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冰與淩彥章戰在一處,打得難舍難分。淩彥章生怕龍騰反水,出言相激。而張如冰也怕龍騰施壓,亦以好言相對。龍騰滿不在乎,對這人的話語毫不在意,隻是凝視這二人的對招拆招。淩張又苦鬥十數合,忽的二人劍扇相擊,複又對上一掌,隨即借著著反推勁力各自向後退去。


    待得淩彥章站穩腳跟,火光中立刻閃出數道寒芒,同時破空聲聲,呲呲呲連響。原來是張如冰接連射出五枚冰棱。他這冰棱和龍二所有的冰棱不盡相同,乃是以魄冰之力凝結空氣中的蒸汽而成,發射的手法更是高明得多,五枚冰棱分射上下左右中,叫人難以閃避。淩彥章始料不及,當下縱身高躍,一枚冰棱自他腳底飛過,然而身子尚在半空,左右又有兩枚冰棱封住走位,稍一猶豫之際,其餘兩枚冰棱就射了過來,第一枚射向胸口,第二枝射向他下陰處。此刻淩彥章縱至極處,無法再向上躍,若是沒有外力幹涉,必定中招。嚇得淩彥章魂飛魄散,自忖生命喪在頃刻,囫圇之間竟然遺囑都沒留下隻言片語。


    突然眼前白光急閃,一片金葉子自遠而至地在淩彥章麵前掠過,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想起,同時有人晃身擋在他身前,接著便是一聲打中敗革的悶響和一聲痛苦的尖叫。正是龍騰搶過來救了淩彥章的性命。


    但看淩彥章右腿大腿根處向外飆著血針,龍騰擋在他的身前一聲不吭。淩彥章暗道僥幸,隨即說道: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老夫多謝救命之恩。


    龍騰道:少他娘囉裏八嗦,能逃出去再說。


    葉美景聽他音調有異,當下緊走幾步搶至近前,滿懷關切地問道:你怎麽樣了?受傷了嗎?


    龍騰厲聲道:你過來幹什麽?快回去!


    說著龍騰一把將葉美景扯了到身後擋住。這樣一來,淩彥章便暴露在外麵了。淩彥章氣道:你他娘的小畜生,就知道關心美色!老子我還受了傷呢!


    龍騰一路之上屢屢跟淩彥章嗆著幹,而且言辭粗鄙就是想逼著淩彥章破了他自己‘注重禮數’的教條,從而好好的折辱他一番。隻是淩彥章涵養極好,不與之計較。然而此時大敵當前,淩彥章口出髒話,龍騰也沒忘這一茬,張口便道:老夫教導你多少次了?要注意禮節!


    淩彥章聞言一愣,立刻又氣得半死,氣著氣著,驀然大笑起來:你這廝真是奇才,奇才啊……


    張如冰見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停抬杠,渾不將己方的數人當回事,想了想略顯尷尬。他輕咳一聲道:二位,有什麽話,就請你們跟我回去再聊吧?


    說著他又指了指龍騰道:你這人真是奇怪,屢次救你的仇人。看來這殺父殺師殺妻之仇也沒那麽重要!不過……你剛剛用的什麽手段破了我的冰棱?莫非……莫非?莫非你已經練成了鐵布衫?


    張如冰說完,不禁皺眉,仔細端詳著龍騰的舉動,想要從風吹草動中找到蛛絲馬跡。他連用了三個‘莫非’,顯然是對麵前的狀況捉摸不定。


    龍騰心不在焉的答道:老子必然要手刃仇寇才能舒心,任誰也不許代勞!倘若有人違逆,老子絕不輕饒!何況這老匹夫給我下了毒,絕不能讓他就此死掉。


    張如冰嗬嗬一笑:我的目的,你知道的!所以我在沒有得到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之前,我會保你平安。至於這老匹夫與我目的相同,然而誌同道不合,所以他必須死!


    龍騰剛要出言反駁,淩彥章突然拉了拉他,而後衝他搖搖頭。隨後又說道:老夫已然年過五旬,死根本不怕!不過你的這個夥計中了我的毒藥,倘若我死了,怕是他也活不久。不如這樣吧,你讓他們兩人走,老夫留下來!


    張如冰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留你個行將就木的老匹夫有什麽用?


    淩彥章怒道:你最好說話的時候注意分寸!


    張如冰一臉蔑視,又看了看龍騰道:跟我走!


    龍騰微笑道:老子也告訴你,不可能!老子是練成鐵布衫的男人,豈能任你擺布?當下還有一條路可以走,你聽是不聽?


    “哦?什麽法子?說來聽聽!”張如冰將赤血劍還入鞘中,“不過有言在先,我對諾瑪項鏈誌在必得!”


    龍騰道:如今,我有兩位朋友落在你的手中,我要求你先釋放一人。若是我見到了人,三月十五的時候,我會到白日門恭候大駕。不但雙手奉上‘黑天暗雲’,同時還告訴你‘萬裏碧海’的下落!啊不對,是千……


    龍騰一時興起,說起話來口無遮攔,將項鏈名字都說錯了,他正要加以更正,忽聽淩彥章與張如冰齊聲驚訝道:你還知道萬裏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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