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現在可是教育司的司長,掌管一府五縣的學宮免費教育,你知道嗎?


    主子為了免費教育,還特意編寫了《大同三字經》、《大同品德》、《大同數術》,這三本書在我們寧陽雕刻印刷術之下,每個免費讀書的孩子都有一套呢!”


    立敏被問及自己的學業時候,微微一笑,這段時間裏,早就沒工夫看那些書了。


    好在可以幫全府的孩子免費讀書,教他們識字,將來都成為小滿的棟梁之才,哪怕從此不讀那些書也是值得的。


    “免費教學?雕刻印刷小滿編的書?”韓承大吃一驚!


    要做到一府五縣這麽大的地方免費教學,可不是簡單的事,那是要花很多錢的,當初吳培海如此做,也是調動了全縣的賈商讚助才辦起來的。


    不過吳培海一走,繼任的縣令孟直敬當即就取締了免費教學。沒想到小滿在趕走了太子之後,又開展起來免費教學,還弄出來印刷術?


    盡管沒有見識到印刷術,但能做大一府五縣的孩子,免費都擁有書籍,便不是簡單的事!


    “姐夫,你看,這是臨汾的孟家!這一家人全部逃了,留下來全臨汾最大的院落,呼延丞相他們,一致要求主子住下來,我們一家人也跟著住了下來。


    不僅僅是我們,柳玉春夫妻兩人也住在裏麵,還有上溪村下溪村兩個村的不少孩子,也住在這裏,還有當初被太子的兒子欺負的那些少女,也住在裏麵,如今這些少女,都成了主子的親衛了!


    姐姐這段時間,都幫著主子教導家裏的這些孩子讀書識字,主子每天得空的時候,給他們講解時勢,大同品德課,還給他們製定了鍛煉的法子,如今家裏的這些人,各個都強壯的很呢!”


    便是那些少女,在小滿的如此鍛煉之下,也都強悍起來,幸虧自己每天也找時間跟著練習一會,不然,自己這小身板,可要被人嘲笑了!


    韓承忽然間滿腔自豪,自豪自己的妻女,誰都沒有被這樣的坎坷難倒,反而在這樣的坎坷麵前,越發令人敬重了!


    “立敏,先帶我去見見爹娘!”韓承努力克製了最先想單獨跟妻子相處的心思,去拜見爹娘吧!


    爹娘這些年,對妻子視如己出,對自己百般容忍,在小滿母女麵臨這樣的時刻,不顧一切的站在她們身邊。


    自己該好好孝敬他們的,可惜卻不能長期承歡他們膝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當他們是自己的親爹親娘一般敬重著了!


    “爹,娘,不孝兒回來了!”韓承跪在了柏立屏爹娘麵前,行的如此大禮,是世人對自己親爹親娘才行的大禮。


    “起來,快起來,先去看看立屏吧!”


    外祖母這幾天也一直在等著女婿回來,這幾天不僅僅是自己想的厲害,女兒更是想他的厲害,自己在一邊看著,都明白的。


    這天殺的皇家,要不是太子一家人,自己女兒一家人好好的,哪會四分五裂?


    活該被天下人造反!


    “爹,娘?”韓承滿臉感動的看著如此體貼的嶽父嶽母,半推半就的被嶽父嶽母拉著到了妻子的屋門麵前。


    “快進去吧,立屏在裏麵,立敏出去將院子門關好,誰都不許進來!”


    外祖母將韓承帶到女兒院子裏麵後,當即離開,同時也囑咐自己兒子看好了這個院子,任何人都別過來打擾女兒。


    若是女兒這幾天能還有一個孩子就好了,多個孩子,不僅僅可以安慰女兒,這個孩子將來也能成為小滿的臂膀,可惜外祖母一家人,並不知道韓承夫妻兩人都是絕育的。


    韓承滿眼濕潤的回看這嶽父嶽母還有立敏三人離開這個小院子,這個小院子明顯是從前這個人家的後宅院子,不大,但卻精致,院子裏麵五間屋子,立屏就在最中間,也是最大的這個屋子裏。


    院門已經被立敏從外麵關上,韓承不再多想,抬起手,輕輕叩響了妻子的屋門。


    柏立屏此時早已忍不住端坐在屋裏的椅子上,壓抑的抽泣著,在看不到相公的時候,自己還能控製情緒,可自己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的沒有出息,見了他就忍不住的想哭!


