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你是不是找錯人了。”範晨海道。


    見範晨海眼神閃躲,顯然在思考著怎麽應對接下來的事,說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拖延時間,要不然也不會讓王勤可以坐下來談了。


    “好吧!那我就說明白一點。”王勤從口袋裏拿出已經洗好的照片摔打在桌子上,然後道:


    “九月三號,20點57分,你開著這輛奧迪去見潮哥,次日,潮哥拿著古洲博物館丟失的青花瓷來和我交易,你敢說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


    範晨海看都沒看桌子的照片一眼,道:“那晚我確實去找潮哥,這能代表什麽?陷害你什麽了?話可不能亂說。”


    “哈哈!”王勤搖著頭,哈哈大笑,然後道:


    “是嗎?如果我現在帶著髒物去自首,頂多是販賣古董罪,最多判幾個月,絕對能申請緩期,照樣自由自在,而你還能這麽自由自在嗎?如果不想談我馬上就走。”


    聞言,範晨海眼底閃過驚慌的神色,為了掩飾淩亂的神色,或者為了拖延時間,從口袋拿出煙點上。


    王勤直直的看著他,發現他的手在顫抖,明顯是緊張過了頭,馬上能判斷出範晨海沒有應對這種事情的經驗,所以慌了。


    一個第一次犯了法的人和無數次犯法的人心態是不一樣的,這和年紀與學識無關,是需要經驗和實踐來支撐的。


    由此可見,範晨海應該從來沒做過犯法的事情,很大的可能是第一次遇到心裏最大的秘密被知道,因此亂了心神,鎮定不下來。


    王勤直視著範晨海,看著他的表情,心中分析著。


    在犯罪心理學上,王勤也是不差的,畢竟他在牢裏呆了八年,學了不少犯罪心理學,也看過形形色色的罪犯。


    又在賭桌上積累不少經驗,隻是一個小動作就能得到很多信息,更何況是慌亂的眼神。


    看了範晨海這個熊樣,王勤覺得之前的推測可能完全錯誤,範晨海肯定不是古洲博物館失竊案的主謀。


    頂多算半個參與者,知道一些內幕,得到一些利益,知道的肯定不多。


    也因此脫不開身,不得不被程澤利用。


    事情似乎是這樣子,可是感覺哪裏不對勁,一時想不到問題出在那裏。


    “給句準話,不談我馬上走。”王勤繼續施壓。


    “哎!”範晨海歎了一口氣,掐滅了煙頭,才道:“你剛才也說了,我們無冤無仇,我怎麽會害你?”


    王勤聽到他的歎氣,知道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大概是被威脅了。


    “我範晨海身為人民教師,半輩子兢兢業業,一步錯步步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範晨海似在自言自語,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接著道:“說吧!你的來意是什麽?”


    “聽你口氣古洲博物館失竊應該和你的關係不大,我就問一句,那個髒物青花瓷從哪裏來的?”


    一時之間,王勤有些不忍逼他,可是沒辦法,不問就得不到線索。


    “你又不是警察查案,無非就是求財吧?要多少錢才能放過我?”範晨海道。


    “範教授,你也知識分子,應該知道潮哥竟然已經出事,警方懷疑上了我,這樣的案子,警方一定會追查到底,案子一天不破,我就要被警方盯一輩子,你覺得我要錢?”


    王勤反問道。


    “你一個混社會的,又是年紀輕輕,沒想到看事情比我還通透!”範晨海又是歎了一口氣,接著道:“如果我什麽都知道反而不會這麽痛苦了。”


    就在這時,王勤聽到樓下從來密集的腳步聲,聽聲音步伐還挺整齊的,而且很快,應該是用半跑的,有十六人之多。


    心中暗叫不好。


    因為這絕對不是學生和老師的腳步聲,大白天的,敢這樣在教導處亂跑?不用想也知道是警察了?


    仔細一想,馬上知道說話應該是被監聽,剛才的對話已經足夠警方掌握證據,所以這就準備來抓人了。


    “楊錦華一點都不靠譜,竟然沒提前通知?”


    王勤心中惱怒,不過似乎怪不了他,因為楊錦華昨晚又是通宵達旦的工作,這會兒估計在睡覺,那有時間通知。


    現在怎麽辦?似乎除了束手就擒別無他法了。


    果然,不到三分鍾,辦公室大門直接被撞開了,走進來十幾個警察。


    就這樣,王勤和範晨海被帶到市局了。


    審訊室裏,王勤坐在一張小板凳上,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次被友好對待,並沒有被戴上手銬。


    對麵是兩個警察,都是熟人,一個是上次連夜被來參與審問的警察嚴鶴,另一個是早上剛訛詐了二十塊錢的女警。


    “坦白交代呢?還是我來問?”嚴鶴目光帶著興奮,不冷不熱的道。


    “警官,古洲博物館失竊案是在去年發生的,我去年還在牢裏,沒有作案時間吧!”王勤道。


    “當然,這也是我沒把你戴上手銬的原因,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嚴鶴道。


    “我知道,你是要問那個髒物青花瓷在哪裏,但是很抱歉的告訴你,我根本沒有碰到髒物,連看都沒看過,哪天潮哥真的沒有帶什麽真貨青花瓷來的,就是上次那個。”


    王勤頓了頓,接著道:


    “我剛才對範晨海所說的髒物在我這裏,是因為我懷疑他配合潮哥來陷害我,所以我是詐他的,我想知道誰在幕後害我,髒物一定是被潮哥帶到米國去了,安個青花瓷那麽值錢,潮哥怎麽可能會直接給我?這邏輯上講不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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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鶴笑了,審問犯人本來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可是他偏偏就笑了,笑完之後,道:


    “你這樣說確實合乎邏輯,我確實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髒物在你身上,但是我有種直覺,那個青花瓷一定在你身上。”


    “警官,我不喜歡古董,也沒有欣賞青花瓷的細胞,你應該調查過我吧?我賬戶是不是有很多錢?我也不缺錢,沒必要帶著一刻定時炸彈在身上吧?所以你的直覺是錯的,給犯人定罪也不能靠直覺不是?”王勤道。


    “好吧!既然你不肯說,我就不多問了,不過你應該知道,那個青花瓷一天不追回來,你一天就是嫌疑犯,自己好好想想要不要坦白?”嚴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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