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先生,這就是你要找的那座咖啡館嗎?”西班牙摔跤手米格爾好奇的問道。


    當初,那麵國際縱隊的旗幟是他組織的拍賣會賣出去,連同旗幟一起發現的一些遺物也是他做主,帶著自己的小舅子一起,親手送給這個來自華夏的年輕學者的。


    如今時間並沒有過去太久,至少並沒有久到他預計的調查時長,這位學者卻已經找到了這裏。


    這對米格爾來說,絕對算得上一個驚喜。


    當然是驚喜,他能通過那麵旗幟找到這裏,是不是也可以幫自己的妻子找到他們想找到的故鄉?


    甚至近乎下意識的,米格爾開始思考,對方聯係自己幫忙,是不是有展示調查能力的暗示在裏麵?


    關於這一點,其實純粹是米格爾想多了,衛燃純粹是隨手找個地頭蛇幫忙罷了。


    “應該就是我要找的”


    衛燃等那位漂亮的女翻譯將問題翻譯成俄語之後這才邀請道,“米格爾先生,為了感謝您對我的無私幫助,請讓我請您和您的漂亮翻譯喝一杯咖啡吧。”


    “這是我的榮幸,維克多先生。”


    米格爾微笑著用西班牙語回應道,同時也不著痕跡的帶著他的美女翻譯稍稍落後了兩步,跟在衛燃等人的身後,一起走進了這家略顯冷清,但卻依舊有些客人的咖啡館。


    這間麵對著海岸線的半圓形咖啡館並不算太大卻也不算小,門外的遮陽傘下擺著一圈大概十張桌椅,大門裏麵,繞著正對著大門的吧台,大門兩側靠著落地窗也擺著總共十幾張桌子。


    此時,在靠牆的吧台裏,正有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在悠閑的擦拭咖啡機,旁邊不遠還有個看著年紀相仿,頭戴黑色棒球帽的漂亮姑娘,正慵懶的將上半身斜趴在吧台上,用一台大號手搖研磨機嘩啦嘩啦的研磨著咖啡豆。


    在這吧台的另一側,一個看著能有60歲上下,典型西班牙樣貌的老太太正坐在高腳凳上,在一個帶有支架的話筒前用口琴吹奏著國際歌。


    可惜,這略顯冷清的咖啡館裏一起唱的人寥寥無幾,而那各種語言匯聚的歌聲,其實隻是來自這老太太頭頂掛著的一台略顯老舊的音箱罷了。


    “你們會唱國際嗎?”衛燃朝穗穗和卡堅卡姐妹問道。


    “當然”穗穗和卡堅卡姐妹自信的同時答道。


    “我用漢語吧”穗穗說道。


    “我用俄語,姐姐呢?”安菲婭問道。


    “意大利語吧”安菲薩說道。


    “謝謝”


    衛燃說著,同樣取出了口琴,一邊繼續打量著這座咖啡館,一邊和那位老太太合奏起了國際歌,與此同時,三位姑娘也用三種語言合唱起了國際歌。


    詫異的扭頭看了一眼衛燃等人,那老太太的表情都鮮活了許多,隨後越發賣力的吹起了伴奏。


    與此同時,那個正在擦拭咖啡機的年輕小夥子也立刻關上了播放歌曲的音箱,而那個慵懶的漂亮姑娘則拿出兩個話筒熱情的朝著衛燃和穗穗等人晃了晃。


    見狀,穗穗和卡堅卡姐妹湊過去坐在吧台邊上,合用一個話筒繼續合唱,衛燃則坐在了旁邊,任由那個年輕姑娘把話筒湊到了他的口琴邊上。


    在這熱鬧且真實了許多的歌聲中,那個年輕的小夥子也熱情的拿出個話筒朝著摔跤手米格爾示意了一番。


    米格爾和他的美女翻譯對視了一眼,同樣坐在了吧台上,合用一個話筒,一個用西班牙語,一個用法語唱起了同一首歌。


    或許是因為有這麽一群“社牛”的遊客帶動,咖啡館裏的其餘幾名客人在歡呼之後,也各自用他們的語言跟著一起開始了合唱。


    原來,他們都會這首歌。又或者,如果他們不會這首歌,又怎麽會來這間咖啡館裏消磨時光?那麽他們開始為什麽不跟著一起唱呢?


