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闖六大山峰,本應該是合乎情理之事,可為何……這些人竟對我虎視眈眈,甚至痛下殺手?”


    鍾銘心有疑慮,忽然想到之前在太陰山的一戰。


    那一戰,按照闖關規則,他本應麵對的是一名築基中期的對手才是,卻沒想到自己麵臨的是一位築基後期的強者,實力遠遠超過一般的築基中期。


    這一點,自然令鍾銘很是疑惑。


    “甚至在太陽山的這一戰,我所麵對的的確是一名築基後期的對手,可對方的實力,卻遠遠超乎我的預料,更是一上來就是殺招,心狠手辣,是我對太極之法的見解還不夠深,還是……有人在故意給我難堪?”


    “也罷,那我就跟你們暗中好好鬥一鬥,揪出那個意欲加害我的人。”鍾銘目中閃過一道寒光,看了看身後的太陽山,當即身形一閃,竄入旁邊的山脈當中。


    “竟然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我,想來他們還沒有到明目張膽的地步,我且暫緩幾日,好好將太極之法明悟一番,隻要我打敗對手,那個暗中對我做手腳的人,必然不敢公然對我做什麽。”


    身影閃動間,鍾銘已經在太陽山下的一處清泉瀑布旁停了下來,耳邊聽著嘩嘩的流水聲,鍾銘當即盤膝坐下,用心體會之前每一戰的同時,也在感悟太極之法蘊含的奧妙。


    時間流逝,轉眼已過去三日,鍾銘緩緩睜開雙眼,從打坐中蘇醒,起身時,直奔黑魚山而去。


    黑魚山,顧名思義,乃是太極雙魚之黑,跟太陰山和太陽山有些類似,卻比之前兩座山,於境界上更加高明。


    如果說太陰山和太陽山考驗的是太極之法的境界,那麽黑魚山和白魚山則是對太極之法的運用,而運用才是太極之法的本質。


    鍾銘這三日來始終沉寂在太極之法境界的感悟上,當他睜眼的那一刻,便是太極之法的大成,而若要輕易闖過最後兩座山峰,更重要的卻是如何運用,如何將太極之法的本質施展出來。


    黑魚山之巔,於眾多黑魚山弟子目光齊齊側身而來的那一刻,鍾銘的身影,已然來到此間。


    “等了三天,他終於出現了。”


    “之前四座山都有傳聞,這個驚才絕豔之人連闖四山,太極之法已然大成,卻僅僅凝氣七層的修為,真不知道,他麵對築基後期的強者,是如何應對的。”


    “我聽說此人肉身很強悍,要修煉這以綿柔著稱的太極之法,也有些為難他,不過這樣的人一旦懂得太極之法的真意,那可就了不得了。”


    依然有眾多弟子低聲議論,有驚訝,有讚賞,有嫉妒,也有冷笑。


    鍾銘始終都保持著非常從容的樣子,同樣來到擂台旁,將一枚玉簡遞給了擂台旁的一名少年。


    那少年看了看玉簡,臉上露出震驚之色,當即將玉簡遞還給他。


    “可以開始了嗎?”鍾銘開口。


    “請上擂台。”少年連忙說道。


    鍾銘點了點頭,這才緩緩走上擂台,看向十名築基巔峰的長老,微微一拜,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麽,但他底下始終觀察著四周。


    “樊長老有言在先,要我等阻止此子崛起,之前能夠闖過四座山峰,恐怕也已經是極限了。”


    “就派我最得意的弟子與其交戰,以比試的名義,廢了這個小輩。”


    十位築基巔峰長老也一樣心識傳音暗暗討論著,樊若青可是太上長老,他們惹不起。


    片刻之後,一名青年忽然從人群中竄出,渾身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力量,瞬間走上擂台。


    “承讓。”青年冷眼看著鍾銘,他是築基巔峰,資質也很不一般,對太極之法早已熟的不能再熟。


    在他看來,鍾銘不過隻是個剛剛進入太極門的小輩,太極之法也是剛剛接觸,與他相比,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這種眼神,自然說明他很瞧不起鍾銘,甚至因為師傅剛才私底下對他的言語,要他盡可能廢掉鍾銘,不要留手,他這才表現的極為冷漠。


