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黑暗,林歇以照顧小孩子的方式,給宋伊雪穿上衣服。


    穿衣服時,林歇先是很耿直的把自己給他穿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那個畫麵著實動人心魄,林歇雖然以不是處臨人事的處子,可少女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如有千波水紋,在心態如此疲憊的情況下,反而在轉移注意力的程度上,給予慰勞。


    得虧林歇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男子,他下午不讓女孩在眾人麵前難堪,前不久以命相搏將她從那地獄般的建築物中帶出,怎麽可能做出苟且之事。


    他秉著呼吸,閉上眼睛給人穿衣服,動作愚笨,反而還觸碰到了更多的肉體。


    殷桃般的小顆粒不時觸碰到,那少年特有的堅挺,挑撥著疲倦的心。


    就像是閉著眼睛給予的想象超乎現實,林歇此時大腦裏這幅嬌軀已經比看到的要更加火熱。


    沒辦法,再這麽閉著眼睛瞎穿,要壞事。


    他睜開眼,以粗魯的手勢,三下五除二的給穿好了這身稍微陳舊樸實的衣服。


    青花色的上半身,花崗岩一般的鬆垮八分褲,有點像是民國時期背著小奶糕走街串巷的老太太穿的衣裳。


    不管怎麽樣,他們是可以見人了。


    林歇見她隨時都會醒來的樣子,試著拍了拍她的臉頰,隻見呼吸依然平穩,眉眼偶爾會顫抖。


    難不成要給她帶回家?那趙念慈看到不得解釋半天,而且她這身穿著,一路上必然會被審視半天。


    帶賓館是條路子,可這少女的身份證沒有,而且自己一個成年男子抱著一昏迷女子開房,估計會被店家直接叫警察。


    把在外頭流浪這條路撇開,林歇隻能帶著這丫頭回家了。


    趙念慈是自己的女人,好好說話,她一定聽的進去,“解釋”這件事本身就是男女之間必備的技能,一開始就逃避或者互相推脫,以後必然會更加複雜。


    下了決心,林歇按照記憶裏的路,路過一排已經下班的工廠房還有沒修繕的村莊小路,小腿已經極為酸軟。


    終於是走到大路,偶爾有裝貨的大卡車路過,這個點如此偏僻的地方,出租車極為少見。


    晃晃悠悠的開來一輛電動三輪車,這玩意在鄉間小路還流行,進望京稍微中心一點的地方可就不行了。


    林歇原本深怕自己抱著如此美麗的姑娘上車會遭受非議,沒想到三輪大哥也不屑多言,都是見過市麵的人,要死不活的,我拿錢辦事,你出錢搞事,各自不參和。


    他見不用多解釋,坐上車,才問:“這兒到劉家窯橋要多久?”


    “我這車過不去,頂多到德茂莊橋下,這個點往三環走沒問題,可電和油就不夠了,到德茂莊後,你可以和你喝醉的女朋友換車,那裏車多。”


    這開車老漢眼色十段,腦海裏給這成年男子抱著女子的畫麵,給出了最好的解釋。


    林歇應聲好的,車開始啟動,發出發動機和車身打架的聲音。


    這動靜宋伊雪還不醒,不是裝睡就是真哪裏出問題了。


    林歇反複會確認他的呼吸和心跳,都生機勃勃,和剛出身的嬰兒一般。


    他拿出手機,是淩晨兩點半,打開地圖看定位。


    現在自己所處的位置都快到河,北,是服裝廠集合地,那“大光明教”的那幢建築物的地址就無從考證,因為讓他走出來簡單,再找回去,就想不通透了,林歇的記憶力也沒有那麽強悍。


    在車上時,司機老哥喊著嗓子問道:“你到這地界c村做什麽?要我說,這裏的人還是有些奇怪。”


    “哦?”


    林歇以為他知道些什麽內情,難道那幢不符合這的建築物意外的有名氣?


    “我說c村的村民,附近村莊都被溫州東北的老板開了服裝廠,經濟發展的快,可這村格外排外,要不怎麽大半夜的和鬼村一樣,連隻狗叫都沒有,我也隻是路過,沒想在這搭到人。”


    原來不是那幢建築物,而是這個大光明教建築物位於的村落。


    “可能他們有自己的賺錢路子吧。”林歇心想,可能是因為這個村落本身就受“大光明教”的暗觸控製,可又沒法和司機老哥說太多,隻能先搪塞過去。


    可司機大哥和自言自語一樣:“賺錢,嗬嗬,就二三十戶人家,往年聽說有頭皮都爛了的瘋婆子沒穿衣服半夜跑外麵怪叫,被村裏的男人從大路上抓回去,其他人看到了報警都不頂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還有,聽說這村魔怔了,沒狗就算了,連老鼠蟑螂都不路過,哪裏有點人生活的樣子,可偏偏經常能看到他們從這村出入,還不詭異。”


    “.......”林歇沉默,光醒著已經格外疲倦,哪裏還有心思和別人**叨叨。


    就顛顛簸簸的開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了匆忙的人煙,說明德茂莊到了。


    在這個城市,無論幾點,隻要是外來務工人民聚集的地方,就沒有準確的休息時刻。


    人們不是在上下班,就是在上下班的路上,因德茂莊周遭都是服裝廠,再過一個多小時,就是位於大紅門的“服裝早市”開門時間。


    所以明明是淩晨三點多,理應是人們熟睡的時候,此時的德茂莊卻熙熙攘攘,人們擠在快速一號線上,嘴裏哈著氣,急的哆嗦。


    林歇給大哥給完車前,立馬就有一大堆黑車司機圍過來問。


    這幫人最喜歡林歇這種拖家帶口不方便的,因為這類人沒法做公交車。


    在這個城市生活第一項就是不要臉,要有十足的賺錢熱情,高冷也得有條件。


    林歇在黑車司機的簇擁下,就像明星一樣受到推崇,他有種鹿晗下飛機的既視感,不過都是瞎想。


    他已經很累了,剛剛從近河北的地界過來就給了百多元車錢,這下問都不問,直接上了一個光頭中年人的桑塔納。


    到了人多的地方,他那被“大光明教”籠罩的心悸才好了些。


    空姐和黑客自從那裏出來後,都沒有主動發出聲響,坐在車上,似乎猶猶豫豫的想和林歇說話,看到他躺在後坐不願多說話,又沒有多提及。


    林歇大腦一陣淩亂,拿出手機開始翻閱。


    他在想,如果一開始就直接發一條朋友圈,就不會更簡單一些。


    自己本想著給“執念”一個契機,更好的幫助自己收服5dd,而自己參與進大光明教的邪惡,會不會弄巧成拙。


    再回想幾個小時前,5dd極力促成自己“先逃跑”,或許這就是這一趟最大的意義。


    鬼使神差的,他在朋友圈的發送欄打下一行字:讓5dd求著我加入愛斯基摩。


    之前所有朋友圈都成功了。


    讓劉部長原地爆炸,解鎖李沁的手機,救水中恩禮,都是屬於情理之中。


    而這情理之外的事呢?


    他很有信心可以成功,和之前害怕執念不同,隱隱其他“他”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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