    在衛燃的胡思亂想中,在場的眾人合唱完了一首國際歌。那名慵懶的年輕姑娘也舉起話筒,先後用西班牙語和法語熱情洋溢的說道,“朋友們,感謝你們還會並且還願意唱起這首歌,作為感謝,你們都將得到一杯免費的咖啡!”


    在周圍那些靠窗坐著的客人們的歡呼聲中,那位老太太也主動起身和衛燃輕輕抱了抱,用西班牙語說道,“年輕人,你的口琴吹的非常好。”


    “您的口琴也吹的非常好”


    衛燃等米格爾旁邊的美女幫忙翻譯之後真誠的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在西班牙聽到國際歌。”


    “以前在西班牙,會唱這首歌的人很多的。”


    這位老太太感慨道,“總之,歡迎你們來西班牙,歡迎你們來巴塞羅那,祝你們在這裏玩的開心。”


    “也謝謝您的咖啡”


    衛燃笑著說道,“我能在店裏隨意看看嗎?”


    “當然”


    那個年輕姑娘趕在老太太開口之前說道,“你們想喝點什麽?”


    “一杯意式濃縮吧”衛燃換上法語說道。


    “你會法語?”那老太太欣喜的說道,“看來我們能好好聊聊了,你們是華夏人嗎?”


    “沒錯”


    衛燃點點頭正要說些什麽,那個年輕姑娘又問道,“隻是一杯意式濃縮嗎?用不用加.”


    “不用,一杯意式濃縮就好,什麽都不用加。”衛燃微笑著說道。


    “讓我來吧”


    那位老太太說著,已經收起口琴,慢悠悠的從高腳凳上下來,走進了吧台一邊洗手一邊問道,“年輕人,你怎麽稱呼?”


    “華夏名字嗎?”衛燃一邊看著這麵牆壁上的展品一邊問道。


    “當然”


    那老太太仔細的用毛巾擦了擦手,用法語最先自我介紹道,“我叫哈妮卡,哈妮卡·裏奧斯。你的華夏名字叫什麽?在我像你這麽年輕的時候,我曾經跟隨我的媽媽去過華夏的申城。”


    “衛燃”


    字正腔圓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衛燃也注意到,那老太太彎腰打開了一個櫃子,從裏麵拿出了一個他無比熟悉,帶著大量歲月斑駁,但卻擦洗的格外幹淨的銀製咖啡壺!


    “衛燃.我猜第一個發音肯定是你的姓氏,所以第二個發音在華夏有什麽美好的寓意嗎?”哈妮卡·裏奧斯一邊衝洗著咖啡壺一邊問道。


    “字麵的意思是燃燒”


    衛燃坐在吧台邊的高腳凳上,一邊看著對方的操作一邊用法語解釋道,“或許還有點燃星星之火的意思,就像國際歌一樣。”


    “就像國際歌一樣?”


    哈妮卡臉上出現了燦爛的笑容,“那真是個非常不錯的名字。”


    “您的名字一定也有特別的寓意吧?”


    衛燃微笑著問道,“還有,為什麽要用這個咖啡壺?它似乎很久沒有被使用過了。”


    “我的名字來自一位偉大的國際主義戰士”


    哈妮卡說著已經取出一個銀皮錘紋罐子打開,從裏麵取出了一些咖啡豆放進了一個同樣帶有錘紋的銀製筒狀手搖咖啡研磨器裏,一邊嘩啦嘩啦的轉動著搖柄一邊解釋道,“她曾經收養了我的父母,她是值得被紀念的,我的一生都非常榮幸能使用這個偉大的名字。”