    修習太極之法之人,對力量的把握已經到了一絲一毫的地步,隻要力量掌控好,依靠綿柔的力量,廢掉一個小輩的丹田,可謂簡單至極。


    這名青年,自然做好了廢掉鍾銘丹田的準備。


    “承讓。”鍾銘也是微微一抱拳,絲毫不失禮數,可當他抬頭時,那名青年已經衝了過來。


    轟隆隆……


    青年腳步一出,立刻引動了萬法周天的力量,於一熱一寒相互交錯間,氣浪竟然以另一種形態,翻滾著率先衝向鍾銘。


    鍾銘凝神,這股氣浪與之前任何一個對手都不同,而是圍繞在青年周圍的同時,卻似乎形成了天地萬物。


    在這些天地萬物當中,有流水流動,水中有魚兒戲水,也有漫山遍野的鮮花綻放,隨風舞動,更有白雲飄飛,天地運轉……


    等等諸多萬物的存在,卻是將太極之法彰顯的淋漓盡致。


    這樣的場景,赫然是整個太極之法的全貌。


    幾乎在眨眼間,鍾銘立刻也開始身形轉動,運轉太極之法,在他周圍,也立刻出現了諸多自然萬物的景象,諸多事物卻都是由氣浪形成,氣浪翻滾,這些事物卻清晰可見。


    呼嘯之下,二人盡皆以氣禦浪,形成諸天萬物。


    這一幕,讓擂台下方的那些黑魚山弟子個個屏息,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也在修煉太極之法,這樣的景象他們豈能認不出?


    “哦?”擂台周圍,十位築基巔峰長老也都猛然睜大了眼睛,卻不知,鍾銘之所以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與他曾經修煉陰絕道秘法有著密切聯係,甚至隻要鍾銘再前進一步,有可能將陽絕道參悟出來。


    擂台之上,此刻滾滾氣浪呼嘯,鍾銘與那名青年相繼走出,同時走向擂台中心,而這一刻,奇妙的景象再度出現。


    二人周圍的諸天萬物,幾乎在二人每走出一步,都會幻化出不同形態,當二人連續走出數步時,這些諸天萬物中,池水漸漸幹涸,水中魚兒漸漸失去生機,而那漫山遍野的鮮花,也都如秋意來臨,紛紛花開凋謝,露出枯萎。


    還有太空白雲,不斷變化中,形成了細雨,形成了雪花,又再度形成烏雲,轉而化作寒冰……


    不斷變幻中,這些諸天萬物似失去了任何生機,二人周圍,此刻赫然出現了陣陣死氣,這種死氣,蘊含著滅絕之意,與陰絕道大相庭徑,卻又似乎比陰絕道還要高明不少。


    而當兩股想同的力量完全透露出一股絕然死氣的刹那,也是二人相互碰撞的一刻。


    轟!轟!轟!


    氣浪觸碰,鍾銘與那名青年也不知在這氣浪觸碰間,相互過招了多少次,盡皆都是綿柔的身法,盡皆都是同樣的力量,死氣與死氣觸碰,要麽毀滅,要麽相互重生。


    “你……”那名青年首次露出駭然,身形一擺,一股更加恐怖的滅絕死氣頃刻間向著鍾銘籠罩而去。


    就在這生死交錯間,鍾銘神色如常,雙手一擺,立刻一股氣死也再度出現,其中諸天萬物綻放,之後凋零,於生機中,掙脫出了滅絕。


    兩種力量盡皆相同,可也有高低強弱之分,而這種高低強弱外人根本看不出來,唯有最後決定勝負之後,方可看清。


    轟鳴回蕩,氣浪觸碰翻滾,就連整個擂台都在震動。


    當這兩股力量完全消融的那一刻,那名青年猛然抬頭,目中殺機一閃,一掌打出時,一股滅絕死意環繞,刹那來到鍾銘麵前。


    鍾銘瞳孔驟然微縮,也不退後,也不向前,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


    他神色如常,看著殺意沸騰的青年,他沒有任何動作。


    “去死吧。”青年露出冷笑,一掌打在鍾銘的腹部。


    一時間,氣浪驟然四散,鍾銘立刻後退了數步,看著殺意彌漫的青年,依舊神色如常。


    這一幕,令不少人摸不著頭腦。


    而這一刻,鍾銘忽然看向端坐在擂台旁,一臉道貌岸然的十位築基巔峰長老,目中閃爍著光芒。


    那十位長老頓時一驚,別人看不出來,他們又怎麽看不出來。


    這一幕,看似鍾銘主動迎擊了青年那一掌,事實上,這是殺招,若是普通人,腹部重這一掌,必然丹田崩潰,成為廢人。


    而鍾銘之所以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十位長老,目的就是要告訴他們,自己的對手,觸犯了比試規則。


    不過,鍾銘丹田何其牢固,與肉身一樣堅不可摧,怎麽可能害怕這蘊含死氣的一掌,這一掌最多如東流之水,消散在鍾銘體內,一去而不複返。


    “嗯?這小子為何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的丹田……他的修為還在,怎麽可能?”青年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而鍾銘,卻是再次看向那十位長老,露出質疑。


    “敢問前輩,他剛才那淩厲的殺招,算不算是比試犯規?”等待無果,鍾銘當即開口。


    “什麽?犯規?我怎麽看不出來?”


    “外人自然看不出來,剛才那一掌,有可能廢掉一個人的丹田。”


    直到此刻,擂台下方的眾人,這才於莫名其妙中明悟過來。


    “比試犯規?我怎麽沒看出來?我看是你無力戰勝我黑魚山,內心想出來的對策吧。”十位長老中,忽然有一位老者忽然開口,目中露出驚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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