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裏,你馬上就自由了。(.無彈窗廣告)”一個監獄看守打扮的人隔著欄杆和監房裏麵的人閑聊。


    “哈?今天是愚人節嗎?”正在做俯臥撐的尤裏似乎聽見了什麽天方夜談的話題,“格裏高利,跟你說了別喝那麽多酒,上班期間再被抓住一次,你今年的獎金就別想了。”這個糊塗蛋看守喝酒誤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回就忘記鎖自己監房的門了,上午放風的時候尤裏才發現他這個房間一直沒上鎖。


    “我說真的,朋友,你要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了。”對方見尤裏不信,壓低嗓門辯解。這個西伯利亞重刑犯監獄和外麵相比就是兩個世界,與世隔絕的環境讓看守除了找犯人聊天之外找不到其他扯淡的對象。


    “孤島”這是這個沒有名字,常規檔案上找不到的監獄的別稱。雖然身處大陸但是和孤島一樣,方圓上千公裏渺無人煙的凍原讓越獄變成了極地求生的考驗,剛開始跑出去的犯人獄方還找一下,後麵發現了這裏天然的囚禁功能之後,基本不找了。走運的話逃出去的能留下一具凍僵的屍體,不走運的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反正這些年沒聽過誰能從這裏安全的逃出去的。


    這種環境看管的自然不是什麽普通的犯人,前蘇聯時期就住進來的惹當局討厭但是又不能殺掉的政治犯,窮凶極惡的黑道大佬,社會上的渣滓在這裏善良的就像羊羔一樣,還有不少被報複陷害的人住進來,進了這裏就做好老死在這裏麵的打算吧。


    尤裏就是這樣的一個“普通”犯人,三年前被關進來,聽說是個當兵的,估計又是個犯錯或者涉及到什麽事件的家夥。在這裏這樣的人太多了。本以為又多了一個囚犯而已。但是,尤裏的獄友都被詛咒了一樣,總會因為各種意外死掉,吃飯的時候被噎死的,放風的時候摔了一跤摔斷脖子的,睡覺的時候用被子悶死自己的,還有一個心髒病發作的,自從尤裏的前四個獄友經曆各種意外死亡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願意和他一個監房了,監獄長不得已給他在精神病監區安排了一個單人房間。[]


    格裏高利是這片的看守,酗酒什麽的毛子的通病,閑著沒事不喝酒幹什麽?唯二的兩個正常人在這裏,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倒是建立了酒肉關係,心如死灰的尤裏也沒想著跑,幫了格裏高利幾次之後,有什麽小道消息格裏高利都會和尤裏說說。比如這次關於尤裏的自由問題。


    “怎麽回事?”尤裏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站起身走過來表情嚴肅。


    “這次有人‘買’你的命。”格裏高利四下打量了一下,沒開門湊過去小聲說。這裏的買命不是要殺人,而是要尤裏為某人服務,反正監獄裏一群人除了住到老死沒有第二種可能,於是衍生出來這種業務,監獄偽造死亡證明,這個人已經死了;但實際上背後有人出錢給監獄裏把人帶走了,一般打黑拳的或者需要死士的人會光顧這裏。


    監獄長又賺了錢又把手裏不安分的暴力因素清除了,一箭雙雕的生意目前沒有出現什麽意外,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估計上麵一年都想不起來一次。


    “不是‘買’而是雇傭,不要亂曲解。”一個聲音打斷了格裏高利的八卦。嚇得渾身一哆嗦的格裏高利一扭頭就看見監獄長那張胖臉,趕緊低著頭閃到一邊。


    監獄長看著自己手下的八卦黨,要不是實在沒人可用,他真不介意把這個酒鬼和犯人關到一起去,“愣著幹什麽?開門!尤裏,你走狗屎運了!”


    裹得像個粽子一樣但是文輝還是感覺不到半點溫度,毛子這裏的冬將軍真不是吹的。伊萬處理好了一切,文輝買了兩張機票飛出國,然後租了一架小型飛機飛到離這裏一百公裏遠的鎮子上,最後租了當地人的狗拉雪橇跑完最後的路程。


    一路過來,文輝的感覺就是冷,真特麽的冷!快把自己裹成個球的文輝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凍原上一座孤零零的監獄,拿出準備好的文件去找監獄長提人,沒想到碰見了這樣一幕,這裏看守和犯人的關係不錯啊!