    說到這裏,哈妮卡擰開研磨器,將略顯粗糲的咖啡粉倒進了萃取壺裏說道,“她和她的同誌們曾經使用這個咖啡壺喝過意式濃縮咖啡,在我的爸爸講給我的故事裏,其中就有一位是來自華夏的戰士。


    所以我決定用這個咖啡壺請你喝一杯咖啡,看在你是個華夏人,會吹國際歌,而且還點了一杯意式濃縮咖啡的份兒上。”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聽到那些國際主義戰士們的故事?”衛燃故作好奇的問道。


    “當然,我很樂意和任何人分享我的父親講給我的,關於那些偉大的戰士們的故事。”


    哈妮卡說著,已經拿出兩個剛剛才衝洗過的銀皮錘紋蛋殼杯擺在了導流管的下麵,隨後給咖啡壺自帶的酒精燈加上了些許的燃料。


    在不斷跳動的火苗舔舐下,這台咖啡壺的導流管緩緩流淌出了醇厚卻苦澀的咖啡。哈妮卡也講起了有關那麵旗幟上麵,包括阿曼尼在內的28顆星星相繼隕落的故事。


    在這個生於戰後的老人轉述的故事裏,有很多細節已經模糊,也有很多甚至出現了些許的錯誤。


    但至少在她轉述的故事裏,那些星星的名字全都記得格外清楚——包括“虞彥霖”這個華夏名字。


    “那是我的孫子和孫女”


    哈妮卡抬手指了指那倆年輕的男女,自豪的介紹道,“我給他們取名叫克萊蒙和阿曼尼。”


    “在您的故事裏,這兩個名字不是一對情侶嗎?”衛燃哭笑不得的問道。


    “沒錯”


    哈妮卡滿不在乎卻也格外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可不確定克萊蒙什麽時候能再遇到他的阿曼尼,也不知道阿曼尼什麽時候能遇到她的克萊蒙。


    與其這樣,不如讓他們從有記憶開始就能看到對方的存在。忘了說,他們是一對雙胞胎。


    他們的爸爸我給他取名叫塞吉,我還有另一個兒子,他的名字叫詹迪,這些名字都來自那麵三色旗上的那些星星們的故事。”


    “那麵旗幟呢?那麵三色旗去哪了?”


    衛燃在故事的最後問道,順便也端起早已經放涼的意式濃縮咖啡一飲而盡。


    “非常遺憾”


    哈妮卡歎息道,“在弗朗哥那個毒財統治西班牙的那些年,多明戈先生帶著我的父母逃離西班牙去了意大利。


    遺憾的是,在抵達意大利之後不久,多明戈先生就病逝了,我的父母都是被剛剛我講到的故事裏,那位名叫克萊蒙的先生的父母照顧長大的。


    後來我的父母長大並且建立家庭之後回到了這裏,但他們隻在填埋的地下室裏找到了這些東西。


    至於那麵旗幟其餘的遺物,我的父親也不知道多明戈先生把它們藏在了什麽地方。”


    說到這裏,哈妮卡指了指吧台兩側靠牆的那些上鎖的玻璃展櫃,自豪的說道,“這些都是當年我的父母在地下室裏找到的,其中一些甚至已經找到主人送了回去。”