    聽著門外那不徐不疾的叩門聲音,柏立屏此時卻隻想好好的哭一場。


    韓承收回了手,緩緩的推開了屋門,卻見妻子側著身體,端坐在椅子上,微微的抽泣著。


    這一刻,韓承心如刀割,淚如雨下!


    含著淚反手關上屋門,韓承緩緩走到妻子麵前,蹲在了妻子麵前,輕輕的環抱著啜泣的妻子。


    “對不起,娘子,委屈你了!”


    柏立屏被自己的相公如此相待,再也無法壓抑自己滿腔的情感,忍不住的伏在相公身上,痛哭出聲。


    “不哭了,給我看看,是不是瘦了?這些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娘子,我們再忍忍,再忍忍,小滿這麽本事,我們不會分開太久的,一定不會的!相信我,也相信小滿,好不好?”


    韓承一邊輕柔的擦著妻子的眼淚,一邊寬慰著妻子,給她強大的信心。


    “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的,你還好嗎?爹他們都還好嗎?”


    柏立屏發泄了一陣之後,才擦幹眼淚,關心起來相公他們在京城的情況。


    “你不用擔心我,我在京城身份尊貴,吃的好,住的也好,韓國公府很大很大,裏麵還有皇上恩賜的很多下人。


    對了,這是我妹妹給我的一萬兩銀票,是讓我經營人脈的,你拿著八千兩,當做備用的,我在那邊,吃喝用,都是有俸祿的!”


    韓承剛剛在宴席上沒拿出一文錢給女兒,那是不願意被自己妹妹得知這件事,私底下,韓承還是想將身上的錢,多留些下來的。


    “別,你自己拿著,好好照顧你自己,小滿本事大,如今臨汾並不是很缺錢,你看看這個?”


    柏立屏拿出來床邊的三本女兒編寫的書,是用最珍貴的玉無瑕,也是用的雕刻印刷術。


    韓承接過來書,翻開第一頁,便呆滯了!


    輕輕摩挲頁麵,顏麵光滑如玉,更是潔白如雪,這樣的紙張,韓承稍微一想,便知道它的巨大價值。


    “娘子,這上麵的字,不是人手寫上去,而是雕刻印刷上去的?”韓承驚歎的問。


    “嗯,不是人寫的,而是印刷上去的,寧陽的造紙作坊,一次頭可以印刷幾千本這樣的書呢!


    臨汾一府五縣的學宮,每個學宮裏麵都有好幾千的孩子,這些孩子手上的書,都是印刷出來的,不過紙張卻不是這個玉無瑕,而是普通的宣紙。


    這玉無瑕,如今是李家大公子在外麵專門賣錢的,據說外麵的那些有錢人對我們的玉無瑕眼饞的很呢!哪怕多高的價錢,他們也舍得買!


    還有這個酒,也是小滿弄出來的,這個叫仙人醉,你淺淺的喝一口看看,這個仙人醉如今在外麵賣十萬兩一桶呢!”


    柏立屏在韓承回來之前的這幾天,忍不住的就準備了這些,不僅僅是給相公看看見識的,也是讓相公為女兒自豪的。


    韓承放下手裏的書,接過來娘子遞過來的一小杯酒,淺淺的酌了一口,差點嗆咳起來。


    韓承本就不是好酒之人,不過是每次不得不應酬的時候才喝上幾杯,但那個酒度數極低,也不過十度左右,韓承還是可以喝一些的。


    但這個酒的濃度極高,入口很辣,但回味之下,又極香,若是遇上好酒之人,必定是眼饞的厲害的。


    而且這個酒下肚之後,渾身一震燥熱,若是在寒冷冬季,喝上這樣的一口酒,簡直妙不可言!


