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鍾銘依舊神色平靜,淡淡開口。


    “好你個小兔崽子,你竟敢挑釁我梁寬大長老,不想活了嗎?”台上的男子頓時震怒。


    “我去你的信仰。”鍾銘緩緩開口。


    “你……你說什麽?”男子頓時一愣,可很快,他勃然大怒。


    “我說我去你的狗屁信仰。”


    “這人是誰,哪一脈的子弟,竟敢頂撞梁寬大長老?”


    “我沒見過這個人,誰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一時間,台下眾人盡皆一愣,麵麵相覷,議論紛紛起來。


    “哼,這下可有戲看了,竟敢頂撞梁寬大長老,難道不知道家族的規定,頂撞長老可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更要遭受獄火酷刑,此人這是自尋死路。”


    “此人活的不耐煩了,我們從小在這裏長大,犯錯誤的人我們見得多了,基本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哼哼,活該。”


    台下眾人,有些露出冷笑,有些麵無表情,隻有極少數人,對鍾銘這裏,產生了憐憫,不過他們都不知道,鍾銘其實根本就不是梁氏子弟。


    “家族大會遲到,這是一條,見長老不拜,此為另一條,頂撞長老,還滿口髒話,此乃第三條,這三條,足以讓你粉身碎骨,既然現在大家都在場,那我就殺雞儆猴,從今往後,還有誰敢觸犯家規,必定懲處,和此人一個下場。”


    說著,憤怒的男子頓時來自築基巔峰的修為擴散開來,籠罩鍾銘時,一翻手,一條長滿毒刺的長鞭出現,揮手時,直接揮向鍾銘。


    台下眾人遭受威壓衝擊,頓時個個麵色蒼白起來,連忙後退,隻留下鍾銘在前方。


    鍾銘瞳孔驟然微縮,這長鞭若是打在修士身上,一定會讓凝氣修士粉身碎骨,讓築基初期身受重傷,威力無比,氣勢滔天,而那名男子,更是築基巔峰的修為,氣勢渾厚非凡,根本不是台下那些修為最多凝氣巔峰的梁氏子弟的所能抗衡的,而鍾銘卻始終保持平靜,不怕這恐怖的威壓。


    眼看皮鞭來臨,鍾銘左手暮然一伸,直接將那皮鞭抓住,與此同時,他的築基修為,也隨之擴散開來。


    “你敢?”梁寬頓時怒火中燒,梁氏子弟當中,還沒有任何人敢當中對抗於他,手中長鞭猛然一扯,卻發現根本無力將其拉出,更在這時,在感覺到鍾銘的修為波動時,他頓時露出前所未有的震驚。


    至於周圍那些非梁氏宗族血脈的梁氏子弟,也都紛紛露出震驚之色,更有人心神駭然,那些孩童也是無比驚恐中連連後退,被嚇破了膽。


    梁寬當即一翻手,長鞭本是他的法寶,翻手時,這才被收入儲物袋當中,隨即冷眼指向鍾銘,斥道:“你是誰?梁氏僅有的幾名築基子弟我都認得,隻有一種可能,你不是我梁氏子弟,你到底是誰,怎麽闖入我梁氏領地的?”


    “區區築基初期,竟敢在我麵前造次,哪來的奸細,從實招來。”說著,梁寬單手掐訣,手指間一道寒芒頓時迸射而出,直奔鍾銘而去。


    鍾銘沒有開口,冷笑中一指點出,麒麟臂的氣息悄然出現,與那道寒芒觸碰時,頓時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那道寒芒隨即悄然消散。


    “什麽?”梁寬微微一愣,身形一閃,躍下高台,眨眼臨近鍾銘時,蘊含築基巔峰修為的一拳,帶著恐怖渾厚的氣勢,刹那轟向鍾銘。


    鍾銘目光一閃,右手太極圖紋立刻浮現,以綿柔的身法,巧妙躲過這一拳後,直接一掌擊在梁寬的胸口。


    梁寬盡管修為築基巔峰,可也僅僅屬於小家族之中的長老,修行資源並不多,所以累計下來的實力沉澱根本無法與那些每日泡在修行資源當中的築基強者抗衡,更何況鍾銘凝氣時就可力抗結丹尊者一擊,築基後更是能與築基後期相比,這梁寬哪裏是他的對手。


    一聲沉悶聲響之後,梁寬臉上露出驚訝與震撼,頓時倒飛出去,再次回到了擂台,他之前那副莊嚴的麵孔早已不見,轉而變成了驚慌,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周圍那些梁氏子弟一個個看傻了眼,他們從小到大都待在梁氏,整日接受梁氏近乎洗腦一般的魔鬼式訓練,這梁寬在他們心中始終是神一般的存在,此刻竟然被一個陌生的同齡人打敗。


    幾乎在一瞬間,他們對那個所謂的混世魔王的信仰,隱隱出現了一絲動搖。


    然而從小到大,“信魔王,得永生,無敵混世魔,逍遙長生在眼前”這句話如同魔咒,在他們心中早已根深蒂固,僅僅那麽一絲動搖之後,他們再次變得嚴肅起來。


    “你們看什麽?現在外敵入侵,該是你們效勞的時候,快給我斬了此人。”梁寬嘴角溢出鮮血,顫抖著站起。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周圍紛紛躁動起來,更有人立刻衝出,直奔鍾銘而來。