    “我能隨意看看嗎?”衛燃再次請求道。


    “當然”哈妮卡也再次答應了下來。


    和剛剛一直在旁邊聽翻譯的穗穗對視了一眼,後來立刻端著沒喝完的那杯卡布奇諾湊上來,陪著衛燃看著玻璃展櫃裏的東西。


    這裏麵有不少照片,其中有克萊蒙和阿曼尼出發之前,和哈妮卡一起舉著那麵旗幟拍下的合影,有他們之前在西班牙的各個戰場上拍下的照片。


    這些照片雖然尺寸都不算大,但卻拍的格外的清晰,他甚至找到了在那座坍塌的穀倉裏,給被壓在下麵的蘇聯醫生約瑟夫拍下的照片——那照片裏,甚至有舉著相機的虞彥霖的背影。


    這些老照片裏,還有克萊蒙和阿曼尼在申城拍下的一些照片——他甚至看到了虞彥霖家破敗的祖宅,看到了克萊蒙和阿曼尼在這座破敗建築前拍下的合影。


    他也看到了克萊蒙或者阿曼尼給黃佑澤的拍下的照片,同樣以那座破敗建築為背景。


    繼續往後看,他還看到了他們三人的合影,看到了克萊蒙擔任咖啡師的照片,看到了阿曼尼彈奏鋼琴的照片。


    終於,他停下了腳步。


    此時,在他麵前的玻璃展櫃裏,放著的便是那個刷著厚厚一層三色油漆的銀皮錘紋罐子,那裏麵是虞彥霖的骨灰。


    “你想好怎麽說了嗎?”穗穗見衛燃看著罐子裏的東西發呆,不由的問道。


    “想好了”


    衛燃說著,已經走回吧台的邊上,重新在高腳凳上坐下來,“哈妮卡太太,謝謝您請我們喝的咖啡。”


    “不用謝,隻是一杯咖啡而已。”


    哈妮卡太太溫和的說道,“該我謝謝你們願意傾聽他們的故事才是。”


    “哈妮卡太太”


    衛燃微笑著打開了自己的公文包,“能給我兩個玻璃杯和一壺開水嗎?我也想講講我帶來的故事。”


    “是什麽樣的故事?”


    剛剛擦拭幹淨那個古董咖啡壺的哈妮卡太太饒有興致的問道,與此同時,那個名叫阿曼尼的慵懶姑娘也送來了兩個漂亮的玻璃杯,而那個名叫克萊蒙的年輕小夥子,則送來了一壺開水。


    在哈妮卡的注視下,衛燃從公文包裏摸出一個並不算大的旅行茶葉罐打開,從裏麵往杯子裏分別抖了一些他在申城買的茶葉,隨後端起那壺開水慢條斯理的給兩個杯子倒了多半滿。


    將其中一杯茶推給了哈妮卡,衛燃這才從公文包裏拿出了那本屬於克萊蒙和阿曼尼共同記憶的筆記本,輕輕放在了幹淨的桌麵上。


    緊接著,他又在哈妮卡以及那對雙胞胎震驚的注視下,從公文包的夾層裏小心的取出了那麵墜著28顆三角星的三色旗!


    “這是那麵旗幟!”哈妮卡第一個認了出來。


    “沒錯,這是那麵旗幟。”


    衛燃微笑著站起身,格外正式的朝著對方伸出手,“哈妮卡太太,我是以郵差的名義送來另一個故事的,順便也想送虞彥霖同誌回家,送他回去和家人一起度過一個華夏新年。”


    “歡迎你,郵差同誌。”


    哈妮卡同樣站起身和衛燃的手握在一起,“你來的正是時候。”


    “請先看看這份筆記吧”衛燃微笑著說道,“我還另外帶來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聞言,哈妮卡連忙掏出一副老花鏡戴上,小心的翻開了那本筆記——就像萬裏之外的虞光複老爺子當初翻開塵封著虞彥霖鄉愁的筆記本一樣。


    快速將這本厚實的筆記看了一遍,哈妮卡抬起頭看了眼衛燃,接著又錯愕的看了眼不遠處的展櫃,“所以那個封存起來的銀皮罐子裏裝的其實是那位華夏戰士的骨灰?”


    “你不知道嗎?”衛燃好奇的問道。


    “不,我當然不知道,我一直以為那裏麵放的是咖啡豆呢,所以我從來都沒打開過。”


    哈妮卡說話間已經走出了吧台,順便摸出了一把鑰匙,“我的父親隻和我說,那個銀皮罐子裏放著非常重要的東西,要我好好保存等著華夏人帶走他。”


    說到這裏,哈妮卡已經打開了展櫃,小心的將那個銀皮罐子抱了出來,“我曾經問過我的父親來帶走他的會是誰,但他說他也不知道。


    他隻能肯定,有人帶走這個罐子的時候,華夏肯定已經沒有再打仗了,他甚至沒告訴過我該怎麽確定把這個罐子給誰。”


    “但是.”