    僅僅是一口酒,韓承就感覺人微微有些醉了,見妻子含羞帶怯,滿眼深情,一時間難以克製的忽然間抱住了妻子,狠狠吻了下去。


    “相公,別,別這樣,爹娘他們還在外麵,相公,別,嗚嗚嗚!”


    柏立屏滿是羞愧難當,努力想推開這樣的相公,便是相公想要,也不能在這個時刻,這還是白天啊!


    “娘子,我想你,天天想你,娘子,娘子!”


    韓承這一刻放開了對自己的克製,隻想好好擁有自己的妻子,隻想這一刻天荒地老,再也不會分離!


    柏立屏慌亂之間,聽著相公滿是深情的聲音,忍不住的還是心軟了,隻得閉上雙眼,任憑自己的男人,予取予求。


    而此時的韓小滿卻開始了對澤州知府的策反。


    “謝大人,現在四下無人,我們兩人也別互相來虛的了,說點實際的,可好?救命之恩的話,更是別提了,你們家當時都給了我六千兩謝恩了,如今還能再提麽?”


    韓小滿見澤州知府到了自己地方來,表現的簡直是媚俗,心裏自然不會真當他是感激自己,此人敢如此膽大的當眾討好自己,必定奉旨行事!


    “郡主羞煞下官了,下官的嫡長子,怎麽隻值六千兩銀子?當時郡主想妥善安排哪些因公殉職的衛兵,下官深受感動,這才借了郡主的手,聊表心意,也算是給自己孩子積福,郡主對下官一家人的大恩大德,怎肯用金錢衡量?”


    謝文端有些額頭冒汗,沒想到自己會在一個十四歲少女麵前深感壓力?


    “謝大人還是坐下來,我們細細商談一番吧!”


    韓小滿走過來,親自按壓下去站起來的謝文端,又親自給他續泡了一杯茶。韓小滿因為想收服謝文端,這才屏退了所有人,隻留自己一個人招呼謝文端,必定要將他真正的拉攏過來,而不是讓他虛情假意的投靠過來。


    謝文端滿頭細汗,忍不住的雙手捧上茶杯,喝下一口熱茶,狠狠壓下內心的不安。


    不斷告誡自己:切莫心慌,切莫心虛,你可是身負皇命的,她再是自家救命恩人,現在也是朝廷的反賊!


    “謝大人,你來的時候,皇上給你諭旨了吧?當初我跟皇上開口要了澤州府,但皇上為了麵子,不想明目張膽的給,便隻能授意你順從了我是嗎?”


    韓小滿見謝文端似乎鎮定下來了,這才緩緩開口,不跟他繞彎子了,謝文端是無路可退的。


    “啊?原來是這樣!難怪皇上讓我默許你侵占澤州?原本我還無法理解,但聖命難為,下官這才不得不媚俗了!”


    謝文端果然穩定下來了,盡管韓小滿一張口就戳中了皇上諭旨的事,但皇上諭旨裏麵說的真正目的,韓小滿是不會猜到的。


    “很抱歉,因為我,你們一家人在世人眼裏,怕是要成過街老鼠了!不過,你千萬別覺得你是因為皇命才不得不這樣的,將來我跟皇上之間必定有一個你死我活的結果。


    而在那個結果之下,你們家也有一個結果,你們家的結果很不好,因為不論我跟皇上之間誰輸誰贏,你們一家都是輸家,下場隻有一個,家破人亡。


    謝大人別不相信!不然我分析給你聽!


    你因為奉了諭旨假意投靠我們家,全了皇上的臉麵,促成了我跟皇上之間的買賣。我用回春大補丸買了澤州一府六縣。皇上答應了,這才有了這樣的諭旨。


    相信皇上肯定還讓你暗地裏打聽我們這的各種消息,甚至是在必要的時候,偷到我手裏的那兩顆皇上一心想要的回春大補丸。


    別著急否認,耐下心來聽我將你們家的未來分析完,你再激動不遲。


    我既然早就得知你跟皇上的最終目的,如何能給你們在兩年給有機會偷搶到我手裏的那兩顆藥?


