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稟陛下,微臣所言之人,正是王太常之子,恩科武試頭名——王元豐!”見皇帝也露出一絲不耐之色,白鬆齡趕緊說出所指之人的名字,免得皇帝“容後再議”。[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哦?汝既證據確鑿,則將之移交有司處理。”即便是太常家的兒子,對皇帝而言也隻是個百姓罷了。在朝廷開科取士之時被指舞弊,皇帝還沒識得王元豐這個人,心裏就已經給他判了罪。


    可伊斯有佘姬這個“枕邊風”在呢,哪能真被帶下去候審。


    “慢著!皇上,這要說的是別人臣妾也就無話可說了,可說到恩科,臣妾卻要鬥膽再多說幾句。”佘姬輕推皇帝的胸口,一下坐直了身體,正色道。


    離了愛妃,懷裏頓時空落落的皇帝哪裏還能想到白鬆齡這個糟老頭子,立刻好聲好氣哄著佘姬說道:“愛妃暢所欲言,朕何非之。”


    賞給皇帝一個感激的微笑,佘姬直視著皇帝的眼睛說:“皇上,您別忘了,這次的恩科,可有老天爺在看著的,有誰能在老天爺的眼皮子底下搞鬼呢!”


    色魂與授的皇帝頓時覺得佘姬說得十分有理。誰說不是呢?此次恩科可是他特意安排來敬獻給老天爺的,全程都有老天爺盯著呢,誰敢、誰能騙得過他老人家去。


    “愛妃所言甚是,白卿家,不如於此辨個是非曲直,”隻是禮節性地詢問了一下白鬆齡的意見,皇帝接下去直接就叫伊斯這當事人出列了:“汝等可有喚王元豐者?”


    白鬆齡沒能直接把伊斯給拖下去,不由得有些許遺憾,剛剛若是沒有妖婦攪局,起碼他已經達到攪黃伊斯內場考試的目的,到時候就算沒能把伊斯置之死地,他也錯失殿試的機會了。(.$>>>棉、花‘糖’小‘說’)


    但現在,雖然讓王元豐直接出來對峙,白鬆齡也是無所畏懼的。畢竟,他堅信自己沒有冤枉那小子,他絕對隻是個不學無術的舞弊者。直接在這大殿之上把事情的真相公之於眾,那也並無不可,反而更能凸顯他公正嚴明的形象。


    伊斯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出去對峙。因為他實在有些受不了這隻名為皇帝的人類,說話就說話嘛,為什麽要咬文嚼字?即便他意識中已經儲存了浩如煙海的人類文明知識,他也很難直接聽懂這隻人類所說的意思。


    慢吞吞地走到與白鬆齡並排的位置,伊斯一邊行禮,一邊簡略地介紹了下自己:“王元豐。”


    “放肆,你怎敢如此對聖上說話。目無法度,尊卑不分,你有何資格站在這大殿之上!”


    伊斯隻是說了下自己的名字,白鬆齡便是一陣搶白,直接給伊斯扣上幾個禮教的大帽子,好讓皇帝對他的感官降到最低點。


    但外星人自有別人護著,白鬆齡急赤白臉的表現,反而落了下成。


    “皇上,你看看你看看,這孩子還什麽都沒說呢,白大人就按耐不住的發火了,臣妾怎麽看怎麽像是白大人不敢讓人家說話似的。”佘姬扯了扯著皇帝的衣袖,一副不依不饒的撒嬌模樣。


    白鬆齡怎敢擔下這種名頭,立馬解釋起來:“微臣惶恐!娘娘,微臣一片丹心,蒼天可鑒。方才隻不過無法容忍此等刁民目無尊上罷了。”


    為防止佘姬繼續給他搗亂,白鬆齡向皇帝表完忠心,立馬開始進入正題:“皇上,臣這就列出此子恩科舞弊的證據,還請陛下明察。


    吳有道,還不趕緊向皇帝詳細講述一番當時的情景!”


    同為考官之一的吳有道早就默默候在一旁等待白鬆齡的傳喚。聽聞白大人終於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趕忙將手中的考卷遞給另一名考官拿著,自己撫了撫衣袖,向前快走幾步,利落地跪下來三呼萬歲道:“皇上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吳有道叩見陛下!”


    “……吳愛卿有何話說?”


    皇帝對台下這個姓吳的官員毫無印象,若不是他自個兒把自個兒的名頭喊得響亮,光憑白鬆齡那老貨的輕聲細語,皇帝還真不知道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家夥姓甚名誰。


    “臣在恩科武試之時,監察的便是王元豐此人的卷子。


    當時,小半個時辰過去了,此子仍未動筆分毫,微臣告誡他需得抓緊時間,否則到時候絕無可能完成所有的策論題目。他居然反問微臣《武經》是什麽意思!


    皇上,一個考試都進行到過半的時候,還不知道六韜三略作何解釋的考生,如何能做出恩科頭名的策論文章來?”吳有道說得那叫一個義憤填膺,證據確鑿。


    “嗬嗬,吳大人既然當時就發現了王元豐的不妥,為什麽不現場搜查一番,看看人家是不是真的有夾帶呢?”佘姬放鬆地靠在皇帝的肩膀之上,一點兒也不擔心大人的“作弊”方式會被這群凡夫俗子發現。


    “這……這……微臣確實當場就檢查了王元豐是否有夾帶行為,但可惜一無所獲……”這方麵其實也是吳有道最心虛的一點,他當時就搜查過王元豐的隨身物品,並沒有發現任何舞弊的痕跡。但他很確信,當時王元豐就是文盲一個,等寫出那種花團錦簇的文章,靠的一定不是他自己的能力!


    “皇上,搞了半天,這一切都是幾位大人的片麵之詞,一點兒實質性的證據都沒有啊……”套出吳有道果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佘姬將勝利的微笑隱在眼裏,偷偷向伊斯傳遞了過去。


    傳送失敗,伊斯無法接收眼神信號。


    “皇上,雖然吳大人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王元豐在恩科考場上作弊,但微臣有證據能證明,王元豐此人確實不學無術,絕對無法寫出恩科考試中所做的那種卷子!”白鬆齡的籌碼自然不可能隻有吳有道一個,為洗刷自己的清譽,他暗地裏做的功課其實不亞於王普品本來布置的算計。


    白鬆齡從袖子中拿出兩疊宣紙,高舉胸前對皇帝說道:“皇上,這裏有兩份文章,一份,是王元豐在恩科武試上所做的策論,而另一份,則是他恩科以前所寫的文章。


    陛下大可比較一番,兩者是何等的懸殊!一看就能得知,這是出自不同人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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