    “但是我已經找到了答案”


    哈妮卡說著,已經將抱出來的罐子遞給了衛燃,“如果這裏麵是一位國際主義戰士的靈魂,那麽請帶他回家吧。”


    “我不止要帶走他”


    衛燃緊緊的抱住了虞彥霖的骨灰,“我還準備把克萊蒙同誌送回來,或者邀請你們把他接回來。”


    “你知道克萊蒙先生的下落?”哈妮卡驚訝的問道。


    “他由阿曼尼太太安葬在虞彥霖的家族墓地裏”衛燃說道。


    “在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我的父親和母親曾經帶著我去華夏的申城尋找過克萊蒙先生。”


    哈妮卡歎息道,“但是非常遺憾,我們沒有找到克萊蒙先生的安葬地址,更沒有找到那位虞彥霖的故鄉。


    我沒想到,就在我已經對這件事不抱希望,就在我準備關了這家咖啡館的時候,你竟然送來了這麽大的驚喜。”


    “剛剛您說什麽?”


    衛燃意外的看著哈妮卡,“你打算關了這架咖啡館?為什麽?”


    “因為根本不賺錢”


    不遠處的吧台裏,同樣叫做克萊蒙的年輕咖啡師說道,“我們的咖啡豆品質非常好,但是願意來這裏喝咖啡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我們的咖啡太貴了”名叫阿曼尼的慵懶姑娘提醒道。


    “不管是因為什麽”


    克萊蒙攤攤手,“我和阿曼尼如果出去找份工作,收入至少能翻倍。”


    “既然這樣,有興趣和我們去一趟華夏嗎?”


    衛燃微笑著問道,“我帶你們去接回克萊蒙先生,並且想辦法把他和阿曼尼同誌合葬在一起。


    就當是停業前的冷靜期怎麽樣?我會承擔所有的差旅費的。”


    “你說的是真的?”哈妮卡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們中途不會要在東南亞或者非洲中轉吧?”阿曼尼警惕的問道。


    “當然不會”衛燃笑著說道,“直飛華夏,如果你們有簽證,我們現在就能出發。”


    “請請等一等”


    哈妮卡卻在這個時候說道,“請等一等,我要先把這個好消息通知我的媽媽。另外,如果我們去華夏的話,或許可以順便做另一件事。”


    話音未落,哈妮卡已經摸出一台手機撥了出去,與此同時,名叫克萊蒙的小夥子也拉著不知道是他姐姐還是他妹妹的阿曼尼,用自以為衛燃聽不懂的西班牙語說道,“快看這個!我總算知道他是誰了!”


    “是誰?”阿曼尼好奇的湊到了對方舉著的手機邊上。


    “那個喜歡收集漂亮姑娘的曆史學者!”


    克萊蒙興奮的說道,“據說連法國那個年輕的富翁都是他的情人!他是怎麽做到的?”


    “到底還是沒逃的了.”


    衛燃含糊不清的用母語含糊不清的嘀咕著。


    “怎麽了?”穗穗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


    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他這個名義上不會西班牙語的,正經手無縛雞之力的曆史學者,卻是連解釋都沒辦法解釋。


    “維克多先生”


    恰在此時,米格爾的那位漂亮女翻譯也在米格爾貼著她的耳朵說了些什麽之後用俄語問道,“米格爾先生剛剛通過我偷聽了你們的談話。”


    “這沒什麽”


    衛燃歉意的說道,“抱歉,冷落了你們。”


    “這同樣沒什麽”


    那位漂亮的女翻譯說道,“如果這座咖啡館在經營方麵遇到了困難,米格爾先生真誠的願意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幫助,比如說收購這裏。”


    “米格爾先生想收購這裏?為什麽?”衛燃好奇的問道。


    “我喜歡那個故事”


    米格爾聽完了翻譯之後說道,“我覺得至少在西班牙,有必要保留關於他們的記憶,所以我真誠的願意幫忙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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