    接下來我們再分析兩年之後的結果。假定我兩年之後,被朝廷滅了,那麽你肯定是背鍋的人。


    皇上那個時候絕不可能承認,他跟我做買賣的事,你假意投靠我,也成了真的投靠我,哪怕你再有嘴也辨不清,因為皇上要全麵子,就絕對需要你來背鍋。


    我猜皇上應該是讓人給你看了諭旨,但一定不會給你留下來,或者即使給你留下來,也一定在某個時刻,消失不見的,這個黑鍋,你背定了!


    好,現在我再假設,朝廷兩年後不僅僅沒有滅了我,我韓小滿甚至還占據了越來越多的地方,造反事業幹的是如日中天,這個時候,你說,我還需要在自己身邊養一個白眼狼麽?


    那個時候,我身邊的人越來越多,有識之士肯定也越來越多,能安置他們的官位,也許會越來越少。


    那麽這個時候,我都不需要下狠手對付你們家的,隻需要將你們一家攆出我的治地,你說你們一家會有什麽結果?我連手都不會髒的,你們一家就破了!


    這兩種可能,還不包括你的小妾,澤州土匪的黑美人!那黑美人能為四王爺打入你們家內部,說明謝大人還真是一個人才。”


    謝文端刷的一下臉色煞白,怎麽都不會想到,韓小滿連黑美人做了自己妾的事都知道,一想到這個,謝文端忍不住腳底發寒,自己還有什麽是韓小滿不知道的?


    隻要韓小滿對皇上公開出去,自己納了黑美人為妾,不僅僅自己名聲臭的比現在還很,皇上那邊,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條了!


    “或許你說,你還有一條路,帶著你的黑美人投奔四王爺!來來來,我再給你分析分析。


    四王爺為何要看中你?你不過是一府父母,相比京城中的高官,實在是沒有太多意義啊?


    當初土匪陳智在澤州府盤踞多年,自然要拉攏你,讓你們官匪一家,才能更好的為四王爺提供錢糧。


    誰知道澤州土匪窩忽然換了頭,陳智不得不甘為人下,結果換過來的那個人,頭腦實在是不行,一下子就自己作死了自己。


    殺了上千人,搶劫了幾個縣的救命糧食,省府大人們還能饒了他,自然是舉兵碾壓,當時你應該是心驚肉跳的吧?


    好在當時徹底的碾壓了他們,剩餘的少數匪徒都逃了,沒人指認你的後宅還有一個土匪黑美人。


    陳智看重你的意義,現在陡然間不存在了,他們的土匪窩都沒了,還怎麽跟你官匪一家的合夥?


    前段時間,我遇上了陳智,按道理他應該很得四王爺看重的,但顯然不是,他現在離開了四王爺的核心圈子,被發配到了樊集將軍身邊。


    上次太子被我羈押在嵩山寺,樊集將軍帶著陳智跟幾百個軍士,想乘機殺了太子的,不過沒得逞。


    當時我們雙方還好,沒有發生太過激烈的鬥爭,因為我當時掐住了樊集跟陳智,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發覺,陳智被排擠到四王爺的核心之外了,甚至連樊集將軍,也都是四王爺要盯著的危險人物。


    樊集對自己的處境當然也清楚,陳智也一樣,是以當時我們三人都有些惺惺相惜,都給對方留下了後路,還有一點點的情分,我當時包圓了他們,卻又放走了他們,其實也想在合適的時候,拉攏他們過來的。


    我今天能跟你說的這麽細,連如此隱秘都說了,其實就一個目的,謝大人,你真的是沒有什麽後路的!除非是真心跟我一條道的鐵心造反。


    我也不逼你,你回去好好想想,也回去將我剛剛說的陳智的這些,跟黑美人說說,我估計黑美人多少比你知道一些四王爺那邊的事的!


    陳智處境不妙,肯定是背負了土匪窩的那個黑鍋,而那個黑鍋,可是你親自帶人給他背上的,你回家跟你家人好好商量商量。


    對了,回去後看看皇上給的聖旨還在不在?哦?也可能皇上壓根不會給你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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