    看著走出來的斯拉夫人,沒有想象的那麽壯實,容貌普通,剃著光頭,身高一米八的樣子,身材很勻稱,眼神有些懶散。如果說身邊的鮑裏斯是頭熊,那這個人就是一頭懶散的獵豹。


    “小鬼,你斷奶了嗎?”無視了充當保鏢的鮑裏斯,盯著眼前比自己矮一點的黃種人,尤裏不屑的問道。又是哪家的少爺有錢燒的,不知道這裏都是亡命徒嗎?學什麽不好學這個!


    “噗~”旁邊的監獄長和手下人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又辛苦的忍住,至於邊上幾個看熱鬧的監房就沒有這麽客氣了,一時間哈哈哈的笑聲在走廊裏回蕩。


    “說我嗎?”文輝左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環視一圈似乎在問那些嘲笑他的人,然後所有人的笑聲都被“砰”的一聲槍響打斷了,反應過來的警衛準備拿出武器,但是被監獄長製止了。


    文輝右手的格洛克22還在冒煙:“第一條,對給你發工資的人要尊重;第二條,你可以心裏這麽想但是絕對不要說出來。”然後把一個醫療包連著手槍一起扔在趴在地上的尤裏身上,“別裝死,我避開了身體器官,子彈隻是在你身上開了個通道而已,彈頭都不用取。你要是願意趴著那你下半輩子就在這裏趴著吧,要是不想,那就起來收拾一下,我們十分鍾後出發。”


    說完扭頭就走,等十分鍾,沒有結果就離開。桀驁不馴是好事,但是不肯低頭那就不行了,哪怕這個人再有能力,文輝也不會用他。


    十分鍾都沒要,文輝前腳出來,尤裏就跟著出來了,披著件大衣,腹部纏著繃帶:“小老板,要我幹什麽?”


    “把那個‘小’去掉,這個事情我們之後再說,先看看你的雇傭合約,沒問題就簽了它。”文輝遞過去一個文件袋。


    看著尤裏哆嗦著往身上加衣服,文輝失望了,原來毛子也怕冷,還真以為他們有抗凍buff呢。尤裏穿好衣服之後,開始看自己的合同,對於這種服務幾年,福利待遇之類的東西,要是他沒入獄之前可能還會在乎。但是現在都無所謂了,一紙合約的法律效果可作用不到他身上,這些有的沒的除了好看沒有其他作用,草草的看了幾眼之後,在最後麵找到了簽名處,在空著的那一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剛剛簽完字,右手小臂就像被烙鐵燙了一樣的疼,手裏的筆也掉了下去,而眼前的合約開始憑空自燃,等合約完全燒成灰之後那種刻骨的灼燒感才消失。揭開衣袖尤裏發現右手的小臂上多了一個紋身,矗立在軍火堆裏帶著複雜黑色紋飾的荊棘十字架,十字橫豎交匯處有一個微笑的骷髏頭。這赫然就是剛才合約封麵上的圖案!


    “你是第一個不看完就簽字的。”鮑裏斯在旁邊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不過也好,有什麽不明白的問你的boss吧。這樣一來什麽都不用隱瞞了。”


    在小鎮上修整過後,文輝按照華夏傳統準備了一頓入夥飯:“情況就像你了解的那樣,現在歡迎加入我的團隊,雖然‘荊棘十字’目前就隻有兩個半的成員,但是相信我未來它會更加強大。”


    兩個……半?尤裏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文輝,這半個說的是鮑裏斯,搞了半天你就是個光杆司令?“少爺,我隻能盡力而為,人太少了,我也不是007。”


    “什麽?“


    “我說我隻能……”


    “不是,你叫我什麽?”


    “少爺,有問題嗎?”在尤裏看來坐雪橇都累成這樣,來這裏一天都沒有就被凍傷了,然後吃飯的時候對衛生的要求,以及長時間的泡澡,這完全就是一個細皮嫩肉的少爺嘛。


    “少爺,唔,不錯的代號。”鮑裏斯點點頭,“一個響亮的外號很有必要,我看這個就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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