    “我看誰敢?”鍾銘冷眼轉身,築基境的威壓立刻蔓延,同時伸手時,數道靈力風刃飛出,空中血液飛濺,那幾名不怕死凝氣境修士直接被斬斷身軀,墜落下來。


    “就是,我看你們誰敢動手。”冷逍遙不知何時,暮然從人群中衝出,也散發出築基境的威壓,冷眼看向那些人。


    眾人忽然腳步一滯,臉色個個難看起來,剛才鍾銘殺人,早已威懾八方。


    “老混蛋,還不快帶那些孩子先走?”鍾銘皺眉開口。


    冷逍遙忽然一驚,這才看到人群後方,那些目露驚恐之色的小孩,咬牙之下,術法施展,說了句“向東五十裏匯合”之後,身影一閃,硬生生衝出人群,眨眼便到了那些孩子麵前。


    鍾銘目光一閃,這冷逍遙倒是走南闖北,知道的不少,當即也是身形一閃,威壓籠罩在場所有人,隨後更是抬手間,數道靈力風刃飛出,將數名衝出欲要攔截冷逍遙的梁氏子弟當空斬殺。


    “今天你們誰也逃不掉。”梁寬猛然發出一聲大喝,一抬手,頓時高空層層陣法出現光幕,光芒一閃,來自外界湛藍的天空,暮然出現。


    而與此同時,在梁寬手中,出現了巴掌大的蟲繭,正是布陣繭法寶。


    可就在此刻,周圍那些梁氏子弟紛紛看向高空真實的藍天白雲,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如同多年忍受牢獄之苦後,走出牢房,感受到了溫暖明媚的太陽。


    就在這些人對著天空發呆之際,梁寬一指鍾銘,靈力侵入時,他手中的布陣繭忽然白光一閃,緊接著其內衝出一張紅色大網,無限擴大,直接向著鍾銘籠罩而來。


    鍾銘冷哼一聲,看著冷逍遙帶著那些孩子快速離開,這才轉身,麵對那張紅色大網,他也不躲閃,雙手靈力凝聚,頓時散發淡藍色的光澤,光澤幻化,兩種不同氣息的風暴頓時降臨。


    陰陽絕道本就是由一陰一陽構成,隱隱有著包羅天地萬物的波動,而無論是什麽樣的陣法,都離不開溝通天地,形成天地之力,所以陰陽絕道,天生就是陣法禁製的克星。


    不過剛才鍾銘在潛入梁氏小島時,也是為了不被發現,這才利用玄冰咒漩渦,於陣法光幕上形成一個個缺口,通過綿柔的身法這才潛入。


    而一旦用了陰陽絕道,必定打草驚蛇。


    轟!轟!轟!


    那張紅色大網盡管已經籠罩鍾銘,可在鍾銘施展出陰陽絕道的一刹那,那紅色大網還未完全布置完成,就立刻顫抖起來,瞬息的功夫,伴隨著轟鳴,直接崩潰開來。


    梁寬頓時大吃一驚,布陣繭可是布陣法寶,十分珍貴,奇妙無比,就算是不夠精通陣法者,隻要修為足夠,可隨意布置不同形態的陣法。


    而此刻,繞是他也沒有想到,鍾銘竟然可通過術法破陣。


    在這驚訝中,梁寬麵前浮現布陣繭,布陣繭散發光彩,立刻就有另一道陣法飛出,直奔鍾銘而來。


    那道陣法剛一出現,就形成了一片黑色的烏雲,烏雲飄蕩,無限擴大,其內電閃雷鳴,轟鳴回蕩,竟然是紫色的劫雷。


    這是雷劫陣的縮影,可威力依舊恐怖,比之鍾銘曾經遇到的普通雷劫陣,反而有著質的差別。


    轟轟而來時,鍾銘微微一驚,以他的修為,目前還無法正麵對抗這紫色劫雷,他當即身形一閃,猛然後退,刹那直奔遠方。


    與此同時,劫雷所過之處,一道道紫色劫雷轟然劈向下方眾多梁氏子弟,那些人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但很快,慘叫戛然而止,那些人根本無法承受這種威力的劫雷,身體轟鳴間,直接粉身碎骨,崩潰開來。


    梁寬露出猙獰的笑容,立刻向著鍾銘離去的方向,追擊而去。


    片刻之後,鍾銘出現在小島沿岸,看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暮然轉身時,梁寬冷笑著追來。


    “找死!”鍾銘眉頭一皺,立刻身形一閃,雙手陰陽絕道暮然顯現,頓時大量風暴圍繞著他,衝向梁寬。


    梁寬麵色一變,剛要催發布陣繭時,鍾銘直接向他一指點出,寂字法訣顯現,布陣繭的催發驟然變得緩慢,鍾銘的速度,也油然暴增。


    臨近時,鍾銘左手太極圖紋浮現,直接一掌打在梁寬胸口。


    梁寬咬牙倒飛,手中抱著布陣繭,與此同時,布陣繭被催發完成,立刻數道光芒閃動,竟出現了數道陣法,無限擴大時,向著鍾銘籠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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