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轉眼,張毅在大草原上已經待了快兩個月了,這近兩個月張毅可沒閑著,把眾將都派出去之後,他自己也帶著兵去了一個名叫特渦台的地方駐紮,而且每天都過的很瀟灑愜意。


    特渦台,距離西風鎮大約三百裏左右,距離胡風口約兩百五十裏,距離莫水河也差不多有三百裏,地理位置並不險要,但這處地方卻很特殊,正如它的名字一樣,它就像一個台麵,頂部平整的仿佛像是被刀切過一樣,而且麵積很大,大約有四個足球場那麽大,而且它高出地麵足足百米,三麵如懸崖一般陡峭,隻有西麵有個斜坡可供上下。


    張毅到了特渦台之後大興土木,在特渦台上修建了一組木質的宮殿一樣的建築,而那些用來修建宮殿的材料,就是張毅讓各地著手準備的材料。


    木質結構的宮殿還是很好修的,幾百工匠加上張毅從各軍中抽出的六千多精銳,居然沒用一個月就蓋成了,而且張毅還特意在特渦台四周修築了工事,連宮殿的牆壁外圍和頂部,都糊上了一層厚厚的泥巴,張毅美其名曰是要隔熱保溫,的確,大草原上晝夜溫差較大,確實需要保溫隔熱,但張毅的這種舉動,好像是在告訴眾人,自己要開始享樂了。


    宮殿修建好之後,張毅特意把大喬和張寧都接了過來,然後每天就是打獵郊遊,訓練軍隊的事是一點也不上心,還好有典韋和文聘在督促著,不然隻怕那些被他調來的精銳,沒過多少時間就會變成精品豬肉了。


    近半個月的時間裏,張毅是夜夜笙歌,白天不到中午不起來,是好好享受了一把做主公的癮,但他的做法卻讓諸將大為不解,比如遠在百裏之外的黃忠和張飛。


    中軍大帳內,聽完了士兵的回報後,黃忠鬱悶的想拿腦袋撞牆。


    黃忠到了莫水河也有兩個多月了,到了之後他就打開了張毅給的紫色口袋,可裏麵哪裏有什麽妙計,隻有三個字“等命令”然後就沒了。


    看到錦囊之後,一開始黃忠和張飛等人也沒多想,就按照之前張毅交代的,紮營等命令,可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個多月,等的張飛胡子都長了,也沒有等到進攻的命令,無奈之下黃忠才決定,派人去請軍令,可派去的人帶回來的命令卻還是那三個字,這次派去的人,除了帶回那三個字之外,還把張毅的近況告訴的黃忠等人,於是黃忠和張飛都不淡定了。


    從椅子上站起,黃忠一手抓起佩刀,一手抱著頭盔,然後喊道:“先生,不行,我今天必須要去特渦台見主公,你別攔著我,我就是要問問,主公到底帶著我們來這裏幹什麽?是覺得這裏風景優美,更適合享樂嗎?”


    聽說了張毅近兩個月的所作所為之後,大為不解的黃忠,非要親自去問問張毅,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讓大軍駐足不前,要是享樂的話,直接在安邑享樂不就得了,為什麽要北上千裏,跑到這裏來享樂。


    黃忠如此激動的原因,除了對張毅的做法有些不滿之外,還有士兵因水土不服而大量病倒的原因,他麾下的兩萬人,已經有三成病倒了,若不是張崇及時送來了藥,隻怕就不是病倒那麽簡單了。


    “對,俺跟你一起去,”一拍大腿,張飛也扯著嗓門大嚷著:“俺看大哥就是意誌消沉了,俺老張作為他的兄弟,要過去好好提醒他一下。”


    張飛是火爆脾氣,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朝外走,但他剛走兩步秦虯便擋在了他麵前。


    “三將軍且先息怒,”衝張飛拱拱手,秦虯笑著說:“我想,主公的舉動必有深意,我們暫且聽聽先生的意思,若先生說二位將軍可以去的話,那二位將軍在動身不遲。”


    若是別人來攔張飛,即便是高順,那張飛也未必肯聽勸,但秦虯可不一樣,秦虯在孤山上的所作所為,張飛那可是聽說的過的,他可沒自信打過變身後的秦虯。


    “那……”猶豫了一下,張飛轉頭看著一言不發的司馬微,問:“先生,你倒是拿個主意啊,長此以往下去,算怎麽回事兒啊?”


    聽到張飛的喊聲後,一直低著頭的司馬微,緩緩的抬起了頭,看了看張飛,又看了看已經準備好要動身的黃忠,司馬微搖了搖頭。


    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司馬微表情嚴肅的問:“古人雲‘文,當死諫;武,當死戰’,我想二位將軍應該知道這句話,但二位將軍知道這句話真正的含義嗎?”


    “真正的含義?”撓撓頭,張飛皺著眉反問司馬微:“不是說讓俺們跟敵人拚命嗎?還有啥意思?”


    司馬微的話讓張飛和黃忠頗為莫名,“文死諫武死戰”這句話他們自然是聽過的,無非就是說,為臣者,在主上犯暈的時候,就應該以死勸諫主上,而為將者,在領兵作戰的時候,應該無懼生死,與敵人血戰到底,可司馬微所說的真正含義是什麽意思?黃忠和張飛一時間想不明白。


    衝司馬微拱手施禮,黃忠語氣恭敬的問:“漢升愚鈍,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二位將軍果然隻是了解第一層的意思,”捋著胡子點了點頭,司馬微笑著說:“文死諫武死戰第二層意思,是告誡統兵打仗的將軍,要各司其職,不要越俎代庖,因為武將手裏用兵權,若是貿然諫言的話,主上會以為其依仗手裏的兵權來逼宮,此乃為將者的大忌,現在,二位將軍還要去向主公諫言嗎?”


    “這……”與張飛對視了一眼後,黃忠拱手道:“全憑先生吩咐。”


    黃忠又不是傻子,聽了司馬微的話他哪裏還敢跑去勸諫張毅,而張飛雖然是張毅的弟弟,但張飛也明白,他跟張毅的關係,先是主從後是兄弟,這是張崇反複提醒過他的,所以他也冷靜了下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見兩人都冷靜的了下來,司馬微才笑著說:“其實主公不過是在迷惑柯比能,卻沒想到先把兩位將軍給迷惑了,嗬嗬,德操是越來越佩服主公了,主公居然以自身為餌,誘柯比能來攻,的確太有魄力了。”


    “啊?”


    “先生的意思是……”


    張飛和黃忠,聽了司馬微的話之後,一時間沒有想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兩人都用疑惑的表情看向了他。


    指了指還站在大帳裏的士兵,司馬微笑道:“傳信回來的士兵不是說了嗎?主公命人在特渦台和莫水河之間,每隔十裏便修了一座烽火台,我想過不了幾天,那烽火台就該有命令傳來了。”


    “報告,距大營十裏外的烽火台上,烽煙驟起!”


    司馬微話音剛落,帳門外就傳來了士兵的喊聲,而聽到士兵的報告之後,張飛和黃忠如觸電一般,立刻從座椅上彈射起來,然後一臉驚駭的看著司馬微,而司馬微此刻,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凝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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