啟,感歎的說道。


    未等王啟俯瞰著整個長安多時,一身穿道袍深藍色白須美髯、鶴發童顏的道人遁光乍現,與另外三人一同來到王啟麵前。


    那道人當麵拱手後,開口便道:“此乃天朝京師,現在正值端陽節,無論道友。”


    王啟卻是管都沒有管他們,直接向著皇城興慶宮降落而下。


    今天正是農曆五月五日傳統節日端午節,現在也正是正午時分,唐玄宗現在正在花萼相輝樓攜群臣,與前方廣場上的百姓們,共同慶祝這個節日。


    廣場上正擺著許多一盤盤從皇宮做製作出來的粉團粽子,讓百姓們持小角弓射擊,誰射到便是誰的。


    王啟突破音障產生的音爆聲,眨眼之間傳遍全城,瞬間將所有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給貧道站住!”被無視的張萬福張清都,可不敢貿貿然放王啟這個不明身份的人下去,但是這個時間、地點,他也不好動手,準備再次攔住王啟。


    然而一個無麵無相,全身漆黑(參考柯南)的分身,在他的眼中自王啟身體裏脫出,將他們四人擋住。


    “放肆!擋住他!”


    “保護聖上!”


    千米距離轉瞬即至,眾目睽睽之下,王啟淩空而立,看著麵前被重重保護圍在中心的唐玄宗李隆基。


    在王啟當麵,更有一壯年男子,身穿朱紅官府,手持腰間三尺青鋒劍柄攔在身前。


    王啟的視線並未被支線上的重重人圍擋住,亦無視麵前的殺機,透過量子勢場,視線之外的光線被捕捉匯聚於雙眼。


    直視著年近50的李隆基卻依然是副壯年模樣,30來歲的樣子,卻又有飽經世事的滄桑,端正威嚴的麵容,充滿睿智的雙目中銳氣逼人,一點都看不出絲毫蒼老與倦怠,依然是滿腹武略,充滿了治國經世之熱證。


    “唐皇李隆基?”似是疑問,然王啟的語氣卻又是極為築定。


    “大膽!”


    王啟麵前的壯年男子,聽到王啟直呼聖上名諱,麵色一變,青光乍現,青鋒撩人,拔劍相向,隻等聖上一句命令,便是生死相搏。


    “讓開吧。”李隆基從容淡定的聲音傳來,從馬背上拚殺過來的他,經曆過的生死瞬間不會太少,鮮血與殺戮磨礪出來的膽魄,非一般長於深宮婦人之手的皇帝可以比擬。


    “今天乃是端陽,遠來皆是客,豈有刀劍相向的道理,愛卿將劍收起來。”


    揮退眾人,李隆基也看見了王啟,不見任何異色報以微笑,音量提高道:“道長還請登上花萼相輝樓,與朕一同觀這盛日。”


    王啟微微搖頭,像是山中大賢一般問道:“本座來此隻為問清一件事,還望唐皇為我解惑。”


    “哦?”李隆基不以為意,表現出足夠的肚量回應道:“請說。”


    “是否還如十年一日的勤政?是否還如即位之時那般銳意進取?是否還願開元之時那般革舊維新?是否還有壯誌,再創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盛世!”如天降垂問,滾滾雷音擴散,整個廣場為之一靜。


    而花萼相輝樓卻是躁動異常,宰相張九齡當即斥責道:“方外之人,膽敢放肆!左右將其拿下!”


    “慢!”


    隨著唐玄宗一聲喝,花萼相輝樓也靜了下來,皇子皇女嬪妃朝臣的視線都交匯在李隆基的身上。


    李隆基此時已然皺起眉頭,時至今日,當今天下哪怕是茅山掌教見自己是,也要保持足夠的尊重,對王啟那質問一般的語氣心生不滿,不過他還是想聽聽麵前這道人的下文:“朕夙興夜寐、勵精圖治,勤於政務二十餘載未曾絲毫鬆懈,開創此前所未有之盛世,爾方外之人,又有何底氣質問於朕?”


    看著麵前這位風華正茂,意誌銳意的皇帝,王啟實在是不能相信在未來不久,步入晚年的他,會和等的昏庸懈怠。


    終究是不同的世界,也許唐玄宗會有不同的變化,並且現在的唐明皇值得肯定,是合作的不二人選。


    就算不是好選擇,王啟也沒得選,大唐朝廷的力量必須借助,王啟微微一笑:“端陽節,貧道也未天下百姓獻上一份賀禮!”


    話落,霎時間,異象陡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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